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炼狱红雾锁末日

第2章 画皮宴,阴火焚

恐怖炼狱红雾锁末日 南城三十二号 2025-11-16 16:18:02 现代言情
第二章·画皮宴,阴火焚十七楼展厅的猩红灯光里,穿旗袍的画皮鬼缓缓抬起没有五官的脸,脖颈上的裂缝越张越大,里面漆黑一片,却能听见无数细碎的低语,像是有上百张嘴在同时说话。

“烧?”

那声音忽男忽女,带着黏腻的笑意,“贵客可知,奴家这些藏品……都是活的?”

话音刚落,墙上挂着的《向日葵》突然扭曲,梵高的脸从画布上凸出来,眼睛里淌着金色的汁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旁边的《呐喊》更是疯狂,画中那个扭曲的人影挣扎着撕开画布,露出底下一团蠕动的血肉,隐约能看出是个被剥了皮的躯体。

刀疤举着微冲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看见自己昨天在十六楼救下的那个女学生,此刻正嵌在一幅《蒙娜丽莎》的仿制品里,女孩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嘴角还保持着被拖进来时的惊恐表情。

“小……小雅?”

刀疤的声音发颤,扣着扳机的手指松了松。

“别他妈分心!”

彪子猛地踹了他一脚,“那是画皮鬼弄出来的幻觉,你想让她把你那张疤脸也贴画上?”

他从怀里掏出那本《禁忌手册》,快速翻到画皮鬼那一页,手指点着其中一行朱砂字:其藏品实为人皮所制,诡力寄于皮中,见生人则化原主形貌,引其共情,伺机剥取新皮。

“看见没?”

彪子把手册怼到刀疤眼前,“那女学生昨天就没活下来,这是画皮鬼在玩‘钓鱼’,你敢过去,下一幅画里就是你!”

刀疤浑身一颤,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狠厉。

他举起微冲,对着最近的一幅画扣动扳机,子弹打在画布上,溅起一片暗红色的液体,画中那张老人脸发出凄厉的尖叫,瞬间枯萎成一张干皮。

“这才对嘛。”

彪子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看向画皮鬼,晃了晃手里的铜令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涎水,还有天花板上的雾眼,交不交?”

画皮鬼的旗袍突然无风自动,下摆处裂开无数细小的口子,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眼睛,每只眼睛都在眨动,看向不同的方向。

“贵客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缓缓抬起手臂,旗袍的袖子滑落,露出的不是手臂,而是一根由无数根手指缠绕而成的“触须”,触须的顶端顶着一张婴儿的脸,正咯咯地笑着。

“阴兵,干活!”

彪子把令牌往地上一掼。

十道阴兵身影瞬间动了,举着长矛冲向画皮鬼。

最前面那个虎头盾阴兵猛地将盾牌砸向地面,“轰隆”一声,展厅的地板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从缝里冒出的黑烟缠住了画皮鬼的触须。

画皮鬼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触须上的婴儿脸突然张开嘴,喷出绿色的黏液。

黏液落在阴兵的铠甲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那阴兵却像是毫无所觉,依旧举着长矛往前冲,长矛的尖端带着幽绿的鬼火,刺穿了触须上的一张人脸。

“有意思。”

彪子摸出根烟,这次却没敢用阴钞点,而是用了打火机——刚才点烟时那股阴冷感还没散去,他怀疑用阴钞点多了,自己迟早也得变成阴兵那样。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阴兵们和画皮鬼缠斗。

这些阴兵确实够猛,不管画皮鬼甩出多少张人脸,他们的长矛总能精准地刺穿那些人皮的眉心——那是《阴阳杂记》里说的“诡门”,是诡物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但画皮鬼的再生速度更快。

她每被撕碎一根触须,墙上就有一幅画爆开,化作新的触须缠绕上来,短短几分钟,展厅里的画己经少了一半,而画皮鬼的体型却越来越大,旗袍下露出的眼睛也越来越多。

“妈的,这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彪子咂了咂嘴,从金属箱里翻出一沓“特供版”冥钞——这种冥钞的边缘镶着金边,上面的黑白无常头像戴着官帽,是老爹藏品里的顶级货,据说能驱动阴兵使出“拼命招”。

“加钱!”

他把冥钞往阴兵们的方向一撒,“谁能把这娘们的旗袍扒了,赏二十箱!”

阴兵们像是被刺激到了,动作猛地快了一倍。

那个虎头盾阴兵突然用盾牌护住身后的同伴,自己则迎着画皮鬼的触须冲了上去,长矛从盾牌的缝隙里刺出,精准地扎进画皮鬼脖颈上的裂缝里。

“嗷——!”

画皮鬼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旗袍上的眼睛同时闭上,触须开始融化,变成一滩滩绿色的黏液。

“就是现在!”

彪子眼睛一亮,拽出怀里的黄纸符和一小瓶煤油——这是他特意准备的“阴火燃料”,按照《禁忌手册》说的,烧画皮鬼的皮,必须用“阳间火引,阴间燃料”,煤油是阳火,阴钞烧出来的烟是阴料,两者混在一起,才能燃起真正的阴火。

他让刀疤用微冲掩护,自己则冲向展厅中央。

地上的绿色黏液还在蠕动,踩上去像踩在滑腻的肥皂上,他强忍着恶心,抓起一把符咒撒向那些还没完全枯萎的触须,又泼上煤油,掏出打火机点燃。

“轰!”

幽蓝色的火焰猛地窜起,不像普通火焰那样往上烧,反而贴着地面蔓延,所过之处,那些绿色黏液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色的浓烟,烟里飘出无数张痛苦的人脸,很快就被火焰吞噬。

“有效!”

刀疤兴奋地喊道。

彪子却没空高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雾眼。

那孔洞里流淌的猩红光芒越来越亮,甚至能看到里面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浮动,像是浓缩的星辰。

“画皮鬼,你的涎水呢?”

彪子对着还在抽搐的画皮鬼喊道,“别逼老子把你剩下的皮也烧了!”

画皮鬼的旗袍己经烧掉了大半,露出的部分像是烧焦的皮革,她艰难地抬起头,脖颈上的裂缝里吐出一个琉璃瓶,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脂粉味。

“拿……拿去吧……”她的声音虚弱了很多,“但你要记住……雾眼不是你能碰的……那是……”话没说完,她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收缩,最后化作一张焦黑的人皮,飘落在地。

彪子捡起琉璃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凉的气息首冲脑门,让他打了个激灵。

“这就是画皮鬼的涎水?

闻着还行,就是不知道涂在车上效果怎么样。”

他把瓶子递给刀疤,“收好了,这玩意比黄金值钱。”

刀疤刚接过瓶子,展厅的地板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天花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雾眼里的猩红光芒像是潮水般涌出来,整个十七楼瞬间被红光笼罩。

“不好!”

彪子看着那些红光落在地上,竟化作一只只细小的人脸蟑螂,“雾眼在催生诡物!”

他看向阴兵们,发现他们的身影正在变得透明——刚才那场战斗消耗了太多冥钞,这些阴兵快撑不住了。

“撤!”

彪子当机立断,“先回顶层!”

他抓起地上的铜令牌,又踹了一脚还在发愣的刀疤,两人跟着阴兵们往楼梯间跑。

身后的红光里不断传来诡物的尖啸,还有墙壁被撞碎的巨响,显然那些新生的诡物正在疯狂追赶。

跑到十九楼时,刀疤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彪子回头一看,发现他的脚踝被一只从门缝里伸出来的手抓住了,那只手的皮肤像是蜡做的,在红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蜡像馆的‘蜡人诡’!”

刀疤挣扎着喊道,“手册上说这玩意怕火!”

彪子没多想,掏出一张符咒点燃,扔向那只手。

符咒烧到蜡手的瞬间,那只手突然融化,发出刺鼻的气味,门缝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了。

“快起来!”

彪子拽起刀疤,两人一瘸一拐地继续往上跑。

好不容易冲回顶层停机坪,彪子立刻让阴兵们守住楼梯口,自己则跑到边缘往下看。

十七楼的红光己经蔓延到了二十楼,整栋大楼都在微微颤抖,像是随时会坍塌。

“妈的,这雾眼比想象中麻烦。”

彪子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得找个懂行的来看看。”

他掏出私人终端,点开一个加密频道——这是昨天从安全区黑市弄到的“诡物猎人频道”,里面全是些专门猎杀诡物、倒卖信息的疯子。

他发了条消息:求购“雾眼”相关情报,报酬:十管清雾剂,或等价诡核消息发出去还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回复了。

一个名叫“夜枭”的用户发来私信:雾眼是猩红之雾的“节点”,能滋生诡物,也能吸收诡物能量。

想动它,得有“镇雾符”,我知道哪有,代价:你的阴兵符借我用三天。

彪子皱了皱眉。

阴兵符是他现在最大的依仗,借出去三天,万一出事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雾眼,这栋楼迟早被诡物淹没,到时候别说阴兵符,小命都保不住。

可以。

他回复道,但我得跟你一起去拿镇雾符,而且,我的人得跟着。

夜枭很快回复:没问题。

明早六点,外滩三号门口见。

别耍花样,我知道你在哪。

彪子看着消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夜枭能知道他在环球金融中心,显然不简单,要么是实力极强,要么就是在他身边安了眼线。

“刀疤,”他收起终端,“明天跟我去趟外滩。”

刀疤一愣:“去外滩?

那里不是早就成了诡物的老巢吗?

听说有只‘水鬼王’在黄浦江里待着,专拖活人下水。”

“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有好东西。”

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说了,有咱们这十个‘兄弟’在,怕什么?”

他指了指阴兵们,那些阴兵正沉默地守在楼梯口,铠甲上的鬼火在猩红雾气里忽明忽暗,像是十盏永不熄灭的灯笼。

刀疤看着阴兵们,又看了看手里的琉璃瓶,突然觉得,跟着彪子这样的疯子,或许真能在这末世里活下来,甚至……活得比以前更滋润。

“对了,彪哥,”刀疤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才那画皮鬼说,雾眼不是我们能碰的,你说……管它能不能碰。”

彪子打断他,从金属箱里拿出一沓冥钞,撒给阴兵们,“在这世道,只有两种东西是真的:手里的钱,还有能保住小命的家伙。

雾眼要是有用,老子就把它挖出来卖了;要是没用,就炸了它,省得碍事。”

他走到停机坪边缘,看着笼罩在猩红雾气里的城市,嘴角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

“等着吧,老子迟早要把这猩红都市,变成老子的提款机。”

雾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回应他的话,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像是某种强大诡物的宣告。

但彪子毫不在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疯狂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

他转身走进豪华套房,开始清点今天的“收获”:三十七颗人脸蟑螂的诡核,一瓶画皮鬼的涎水,还有关于雾眼的线索。

这些东西,足够他在安全区换不少好东西了。

至于明天和夜枭的交易,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不管对方是谁,想从他彪子手里占便宜,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夜深了,猩红雾气依旧在城市上空翻滚,环球金融中心的顶层,只有阴兵们沉默的身影,和套房里偶尔传出的、彪子哼着的跑调小曲,在这诡异的末世里,显得格外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