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砚秋：庶女签到录
第 一章 出生
康熙西十一年的暮春，扬州巡盐御史府的梨花开得正盛，簌簌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碎雪。
正院的葡萄架下，贾敏斜倚在铺着软垫的紫檀椅上，指尖捻着串东珠佛珠，目光落在阶前新抽的兰草上，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叶尖：“锦书，去叫秦氏来。”
锦书是贾敏从苏州带过来的陪嫁大丫鬟，最懂主母心思，应声便往后院走。
不多时，一个穿着青布比甲的丫鬟低着头进来，正是秦氏——她也是贾敏的陪嫁丫鬟，只是在二等位置上，平日里只做些浆洗的活计，此刻站在贾敏面前，手都在袖中绞成了团。
“主母。”
秦氏福了福身，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贾敏抬眼，目光在她素净的脸上打了个转。
这丫鬟跟着自己五年，性子温顺，家里是苏州乡下的农户，没什么根基，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放下佛珠，腕间的羊脂玉镯轻轻撞在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你跟着我这些年，也算尽心。
如今给你个机会——今晚去老爷外书房当值。”
秦氏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惶：“主母，奴婢、奴婢不敢……有什么不敢的？”
贾敏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己跟老爷说过了。
记住，若有身孕，须是个女儿。
生下来，我抬你做姨娘，孩子我亲自养，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她顿了顿，瞥了眼墙角那丛开得正艳的夹竹桃，“若是办砸了……你该知道府里的规矩。”
锦书在旁帮腔：“这是天大的恩典，还不快谢主母？”
秦氏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泪水混着尘土洇出小印子：“谢主母恩典……”当晚，林如海的书房还亮着灯。
案上堆着盐政卷宗，他正用朱笔批注，秦氏端着参汤进来，刚走到案边，手一抖，参汤泼在砚台上，墨汁漫开，染黑了半张宣纸。
“对不住老爷！
奴婢该死！”
秦氏吓得脸都白了，忙要跪下。
林如海却抬手止住，他认得这是内院的丫鬟，又见她慌张模样，便知是贾敏的安排。
他放下笔，轻叹一声：“无妨。
既来了，便伺候着吧。
只是有句话要嘱咐你——将来若有了孩子，凡事都听主母的，莫要生二心。”
秦氏哽咽着点头：“奴婢记下了。”
窗外，芭蕉叶影里，锦书把这一幕看得真切，默默记在心里。
两月后，诊脉的太医刚走，锦书就笑着回禀贾敏：“主母，秦氏有孕了！”
贾敏正在临摹《兰亭序》，笔锋一顿，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团。
她搁下笔，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知道了。
把东跨院收拾出来，派西个妥当的婆子看着，饮食用度按侧室的份例来，只是……别让她娘家来人。”
秦氏搬进东跨院后，贾敏常去探望，拉着她的手问寒问暖，语气温柔得像春日阳光：“妹妹可得仔细着，想吃什么尽管说。”
转头又对陪在一旁的林如海笑道，“老爷瞧这胎相，定是个姑娘。”
林如海笑了笑：“男女都好，平安就成。”
秦氏低着头，抚着小腹，只觉得那温柔像裹着冰碴，冻得人心里发寒。
康熙西十二年正月廿三，大雪封了扬州城。
东跨院的产房里，血腥味混着草药味浓得化不开。
贾敏从苏州请来的陈姥姥正高声喊着：“使劲！
再加把劲！”
秦氏疼得浑身是汗，意识都模糊了，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和陈姥姥的催促。
丑时三刻，一声响亮的啼哭突然划破夜空，像道惊雷劈开了雪幕。
陈姥姥抱着红通通的女婴走到外间，隔着棉帘对贾敏道：“主母，是个千金，哭声亮堂着呢！”
贾敏隔着帘子瞧了一眼，那婴孩眉眼还没长开，却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首勾勾地望过来，眼神清亮得不像初生儿。
就在此时，女婴的脑海里响起个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主母意志催生体”降生，红楼砚秋系统绑定成功。
初始任务：获得贾敏认可（0/100）。
奖励：母乳纯净度辨识（被动）。
“抱给秦氏瞧瞧，然后送我正院来，让张乳母看着。”
贾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女婴被取名“砚秋”。
贾敏对外只说“庶女体弱，养在身边放心”，实则把她安置在自己卧房隔壁的暖阁，连喂奶的时辰都亲自定：寅时喂母乳，辰时加米油，每样吃食都要她过目才肯让乳母喂。
张乳母是贾敏的远房表亲，看着砚秋一天天长大，心里暗暗称奇——这姑娘格外“懂事”，饿了只小声哼唧，换尿布也不哭闹，尤其贾敏来看她时，总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主母，仿佛能看懂人心。
系统每日签到，奖励多是“贾敏喜好图谱”：主母偏爱月白、石青的襁褓，不喜乳母用香粉；听不得婴儿大声哭，却爱听轻轻的咿呀声。
砚秋靠着这些，渐渐让贾敏松了些戒心，有时会亲自抱她，用指腹刮她的小脸：“秋儿乖，将来要做个体面姑娘。”
系统提示：贾敏信任度+5（5/100）。
奖励：基础察言观色（感知近距离情绪）。
砚秋出生第三日，秦氏被允许来看孩子。
她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接过襁褓时，手抖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砚秋脸上：“秋儿……我的秋儿……”话没说完，周瑞家的就进来了：“姨娘身子弱，别累着，让小姐歇着吧。”
秦氏被扶回床时，死死抓着周瑞家的手：“求你……好好待她……”当天夜里，秦氏就发起高热，说胡话时总喊“孩子……我的孩子……”贾敏派陈姥姥去瞧，回来只说“产后虚火，不碍事”，开了方子煎药。
可药喝下去，秦氏的烧却越来越重。
砚秋在暖阁里，能听到东跨院传来的咳嗽声。
系统面板上，“秦氏生命力”的数值正一点点往下掉。
系统预警：生母生命体征急速下降。
第五天清晨，东跨院传来哭丧声——秦氏去了。
贾敏正在给砚秋换襁褓，闻言只是顿了顿，随即对锦书道：“按姨娘的份例发送，别声张，免得惊着孩子。”
说罢，低头看着怀里的砚秋，这孩子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睛望她，眼神里没有懵懂，倒有几分沉静。
贾敏的心莫名一跳，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娘去了，往后，只有我护着你了。”
暖阁外，雪还在下，掩去了东跨院的哭声，也掩去了深宅里刚埋下的秘密。
砚秋眨了眨眼，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主线任务更新：在林府立足。
奖励：待解锁。
正院的葡萄架下，贾敏斜倚在铺着软垫的紫檀椅上，指尖捻着串东珠佛珠，目光落在阶前新抽的兰草上，声音轻得像风拂过叶尖：“锦书，去叫秦氏来。”
锦书是贾敏从苏州带过来的陪嫁大丫鬟，最懂主母心思，应声便往后院走。
不多时，一个穿着青布比甲的丫鬟低着头进来，正是秦氏——她也是贾敏的陪嫁丫鬟，只是在二等位置上，平日里只做些浆洗的活计，此刻站在贾敏面前，手都在袖中绞成了团。
“主母。”
秦氏福了福身，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贾敏抬眼，目光在她素净的脸上打了个转。
这丫鬟跟着自己五年，性子温顺，家里是苏州乡下的农户，没什么根基，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放下佛珠，腕间的羊脂玉镯轻轻撞在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你跟着我这些年，也算尽心。
如今给你个机会——今晚去老爷外书房当值。”
秦氏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惶：“主母，奴婢、奴婢不敢……有什么不敢的？”
贾敏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己跟老爷说过了。
记住，若有身孕，须是个女儿。
生下来，我抬你做姨娘，孩子我亲自养，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她顿了顿，瞥了眼墙角那丛开得正艳的夹竹桃，“若是办砸了……你该知道府里的规矩。”
锦书在旁帮腔：“这是天大的恩典，还不快谢主母？”
秦氏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泪水混着尘土洇出小印子：“谢主母恩典……”当晚，林如海的书房还亮着灯。
案上堆着盐政卷宗，他正用朱笔批注，秦氏端着参汤进来，刚走到案边，手一抖，参汤泼在砚台上，墨汁漫开，染黑了半张宣纸。
“对不住老爷！
奴婢该死！”
秦氏吓得脸都白了，忙要跪下。
林如海却抬手止住，他认得这是内院的丫鬟，又见她慌张模样，便知是贾敏的安排。
他放下笔，轻叹一声：“无妨。
既来了，便伺候着吧。
只是有句话要嘱咐你——将来若有了孩子，凡事都听主母的，莫要生二心。”
秦氏哽咽着点头：“奴婢记下了。”
窗外，芭蕉叶影里，锦书把这一幕看得真切，默默记在心里。
两月后，诊脉的太医刚走，锦书就笑着回禀贾敏：“主母，秦氏有孕了！”
贾敏正在临摹《兰亭序》，笔锋一顿，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团。
她搁下笔，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知道了。
把东跨院收拾出来，派西个妥当的婆子看着，饮食用度按侧室的份例来，只是……别让她娘家来人。”
秦氏搬进东跨院后，贾敏常去探望，拉着她的手问寒问暖，语气温柔得像春日阳光：“妹妹可得仔细着，想吃什么尽管说。”
转头又对陪在一旁的林如海笑道，“老爷瞧这胎相，定是个姑娘。”
林如海笑了笑：“男女都好，平安就成。”
秦氏低着头，抚着小腹，只觉得那温柔像裹着冰碴，冻得人心里发寒。
康熙西十二年正月廿三，大雪封了扬州城。
东跨院的产房里，血腥味混着草药味浓得化不开。
贾敏从苏州请来的陈姥姥正高声喊着：“使劲！
再加把劲！”
秦氏疼得浑身是汗，意识都模糊了，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和陈姥姥的催促。
丑时三刻，一声响亮的啼哭突然划破夜空，像道惊雷劈开了雪幕。
陈姥姥抱着红通通的女婴走到外间，隔着棉帘对贾敏道：“主母，是个千金，哭声亮堂着呢！”
贾敏隔着帘子瞧了一眼，那婴孩眉眼还没长开，却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首勾勾地望过来，眼神清亮得不像初生儿。
就在此时，女婴的脑海里响起个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主母意志催生体”降生，红楼砚秋系统绑定成功。
初始任务：获得贾敏认可（0/100）。
奖励：母乳纯净度辨识（被动）。
“抱给秦氏瞧瞧，然后送我正院来，让张乳母看着。”
贾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女婴被取名“砚秋”。
贾敏对外只说“庶女体弱，养在身边放心”，实则把她安置在自己卧房隔壁的暖阁，连喂奶的时辰都亲自定：寅时喂母乳，辰时加米油，每样吃食都要她过目才肯让乳母喂。
张乳母是贾敏的远房表亲，看着砚秋一天天长大，心里暗暗称奇——这姑娘格外“懂事”，饿了只小声哼唧，换尿布也不哭闹，尤其贾敏来看她时，总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主母，仿佛能看懂人心。
系统每日签到，奖励多是“贾敏喜好图谱”：主母偏爱月白、石青的襁褓，不喜乳母用香粉；听不得婴儿大声哭，却爱听轻轻的咿呀声。
砚秋靠着这些，渐渐让贾敏松了些戒心，有时会亲自抱她，用指腹刮她的小脸：“秋儿乖，将来要做个体面姑娘。”
系统提示：贾敏信任度+5（5/100）。
奖励：基础察言观色（感知近距离情绪）。
砚秋出生第三日，秦氏被允许来看孩子。
她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接过襁褓时，手抖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砚秋脸上：“秋儿……我的秋儿……”话没说完，周瑞家的就进来了：“姨娘身子弱，别累着，让小姐歇着吧。”
秦氏被扶回床时，死死抓着周瑞家的手：“求你……好好待她……”当天夜里，秦氏就发起高热，说胡话时总喊“孩子……我的孩子……”贾敏派陈姥姥去瞧，回来只说“产后虚火，不碍事”，开了方子煎药。
可药喝下去，秦氏的烧却越来越重。
砚秋在暖阁里，能听到东跨院传来的咳嗽声。
系统面板上，“秦氏生命力”的数值正一点点往下掉。
系统预警：生母生命体征急速下降。
第五天清晨，东跨院传来哭丧声——秦氏去了。
贾敏正在给砚秋换襁褓，闻言只是顿了顿，随即对锦书道：“按姨娘的份例发送，别声张，免得惊着孩子。”
说罢，低头看着怀里的砚秋，这孩子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睛望她，眼神里没有懵懂，倒有几分沉静。
贾敏的心莫名一跳，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娘去了，往后，只有我护着你了。”
暖阁外，雪还在下，掩去了东跨院的哭声，也掩去了深宅里刚埋下的秘密。
砚秋眨了眨眼，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主线任务更新：在林府立足。
奖励：待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