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造型
第5章 剪刀与画笔的交汇
王琳再次来到“理想造型顺眼美发”时，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晨光照在玻璃门上，映出店里暖黄的灯光，刚推开店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混着烤面包的香气。
“秦师傅，早。”
她把保温桶放在吧台上，笑着打招呼。
秦赵强正在擦镜子，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额角还带着点薄汗：“早。”
他身上的工作服换了件浅蓝色，袖口依旧卷着，露出的小臂线条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小陈呢？”
王琳左右看了看，没见到那个活泼的助理。
“他今天请假，家里有事。”
秦赵强放下抹布，目光落在保温桶上，“这是？”
“哦，我早上烤了点蔓越莓饼干，想着你们可能没吃早饭，就带了点。”
王琳打开保温桶，金黄的饼干散发着甜香，上面还嵌着暗红的蔓越莓干，“尝尝？”
秦赵强拿起一块，饼干的边缘有些酥脆，入口带着淡淡的黄油香和果香。
他很少吃这些甜食，却觉得味道还不错。
“好吃。”
他言简意赅。
王琳被夸得心里甜滋滋的，拿起自己的速写本：“我今天想在店里待一会儿，画点东西，不打扰您吧？”
“不打扰。”
秦赵强指了指休息区的沙发，“那里光线好。”
“谢谢。”
王琳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摊开速写本。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纸上，暖融融的，她笔尖一动，先画下了吧台后正在整理工具的秦赵强。
他的侧脸在晨光里柔和了许多，睫毛比平时看起来更长，低头时，下颌线的弧度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
王琳画得很专注，连门口风铃响了都没察觉。
“小秦，忙着呢？”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褪色的工装服，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给你带了点自家种的草莓，刚摘的，新鲜。”
“李叔，您坐。”
秦赵强接过袋子，里面的草莓红得发亮，还带着水珠。
“不坐了，我还得去工地呢。”
李叔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等晚上收工了，过来剪个头发，还是老样子，短点，好打理。”
“行，晚上我等着您。”
秦赵强把草莓放进吧台的小冰箱里。
李叔走后，王琳忍不住问：“这位叔叔是？”
“附近工地的，开了个小施工队，常来剪头发。”
秦赵强拿出几个草莓洗干净，放在盘子里递过来，“尝尝。”
草莓又酸又甜，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流。
王琳舔了舔唇角，看着秦赵强：“您好像跟周围的人都很熟。”
“开了快十年了，附近街坊基本都认识。”
秦赵强靠在吧台上，拿起一块饼干慢慢吃着，“刚开始生意不好，李叔总带着工友来捧场，帮了我不少。”
王琳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沉默的男人，心里藏着很多温柔的细节。
就像这“理想造型顺眼美发”，名字普通，却藏着他对街坊的熟稔，对过往的记挂。
中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说是要做个复古羊毛卷。
秦赵强给她卷头发时，女人一首在打电话，语气急躁，说什么“合同细节不对甲方又改需求”。
卷到一半，女人突然把手机一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烦死了！
这班没法上了！”
秦赵强停下手里的动作，递了杯温水过去：“先喝点水，冷静下。”
女人愣了一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情绪果然平复了些：“不好意思啊，秦师傅，最近项目催得紧，压力太大了。”
“我认识个做设计的朋友，前阵子也总说压力大，后来剪了个短发，说感觉轻松多了。”
秦赵强一边继续卷头发，一边淡淡道，“有时候换个发型，就像给生活换个角度。”
女人愣了愣，看着镜子里秦赵强认真的侧脸，忽然笑了：“您说得对。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钻牛角尖了。”
接下来的时间，女人没再打电话，反而跟秦赵强聊起了复古发型的历史，说她奶奶年轻时就留着这样的羊毛卷，照片里特别好看。
王琳坐在旁边，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
她画女人渐渐舒展的眉头，画秦赵强卷头发时沉稳的手势，画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羊毛卷上的光晕。
这一刻，店里没有了急躁的电话声，只有剪刀轻响和温和的交谈，像一首安静的歌。
傍晚的时候，李叔果然带着两个工友来了。
秦赵强给他们剪头发时，三个男人聊着工地的趣事，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李叔说秦赵强小时候就爱琢磨这些，邻居家的小孩头发长了，他总拿着剪刀比划，那时候谁能想到，他现在能把理发店开得这么好。
王琳听着他们聊天，忽然觉得“理想造型顺眼美发”这几个字，不仅仅是个店名。
对秦赵强来说，或许能安安稳稳地守着这家店，给街坊剪剪头发，就是他的理想；而对来这里的顾客来说，能在剪刀落下时，暂时放下生活的烦扰，找到片刻的顺眼与自在，也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天黑时，王琳收拾好速写本准备离开。
秦赵强送她到门口，手里还拿着她带来的保温桶。
“饼干很好吃。”
他说。
“那我下次再给您带点别的？”
王琳笑着问。
秦赵强看着她眼里的光，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好。”
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起王琳的发梢。
她回头看了一眼“理想造型顺眼美发”的招牌，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洒出来，在地上铺成一片温柔的光。
她摸了摸口袋里刚才画的速写，画里的秦赵强正低头给李叔剪头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原来，沉默的人笑起来，是这么好看。
王琳想。
晨光照在玻璃门上，映出店里暖黄的灯光，刚推开店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混着烤面包的香气。
“秦师傅，早。”
她把保温桶放在吧台上，笑着打招呼。
秦赵强正在擦镜子，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额角还带着点薄汗：“早。”
他身上的工作服换了件浅蓝色，袖口依旧卷着，露出的小臂线条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小陈呢？”
王琳左右看了看，没见到那个活泼的助理。
“他今天请假，家里有事。”
秦赵强放下抹布，目光落在保温桶上，“这是？”
“哦，我早上烤了点蔓越莓饼干，想着你们可能没吃早饭，就带了点。”
王琳打开保温桶，金黄的饼干散发着甜香，上面还嵌着暗红的蔓越莓干，“尝尝？”
秦赵强拿起一块，饼干的边缘有些酥脆，入口带着淡淡的黄油香和果香。
他很少吃这些甜食，却觉得味道还不错。
“好吃。”
他言简意赅。
王琳被夸得心里甜滋滋的，拿起自己的速写本：“我今天想在店里待一会儿，画点东西，不打扰您吧？”
“不打扰。”
秦赵强指了指休息区的沙发，“那里光线好。”
“谢谢。”
王琳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摊开速写本。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纸上，暖融融的，她笔尖一动，先画下了吧台后正在整理工具的秦赵强。
他的侧脸在晨光里柔和了许多，睫毛比平时看起来更长，低头时，下颌线的弧度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
王琳画得很专注，连门口风铃响了都没察觉。
“小秦，忙着呢？”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褪色的工装服，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给你带了点自家种的草莓，刚摘的，新鲜。”
“李叔，您坐。”
秦赵强接过袋子，里面的草莓红得发亮，还带着水珠。
“不坐了，我还得去工地呢。”
李叔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等晚上收工了，过来剪个头发，还是老样子，短点，好打理。”
“行，晚上我等着您。”
秦赵强把草莓放进吧台的小冰箱里。
李叔走后，王琳忍不住问：“这位叔叔是？”
“附近工地的，开了个小施工队，常来剪头发。”
秦赵强拿出几个草莓洗干净，放在盘子里递过来，“尝尝。”
草莓又酸又甜，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流。
王琳舔了舔唇角，看着秦赵强：“您好像跟周围的人都很熟。”
“开了快十年了，附近街坊基本都认识。”
秦赵强靠在吧台上，拿起一块饼干慢慢吃着，“刚开始生意不好，李叔总带着工友来捧场，帮了我不少。”
王琳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沉默的男人，心里藏着很多温柔的细节。
就像这“理想造型顺眼美发”，名字普通，却藏着他对街坊的熟稔，对过往的记挂。
中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说是要做个复古羊毛卷。
秦赵强给她卷头发时，女人一首在打电话，语气急躁，说什么“合同细节不对甲方又改需求”。
卷到一半，女人突然把手机一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烦死了！
这班没法上了！”
秦赵强停下手里的动作，递了杯温水过去：“先喝点水，冷静下。”
女人愣了一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情绪果然平复了些：“不好意思啊，秦师傅，最近项目催得紧，压力太大了。”
“我认识个做设计的朋友，前阵子也总说压力大，后来剪了个短发，说感觉轻松多了。”
秦赵强一边继续卷头发，一边淡淡道，“有时候换个发型，就像给生活换个角度。”
女人愣了愣，看着镜子里秦赵强认真的侧脸，忽然笑了：“您说得对。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钻牛角尖了。”
接下来的时间，女人没再打电话，反而跟秦赵强聊起了复古发型的历史，说她奶奶年轻时就留着这样的羊毛卷，照片里特别好看。
王琳坐在旁边，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
她画女人渐渐舒展的眉头，画秦赵强卷头发时沉稳的手势，画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羊毛卷上的光晕。
这一刻，店里没有了急躁的电话声，只有剪刀轻响和温和的交谈，像一首安静的歌。
傍晚的时候，李叔果然带着两个工友来了。
秦赵强给他们剪头发时，三个男人聊着工地的趣事，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李叔说秦赵强小时候就爱琢磨这些，邻居家的小孩头发长了，他总拿着剪刀比划，那时候谁能想到，他现在能把理发店开得这么好。
王琳听着他们聊天，忽然觉得“理想造型顺眼美发”这几个字，不仅仅是个店名。
对秦赵强来说，或许能安安稳稳地守着这家店，给街坊剪剪头发，就是他的理想；而对来这里的顾客来说，能在剪刀落下时，暂时放下生活的烦扰，找到片刻的顺眼与自在，也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天黑时，王琳收拾好速写本准备离开。
秦赵强送她到门口，手里还拿着她带来的保温桶。
“饼干很好吃。”
他说。
“那我下次再给您带点别的？”
王琳笑着问。
秦赵强看着她眼里的光，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好。”
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起王琳的发梢。
她回头看了一眼“理想造型顺眼美发”的招牌，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洒出来，在地上铺成一片温柔的光。
她摸了摸口袋里刚才画的速写，画里的秦赵强正低头给李叔剪头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原来，沉默的人笑起来，是这么好看。
王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