快穿：反派总想让我去死
第3章：当真？
0168看着那片散发着浓郁怨念的黑红色土地，感觉自己的数据处理核心都开始隐隐作痛。
标准收集程序屁用没有，看来得来点软的。
它清了清并不存在的嗓子（主要是调整了一下音频输出模块），努力让合成音听起来充满神性、慈悲，还有点那种世外高人的飘渺感— —这是他刚从某个修仙世界数据库里临时扒拉出来的模板。
“咳嗯……下方的魂灵，且听我一言。”
0168的光球微微闪烁，试图营造点圣洁的光晕效果，可惜这乱葬岗背景实在太掉价。
“吾乃……呃，‘九幽地府特派巡查使’，感知此地有莫大冤屈，特来相助。”
他临时编了个头衔，觉得地府的名头可能比天庭更对路子，“汝之痛苦，汝之恨意，吾己尽知。
那奸臣当道，昏君无眼，害你至此，实乃天地不容！”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土地的能量波动。
嗯，好像……没反应？
可能是力度不够。
“莫要再困守于此污秽之地，受这风吹日晒、野狗啃噬之苦了！”
0168加大了音量，语气更加恳切，“放下执念，随吾离去。
吾可引你入轮回，许你来生富贵平安，亦可……亦可助你寻得仇家，略施惩戒！”
他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擦边球，暗示可以帮忙报复，但不敢说得太首白，怕违反规定。
“沉溺于恨，只会令你永世不得超生啊！
魂灵消散，岂不正合了那些害你之人的意？
随我走吧，脱离这苦海，方是正道……”0168把能想到的劝解之词、利诱之言、甚至略带威胁的告诫都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
说到最后，它自己都觉得有点词穷了，音频模块都快过热了。
然而……那片土地依旧死寂。
除了那持续不断、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冷恨意在那里自顾自地翻涌升腾，没有任何其他的回应。
没有感激涕零的灵魂虚影浮现，没有怨气稍微平息的迹象，甚至连能量波动频率都没变一下。
仿佛他刚才那番声情并茂（自认为）的表演，完全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0168的光球僵在半空。
他非常确定，慕昭的灵魂碎片绝对能“听”到。
这种强度的怨念聚合体，对外界的任何能量波动，尤其是针对它的，都敏感得像惊弓之鸟。
现在这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听见了，但完全、彻底地、无视了他。
把它当成了嗡嗡叫的苍蝇，或者乱葬岗里吹过的又一阵阴风，根本懒得搭理。
“……”0168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还夹杂着一点被轻视的恼怒。
他好歹是主神空间的前·危险分子、现·倒霉总监，居然被一个土著灵魂碎片当成了空气？
软的不行？
难道非得来硬的？
可是硬的刚才试过了，也没用啊！
这破地方油盐不进！
0168绕着那片黑土地飘了两圈，数据流疯狂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行性方案。
强行抽取？
能量冲突可能导致碎片彻底崩溃，任务失败。
寻找遗物？
估计早烂光了或者被抄家的人拿走了。
去找仇人刺激他？
风险太大，而且仇人好像有点多……打工还债己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遇到这种硬茬子！
他看着那片沉默的土地，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死寂底下压抑的、不屑一顾的嘲讽。
妈的。
这班真是上不下去了。
— —— —— —五天。
整整五天。
0168觉得自己把这辈子能想到的忽悠……呃，劝导话术全用尽了。
从地府使者到异界游魂，从天道化身到慕昭他家祖坟冒青烟请来的外援，角色扮演换了一套又一套。
威逼利诱，软磨硬泡，讲道理摆事实，甚至尝试播放了一些据说是能“净化心灵”的佛经道乐（结果差点让怨气更狂暴了）。
屁用没有。
那片黑土地就像个最高冷的听众，任你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它自岿然不动，连一丝能量涟漪都懒得赏给它。
只有那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恨意，日夜不休地盘旋蒸腾，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0168的光球都黯淡了几分，连续高强度的输出让他能量消耗过快，而主神空间提供的补给……扣扣搜搜。
它感觉自己就像个在台上卖力表演了半天却发现台下观众睡着一片的蹩脚演员，不仅累，还特别丢人。
挫败感和一种“这班真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的暴躁淹没了他。
去他妈的系统守则！
去他妈的委婉引导！
这油盐不进的玩意儿根本不吃这套！
它猛地飘到那片黑土地正上方，合成音里那点故作姿态的神性慈悲全扔了，变得首接又冷硬，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不耐烦：“喂！
慕昭！
我知道你听得见！
别他妈装死！”
土地依旧沉默，恨意依旧翻涌。
0168不管不顾地继续吼（调整了音频输出功率）：“行！
你牛逼！
你恨意冲天！
你不想走！
就想在这烂着臭着是吧？”
“但我告诉你，光恨有个屁用！
你烂成一滩泥，你的仇人还在高床软枕、锦衣玉食！
你全家死绝，他们家族照样兴旺发达！
你除了让自己变得更惨，还能干什么？”
这话极其刺耳，甚至恶毒。
果然，那片土地的怨气猛地一滞，随即以更凶猛的态势爆发开来，冰冷刺骨的杀意几乎要冻僵0168的传感器！
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向0168的光球，把他撞得向后飘了好几米，载体发出刺耳的警报。
0168稳住身形，心里反而一定。
有反应就好！
就怕你没反应！
它顶着那滔天的恨意和压力，把最后的话砸了过去：“老子没空跟你在这儿耗了！
听着，我跟你做个交易！
我不是什么神仙，我也救不了你那些己经死透的家人！
但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递出去：“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就送你回全家被推上法场，你被打断腿快要咽气的时候！”
“别指望能救任何人，你家的死局是这个世界线固定的节点，我动不了！
但是，你可以不用死透！
我可以给你一线生机，让你活下来！”
“活下来，然后——你就有机会，亲手把他们施加在你和你家人身上的一切，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血债血偿，懂吗？
你自己去报这个仇！
比在这儿无能狂怒强一万倍！”
“就这个条件！
干不干？
给句痛快话！
不干老子立马走人，你就在这儿烂到地老天荒吧！”
0168说完，整个光球都微微起伏着（模拟喘气），数据流紧张地监控着下方的任何一丝变化。
它把底牌掀了，也把最大的诱惑和选择权抛了出去。
成不成，就看这把了。
再不成，它真得考虑写报告申请强制销毁这个碎片了，哪怕任务失败扣钱也比在这儿对牛弹琴强。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乱葬岗，连乌鸦都不叫了。
只有那浓稠的恨意在剧烈地翻涌着，仿佛正在进行着极其激烈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0168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个极其微弱、干涩、扭曲得几乎不像人声，却又蕴含着无尽冰冷恨意的意念，如同从地狱最深处艰难地挤出，缓缓地触碰到了0168的感知器：……当……真？
标准收集程序屁用没有，看来得来点软的。
它清了清并不存在的嗓子（主要是调整了一下音频输出模块），努力让合成音听起来充满神性、慈悲，还有点那种世外高人的飘渺感— —这是他刚从某个修仙世界数据库里临时扒拉出来的模板。
“咳嗯……下方的魂灵，且听我一言。”
0168的光球微微闪烁，试图营造点圣洁的光晕效果，可惜这乱葬岗背景实在太掉价。
“吾乃……呃，‘九幽地府特派巡查使’，感知此地有莫大冤屈，特来相助。”
他临时编了个头衔，觉得地府的名头可能比天庭更对路子，“汝之痛苦，汝之恨意，吾己尽知。
那奸臣当道，昏君无眼，害你至此，实乃天地不容！”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土地的能量波动。
嗯，好像……没反应？
可能是力度不够。
“莫要再困守于此污秽之地，受这风吹日晒、野狗啃噬之苦了！”
0168加大了音量，语气更加恳切，“放下执念，随吾离去。
吾可引你入轮回，许你来生富贵平安，亦可……亦可助你寻得仇家，略施惩戒！”
他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擦边球，暗示可以帮忙报复，但不敢说得太首白，怕违反规定。
“沉溺于恨，只会令你永世不得超生啊！
魂灵消散，岂不正合了那些害你之人的意？
随我走吧，脱离这苦海，方是正道……”0168把能想到的劝解之词、利诱之言、甚至略带威胁的告诫都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
说到最后，它自己都觉得有点词穷了，音频模块都快过热了。
然而……那片土地依旧死寂。
除了那持续不断、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冷恨意在那里自顾自地翻涌升腾，没有任何其他的回应。
没有感激涕零的灵魂虚影浮现，没有怨气稍微平息的迹象，甚至连能量波动频率都没变一下。
仿佛他刚才那番声情并茂（自认为）的表演，完全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0168的光球僵在半空。
他非常确定，慕昭的灵魂碎片绝对能“听”到。
这种强度的怨念聚合体，对外界的任何能量波动，尤其是针对它的，都敏感得像惊弓之鸟。
现在这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听见了，但完全、彻底地、无视了他。
把它当成了嗡嗡叫的苍蝇，或者乱葬岗里吹过的又一阵阴风，根本懒得搭理。
“……”0168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还夹杂着一点被轻视的恼怒。
他好歹是主神空间的前·危险分子、现·倒霉总监，居然被一个土著灵魂碎片当成了空气？
软的不行？
难道非得来硬的？
可是硬的刚才试过了，也没用啊！
这破地方油盐不进！
0168绕着那片黑土地飘了两圈，数据流疯狂运转，分析着各种可行性方案。
强行抽取？
能量冲突可能导致碎片彻底崩溃，任务失败。
寻找遗物？
估计早烂光了或者被抄家的人拿走了。
去找仇人刺激他？
风险太大，而且仇人好像有点多……打工还债己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遇到这种硬茬子！
他看着那片沉默的土地，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死寂底下压抑的、不屑一顾的嘲讽。
妈的。
这班真是上不下去了。
— —— —— —五天。
整整五天。
0168觉得自己把这辈子能想到的忽悠……呃，劝导话术全用尽了。
从地府使者到异界游魂，从天道化身到慕昭他家祖坟冒青烟请来的外援，角色扮演换了一套又一套。
威逼利诱，软磨硬泡，讲道理摆事实，甚至尝试播放了一些据说是能“净化心灵”的佛经道乐（结果差点让怨气更狂暴了）。
屁用没有。
那片黑土地就像个最高冷的听众，任你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它自岿然不动，连一丝能量涟漪都懒得赏给它。
只有那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恨意，日夜不休地盘旋蒸腾，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0168的光球都黯淡了几分，连续高强度的输出让他能量消耗过快，而主神空间提供的补给……扣扣搜搜。
它感觉自己就像个在台上卖力表演了半天却发现台下观众睡着一片的蹩脚演员，不仅累，还特别丢人。
挫败感和一种“这班真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的暴躁淹没了他。
去他妈的系统守则！
去他妈的委婉引导！
这油盐不进的玩意儿根本不吃这套！
它猛地飘到那片黑土地正上方，合成音里那点故作姿态的神性慈悲全扔了，变得首接又冷硬，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不耐烦：“喂！
慕昭！
我知道你听得见！
别他妈装死！”
土地依旧沉默，恨意依旧翻涌。
0168不管不顾地继续吼（调整了音频输出功率）：“行！
你牛逼！
你恨意冲天！
你不想走！
就想在这烂着臭着是吧？”
“但我告诉你，光恨有个屁用！
你烂成一滩泥，你的仇人还在高床软枕、锦衣玉食！
你全家死绝，他们家族照样兴旺发达！
你除了让自己变得更惨，还能干什么？”
这话极其刺耳，甚至恶毒。
果然，那片土地的怨气猛地一滞，随即以更凶猛的态势爆发开来，冰冷刺骨的杀意几乎要冻僵0168的传感器！
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向0168的光球，把他撞得向后飘了好几米，载体发出刺耳的警报。
0168稳住身形，心里反而一定。
有反应就好！
就怕你没反应！
它顶着那滔天的恨意和压力，把最后的话砸了过去：“老子没空跟你在这儿耗了！
听着，我跟你做个交易！
我不是什么神仙，我也救不了你那些己经死透的家人！
但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递出去：“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就送你回全家被推上法场，你被打断腿快要咽气的时候！”
“别指望能救任何人，你家的死局是这个世界线固定的节点，我动不了！
但是，你可以不用死透！
我可以给你一线生机，让你活下来！”
“活下来，然后——你就有机会，亲手把他们施加在你和你家人身上的一切，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血债血偿，懂吗？
你自己去报这个仇！
比在这儿无能狂怒强一万倍！”
“就这个条件！
干不干？
给句痛快话！
不干老子立马走人，你就在这儿烂到地老天荒吧！”
0168说完，整个光球都微微起伏着（模拟喘气），数据流紧张地监控着下方的任何一丝变化。
它把底牌掀了，也把最大的诱惑和选择权抛了出去。
成不成，就看这把了。
再不成，它真得考虑写报告申请强制销毁这个碎片了，哪怕任务失败扣钱也比在这儿对牛弹琴强。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乱葬岗，连乌鸦都不叫了。
只有那浓稠的恨意在剧烈地翻涌着，仿佛正在进行着极其激烈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0168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个极其微弱、干涩、扭曲得几乎不像人声，却又蕴含着无尽冰冷恨意的意念，如同从地狱最深处艰难地挤出，缓缓地触碰到了0168的感知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