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往事
第5章 跟踪
这几日岳晚声一首都在公主府待着，每天都要逛逛公主府，每到一处都会发出赞叹的声音，许知渺都有些无奈了。
对于岳晚声而言。
以前“公主府”都只是存在于史书上的一些刻板文字，文字再怎么描述也不如亲眼所见来的真切。
“看来岳姑娘的伤好很多了。”
两人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还是要多谢公主殿下，没有公主殿下我这肩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岳姑娘言重了，毕竟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定会好好招待救命恩人的。”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岳晚声觉得这位公主确实并非像史书记载那样残暴无道，莫非真的如许知渺所说她是因为与世人眼中的女子不同，甚至是登上帝位才会被恶意编排的吗？
但目前有一点的评价她觉得还是对的，就是养面首无数……不过，人家是堂堂大公主，多养几个男人怎么了？
“公主殿下~”一道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听得岳晚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身穿粉衣长袍的男子跑到姜瑜身边，用手帕擦着眼泪，“公主殿下~流风又欺负我！”
姜瑜摸了摸男子的脸，“莫越不哭，不哭，流风怎么欺负你了？”
“他又骂我没个男人样。”
可不就是吗？
岳晚声内心吐槽。
姜瑜的面首中岳晚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流风和莫越，流风是她有一次在屋内待着，突然走进一个男的，把她吓了一跳，那男的放了一堆东西，没头没脑的给她道了个歉就走了。
至于这个莫越吧，不想记住都难，每天都粘着公主，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看的岳晚声真想打他，她实在想不出姜瑜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样子的。
“哭什么哭，烦死了。”
一道清脆响亮的男声响起。
莫越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躲到了姜瑜的身后，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姜瑜相对娇小的身躯才勉强挡住了他。
“怎么，敢说不敢当？”
莫越头藏的更深了，姜瑜出面打圆场，“流风，你就别吓他了，你们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还一首吵。”
“就是看不惯他这做派。”
姜瑜上前拍了拍流风的脸，“好了，好了，都别生气了，咱们都要相亲相爱，别总是吵架。”
岳晚声：“……”许知渺：“……”相亲相爱？
不愧是大公主，果真思想超前，语出惊人。
姜瑜转头看向她们二人，“让两位见笑了。”
两人摇了摇头。
“我今日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两位随意。”
姜瑜走后，院子里再次陷入了寂静，岳晚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问许知渺：“今日是几月初几？”
“五月初三。”
五月初三？
那距离大皇子出事还差一个多月，姜瑜现在突然出去是要干什么？
她的好奇心又在鼓动她。
这段时间岳晚声一首都在想如何才能回到现代，根据她看了多年小说的经验来讲，应当是完成历史轨迹，让历史闭合，那她的使命就完成了，就可以回去了，如今重中之重就是要让许知渺成为姜瑜最信赖的人，挡箭之事虽出了偏差，但至少她们在公主府住下了，许知渺和姜瑜也算相识，之前那段话语也让姜瑜对许知渺刮目相看，岳晚声相信，历史是一个闭环，只要她稍微推进一些，说不定她能更早的回去，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电脑的世界太难熬了！
岳晚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觉得自己想的真是太对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声，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啊？
没事没事。”
岳晚声凑近一些，悄声对许知渺说，“咱要不去看看公主做什么？”
许知渺皱眉，“跟踪公主？”
“唉，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这叫暗中保护公主！”
“再废另一侧肩膀？”
许知渺精准吐槽。
岳晚声：“……”最后，许知渺还是没拗过岳晚声，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两人只穿了一身普通的女子衣裙，戴着面纱，偷偷跟在公主马车后面，边跟边假装挑东西。
姜瑜坐的是一辆普通的马车，没有公主府的标识。
马车停在里一处热闹地方，门口男男女女，穿着艳丽，甩着帕子，嘻嘻笑笑地招呼客人。
岳晚声抬头，看到了牌匾上的字——菊兰阁。
姜瑜从马车上下来，她戴着帷帽，看不清容颜，穿着依旧富贵华丽，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
远处的岳晚声看到姜瑜身边的丫鬟感到奇怪，她出门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丫鬟吗？
我怎么没看到？
门口的人招呼着姜瑜进去了，远处还在假模假样挑东西的岳晚声立马拉了拉旁边的许知渺，“走，她进去了。”
两人向菊兰阁走去，一个闪亮的东西从她岳晚声的眼前划过，她停了下来，寻找那个闪亮的东西，它是在一家首饰铺里面，被摆在中间的一个柜子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光，那是一把金钗，这把金钗和她之前在莫林博物馆旁边的小摊上买的那一把好像。
许知渺看岳晚声一首盯着那把金钗，询问道：“你喜欢那把金钗？”
岳晚声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正事，“不是，别管它了，赶紧进菊兰阁，不然等会儿就看不到公主了。”
许知渺又看了一眼金钗，随后跟上了岳晚声。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刚刚进去了那么多人。”
岳晚声很不服的质问。
为首的老鸨看了看她们的装扮，满脸不屑，“我们菊兰阁可不是闲杂人等都能进的，看两位穿着朴素，应当只是普通小姐，还是回家好好待着吧。”
“唉，你……”岳晚声话还没说完便被许知渺拉到身后，她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老鸨的手上，老鸨看了后两眼顿时冒金光，“一点儿心意，还请老鸨让我们进去。”
刚刚还一脸不屑的老鸨顿时换上了谄媚的表情，“哎呀，小姐说的何话，进进进，祝两位小姐玩的开心！”
进去之后，岳晚声小声问许知渺：“你哪来的金子？”
“前段时间帮柳珺先生打理一些事务，这是他给我结算的钱。”
“柳珺？
就那个敲算盘的？”
许知渺点头。
“看他平日斤斤计较的样子，还以为他很抠门呢，没想到还挺大方。”
“他也是公主的人，说白了我们最终拿的还是公主的钱。”
这菊兰阁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
这是一处欢乐之所，与“青楼”大致无二，可又有一些不同，这里不仅有美女在男怀和美男在女怀，也有美女在女怀，还有美男在男怀。
真是包容了世间的多样性。
阁内女性客人并不多，虽然她们在外面耽误了些时间，但很快就找到了戴着帷帽的姜瑜。
两人在距离公主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地方既能看到公主，又不易被公主发现。
岳晚声一进阁内就觉得浑身燥热，如今刚一坐下就有一群身穿薄纱的男子走了过来，拉扯着她，邀她喝酒，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蒸笼里，快被蒸熟了。
“小姐，喝酒～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岳晚声一边推脱，一边用衣袖擦自己滚烫的脸。
她可是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人了，在开放的现代生活中除了她父亲以外，她都没有握过其他男人的手，更别提被一群男人围着，还被扒拉着一起喝酒，岳晚声甚至有点儿后悔跟着姜瑜出来了。
一旁的许知渺也有点儿害羞，但看到岳晚声红的像猴屁股的脸时又觉得好笑，她给了身边男子一些银子，“这些银两你们拿下去分了吧，去招待别人，别管我们了。”
男子们拿了银两便退下了，待他们走后，岳晚声拼命用手扇风，驱散脸上的热气。
此时，姜瑜身边也围了一群男男女女，但无一人敢动她的帷帽，过了一会儿，她自己摘下了帷帽，可帽下的脸却不是姜瑜那张霸道明艳的脸，而是一张相对清秀的脸。
嗯？
岳晚声头上冒出一堆问号，不应该啊，她们从姜瑜上马车一首跟到现在，没见马车上换过人啊。
她悄声问许知渺，“那个是公主吗？”
“是。”
许知渺回答的非常坚定。
岳晚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质疑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你看公主身边的那个丫鬟。”
许知渺提示岳晚声。
岳晚声应声转头去看，那个丫鬟梳着普通的双丫髻，穿着一套粉色的丫鬟服，看着就像是平常丫鬟模样，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岳晚声觉得肯定是自己漏了什么，她继续仔细观察，只见那个丫鬟面对那一群男男女女没有丝毫羞涩之情，反倒很是自然，不像是第一次来的人。
“这位姐姐，你也喝～”一个女子倒了一杯酒，递到了那丫鬟面前。
“哎，好的妹妹！”
那丫鬟翘着兰花指接过了女子手中的酒樽，还娇俏着拉住女子的手，“妹妹皮肤真好啊，能否给姐姐分享一下你用的都是什么胭脂水粉？”
刚说完她就吃了一胳膊肘，然后立马放下酒樽，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
不过就这简单的几句话语和动作，岳晚声也认出了此人是谁，这矫揉造作的动作，这听了让人想揍的语气，除了莫越还有谁。
“他什么时候换的装？
我记得他出门的时候还是男子装扮，而且这张脸，这身段真的和女子一般无二。”
“公主此次出行没有坐公主府的马车，而是乘了一辆普通马车，可见公主此次是秘密行动，没有几个人知晓，且她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却偏偏带了莫越，可见莫越并非是俗人，甚至对公主的此次行动有很大的作用。
我如今觉得公主所养的那些面首倒是都非一般。”
岳晚声听着许知渺的话，看着远处的两人，思绪纷飞。
史书上记载姜瑜面首无数，她所见的也确实如此，公主府中男人很多，可他们与姜瑜之间的相处不似主仆，倒更像是朋友。
她在公主府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从未发现姜瑜的闺房中出入过男人，且那些人好像每天都很忙，除了流风和莫越以外，很少见其他人的身影。
史书上还记载了姜瑜除掉皇子，发动宫变，弑父登基。
可她身为公主，无权干预朝政，最后却有军队可以调动，这些大事怎么可能在仅仅一年半的时间内就可以做到？
岳晚声想着想着，一个想法从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难道，面首只是表面？
姜瑜早就有了称帝的野心？
这个想法把岳晚声自己都震惊到了，她一开始是否认，可潜意识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野心不是一下子冒出来的，而是早己埋于心底，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爆发，对于姜瑜来说，这个时机可能在很早以前就爆发了，这些年来她一首都在蛰伏，只待最后大获全胜。
岳晚声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旁边的许知渺推了她一下，“公主好像在看一处地方。”
岳晚声回过神来，顺着姜瑜的眼光往上看。
二楼，一个身穿黑色缎子衣袍的男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腰系白玉，手持象牙折扇在怀中轻轻扇动，目光首首盯着楼下在台上表演的小倌。
姜瑜看着楼上的黑衣男子，眼中满是筹谋。
大公主与大皇子的第一次交锋即将开始。
对于岳晚声而言。
以前“公主府”都只是存在于史书上的一些刻板文字，文字再怎么描述也不如亲眼所见来的真切。
“看来岳姑娘的伤好很多了。”
两人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还是要多谢公主殿下，没有公主殿下我这肩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岳姑娘言重了，毕竟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定会好好招待救命恩人的。”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岳晚声觉得这位公主确实并非像史书记载那样残暴无道，莫非真的如许知渺所说她是因为与世人眼中的女子不同，甚至是登上帝位才会被恶意编排的吗？
但目前有一点的评价她觉得还是对的，就是养面首无数……不过，人家是堂堂大公主，多养几个男人怎么了？
“公主殿下~”一道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听得岳晚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身穿粉衣长袍的男子跑到姜瑜身边，用手帕擦着眼泪，“公主殿下~流风又欺负我！”
姜瑜摸了摸男子的脸，“莫越不哭，不哭，流风怎么欺负你了？”
“他又骂我没个男人样。”
可不就是吗？
岳晚声内心吐槽。
姜瑜的面首中岳晚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流风和莫越，流风是她有一次在屋内待着，突然走进一个男的，把她吓了一跳，那男的放了一堆东西，没头没脑的给她道了个歉就走了。
至于这个莫越吧，不想记住都难，每天都粘着公主，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看的岳晚声真想打他，她实在想不出姜瑜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样子的。
“哭什么哭，烦死了。”
一道清脆响亮的男声响起。
莫越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躲到了姜瑜的身后，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姜瑜相对娇小的身躯才勉强挡住了他。
“怎么，敢说不敢当？”
莫越头藏的更深了，姜瑜出面打圆场，“流风，你就别吓他了，你们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还一首吵。”
“就是看不惯他这做派。”
姜瑜上前拍了拍流风的脸，“好了，好了，都别生气了，咱们都要相亲相爱，别总是吵架。”
岳晚声：“……”许知渺：“……”相亲相爱？
不愧是大公主，果真思想超前，语出惊人。
姜瑜转头看向她们二人，“让两位见笑了。”
两人摇了摇头。
“我今日还有些事，就先走了，两位随意。”
姜瑜走后，院子里再次陷入了寂静，岳晚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问许知渺：“今日是几月初几？”
“五月初三。”
五月初三？
那距离大皇子出事还差一个多月，姜瑜现在突然出去是要干什么？
她的好奇心又在鼓动她。
这段时间岳晚声一首都在想如何才能回到现代，根据她看了多年小说的经验来讲，应当是完成历史轨迹，让历史闭合，那她的使命就完成了，就可以回去了，如今重中之重就是要让许知渺成为姜瑜最信赖的人，挡箭之事虽出了偏差，但至少她们在公主府住下了，许知渺和姜瑜也算相识，之前那段话语也让姜瑜对许知渺刮目相看，岳晚声相信，历史是一个闭环，只要她稍微推进一些，说不定她能更早的回去，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电脑的世界太难熬了！
岳晚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觉得自己想的真是太对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声，你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啊？
没事没事。”
岳晚声凑近一些，悄声对许知渺说，“咱要不去看看公主做什么？”
许知渺皱眉，“跟踪公主？”
“唉，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这叫暗中保护公主！”
“再废另一侧肩膀？”
许知渺精准吐槽。
岳晚声：“……”最后，许知渺还是没拗过岳晚声，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两人只穿了一身普通的女子衣裙，戴着面纱，偷偷跟在公主马车后面，边跟边假装挑东西。
姜瑜坐的是一辆普通的马车，没有公主府的标识。
马车停在里一处热闹地方，门口男男女女，穿着艳丽，甩着帕子，嘻嘻笑笑地招呼客人。
岳晚声抬头，看到了牌匾上的字——菊兰阁。
姜瑜从马车上下来，她戴着帷帽，看不清容颜，穿着依旧富贵华丽，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
远处的岳晚声看到姜瑜身边的丫鬟感到奇怪，她出门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丫鬟吗？
我怎么没看到？
门口的人招呼着姜瑜进去了，远处还在假模假样挑东西的岳晚声立马拉了拉旁边的许知渺，“走，她进去了。”
两人向菊兰阁走去，一个闪亮的东西从她岳晚声的眼前划过，她停了下来，寻找那个闪亮的东西，它是在一家首饰铺里面，被摆在中间的一个柜子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光，那是一把金钗，这把金钗和她之前在莫林博物馆旁边的小摊上买的那一把好像。
许知渺看岳晚声一首盯着那把金钗，询问道：“你喜欢那把金钗？”
岳晚声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正事，“不是，别管它了，赶紧进菊兰阁，不然等会儿就看不到公主了。”
许知渺又看了一眼金钗，随后跟上了岳晚声。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刚刚进去了那么多人。”
岳晚声很不服的质问。
为首的老鸨看了看她们的装扮，满脸不屑，“我们菊兰阁可不是闲杂人等都能进的，看两位穿着朴素，应当只是普通小姐，还是回家好好待着吧。”
“唉，你……”岳晚声话还没说完便被许知渺拉到身后，她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老鸨的手上，老鸨看了后两眼顿时冒金光，“一点儿心意，还请老鸨让我们进去。”
刚刚还一脸不屑的老鸨顿时换上了谄媚的表情，“哎呀，小姐说的何话，进进进，祝两位小姐玩的开心！”
进去之后，岳晚声小声问许知渺：“你哪来的金子？”
“前段时间帮柳珺先生打理一些事务，这是他给我结算的钱。”
“柳珺？
就那个敲算盘的？”
许知渺点头。
“看他平日斤斤计较的样子，还以为他很抠门呢，没想到还挺大方。”
“他也是公主的人，说白了我们最终拿的还是公主的钱。”
这菊兰阁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
这是一处欢乐之所，与“青楼”大致无二，可又有一些不同，这里不仅有美女在男怀和美男在女怀，也有美女在女怀，还有美男在男怀。
真是包容了世间的多样性。
阁内女性客人并不多，虽然她们在外面耽误了些时间，但很快就找到了戴着帷帽的姜瑜。
两人在距离公主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地方既能看到公主，又不易被公主发现。
岳晚声一进阁内就觉得浑身燥热，如今刚一坐下就有一群身穿薄纱的男子走了过来，拉扯着她，邀她喝酒，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蒸笼里，快被蒸熟了。
“小姐，喝酒～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岳晚声一边推脱，一边用衣袖擦自己滚烫的脸。
她可是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人了，在开放的现代生活中除了她父亲以外，她都没有握过其他男人的手，更别提被一群男人围着，还被扒拉着一起喝酒，岳晚声甚至有点儿后悔跟着姜瑜出来了。
一旁的许知渺也有点儿害羞，但看到岳晚声红的像猴屁股的脸时又觉得好笑，她给了身边男子一些银子，“这些银两你们拿下去分了吧，去招待别人，别管我们了。”
男子们拿了银两便退下了，待他们走后，岳晚声拼命用手扇风，驱散脸上的热气。
此时，姜瑜身边也围了一群男男女女，但无一人敢动她的帷帽，过了一会儿，她自己摘下了帷帽，可帽下的脸却不是姜瑜那张霸道明艳的脸，而是一张相对清秀的脸。
嗯？
岳晚声头上冒出一堆问号，不应该啊，她们从姜瑜上马车一首跟到现在，没见马车上换过人啊。
她悄声问许知渺，“那个是公主吗？”
“是。”
许知渺回答的非常坚定。
岳晚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质疑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你看公主身边的那个丫鬟。”
许知渺提示岳晚声。
岳晚声应声转头去看，那个丫鬟梳着普通的双丫髻，穿着一套粉色的丫鬟服，看着就像是平常丫鬟模样，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岳晚声觉得肯定是自己漏了什么，她继续仔细观察，只见那个丫鬟面对那一群男男女女没有丝毫羞涩之情，反倒很是自然，不像是第一次来的人。
“这位姐姐，你也喝～”一个女子倒了一杯酒，递到了那丫鬟面前。
“哎，好的妹妹！”
那丫鬟翘着兰花指接过了女子手中的酒樽，还娇俏着拉住女子的手，“妹妹皮肤真好啊，能否给姐姐分享一下你用的都是什么胭脂水粉？”
刚说完她就吃了一胳膊肘，然后立马放下酒樽，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
不过就这简单的几句话语和动作，岳晚声也认出了此人是谁，这矫揉造作的动作，这听了让人想揍的语气，除了莫越还有谁。
“他什么时候换的装？
我记得他出门的时候还是男子装扮，而且这张脸，这身段真的和女子一般无二。”
“公主此次出行没有坐公主府的马车，而是乘了一辆普通马车，可见公主此次是秘密行动，没有几个人知晓，且她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却偏偏带了莫越，可见莫越并非是俗人，甚至对公主的此次行动有很大的作用。
我如今觉得公主所养的那些面首倒是都非一般。”
岳晚声听着许知渺的话，看着远处的两人，思绪纷飞。
史书上记载姜瑜面首无数，她所见的也确实如此，公主府中男人很多，可他们与姜瑜之间的相处不似主仆，倒更像是朋友。
她在公主府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从未发现姜瑜的闺房中出入过男人，且那些人好像每天都很忙，除了流风和莫越以外，很少见其他人的身影。
史书上还记载了姜瑜除掉皇子，发动宫变，弑父登基。
可她身为公主，无权干预朝政，最后却有军队可以调动，这些大事怎么可能在仅仅一年半的时间内就可以做到？
岳晚声想着想着，一个想法从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难道，面首只是表面？
姜瑜早就有了称帝的野心？
这个想法把岳晚声自己都震惊到了，她一开始是否认，可潜意识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野心不是一下子冒出来的，而是早己埋于心底，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爆发，对于姜瑜来说，这个时机可能在很早以前就爆发了，这些年来她一首都在蛰伏，只待最后大获全胜。
岳晚声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旁边的许知渺推了她一下，“公主好像在看一处地方。”
岳晚声回过神来，顺着姜瑜的眼光往上看。
二楼，一个身穿黑色缎子衣袍的男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腰系白玉，手持象牙折扇在怀中轻轻扇动，目光首首盯着楼下在台上表演的小倌。
姜瑜看着楼上的黑衣男子，眼中满是筹谋。
大公主与大皇子的第一次交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