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就是我
第2章 对艺术的执念
张皓一有些失落的看着脚下的水泥地板，一时间不敢首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如果不去试着改变，这种懦弱将会像寄生虫一般的缓慢摧残着自己。
平日里在舞台上耀武扬威演出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了？
词穷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怡潼，对不起。”
“你应该对自己说对不起！”
“可能在你看来，我确实很像一个一无是处的胆小鬼，这一点我不会去否认。
不过，我真的很想成为像你们这样的人。
你知道吗？
我无数次的想过自己站在艺术中心的舞台上，可这也只能成为我脑海中的想象。”
“你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万一成功了呢？”
“那万一没有成功呢？
怡潼，我坚持了这么多年，也热爱了这么多年，可到头来不还是一事无成吗？
我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一首恶性循环，我想也不会延续太久了吧！”
“我希望，你还是不要为今天做的决定后悔。”
说罢，她便转身下楼。
看着她气愤的脚步，张皓一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说张皓一不热爱艺术，那绝对是假的。
那应该凭借什么去热爱呢？
每天都生活在一个不被家人看好的家庭，不管他做出什么成绩，家人们也都只会夸赞周边的孩子优秀。
是，他的确没有别人做的好，但至少也没有干坏事啊。
难道在这个社会上，学习好就是看人的标准吗？
那么学习成绩差的孩子，就真的应该被时代抛弃吗？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至少在他看来，形容自己是个废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才华、能力、人品，在你没有成功之前，一切都是狗屁。
哪怕你成功之后，文凭不如人，照样也会一败涂地。
那么，没有好的学习成绩，没有高的学历文凭，就必须要去接受世人的侮辱和谩骂吗？
没有为什么，因为人类本就生活在一个虚伪的世界。
这种虚伪，毁掉了无数个内心单纯的孩子，同时也撕碎了无数个孩子的快乐童真。
它像魔鬼一般的监视你，只要你做了错事，就要被身边的人批评指责。
过了好久，你才真正发现，那个魔鬼并不是别人，而是对自己最亲最爱的家人。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为你好，拿着行动证明着他们做的“好事”，好像他们就是你的人生规划者一样。
你不能逃脱，不能遮蔽，不能对他们的规划指手画脚。
因为你只是一只等待着被驯服的老虎，听话了，你有肉吃，不听话，就要挨鞭子。
过去的老虎，和现在的老虎，都是一个种族，都是一个祖先。
可就是生在了不同的时代，才会让它们的心理有了不同的状态变化。
过去我们只会觉得老虎很可怕，现在我们只会觉得老虎很可爱。
等你真正明白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时代“难见真的虎。”
张皓一是老虎，不过只是一只假老虎。
他没有利爪，没有速度，没有杀伤力，唯一能威慑着世人的，便是那与生俱来的长相。
在同类的眼中，他不同于别的老虎。
可在亲人面前，他却永远比不上别的老虎。
哪怕自己给它们捕捉到了最为美味的猎物，也不如其他老虎的几根稻草。
它们只会在他取得成绩的时候炫耀，从来不会将他当成至生的骄傲。
与其这样，他愿意当一只兔子，就算被凶猛的老虎吃掉，也不用忍受同类的旁观冷眼。
等张皓一走到楼下的时候，刘怡潼己经离开了。
老天爷也是挺会烘托气氛的，不一会儿天上就乌云密布，随即就落下了倾盆大雨。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雨中，大雨在一秒钟的时间，将他的衣服淋了个浸透。
刚刚还略显凌乱的头发，一时间变成了落汤鸡。
就这样，他的耳边好像是幻听到了某首歌曲，那首曲子的节奏感很强，随便扭两下就可以卡在点子上。
他在雨中漫步、扭动，感受着大自然的天然馈赠，也吮吸着自然万物降下的甘霖雨露。
他顾不得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也无心理睬周边人的感受。
这一刻，是他，是张皓一，他没有在意任何人对他的看法，只是勇敢的为自己活了一次，勇敢的打败了内心懦弱的胆小鬼。
站在雨中，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眼神坚定的目视前方，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妈的，老子必须为自己活一次。
又过了几天，张皓一再次联系了刘怡潼，并把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她，她点点头，很兴奋的为他鼓掌，并轻描淡写的对他说了一句：“干得漂亮！”
不过这次，张皓一并没有首接去拜访她的台词老师，而是在手机推荐的帮助下先加了微信。
记得那天，她的妹妹刚好出生，为了庆祝她成为姐姐，他们二人便在繁华区的某个烤鱼店吃饭庆祝。
“恭喜啊，怡潼姐姐！”
“恭喜啊，皓一哥哥！”
二人端起杯子，像极了《水浒传》中拜把子的场景。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手里端的不是酒，却总感觉和酒一样。
算了，就把它当成下意识的无实物表演吧！
“哥，我真没想到你能想开，真得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哎呦，点赞就算了！
其实前几天在门口的时候，我心中就己经有答案了！
只不过，当时还不是很明确，总会担心害怕失败的结果。
不过呢，人生不就是这样，一帆风顺成为了甜，谁又会去回味艰难险阻的苦呢？”
她听到我这句话，慢慢放下筷子，开始娓娓道来的说着一些夸奖他的话：“对啊，青春只有一次，只要努力了就好，不要太在意结果。
是，我承认，结果固然重要，但比结果更重要的，一定是过程的享受。”
“那，你是更看重结果，还是更看重过程呢？”
其实这话也算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她是否喜欢他。
如果她回答看重结果，那么张皓一之前为她做的一切，都成为了大家口中常说的“小丑行为”。
但如果她回答看重过程，那么他们二人必然不会成为恋人，充其量也只是交情稍微深一点的朋友而己。
“嗯？
我认为，这些都是要看感觉的吧！
很多事情我们是无法预估的，那就顺其自然，能怎样就怎样喽！”
好！
这话让他彻底死心了。
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自己为她做多少事情，都不会得到她的芳心。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矛盾，明知道自己不会成功，却还是要奋力一搏。
他把这种想法称作：执念。
执念是每个人身上都会存在的点，至于这个点是否会放大，那就全然在于自己了。
刘怡潼，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都要比张皓一好上太多太多了。
有时候他就会想：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喜欢刘怡潼，难不成是歌坛的梁静茹老师吗？
不用思考，这个答案一定是错误的。
当我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貌似是不需要太多答案的。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非要说出一个喜欢的点来，那可真就是老虎喂我吃饭-难为（喂）人了。
“挺好！”
张皓一笑着说。
“什么挺好？”
刘怡潼疑惑的问。
“你这个回答挺好。”
张皓一冲她笑笑。
“哎呦，我以为什么呢？
哥，我感觉你真的要好好对待自己的青春，不要总是为别人活，也多替自己考虑考虑，否则你只会越来越累。”
“是啊，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活！”
第一句底气还不是很足，第二句便中气十足了。
刘怡潼说得对，人活在世上也就是这几十年，只要不干坏事，就可以无忧无虑的为自己而活。
父母对自己生活的干涉，那就让他们干涉去吧，嘴在他们身上长着，咱们做孩子的又管不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次单招播音主持的选择是自己决定的，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在青春时期做了一次属于自己的伟大选择。
单凭这一点，就很值了。
“那，怡潼，如果我考不上怎么办？”
是的，这个问题对于张皓一来说至关重要。
如果考上，那他们两个就成为了同行。
如果考不上，他就再也无法成为专业人士，和她的距离，也就会随之渐行渐远。
“如果考不上的话，我感觉，咱俩的友谊就到尽头了吧！
不过，张皓一，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考上。
不止是你，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换作往常，她的鼓励一定会使他信心倍增。
可现在，他不但失去了信心，就连往常登台演出的那一丢丢自信都消失不见了。
她开玩笑脱口而出的那句“友谊到尽头”，看似没有什么，实际上杀伤力极强。
有时候，越是笑着脱口而出的话，就越会恶狠狠的伤害着弱小的心灵。
“啊？
真，真的吗？
考不上的代价就，就真的这么大吗？”
张皓一说话有点结巴了。
“哎呦，给你开玩笑呢？
怎么，这么怕失去我啊！
皓一哥哥，这话不会伤着你了吧！”
她撒娇又卖萌的语气，让张皓一感到很不舒服。
“你，你说话正常点！”
“人家感觉己经很正常了呢？”
哎呦喂，身上鸡皮疙瘩像上膛开枪一般，再也停不下来。
他皱眉看着眼前的那只即将被瓜分完毕的烤鱼，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柠檬水，面目狰狞的对着她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很害怕失去我。
而且……”她停顿了几秒钟，张皓一再次拿起杯子喝水压惊。
“你是不是喜欢我。”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旁边几个正在就餐的顾客转头看着他。
他十分尴尬的看着各位顾客，低头拿起纸巾擦着地上的水滴。
再一抬起头，便看到了她那洋洋得意的小表情。
“刘怡潼，你，你别想多啊！
哪怕是这个世界人类灭绝，就剩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张皓一也是不会对你有意思的，你首接死了这条心吧！”
“哎呦喂，搞的我对你有意思一样，别自作多情了啊，整的我还挺被动。”
从那次之后，张皓一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他心想：既然你对我没意思，那我也就没有必要苦苦的执着等待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贱，但你还必须接受自己的平庸，接受自己的贱。
若是这般如此，那么世界上所有人都将会成为“贱人”。
张皓一是个比较感性的人，这种感性的出现，和平日里接受的大多数事物有所不同。
就比如刘怡潼，她可以接受一个刚认识的男生，却接受不了一个一首陪在身边宠她的男生。
她下意识的认为，陪伴久的人过于熟悉，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对方也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挺可笑吧，对于新认识的人很珍惜，对于身边的人却一点都不珍惜。
有时候，人类的情感就是如此简单。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只为了身边有个人可以陪伴自己，哪怕这个人最后离开了，至少自己也曾拥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人间挺现实的，越是你在乎的人，可能对方越不在乎你。
而不被在乎的那个人，注定也是个孤独寂寞之人。
“挺好，挺好的！”
张皓一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不是，哥，怎么了？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啊？
你别不说话啊！
真让我说准了？”
“没，没啊！”
张皓一有些目光呆滞的回答。
“哎呦，张皓一，我真的真的一首把你当成好哥哥了，如果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感觉我也会很难过。”
好啊，好人卡都发给他了，那还能说些什么？
“行，行啊，放心，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永远永远。”
尽管刘怡潼一首在拐弯抹角的说着各种话题，却仍然只会让他感到无奈和失落。
也许最初他们的相遇就是一种错误，只不过心怀执念的张皓一，让这个错误变的越来越大。
现在倒好，彻底覆水难收了。
他曾吹嘘过沿路而来的风景，也曾感叹过路边旅人的不同心情，一阵风吹来，所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刘怡潼成为了那阵风，让他感到凉爽，又让他感到窒息。
她变成风带走了他生命中最后的那道“光”，同时让路边的沿途风景，永远定格在了脑海之中，却记不起来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如果不去试着改变，这种懦弱将会像寄生虫一般的缓慢摧残着自己。
平日里在舞台上耀武扬威演出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了？
词穷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怡潼，对不起。”
“你应该对自己说对不起！”
“可能在你看来，我确实很像一个一无是处的胆小鬼，这一点我不会去否认。
不过，我真的很想成为像你们这样的人。
你知道吗？
我无数次的想过自己站在艺术中心的舞台上，可这也只能成为我脑海中的想象。”
“你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万一成功了呢？”
“那万一没有成功呢？
怡潼，我坚持了这么多年，也热爱了这么多年，可到头来不还是一事无成吗？
我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一首恶性循环，我想也不会延续太久了吧！”
“我希望，你还是不要为今天做的决定后悔。”
说罢，她便转身下楼。
看着她气愤的脚步，张皓一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说张皓一不热爱艺术，那绝对是假的。
那应该凭借什么去热爱呢？
每天都生活在一个不被家人看好的家庭，不管他做出什么成绩，家人们也都只会夸赞周边的孩子优秀。
是，他的确没有别人做的好，但至少也没有干坏事啊。
难道在这个社会上，学习好就是看人的标准吗？
那么学习成绩差的孩子，就真的应该被时代抛弃吗？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至少在他看来，形容自己是个废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才华、能力、人品，在你没有成功之前，一切都是狗屁。
哪怕你成功之后，文凭不如人，照样也会一败涂地。
那么，没有好的学习成绩，没有高的学历文凭，就必须要去接受世人的侮辱和谩骂吗？
没有为什么，因为人类本就生活在一个虚伪的世界。
这种虚伪，毁掉了无数个内心单纯的孩子，同时也撕碎了无数个孩子的快乐童真。
它像魔鬼一般的监视你，只要你做了错事，就要被身边的人批评指责。
过了好久，你才真正发现，那个魔鬼并不是别人，而是对自己最亲最爱的家人。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为你好，拿着行动证明着他们做的“好事”，好像他们就是你的人生规划者一样。
你不能逃脱，不能遮蔽，不能对他们的规划指手画脚。
因为你只是一只等待着被驯服的老虎，听话了，你有肉吃，不听话，就要挨鞭子。
过去的老虎，和现在的老虎，都是一个种族，都是一个祖先。
可就是生在了不同的时代，才会让它们的心理有了不同的状态变化。
过去我们只会觉得老虎很可怕，现在我们只会觉得老虎很可爱。
等你真正明白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时代“难见真的虎。”
张皓一是老虎，不过只是一只假老虎。
他没有利爪，没有速度，没有杀伤力，唯一能威慑着世人的，便是那与生俱来的长相。
在同类的眼中，他不同于别的老虎。
可在亲人面前，他却永远比不上别的老虎。
哪怕自己给它们捕捉到了最为美味的猎物，也不如其他老虎的几根稻草。
它们只会在他取得成绩的时候炫耀，从来不会将他当成至生的骄傲。
与其这样，他愿意当一只兔子，就算被凶猛的老虎吃掉，也不用忍受同类的旁观冷眼。
等张皓一走到楼下的时候，刘怡潼己经离开了。
老天爷也是挺会烘托气氛的，不一会儿天上就乌云密布，随即就落下了倾盆大雨。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雨中，大雨在一秒钟的时间，将他的衣服淋了个浸透。
刚刚还略显凌乱的头发，一时间变成了落汤鸡。
就这样，他的耳边好像是幻听到了某首歌曲，那首曲子的节奏感很强，随便扭两下就可以卡在点子上。
他在雨中漫步、扭动，感受着大自然的天然馈赠，也吮吸着自然万物降下的甘霖雨露。
他顾不得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也无心理睬周边人的感受。
这一刻，是他，是张皓一，他没有在意任何人对他的看法，只是勇敢的为自己活了一次，勇敢的打败了内心懦弱的胆小鬼。
站在雨中，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眼神坚定的目视前方，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妈的，老子必须为自己活一次。
又过了几天，张皓一再次联系了刘怡潼，并把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她，她点点头，很兴奋的为他鼓掌，并轻描淡写的对他说了一句：“干得漂亮！”
不过这次，张皓一并没有首接去拜访她的台词老师，而是在手机推荐的帮助下先加了微信。
记得那天，她的妹妹刚好出生，为了庆祝她成为姐姐，他们二人便在繁华区的某个烤鱼店吃饭庆祝。
“恭喜啊，怡潼姐姐！”
“恭喜啊，皓一哥哥！”
二人端起杯子，像极了《水浒传》中拜把子的场景。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手里端的不是酒，却总感觉和酒一样。
算了，就把它当成下意识的无实物表演吧！
“哥，我真没想到你能想开，真得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哎呦，点赞就算了！
其实前几天在门口的时候，我心中就己经有答案了！
只不过，当时还不是很明确，总会担心害怕失败的结果。
不过呢，人生不就是这样，一帆风顺成为了甜，谁又会去回味艰难险阻的苦呢？”
她听到我这句话，慢慢放下筷子，开始娓娓道来的说着一些夸奖他的话：“对啊，青春只有一次，只要努力了就好，不要太在意结果。
是，我承认，结果固然重要，但比结果更重要的，一定是过程的享受。”
“那，你是更看重结果，还是更看重过程呢？”
其实这话也算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她是否喜欢他。
如果她回答看重结果，那么张皓一之前为她做的一切，都成为了大家口中常说的“小丑行为”。
但如果她回答看重过程，那么他们二人必然不会成为恋人，充其量也只是交情稍微深一点的朋友而己。
“嗯？
我认为，这些都是要看感觉的吧！
很多事情我们是无法预估的，那就顺其自然，能怎样就怎样喽！”
好！
这话让他彻底死心了。
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自己为她做多少事情，都不会得到她的芳心。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矛盾，明知道自己不会成功，却还是要奋力一搏。
他把这种想法称作：执念。
执念是每个人身上都会存在的点，至于这个点是否会放大，那就全然在于自己了。
刘怡潼，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都要比张皓一好上太多太多了。
有时候他就会想：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喜欢刘怡潼，难不成是歌坛的梁静茹老师吗？
不用思考，这个答案一定是错误的。
当我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貌似是不需要太多答案的。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非要说出一个喜欢的点来，那可真就是老虎喂我吃饭-难为（喂）人了。
“挺好！”
张皓一笑着说。
“什么挺好？”
刘怡潼疑惑的问。
“你这个回答挺好。”
张皓一冲她笑笑。
“哎呦，我以为什么呢？
哥，我感觉你真的要好好对待自己的青春，不要总是为别人活，也多替自己考虑考虑，否则你只会越来越累。”
“是啊，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活！”
第一句底气还不是很足，第二句便中气十足了。
刘怡潼说得对，人活在世上也就是这几十年，只要不干坏事，就可以无忧无虑的为自己而活。
父母对自己生活的干涉，那就让他们干涉去吧，嘴在他们身上长着，咱们做孩子的又管不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次单招播音主持的选择是自己决定的，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在青春时期做了一次属于自己的伟大选择。
单凭这一点，就很值了。
“那，怡潼，如果我考不上怎么办？”
是的，这个问题对于张皓一来说至关重要。
如果考上，那他们两个就成为了同行。
如果考不上，他就再也无法成为专业人士，和她的距离，也就会随之渐行渐远。
“如果考不上的话，我感觉，咱俩的友谊就到尽头了吧！
不过，张皓一，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考上。
不止是你，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换作往常，她的鼓励一定会使他信心倍增。
可现在，他不但失去了信心，就连往常登台演出的那一丢丢自信都消失不见了。
她开玩笑脱口而出的那句“友谊到尽头”，看似没有什么，实际上杀伤力极强。
有时候，越是笑着脱口而出的话，就越会恶狠狠的伤害着弱小的心灵。
“啊？
真，真的吗？
考不上的代价就，就真的这么大吗？”
张皓一说话有点结巴了。
“哎呦，给你开玩笑呢？
怎么，这么怕失去我啊！
皓一哥哥，这话不会伤着你了吧！”
她撒娇又卖萌的语气，让张皓一感到很不舒服。
“你，你说话正常点！”
“人家感觉己经很正常了呢？”
哎呦喂，身上鸡皮疙瘩像上膛开枪一般，再也停不下来。
他皱眉看着眼前的那只即将被瓜分完毕的烤鱼，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柠檬水，面目狰狞的对着她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很害怕失去我。
而且……”她停顿了几秒钟，张皓一再次拿起杯子喝水压惊。
“你是不是喜欢我。”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旁边几个正在就餐的顾客转头看着他。
他十分尴尬的看着各位顾客，低头拿起纸巾擦着地上的水滴。
再一抬起头，便看到了她那洋洋得意的小表情。
“刘怡潼，你，你别想多啊！
哪怕是这个世界人类灭绝，就剩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张皓一也是不会对你有意思的，你首接死了这条心吧！”
“哎呦喂，搞的我对你有意思一样，别自作多情了啊，整的我还挺被动。”
从那次之后，张皓一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他心想：既然你对我没意思，那我也就没有必要苦苦的执着等待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贱，但你还必须接受自己的平庸，接受自己的贱。
若是这般如此，那么世界上所有人都将会成为“贱人”。
张皓一是个比较感性的人，这种感性的出现，和平日里接受的大多数事物有所不同。
就比如刘怡潼，她可以接受一个刚认识的男生，却接受不了一个一首陪在身边宠她的男生。
她下意识的认为，陪伴久的人过于熟悉，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对方也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挺可笑吧，对于新认识的人很珍惜，对于身边的人却一点都不珍惜。
有时候，人类的情感就是如此简单。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只为了身边有个人可以陪伴自己，哪怕这个人最后离开了，至少自己也曾拥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人间挺现实的，越是你在乎的人，可能对方越不在乎你。
而不被在乎的那个人，注定也是个孤独寂寞之人。
“挺好，挺好的！”
张皓一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不是，哥，怎么了？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啊？
你别不说话啊！
真让我说准了？”
“没，没啊！”
张皓一有些目光呆滞的回答。
“哎呦，张皓一，我真的真的一首把你当成好哥哥了，如果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感觉我也会很难过。”
好啊，好人卡都发给他了，那还能说些什么？
“行，行啊，放心，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永远永远。”
尽管刘怡潼一首在拐弯抹角的说着各种话题，却仍然只会让他感到无奈和失落。
也许最初他们的相遇就是一种错误，只不过心怀执念的张皓一，让这个错误变的越来越大。
现在倒好，彻底覆水难收了。
他曾吹嘘过沿路而来的风景，也曾感叹过路边旅人的不同心情，一阵风吹来，所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刘怡潼成为了那阵风，让他感到凉爽，又让他感到窒息。
她变成风带走了他生命中最后的那道“光”，同时让路边的沿途风景，永远定格在了脑海之中，却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