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越狱笔记

第4章 信件

废土越狱笔记 废土蜘蛛精 2025-11-16 02:51:56 现代言情
科季岛像一柄生锈的弯刀,横卧在碧蓝的海面上。

刀柄与刀刃相接处,黄色郁金香开得正盛。

下午五点半钟,烈日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慷慨地穿过墨绿的橄榄叶,撒下一地碎金。

庄团里的仆从们冷静地忙着自己的事,打扫屋子、晾晒床单,我在路上随便逮了几个仆人让他们带路。

破副本连一个小小的地图都不愿意给,偌大的一个庄园,要一个一个找到我们各自的房间,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女伯爵的卧室在顶楼,闷热的像个大蒸笼。

整个房间以金红色为主,装修的很浮夸,滚着蕾丝花边的厚重窗帘关得牢牢地,猛烈的阳光透过布料,把室内映成一片红色。

在一面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我终于在进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完整看到了自己修改数据后的样子:第一印象是“圆”。

我的身高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少,却在横向发展上略有夸张,全身上下都有些肉乎乎的。

这样的体型加上一点也不透气的厚厚裙装,倒也难怪我流那么多汗。

女伯爵的脸从面相上看一团和气,脸色红润,没什么皱纹,一点也看不出是设定中五十岁的样子。

仍是黑发黑眼,长长了不少的头发梳成中世纪贵妇的样式,目测得有半米高,像一顶皇冠重重压在头上。

真是受罪。

脖子上那个圆片“滋滋”两声,小尖叫鸡的声音又在我脑中炸响:慢死了,蠢货!

凶手就在你们中间,被那帮玩家发现了可仔细你的皮!

背景里隐隐可以听到些XXX,你犯规了,下不为例哈哈哈,你忍不住了,给钱给钱!

之类的话。

“凶手是女伯爵?”

我试探性的问道。

尖叫鸡没理我。

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很得意。

她自己发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给了她提示,愿赌服输快快给钱!

……通讯戛然而止。

视线右上角的面板中,主线谁杀死了亨利这串文字后方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小勾,下方一行红色的未开启变成了新的任务:为什么杀死亨利?

这么快就被剧透了凶手的身份,让我感到有些不真实。

不是……这么简单吗?

不会是烟雾弹吧?

嘶——所以这个亨利,到底是谁?

我先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墙上挂着年轻的肉肉女伯爵和一个俊美栗色头发青年的画像。

那青年想必是女伯爵的丈夫。

他会是亨利吗?

女伯爵的床底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大衣箱,梳妆台的抽屉里有一把小金钥匙正好能打开它。

箱子底部有一束干玫瑰 ,下面放着一大叠用麻线细细捆扎好,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信笺。

封面上都用蓝黑色墨水细细写上了日期。

根据小客厅日历上的信息,这些信笔的时间跨度从二十年前至今,寄信人都是乔治·切西尔”。

最近一封信的时间是半个月前,内容不多,是“我己出发,半月便可抵达。”

姓切西尔……子爵吗?

一大包的信少说也有六十来封,笔者的语气一首十分亲昵,最后发展到肉麻,看的人牙酸。

好消息,信里有提到过亨利,用的是“我哥哥年轻的时候,亨利……亨利小时候”这类形容。

亨利确实是女伯爵丈夫的名字,但疑似他弟弟的乔治·切西尔和女伯爵却是情人关系。

是情杀?

女伯爵与丈夫弟弟的私情暴露,所以杀死了丈夫?

晚上八点钟,我们集合在庄园的地窖里,坐在倒扣的木箱和密封的木酒桶上。

一些纸质线索在我们中间堆作一堆。

我把那堆信笺全部拿了下来,抽出含有亨利线索的几封放在最上面。

切西尔子爵就是女伯爵的情人乔治,同样一大叠信塞在他的箱子里,有一束干郁金香。

西奥多医生是庄园的常客,有单独的房间,医生拿下来一个问诊记录。

Ven拿了一本相册,艾伦的花匠小屋里有两本日记。

傍晚的庄园依旧闷热,地窖里却凉丝丝的,甚至有些发冷。

我伸手指了指头顶,开口道:“凶手是女伯爵,亨利是她的丈夫。”

“我猜测可能是情杀,从我这些信里明显可以看出来女伯爵和那个乔治·切西尔关系不一般,应该是他俩的私情被亨利发现了。”

“居然真的被你给诈出来了凶手。”

“不会是烟雾弹吧?”

别里科夫和我之前的想法一致。

“呃......其实我觉得不会。”

那个小尖叫鸡可能有点傻。

“不过我不同意情杀的观点。”

黑手懒洋洋举起一只手,像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我手上是女伯爵写给子爵的信,截止到六年前亨利去世,女伯爵对子爵的态度一首都是朋友,应该是亨利死后才让子爵趁虚而入。

所以私情被发现而杀人不可能发生。”

“而且,”黑手弯腰拣出几封信塞到我手里,“女伯爵很有可能是个恋爱脑。

对亨利。

我将信将疑展开一封,读了起来:“亲爱的乔治,日安。

庄园里的郁金香开了,我随信寄去一束风干的花。

本来我想寄几朵新鲜的,可是亨利说从希腊到英格兰,花朵会枯萎,只好改了主意。

亨利最近好像很喜欢那些黄色的郁金香花,总喜欢一个人呆在花园里,让苏珊和他在一起。

亨利真的很聪明,他采了很多花朵,倒挂着做成干花。

亨利现在每天早上都会让女仆给他换一束新鲜的郁金香插在花瓶里,还把庄园里最名贵的花瓶都摆出来,一定是想哄我开心。

亨利..…亨利..…亨利...…”信其实不长,一张纸的量,但后半段全是“亨利”,亨利干啥,亨利最近,亨利……读得我要得“亨利”PTSD。

下面几封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塞给了一侧的艾伦。

他看完后一脸菜色。

这些信件大体上格式相似,都是问候加上亨利长亨利短,落款是“你的挚友,菲妮”。

没人想知道亨利是长是短,我想子爵应该也不是很想。

“子爵倒是一首对女伯爵很暧昧……那是子爵一首在旁虎视眈眈准备撬走兄弟的墙角吗?”

我看向地上自己带来的那堆信件,顿时脑补出了一幕为爱反目成仇、兄弟相争的精彩大戏。

医生闻言随手拿起一封信看:“可人儿,那一双安菲特里忒的眸子多么可爱,叫人一望就沉溺其中去呀……”噫——虽然己经读到过,听人读出来的感觉更是难受。

“这才是真正的肉麻,”黑手也拿了封信:“阿佛洛狄忒无意间怠慢了您,雅典娜却不惜她的智慧之果,一个聪慧的可人儿要比一个美人儿讨喜得多——啊啊,请别在称我为‘您’了……”他声情并茂地朗诵着。

有亿点吓人。

“相信我,黑手,要是你这样去和姑娘们讲话,那你这辈子估计也别想和他们共度良宵了。”

“你看看这哪有姑娘——你吗?

哈哈,哪有姑娘,只有副本里有姑娘,一部分想嘎了我,但兴度良宵?

蜘蛛,看看哥这张迷人的脸!”

花心大萝卜。

其实也不能叫花心,据我们所知,他还真没喜欢过哪个姑娘——小伙子也没有。

这个“我们”主要指我跟艾伦。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莫名其妙的权贵在通过某些手段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