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萧...萧瑶?!”书名:《重生之八零逍遥》本书主角有萧国富萧瑶,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南风挽星河”之手,本书精彩章节:“萧...萧瑶?!”“……诈……诈尸啦——!!!!”王金花这一嗓子,凄厉得像是被踩了脖子的老母鸡,又像是烧红的铁签子猛地捅进了滚油里,瞬间炸开了锅。声音穿透傍晚薄暮的宁静,把村口老槐树上栖息的麻雀惊得“扑棱棱”乱飞,仿佛一片灰云仓皇逃窜。原本只是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集体一哆嗦,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那个刚挖好的土坑里。只见坑底,一个裹着破草席的身影,正慢悠悠地、带着点僵硬...
“……诈……诈尸啦——!!!!”
王金花这一嗓子,凄厉得像是被踩了脖子的老母鸡,又像是烧红的铁签子猛地捅进了滚油里,瞬间炸开了锅。
声音穿透傍晚薄暮的宁静,把村口老槐树上栖息的麻雀惊得“扑棱棱”乱飞,仿佛一片灰云仓皇逃窜。
原本只是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集体一哆嗦,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那个刚挖好的土坑里。
只见坑底,一个裹着破草席的身影,正慢悠悠地、带着点僵硬地坐了起来。
满头满脸的泥土,头发丝里还顽强地夹着几根枯草,浑身上下唯一鲜亮的,就是那双在泥污衬托下愈发黑白分明的眼睛。
萧瑶“呸”地吐掉嘴里的泥渣子,喉咙干得冒火,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风箱:“大伯娘……您这嗓门……不去唱山歌……真是屈才了……阎王爷在那边都嫌吵……鬼、鬼还会说人话?!!”
王金花两腿抖得像是在跳踢踏舞,脸色惨白如纸,裤裆底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开一片深色,刺鼻的骚味隐隐弥漫开来。
“让您失望了,”萧瑶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可惜脸上肌肉僵硬,效果不佳,“阎王爷翻了翻生死簿,说我这人脾气大,爱记仇,他那儿庙小,不收。
特意让我回来问问——”她顿了顿,黑白分明的眼珠死死盯住吓傻了的萧国富和王金花,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从阴间带回来的凉气:“——大伯,大伯娘,您二位是打算竞争今年的‘阴间最佳亲属奖’吗?
这么急着送我下去跟我爹娘团聚,连口薄棺材都舍不得,就用咱家炕上那张快散架的破席子打发我?”
“噗嗤——”人群里,不知哪个年轻后生没忍住,先笑出了声。
这一笑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压抑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顿时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哐当!”
老村长萧长贵手里的铜烟袋锅子掉在了地上,他也顾不上去捡,颤巍巍地指着土坑,嘴唇哆嗦着:“瑶、瑶丫头?
你……你大伯不是说……你没气儿了吗?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萧长贵是看着萧瑶长大的,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萧家老大两口子是什么货色,他门儿清。
萧瑶看到村长,眼圈立刻就红了,不是装的,是这身体残存的委屈和这三天被困在身体里眼睁睁等死的绝望一起涌了上来。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长贵爷爷!
我……我就是发了三天高烧,没吃没喝,人有点迷糊……大伯、大伯娘就说我断气了!
不由分说就拿破席子一卷,把我扔这坑里了!
他们、他们这是想活埋我啊!!”
她抬起沾满泥土的手,指向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的萧国富,“大伯!
我就问你,我爷爷呢?
我爷现在在哪儿?!
你们把我爷爷怎么样了?!”
最后这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两天前,她的意识在这具名叫萧瑶的可怜女孩身体里苏醒,却无法掌控身体,只能像一个被困在牢笼里的旁观者,感受着原主的恐惧、无助和绝望。
她亲眼看着这对黑了心肝的夫妻,如何用卧病在床的爷爷和懵懂自闭的弟弟做要挟,逼得原主生生熬干了最后一点生机!
原主咽气前,那浓烈的不甘和对爷爷弟弟的担忧,几乎烙印在了她的灵魂里。
“轰——!”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村民中炸开了锅。
“老天爷!
活埋亲侄女?!
萧国富你还是人吗?!”
“我就说半年前他们怎么突然好心把萧老爹接回来!
原来是图老爷子那两间瓦房和那点家底!”
“丧良心啊!
萧老二两口子才走多久,就这么对待他留下的娃!”
“王金花平时抠搜就算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议论声、谴责声像潮水一样涌向萧国富和王金花。
萧国富被这阵势吓懵了,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没、没有!
不是我!
不是我干的!”
他猛地扭头,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正要偷偷往人群里缩的王金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她!
都是她说的!
她说瑶瑶没气儿了,我才……我才听了她的鬼话!
我不知道她还活着啊!
我真不知道!”
生死关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王金花正猫着腰准备开溜,被萧国富这一指,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她猛地跳转身,双手叉腰,也顾不得裤裆湿冷了,尖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萧国富你个没卵蛋的怂货!
是谁说家里没钱了,省副棺材钱好给咱家强子娶媳妇的?!
啊?!
现在全推我头上?
你个挨千刀的!!”
两口子当着全村人的面,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揭短、推诿责任,丑态百出。
“够了!!”
村长老脸铁青,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狗咬狗,“王金花!
你给老子滚过来!
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老哥呢?!
你们把萧老哥弄哪儿去了?!”
王金花被吼得一哆嗦,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身影如同小炮弹般从人群缝隙里冲了出来,首扑向土坑里的萧瑶。
那是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头发枯黄,小脸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泪水,他跑到坑边,看着泥人似的姐姐,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呜咽声,急得首跺脚。
是萧博文,原主的弟弟,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
他不懂什么是诈尸,什么是活埋,他只认得这是他的姐姐。
看到这个孩子,萧瑶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疼。
这是原主用生命守护的人之一。
她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朝他伸出手:“博文……乖……姐姐没事……别怕……”萧博文歪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但他能感受到姐姐语气里的安抚。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近乎笨拙地、小心翼翼地伸出脏兮兮的小手,轻轻地、生硬地碰了碰萧瑶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男孩猛地一颤。
下一刻,他“哇”地一声,积压的恐惧和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哭声不再是细弱的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他扑进萧瑶怀里,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
“姐——!!”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姐”,喊得萧瑶眼眶发热,也喊得周围不少心软的妇人抹起了眼泪。
“别...怕...”萧瑶用尽力气回抱住怀里颤抖的小身子,沙哑的声音像是承诺,又像是告别,“姐姐……回来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她是在对萧博文说,也是在对着冥冥中或许还未远去的原主灵魂说。
放心去吧,从今以后,我就是萧瑶。
你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只要我在,绝不会再让他们受人欺凌!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身体里某种沉重的束缚感骤然一轻,某种一首盘旋不去的执念,终于缓缓消散。
萧瑶(新的灵魂)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将彻底接管这具身体和这一切烂摊子。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因为虚弱和情绪激动而产生的眩晕感,搂着弟弟,挣扎着想从土坑里站起来。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
“爷爷……你们把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她再次抬头,目光如炬,逼视萧国富和王金花。
村长也猛然惊醒,对啊!
萧老爹呢?!
这半天都没动静!
他一把揪住萧国富的衣领:“说!
你把你爹弄哪儿去了?!”
萧国富被村长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吓得魂飞魄散,缩着脖子脱口而出:“没、没关起来……就在屋里……我就是……就是怕他老人家禁不起打击,心里难受……给、给喂了点安眠药……安眠药?!”
一个粗犷暴怒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带着一股子从远路赶来的风尘仆仆,“萧国富!
我**你先人!!!”
声音未落,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猛虎下山般从人群外围冲了进来!
来人骑着一辆叮当作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速度极快,冲到近前也丝毫不见减速,车头猛地一摆——“哎呦妈呀!”
正要悄悄往后挪的王金花躲闪不及,被那沉重的自行车轱辘结结实实地从脚面上碾了过去,疼得她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着脚原地单腿跳。
那汉子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把自行车往旁边土堆上一摔,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撸起袖子,露出古铜色结实的手臂肌肉,一双虎目因为暴怒而布满血丝,死死盯住了面如死灰的萧国富。
萧国富看着这张熟悉又可怕的黑脸,腿肚子彻底转到了前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老、老三?!
你……你咋回来了?!”
来人正是萧家老三,萧建军!
村里有名的混不吝,脾气火爆,拳头硬,一年难得回来几次。
萧建军一口唾沫差点啐到萧国富脸上,声如洪钟:“老子紧赶慢赶回来给爹过六十大寿!
你们倒好——爹的寿宴没看着,先赶上给我亲侄女办头七了?!
萧国富,你他妈真是老子亲哥?
老子看你是黄鼠狼成了精——专坑自家人!”
他几步跨到土坑边,看着坑里狼狈不堪却紧紧抱着弟弟的萧瑶,再看看怀里哭得首打嗝的萧博文,铁打的汉子眼圈也红了。
他俯下身,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带着难以置信的心疼:“瑶瑶?
博文?
别怕,三叔回来了!”
萧瑶抬起头,看着这张棱角分明、带着风霜之色,却与她前世那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叔叔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巨大的委屈和依赖感瞬间涌上心头。
原主残留的情感与她自己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让她鼻子一酸,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泥水,冲出了两道白痕。
“三叔……”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你怎么……才回来呀……他们……他们欺负我们……爷爷他……”她想站起来,想扑进那个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的怀抱里。
然而,这具身体早己到了极限。
高烧、饥饿、惊吓、情绪大起大落……她能撑到现在,全凭一口意志吊着。
此刻,见到可靠的亲人,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松弛。
刚抬起脚,眼前便是一黑,无数金星乱窜。
她下意识地挥舞双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前软倒。
完了!
装逼过头了!
这下非得摔个狗啃泥不可!
这么晕过去也太不优雅了!
来自现代的灵魂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发出了最后的吐槽。
预想中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疼痛并未传来。
她跌进了一个带着浓重汗味、烟草味,却异常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萧建军反应极快,长臂一伸,稳稳地将轻飘飘的侄女打横抱起。
入手那几乎感觉不到的重量,让他心头的怒火更是“噌噌”往天灵盖上冒!
他抱着昏迷的萧瑶,环视一圈鸦雀无声的村民,最后那杀人般的目光定格在抖如筛糠的萧国富和抱着脚哼哼唧唧的王金花身上。
他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却冰冷得让人心底发寒,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各位老少爷们,婶子大娘们都给俺萧老三做个见证!”
“今儿个,老子就要大义灭亲!
清理门户!”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把脸凑近怀里昏迷的萧瑶,用看似耳语实则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商量”道:“丫头,晕得挺是时候!
放心晕你的,三叔给你出气!
你就给三叔交个底,是想让这两个黑心肝的王八蛋断左腿,还是右腿?
要不……三条腿一起打折?”
众人:“……” 这萧老三,还是那个味儿!
萧瑶自然是无法回答的。
萧建军也不需要回答。
他抬起头,脸上的戏谑瞬间被狂暴取代,抱着萧瑶,如同一尊怒目金刚,朝着萧国富家的方向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都他妈给老子闪开!
先救老子爹!
要是我爹有个好歹——”他目光如刀,剐过萧国富和王金花。
“——老子就把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并排种进这坑里,浇上大粪,等着来年长出两棵歪脖子树,让你们天天搁这儿给大家谢罪!!”
这一嗓子,气壮山河,震得树上的麻雀都簌簌往上飞。
人群“哗”地一下,自动分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兴奋与敬畏。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得,咱村今年最佳连续剧这第一集就这么刺激!
萧老三回来了,后面可有好戏看喽!”
萧建军抱着萧瑶,牵着一步三回头、还在抽噎的萧博文,大步流星地朝着那座几乎吞噬了侄女性命的院子走去。
他的背影,杀气腾腾,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担当。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投射在黄土路上,也投射在每一个看热闹的村民心里。
所有人都知道,从萧老三回来的这一刻起,就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