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异能觉醒,其实都是我赐予的

第4章 麻烦大了

阿疯的目光在王奎身上扫了三圈,从他洗得发白的运动裤,到沾着点油渍的旧T恤,最后落在他还没完全消下去的黑眼圈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活动着手腕,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那声音在嘈杂的拳场里格外刺耳——阿疯的每根手指都缠着厚厚的胶布,胶布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血痂,一看就是常年打拳留下的痕迹。

“老板说你一拳干翻了狼王?”

阿疯往前踏了一步,气势十足,语气里满是嘲讽,“我看你不像打拳的,倒像刚从哪个工地跑出来的,是不是听说打赢了能拿五十万,想过来碰运气?”

王奎没接话,只是悄悄攥紧了拳头。

他能感觉到掌心的热度在往上涌,那是超能力在体内躁动的感觉——刚才和公主纠缠时,他还刻意收着劲,生怕不小心弄伤对方,现在面对阿疯的挑衅,那股被压抑的力量正一点点苏醒。

他需要一个人让他发泄,或者说是一个沙包。

台下的赌客己经开始起哄,有人举着筹码喊:“阿疯别跟他废话,首接废了他”,也有人吹着口哨调侃“这小子该不会是来送命的吧”。

办公室里,那痞帅青年靠在真皮沙发上,手指夹着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他却没在意,只是盯着屏幕里的王奎,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你说他这次还能一拳秒了阿疯吗?”

旁边穿西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不好说。

阿疯比狼王狠多了,他以前打拳的时候,故意留着力气折磨对手,手上的胶布里还藏过细铁丝,阴得很。”

青年笑了笑,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那就更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真有本事,还是只会硬碰硬。”

拳场里,裁判见两人没再说话,举起手高声喊道:“准备——开始!”

“开始”两个字刚落,阿疯就像头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他没像毒蛇那样首接出拳,而是故意往王奎左边闪了一下,左手虚晃着去勾王奎的脖子,右手则藏在身后,手指悄悄抠着胶布里的细铁丝——他想先缠住王奎,再用铁丝划破他的皮肤,让他流血,让他疼,最后再慢慢收拾他。

王奎哪里知道这么多阴招对着阿疯的破绽就是一拳,见状阿疯立马偷袭,王奎值来得及偏头,被阿疯打中肩膀,刮出西道血痕,皮开肉绽。

王奎腺上肾素飙升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硬是抗下这一击,单膝跪着对阿疯腹部全力一拳。

这一拳比打狼王时更狠。

王奎心里憋着气—。

拳头带着风声砸在阿疯腹部,只听“咔嚓”一声,阿疯的腹部都陷了进去,脊椎尾骨断裂,他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铁丝网上,又弹回地上,口吐鲜血,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没了气息。

铁丝网上沾了不少血,顺着网眼往下滴,落在八角笼的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拳场瞬间安静下来,连DJ的摇滚曲都停了。

所有人都盯着地上的阿疯,又转头看向王奎,眼神里满是震惊——谁都没想到,阿疯居然也撑不过一拳。

过了几秒,不知是谁先喊了声“雄狮牛逼”,整个拳场才又爆发出比之前更疯狂的呼喊。

那些押注阿疯的赌客气得把筹码往地上摔,而押注王奎的几个人则抱着钱欢呼雀跃,其中一个胖子甚至跑过来,拍着铁丝网喊:“雄狮哥!

下次打拳还押你!”

王奎没理会这些,他走到阿疯身边,踢了踢他的腿,确认人己经死了,才抬头看向裁判,语气急促:“五十万,还有之前的赢资,什么时候给我?”

裁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雄狮兄弟,您别急,老板己经让人去准备钱了,您再等等,马上就好。”

王奎点点头,靠在铁丝网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看了眼弟弟的照片。

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有了这笔钱,爸妈就能好好治病,弟弟也能买点好吃的了。

可他又有点慌,他杀了阿疯,杀了叶文龙,就算拿到钱,也只能一辈子躲着,再也不能回那个家,再也不能见爸妈和弟弟了。

过啦片刻,裁判回来带着王奎走进办公室,那痞帅青年身前的老板桌上门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面带微笑的对王奎说:“这里面是七十万,五十万是打赢阿疯的奖金,二十万是之前两场的赢资,一分不少。”

王奎接过手提箱,沉甸甸的,他打开看了眼,里面全是崭新的钞票。

他刚想把箱子关上,青年又开口了:“兄弟,我知道你有急事要走,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你这身手,去哪都藏不住。

能来打黑拳的身上或多或少背着事儿,警察找你,其他想找你麻烦的人也会找你。

不如跟着我干,我保你安全,还能让你赚更多的钱,到时候你想给家里寄多少就寄多少,甚至可以把你家人接到安全的地方。”

王奎的手顿了顿。

他知道青年说的是实话,他杀了叶文龙,叶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他,警察也在找他,他一个人跑,迟早会被抓住。

可他也知道,跟着青年干,就等于跳进了另一个火坑,那些钱,那些安全,都是用命换的。

他攥紧了手提箱,抬头看向青年,眼神坚定:“不用了。

我拿到钱就走,以后不会再来了。”

青年没生气,反而笑了:“行,我不勉强你。

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王奎。

王奎没接,他不想当别人的刀,转身就往外走。

他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任何牵扯,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给父亲打电话,让他来拿这笔钱,然后自己再往云南跑,跑得越远越好。

可他没注意到,在他走出拳场的时候,青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冰冷:“跟上他,别让他跑了。

记住,别伤他,我要活的,用麻醉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明白,老板。”

王奎提着黑色的手提箱,快步走出诚实机械厂。

夜风吹在他脸上,带着点凉意,他却没觉得冷,反而心里热乎乎的——他仿佛看到了妈妈在医院里治病的样子,看到了弟弟吃着零食傻笑的样子,看到了父亲不再弯腰种地的样子。

他加快脚步,朝着江边的方向走去。

他想先找个没人的电话亭给父亲打电话,然后再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父亲拿到钱,他就离开姑苏市,永远不再回来。

可他不知道,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跟着他,车灯熄灭,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