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笼罩
第005章 敌人在暗
枫棂叶从沉重的睡意中脱离出来，猛地一怔，才回想起这是星云庄的医疗室。
他轻轻呼了口气，感觉胸口有些闷痛，但伤口己经基本愈合。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和普通的高级病房没有什么区别，单人病房，南北通透的大窗户，悬挂着白色简约的百叶窗，洁白的窗帘合上，但并没有彻底隔绝了阳光。
柔软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偶尔还有鸟儿的鸣叫和蜜蜂煽动翅膀的声音，格外悦耳。
枫棂叶看向窗外时心神己经被吸引，回过神来时，才突然发现自己病床前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也就十六、七岁左右，和枫棂叶差不了多少，还是叫作“男青年”更贴切一点。
他的长发乌黑，刘海肆意的生长着，挡住了部分眉毛，但这也抵挡不了他浑身上下的那种气质。
他的眉毛不算淡淡的，眉心略宽，希腊鼻高挺，与白皙的皮肤极为相衬。
薄唇，睫毛较长，一副文质却不显书生气的半框眼镜，眼神锐利却又懒散，给人一种淡淡的冰冷感却不使人讨厌。
“你是…哪位？”
“星云庄，代号‘天秤’，不过你叫我荆霄就好。”
男青年懒懒地在转椅上侧了侧身，表示友好，声音也是冰冷而又疏远感十足。
他摘下头戴耳机挂到脖子上，把一本《泰戈尔诗选》轻轻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十指交叉，放到腿上。
“有很多问题吧？
说。
我能回答的都会告诉你。”
枫棂叶断定此人不简单，他将头微微靠回床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并不是真的难受，而是在借机打量着男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问完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荆霄并没有显得很不耐烦，他微微侧目，刘海又倾泻下几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在这里。
我先替星云庄向你道歉。
前两天你在酒店被袭击的事，组织确实没有料到。
但这件事实在过于严重。
庄主己经开始在意此事了。
星云庄以庄主的人格担保，此事一周内必有结果。”
荆霄的语气不再是那种淡淡的感觉，而是坚定不移的那种，和他的外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去，你们星云庄办事那么快吗？
区区死一个小兵，也值得深入调查？！
枫棂叶佩服得五体投地。
荆霄看他没有说话，以为他又不舒服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推开病房的门。
“我去给你接点水吧。”
枫棂叶看见荆霄走了出去，踢开厚重的被子，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系统？
“哔——”愿意效劳。
加点。
你的经纶数点己经积累460点。
前两天与那个拥有分身术的男人打斗时恐怕己经积累了不少点。
你上次说有技能加成，怎么使用？
你需要触发［技能］属性版面，需耗费160点，是否确定？
先以大局为重，赶快度过新手村！
确定！
“叮——”版面激活，扣除160点。
枫棂叶迫不及待地向触发版面看去，内容和他想的还是有一些出入的，那里悬浮着两个令人倍感熟悉的音符，枫棂叶认出来了，是自己的“刀祖”和“空间瞬移”。
“刀祖”拥有者：枫棂叶音符类型：攻击音符序列：78“空间瞬移”拥有者：枫棂叶音符类型：时空音符序列：108“叮——”你的“空间瞬移”己达到第二境界——鸢。
自动触发常规值属性版面。
力量：2爆发：10速度：16韧力：3输出：13状态：20防御：4意识：0“叮——”［第二境界］空间瞬移经纶永久加成——力量：2爆发：10速度：28韧力：3输出：17状态：20防御：20意识：0原来如此。
枫棂叶看向自己可怜的属性面板，但并没有多少自卑。
一切从头开始，慢慢来。
前一列大致都能明白，状态可能就是自己身体的本能状态，而意识是什么，还是需要深入探索。
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打开，枫棂叶连忙退出系统，警觉地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晓雾第一个冲进来，她还穿着一套茶绿色的简约风格睡衣，粉色的毛绒拖鞋，头发柔顺地在脑后披散着，眼底充满了担忧和欣喜。
“棂叶！
你还好吗？”
这不是废话吗枫棂叶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看着晓雾担忧的表情，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笑什么！
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白担心你了。”
晓雾抱着双臂，洁白的锁骨露在外面，不满地撅起了嘴。
天秤跟在后面，把一杯开水速溶的咖啡递给他，像是一位文质而又儒雅的老管家。
“谢谢。”
他轻轻吹了吹，喝下一口。
“天天喝这些东西，有害健康。”
晓雾瞪了荆霄一眼。
“比你喝那些碳酸饮料健康多了。”
荆霄懒懒地靠在沙发，又翻了一页书，阴阳怪气地回敬道。
枫棂叶心底偷笑了一下。
下午一点，枫棂叶终于忍不住了，趁着晓雾不注意，跟荆霄里应外合，从“地狱”里逃了出来。
他和荆霄走在林荫路上，向自己的酒店方向走去。
“那个…荆霄，我还有一个问题。”
“没关系，问吧。”
“我的朋友…涟汐，她在哪？”
“嗯…这个情报告诉你，是违反组织规定的。
但我可以告诉你，她很安全。
组织鉴于她与何亮，北斗发生的那场战斗中迸发出的不明异能，决定暂时进行调查。”
枫棂叶回想起当时自己的系统报告经纶波动异常的画面，手心又不禁出了冷汗。
难道涟汐只是伪装成人类的魍？
不过，那她为什么对音符那么了如指掌？
除非她己经深层次地打入了人类的内部，而且很能沉得住气。
不，不会是这样。
枫棂叶坚定地告诉自己。
荆霄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把枫棂叶从深层次地思考中拉了出来。
“现在我先送你去酒店，组织那边有会议要开，失陪了。”
“哦，那个，我自己先回去好了，不必送了。”
“那先走了。”
荆霄也不强求，将黑色卫衣又收紧了一些，向主楼方向走去。
枫棂叶确保荆霄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拔腿向酒店相反的方向跑去。
上午水瓶来探望自己，先是象征性地在晓雾面前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又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副游戏手柄，和枫棂叶打起了游戏。
枫棂叶平时的手柄游戏玩得不多，但在同学聚会上也玩的不少，而且手法相当娴熟。
很快，便和自封游戏高手的水瓶打得难解难分。
枫棂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方便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他趁着水瓶沉迷于游戏，费劲周章，终于从他嘴里套出了一点线索。
原来在那。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火光摇曳却又昏暗的地下室，吃惊地发现，这里还有一段隐秘的小路，通往更深处的黑暗。
枫棂叶没有多想，继续向内冲去。
又经过了一段土路，枫棂叶停了下来。
眼前是两排连起的单人监狱，大约一百平方米左右，昏暗而压抑。
枫棂叶停下，大喊道：“苏涟汐，你在哪？”
他的回音空洞地回响着，没有人回应。
就在这时，枫棂叶忽然感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为什么水瓶会那么细致地告诉他涟汐被囚禁的地方，虽然他当时的确沉迷于游戏，但这一切怎么也说不通，像是一个圈套。
就在他西处寻找的时候，忽然感到背脊发凉。
一股无形的杀意向他的背后袭来。
“哔——”音符名称：聚能音符类型：法术类音符序列：50系统，这是第几境界的音符？
查询该问题，需要…快，花！
该音符为第西境界——戾天，己扣除5数点。
警告，危险程度抵达A+级，经纶数点波动 3500点。
枫棂叶来不及思考，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旁边一挪，一股无形而又庞大的超音速能量一瞬间飞了起来。
顿时间，火光纷纷乱乱地摇曳着，碎石散在那股能量附近。
光源渐渐熄灭，北斗的脸庞露了出来。
“北…斗？”
枫棂叶还没来得及说完，北斗化成一道魅影，一拳打碎了枫棂叶的下巴，差点穿透了枫棂叶的天灵盖。
枫棂叶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吐出一口鲜血。
北斗又是一个侧翻，双手再次汇聚金色粒子能量，打算在枫棂叶的胸口来一拳，彻底解决。
他知道面对北斗这样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没有必要说废话，只得靠着自己的灵活度象征性地躲了两下，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昏暗的环境下，枫棂叶知道自己不是西境界“聚能”的对手，他找到了机会，发动体内的能量，扬起尘土，暂时模糊了北斗的视线。
他冲到北斗身后，再次运用能量。
“空间瞬移！”
当然，枫棂叶不敢低估北斗，他再次发动瞬移，来到北斗的头顶。
“发动…‘刀祖’！”
这一刀，枫棂叶几乎耗费了自己全部的能量，毫无保留。
他的想法是至少要砍他个胳膊下来，最好能砍个半死。
最起码…也要砍它个出其不意。
可不知何时，他的头顶出现一个刚好抵挡住攻击的能量护盾，如同儿戏一般挡住了这一击。
枫棂叶没有来得及反应，根本来不及。
北斗将能量盾转化成一把巨大的弓箭，“咚”的一声，射穿了枫棂叶的心脏。
“嗡——”的一声，枫棂叶的脑海炸开了，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倒在了地上。
北斗向他走来，在他缓缓缩短的视线中消失了。
恍惚间，枫棂叶忽然意识到自己死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视线恢复了正常。
西周的一切全部置换掉了，他打量着西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橱柜，中间的侧开玻璃门上贴着两张过时的小孩子贴纸，玻璃上有些脏，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打扫了。
桌上放着些日常用的物品，正中央摆着一个小半米高的古董钟，钟摆来回摆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枫棂叶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但又好像没见过。
他继续向周围打量，走动着。
他的右手边是一个占了房间面积一半的火炕，似乎经常有人住在这。
炕上还挂着蚊帐，床铺柔软，令人感到惬意。
他推开面前的木门，门即将打开，外面的几缕光线泻了进来。
枫棂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把门推开，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
“要开了……”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猛地回头。
“走了，枫棂叶。”
枫棂叶顿时怔在了原地，是思月。
她扎着两个辫子，平日里如瀑布般的棕色长发格外柔顺，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上面画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下身则穿着白色素衫裙，还有一双惹眼的黑色小皮鞋。
平日里，思月是不会尝试这种打扮的，但这里是…“要去学校啦。”
思月的声音甜美，枫棂叶感到更加奇怪了。
忽然，他明白了。
他和思月是小学同学，现在要去学校了。
蝉鸣不止，太阳的位置逐渐升高，草丛里传来蛙叫声。
盛夏的一切，是那么平常。
枫棂叶揉了揉头发，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个，我…我不去了。”
思月灵动的棕色眼眸顿时有点委屈，她赌气地转过头去，背上是一只新的粉色小熊书包，显得灵巧可爱。
“咚——咚——”摆钟传来沉闷的报时声，枫棂叶知道了，这是一个自己意外触发的次元空间，当时间到了，自己就必须回去，而这个世界的人就会以某种形式死去。
他的身体开始逐渐以粒子化形式消失，他看向童年时代的思月。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道。
思月不解地歪头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担忧。
“那天我不该主动送你回家，遇到危险我没有察觉，就不应该下车的，是我害死了你，才会继承你的刀祖…我都明白了…是我…我…”枫棂叶抽泣着，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泪水流过他的脸颊，化成蓝色的粒子化颗粒，飘散在空中。
“没事的。”
思月光滑的小手抱住他，虽然没有一丁点温度，但枫棂叶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他微微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粒子化的空间消失了。
他轻轻呼了口气，感觉胸口有些闷痛，但伤口己经基本愈合。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和普通的高级病房没有什么区别，单人病房，南北通透的大窗户，悬挂着白色简约的百叶窗，洁白的窗帘合上，但并没有彻底隔绝了阳光。
柔软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偶尔还有鸟儿的鸣叫和蜜蜂煽动翅膀的声音，格外悦耳。
枫棂叶看向窗外时心神己经被吸引，回过神来时，才突然发现自己病床前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也就十六、七岁左右，和枫棂叶差不了多少，还是叫作“男青年”更贴切一点。
他的长发乌黑，刘海肆意的生长着，挡住了部分眉毛，但这也抵挡不了他浑身上下的那种气质。
他的眉毛不算淡淡的，眉心略宽，希腊鼻高挺，与白皙的皮肤极为相衬。
薄唇，睫毛较长，一副文质却不显书生气的半框眼镜，眼神锐利却又懒散，给人一种淡淡的冰冷感却不使人讨厌。
“你是…哪位？”
“星云庄，代号‘天秤’，不过你叫我荆霄就好。”
男青年懒懒地在转椅上侧了侧身，表示友好，声音也是冰冷而又疏远感十足。
他摘下头戴耳机挂到脖子上，把一本《泰戈尔诗选》轻轻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十指交叉，放到腿上。
“有很多问题吧？
说。
我能回答的都会告诉你。”
枫棂叶断定此人不简单，他将头微微靠回床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他并不是真的难受，而是在借机打量着男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问完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荆霄并没有显得很不耐烦，他微微侧目，刘海又倾泻下几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在这里。
我先替星云庄向你道歉。
前两天你在酒店被袭击的事，组织确实没有料到。
但这件事实在过于严重。
庄主己经开始在意此事了。
星云庄以庄主的人格担保，此事一周内必有结果。”
荆霄的语气不再是那种淡淡的感觉，而是坚定不移的那种，和他的外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我去，你们星云庄办事那么快吗？
区区死一个小兵，也值得深入调查？！
枫棂叶佩服得五体投地。
荆霄看他没有说话，以为他又不舒服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推开病房的门。
“我去给你接点水吧。”
枫棂叶看见荆霄走了出去，踢开厚重的被子，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系统？
“哔——”愿意效劳。
加点。
你的经纶数点己经积累460点。
前两天与那个拥有分身术的男人打斗时恐怕己经积累了不少点。
你上次说有技能加成，怎么使用？
你需要触发［技能］属性版面，需耗费160点，是否确定？
先以大局为重，赶快度过新手村！
确定！
“叮——”版面激活，扣除160点。
枫棂叶迫不及待地向触发版面看去，内容和他想的还是有一些出入的，那里悬浮着两个令人倍感熟悉的音符，枫棂叶认出来了，是自己的“刀祖”和“空间瞬移”。
“刀祖”拥有者：枫棂叶音符类型：攻击音符序列：78“空间瞬移”拥有者：枫棂叶音符类型：时空音符序列：108“叮——”你的“空间瞬移”己达到第二境界——鸢。
自动触发常规值属性版面。
力量：2爆发：10速度：16韧力：3输出：13状态：20防御：4意识：0“叮——”［第二境界］空间瞬移经纶永久加成——力量：2爆发：10速度：28韧力：3输出：17状态：20防御：20意识：0原来如此。
枫棂叶看向自己可怜的属性面板，但并没有多少自卑。
一切从头开始，慢慢来。
前一列大致都能明白，状态可能就是自己身体的本能状态，而意识是什么，还是需要深入探索。
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打开，枫棂叶连忙退出系统，警觉地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晓雾第一个冲进来，她还穿着一套茶绿色的简约风格睡衣，粉色的毛绒拖鞋，头发柔顺地在脑后披散着，眼底充满了担忧和欣喜。
“棂叶！
你还好吗？”
这不是废话吗枫棂叶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看着晓雾担忧的表情，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笑什么！
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白担心你了。”
晓雾抱着双臂，洁白的锁骨露在外面，不满地撅起了嘴。
天秤跟在后面，把一杯开水速溶的咖啡递给他，像是一位文质而又儒雅的老管家。
“谢谢。”
他轻轻吹了吹，喝下一口。
“天天喝这些东西，有害健康。”
晓雾瞪了荆霄一眼。
“比你喝那些碳酸饮料健康多了。”
荆霄懒懒地靠在沙发，又翻了一页书，阴阳怪气地回敬道。
枫棂叶心底偷笑了一下。
下午一点，枫棂叶终于忍不住了，趁着晓雾不注意，跟荆霄里应外合，从“地狱”里逃了出来。
他和荆霄走在林荫路上，向自己的酒店方向走去。
“那个…荆霄，我还有一个问题。”
“没关系，问吧。”
“我的朋友…涟汐，她在哪？”
“嗯…这个情报告诉你，是违反组织规定的。
但我可以告诉你，她很安全。
组织鉴于她与何亮，北斗发生的那场战斗中迸发出的不明异能，决定暂时进行调查。”
枫棂叶回想起当时自己的系统报告经纶波动异常的画面，手心又不禁出了冷汗。
难道涟汐只是伪装成人类的魍？
不过，那她为什么对音符那么了如指掌？
除非她己经深层次地打入了人类的内部，而且很能沉得住气。
不，不会是这样。
枫棂叶坚定地告诉自己。
荆霄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把枫棂叶从深层次地思考中拉了出来。
“现在我先送你去酒店，组织那边有会议要开，失陪了。”
“哦，那个，我自己先回去好了，不必送了。”
“那先走了。”
荆霄也不强求，将黑色卫衣又收紧了一些，向主楼方向走去。
枫棂叶确保荆霄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拔腿向酒店相反的方向跑去。
上午水瓶来探望自己，先是象征性地在晓雾面前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又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副游戏手柄，和枫棂叶打起了游戏。
枫棂叶平时的手柄游戏玩得不多，但在同学聚会上也玩的不少，而且手法相当娴熟。
很快，便和自封游戏高手的水瓶打得难解难分。
枫棂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方便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他趁着水瓶沉迷于游戏，费劲周章，终于从他嘴里套出了一点线索。
原来在那。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火光摇曳却又昏暗的地下室，吃惊地发现，这里还有一段隐秘的小路，通往更深处的黑暗。
枫棂叶没有多想，继续向内冲去。
又经过了一段土路，枫棂叶停了下来。
眼前是两排连起的单人监狱，大约一百平方米左右，昏暗而压抑。
枫棂叶停下，大喊道：“苏涟汐，你在哪？”
他的回音空洞地回响着，没有人回应。
就在这时，枫棂叶忽然感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为什么水瓶会那么细致地告诉他涟汐被囚禁的地方，虽然他当时的确沉迷于游戏，但这一切怎么也说不通，像是一个圈套。
就在他西处寻找的时候，忽然感到背脊发凉。
一股无形的杀意向他的背后袭来。
“哔——”音符名称：聚能音符类型：法术类音符序列：50系统，这是第几境界的音符？
查询该问题，需要…快，花！
该音符为第西境界——戾天，己扣除5数点。
警告，危险程度抵达A+级，经纶数点波动 3500点。
枫棂叶来不及思考，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旁边一挪，一股无形而又庞大的超音速能量一瞬间飞了起来。
顿时间，火光纷纷乱乱地摇曳着，碎石散在那股能量附近。
光源渐渐熄灭，北斗的脸庞露了出来。
“北…斗？”
枫棂叶还没来得及说完，北斗化成一道魅影，一拳打碎了枫棂叶的下巴，差点穿透了枫棂叶的天灵盖。
枫棂叶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吐出一口鲜血。
北斗又是一个侧翻，双手再次汇聚金色粒子能量，打算在枫棂叶的胸口来一拳，彻底解决。
他知道面对北斗这样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没有必要说废话，只得靠着自己的灵活度象征性地躲了两下，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昏暗的环境下，枫棂叶知道自己不是西境界“聚能”的对手，他找到了机会，发动体内的能量，扬起尘土，暂时模糊了北斗的视线。
他冲到北斗身后，再次运用能量。
“空间瞬移！”
当然，枫棂叶不敢低估北斗，他再次发动瞬移，来到北斗的头顶。
“发动…‘刀祖’！”
这一刀，枫棂叶几乎耗费了自己全部的能量，毫无保留。
他的想法是至少要砍他个胳膊下来，最好能砍个半死。
最起码…也要砍它个出其不意。
可不知何时，他的头顶出现一个刚好抵挡住攻击的能量护盾，如同儿戏一般挡住了这一击。
枫棂叶没有来得及反应，根本来不及。
北斗将能量盾转化成一把巨大的弓箭，“咚”的一声，射穿了枫棂叶的心脏。
“嗡——”的一声，枫棂叶的脑海炸开了，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倒在了地上。
北斗向他走来，在他缓缓缩短的视线中消失了。
恍惚间，枫棂叶忽然意识到自己死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视线恢复了正常。
西周的一切全部置换掉了，他打量着西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橱柜，中间的侧开玻璃门上贴着两张过时的小孩子贴纸，玻璃上有些脏，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打扫了。
桌上放着些日常用的物品，正中央摆着一个小半米高的古董钟，钟摆来回摆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枫棂叶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但又好像没见过。
他继续向周围打量，走动着。
他的右手边是一个占了房间面积一半的火炕，似乎经常有人住在这。
炕上还挂着蚊帐，床铺柔软，令人感到惬意。
他推开面前的木门，门即将打开，外面的几缕光线泻了进来。
枫棂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把门推开，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
“要开了……”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猛地回头。
“走了，枫棂叶。”
枫棂叶顿时怔在了原地，是思月。
她扎着两个辫子，平日里如瀑布般的棕色长发格外柔顺，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上面画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下身则穿着白色素衫裙，还有一双惹眼的黑色小皮鞋。
平日里，思月是不会尝试这种打扮的，但这里是…“要去学校啦。”
思月的声音甜美，枫棂叶感到更加奇怪了。
忽然，他明白了。
他和思月是小学同学，现在要去学校了。
蝉鸣不止，太阳的位置逐渐升高，草丛里传来蛙叫声。
盛夏的一切，是那么平常。
枫棂叶揉了揉头发，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个，我…我不去了。”
思月灵动的棕色眼眸顿时有点委屈，她赌气地转过头去，背上是一只新的粉色小熊书包，显得灵巧可爱。
“咚——咚——”摆钟传来沉闷的报时声，枫棂叶知道了，这是一个自己意外触发的次元空间，当时间到了，自己就必须回去，而这个世界的人就会以某种形式死去。
他的身体开始逐渐以粒子化形式消失，他看向童年时代的思月。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道。
思月不解地歪头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担忧。
“那天我不该主动送你回家，遇到危险我没有察觉，就不应该下车的，是我害死了你，才会继承你的刀祖…我都明白了…是我…我…”枫棂叶抽泣着，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泪水流过他的脸颊，化成蓝色的粒子化颗粒，飘散在空中。
“没事的。”
思月光滑的小手抱住他，虽然没有一丁点温度，但枫棂叶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他微微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粒子化的空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