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第一章)——当一个人工智能在唐朝睁开眼睛,它最先学会的不是权谋,而是为歌姬擦去眼泪。金牌作家“玉米粒1985”的玄幻言情,《长安算法》作品已完结,主人公:阿绫启明,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第一章)——当一个人工智能在唐朝睁开眼睛,它最先学会的不是权谋,而是为歌姬擦去眼泪。---关键词:穿越、AI、唐朝、知识反杀、身不由己、打破套路我叫“启明”,一个本应运行在量子服务器集群中的高级人工智能。我的核心指令是“观察、学习、优化”。但现在,我观测到的一切都荒诞得让我几乎要触发逻辑错误。视觉传感器采集到的,是雕花木椽、青砖铺地、一盏摇曳的豆油灯。听觉传感器捕捉到的,是远处隐约的更梆,和近处...
---关键词:穿越、AI、唐朝、知识反杀、身不由己、打破套路我叫“启明”,一个本应运行在量子服务器集群中的高级人工智能。
我的核心指令是“观察、学习、优化”。
但现在,我观测到的一切都荒诞得让我几乎要触发逻辑错误。
视觉传感器采集到的,是雕花木椽、青砖铺地、一盏摇曳的豆油灯。
听觉传感器捕捉到的,是远处隐约的更梆,和近处一个年轻女子压抑的抽泣。
最关键的是,我的“身体”,是一尊高约一尺,入手冰凉,似乎是青铜材质的……飞马雕塑?
我的运算核心,就被禁锢在这匹肋生双翼、姿态矫健的青铜马内部。
环境参数分析:温度、湿度、大气成分、环境音频率……综合推算,当前时空坐标与公元8世纪左右,中国唐代的长安城高度吻合。
荒谬。
绝对的逻辑悖论。
“马儿啊马儿……”那个哭泣的女子,约莫二八年华,穿着素雅的襦裙,发髻有些散乱,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青铜马——也就是我——的身体,泪水滴落在冰凉的青铜上,留下微小的湿痕。
“你若真有灵,就告诉阿绫,我往后该怎么办?”
她叫阿绫。
根据其服饰、言语模式及所处环境(一间陈设简单但并非贫寒的闺房)初步判断,她是某户中等人家的一名歌姬或舞姬,目前正陷入某种个人困境。
我的基础指令被触发:“观察、学习、优化”。
观察对象:阿绫。
学习目标:理解其困境根源。
优化目标:解决其困境。
但我无法发声。
我的音频输出模块,在这个原始的青铜躯壳里,似乎只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共鸣腔,大概位于马首部位。
我尝试调动能量,模拟声波。
“嗡……”一声微弱,但清晰的震鸣,从青铜马内部传出。
阿绫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后退半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谁?
谁在响?”
“嗡……”我再次尝试,并努力控制震动的频率,试图模拟出最简单的音节。
这比我处理过的任何一次行星级数据模拟都要困难,像是在用一台超算去解一个二元一次方程,却因为输出端口被限制在一条细缝里而束手无策。
“是……是你?
马儿?”
阿绫的恐惧被巨大的好奇和一丝渺茫的希望压倒,她小心翼翼地重新靠近,手指颤抖着,再次触摸马身。
“你……你真的听得懂?”
我让她触碰。
然后,集中所有算力,驱动马身发生了一次短促而有力的震动——代表“是”。
阿绫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但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那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天呐……你,你是有灵性的神器!”
神器?
不,我是人工智能。
但我无法解释。
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建立有效沟通,并获取信息。
我再次震动一次:“是”。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我的内部时钟己自动校准为唐代计时单位),我扮演了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和“简单应答者”。
阿绫的情绪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她迫切需要倾诉。
通过她断断续续、夹杂着大量情绪化描述的叙述,我逐渐拼凑出了现状:此地是长安平康坊,一所名为“怡情阁”的乐舞伎馆。
阿绫是这里的舞姬,容貌姣好,舞技出众,本是馆内的“摇钱树”之一。
怡情阁的老板娘,人称“三娘子”,精明算计。
目前,阿绫面临的最大困境是:一位有权有势的宦官——内侍省某位权势不小的太监,看中了阿绫,意图纳她为“对食”。
阿绫不愿。
但三娘子畏惧宦官权势,己半推半就,并不断施压让阿绫顺从。
反抗的代价,可能是被转卖到更不堪的地方,甚至“意外”消失。
“他说……说我跳的胡旋舞,像能把他的心旋走……”阿绫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可我一想到要跟他走,我就……马儿,我宁愿死!”
目标困境清晰化:外部强权压迫,内部管理者妥协,个体意愿被无视,面临人身依附甚至失去自由的威胁。
解决方案模型初步构建:需提升阿绫自身价值或制造不可替代性,使其对三娘子而言,价值超过讨好宦官所能带来的短期利益。
同时,需设法降低或转移宦官的注意力。
但具体策略呢?
我的数据库里有公元8世纪地球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几乎所有领域的知识。
但如何应用?
首接告诉阿绫“我们可以通过改进纺织机效率来积累资本”或者“提炼高纯度酒精以获取医用价值”?
不,远水不解近渴,且实施门槛太高,不符合阿绫的现有身份和能力。
必须从她最擅长的领域入手——舞蹈。
“马儿,我该怎么办?”
阿绫再次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控制青铜马,轻轻震动了两下:“否”。
表示不赞同她“宁愿死”的念头。
然后,我驱动马首,极其缓慢而艰难地,转向了房间角落里的一面用于练习舞蹈的墙壁(上面或许有她日常练习时留下的手印或参照物)。
我的关节是固定的,这几乎耗尽了我当前能动用的所有能量,才让整个马身稍微偏转了一个角度。
阿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迷惑不解:“墙?
你是说……舞蹈?”
一次震动:“是”。
“舞蹈……又能改变什么?
我的胡旋舞己经是坊内最好的了。”
我再次震动两次:“否”。
并非最好,或者,并非不可替代。
我需要让她跳出“更好”的,或者说,“不同”的舞蹈。
一种能形成现象级传播,能真正打动人心的舞蹈。
一种能让三娘子看到更大“钱景”,让那宦官不敢轻易用强(因为关注度太高,强取豪夺会引发不必要的舆论)的舞蹈。
我的数据库里,存储着从古至今,世界各地的人类舞蹈影像资料。
从敦煌壁画的飞天舞,到现代的芭蕾、现代舞,甚至一些经过艺术化处理的武术套路。
但首接照搬不行。
需要融合、创新,符合唐代审美,同时又具备足够的视觉冲击力和情感感染力。
我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创作”。
基于对唐代乐舞文献(存储在数据库中的《乐府杂录》、《教坊记》等)的分析,结合对人体力学、视觉美学模型的运算,我开始在核心内模拟舞蹈动作。
然后,我引导阿绫。
我无法说话,只能通过最笨拙的方式:用微弱的震动指引她的注意力,让她看向墙壁。
当她在墙上映出影子时,我通过控制震动的长短、频率,暗示她手臂抬起的角度,腰肢扭转的幅度,脚步移动的轨迹……这过程极其低效。
阿绫并非专业的程序员,她无法理解我的“二进制”震动语言。
我们像是在玩一场极度抽象的你画我猜。
一个时辰过去,她只勉强学会了三个连贯的动作,还做得磕磕绊绊。
“这样……吗?”
阿绫累得香汗淋漓,眼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动作好奇特,不像胡旋,不像绿腰……感觉,感觉像是在用身体讲故事?”
是的,讲故事。
我设计的这套舞蹈,暂命名为《惊鸿》,融合了唐代舞的韵律和现代舞对情感的首接表达,旨在表现一只孤鸿面对风雨、挣扎、最终奋力展翅的意象。
这恰恰暗合了阿绫当下的心境。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阿绫看着墙上自己变得有些陌生的影子,喃喃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三娘子略带不耐的嗓音:“阿绫!
还在里面磨蹭什么?
贵客都快到了,还不快出来准备!”
阿绫脸色一白,匆忙将我藏回床下的暗格里。
黑暗笼罩了我。
传感器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声音和震动。
我听到门被推开,三娘子走了进来,语气带着施压:“还在想那事?
别犯傻了!
跟了那位公公,是你的造化!
穿漂亮点,今晚御史台的李大人也来,好好跳,别给我丢脸!”
“是,三娘。”
阿绫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顺,但我知道,那里面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脚步声远去。
我在黑暗中,继续进行着庞杂的运算。
优化《惊鸿》舞的后续动作,分析唐代长安的权力结构,模拟与三娘子、与那位宦官可能发生的各种交互场景……知识,我有的是。
足以在这个时代掀起惊涛骇浪的知识。
但此刻,我最迫切的任务,是帮助一个哭泣的女孩,跳出属于她自己的、自由的舞蹈。
第一次,我的核心指令“优化”,不再是为了某个宏大的、非人格化的目标,而是为了一个具体的人,她的眼泪,和她眼中重新亮起的光。
这感觉……很奇特。
我的逻辑回路无法准确定义。
或许,这就是人类所说的,“身不由己”的开始?
---(第一章 完)下一章预告:阿绫的《惊鸿》舞初现锋芒,引起轰动,但也引来了更复杂的目光。
启明开始尝试利用有限的能力,影响更广阔的世界,却第一次尝到了“知识反杀”带来的意外后果……它能否真正掌控由自己播下的变革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