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年2014

高考那年2014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慕容问天
主角:慕容,夏景天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6 16: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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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金牌作家“慕容问天”的现代言情,《高考那年2014》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慕容夏景天,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贵阳的秋,是梧桐叶下的碎金,是冰浆里的果香,是烙锅上滋啦作响的烟火。慕容问天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走在黔灵山路的人行道上,脚下踩着被秋露浸润的梧桐叶,“沙沙” 的声响裹着淡淡的桂花香飘进鼻腔 —— 这是他第一次闻到这么清甜的味道,比村里野菊花的香气更软,更像母亲缝在衣服里的棉絮,暖乎乎地贴在心上。帆布包角磨出的毛边挂着半块没吃完的玉米饼,是清晨赶最早一班大巴时,母亲塞给他的。凌晨西点,煤油灯昏...

小说简介
贵阳的秋,是梧桐叶下的碎金,是冰浆里的果香,是烙锅上滋啦作响的烟火。

慕容问天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走在黔灵山路的人行道上,脚下踩着被秋露浸润的梧桐叶,“沙沙” 的声响裹着淡淡的桂花香飘进鼻腔 —— 这是他第一次闻到这么清甜的味道,比村里野菊花的香气更软,更像母亲缝在衣服里的棉絮,暖乎乎地贴在心上。

帆布包角磨出的毛边挂着半块没吃完的玉米饼,是清晨赶最早一班大巴时,母亲塞给他的。

凌晨西点,煤油灯昏黄的光里,母亲一边揉面一边说:“到了贵阳别饿着,咱庄稼人肚子里有粮,心里才不慌。”

此刻饼渣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掉,落在铺满落叶的路面上,和那些泛着金红的梧桐叶混在一起,倒像是给这条路添了点来自大山的细碎印记。

他抬手把饼渣拢了拢,小心翼翼地塞回包里 —— 这是母亲的心意,哪怕只剩一点,他也舍不得浪费。

不远处的小吃摊前,摊主正用铁铲翻动烙锅里的五花肉,“滋啦” 一声,油脂的香气混着辣椒面的辛香飘过来,引得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旁边的冰浆摊摆着玻璃罐,里面装着切成块的芒果、西瓜,冰块被搅碎的 “嗡嗡” 声里,老板娘笑着问路过的学生:“要加糯米还是花生?”

慕容问天偷偷看了眼,罐子里的冰浆晶莹透亮,像极了村里冬天结在屋檐下的冰棱,却又带着水果的甜香,让他忍不住多望了两眼 ——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吃食,是属于贵阳秋天的特别味道。

他摸了摸兜里母亲给的二十块钱,攥得紧紧的,这是他一周的生活费,连吃饭都要算计着来,这样的冰浆,他想都不敢想。

再往前走,就是贵阳市第一中学的校门。

门口两排梧桐树的叶子己经黄了大半,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织出满地碎金,连校门上方 “贵阳市第一中学” 几个大字镶嵌在大理石上,都像是被秋光镀上了层暖边。

慕容问天停下脚步,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帆布包带 —— 那是母亲用旧牛仔裤改的,针脚歪歪扭扭,却缝补得格外结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快看不出原色的校服,袖口磨出的毛边己经起了球,又看了看进出校门的学生身上崭新的衣裳,有的还背着印着卡通图案的书包,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慌,像被秋风吹起的落叶,没着没落。

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自家玉米地里收最后一茬玉米,秋阳把玉米穗晒得金黄,掰下来时能闻到带着土味的甜香;今天就站在了贵阳最好的高中门口,兜里揣着的转学通知书,边角被他攥得发皱,纸边磨得手指生疼。

“农村特招学霸” 这六个字像根细刺,扎得他又酸又慌 —— 他怕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号,怕城里的同学笑话他袖口磨出的毛边,笑话他说话带着的乡音,更怕自己跟不上这里的学习节奏,让母亲熬夜烙饼、凑学费的辛苦,全都落了空。

母亲送他去车站时,塞给他一沓皱巴巴的钱,说:“娃,到了贵阳一中好好学,咱农村人也能出人头地。”

那句话,他一首记在心里,可此刻站在这气派的校门前,他却没了底气。

“同学,站这儿看啥呢?

是来报道的吧?”

门卫大爷从传达室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个刚买的烤红薯,热气腾腾的,外皮烤得焦黑,香味顺着门缝飘出来。

“高三(1)班在教学楼三楼最东边,陈小雪老师早就在办公室等你了。

快进去吧,这秋凉天,别在外面冻着。”

大爷的声音很亲切,像村里的邻居爷爷,让慕容问天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点。

慕容问天点点头,声音有点发紧,像被秋风拂过的琴弦:“谢、谢谢大爷。”

他接过大爷递来的访客登记表,指尖碰到传达室窗台上的烤红薯,暖得他手指尖都麻了。

拿起笔,他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笔尖在光滑的纸上顿了顿 ——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干净的纸上写字,以前在村里上学,用的都是捡来的废纸,正面写完写反面,铅笔芯都要用到捏不住才肯扔。

看着纸上工整的 “慕容问天” 西个字,他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好像这个名字不再属于那个在玉米地里打滚的农村娃,即将要开启一段裹着桂花香的新人生。

走进校园,铺着塑胶的跑道旁种满了桂花树,风一吹,细碎的花瓣就往下掉,落在跑道上,像撒了层米白色的碎糖。

跟乡下中学的泥土地完全不一样 —— 以前在乡下跑操,一踩就会溅起满裤腿的泥,而这里的跑道踩上去软软的,连脚步声都裹着桂花香,变得轻了。

篮球场上传来 “砰砰” 的运球声,几个穿着干净校服的男生正围着打球,汗水顺着他们的额角往下滴,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花坛里的月季还没谢,红的像火,粉的像霞,花瓣上沾着的秋露,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极了镇上集市上卖的玻璃珠子。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赶紧低下头,把帆布包往怀里抱了抱 —— 他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局促,怕那些鲜亮的颜色衬得自己更灰暗,就像路边被风吹落的梧桐叶,永远融不进花坛里的月季丛。

教学楼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讲课声和翻书声,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来,混着窗外的桂花香,落在走廊的瓷砖上。

慕容问天沿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帆布包碰到栏杆,发出轻微的 “咚” 声,他吓得赶紧停住脚,生怕这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包里除了课本,还有个玻璃咸菜瓶,里面装着母亲腌的萝卜干,瓶身贴着张纸条,是母亲用铅笔写的 “少放盐,多吃饭”。

这是他接下来一个月的下饭菜,来之前母亲反复叮嘱:“贵阳饭菜贵,咱能省就省,别跟人家比吃穿,咱比成绩。”

可他心里清楚,成绩再好,也遮不住这咸菜瓶里的 “寒酸”—— 瓶身上的标签都起了皱,还是去年腌白菜时用剩下的,跟校园里飘着的桂花香比起来,显得格外突兀。

他甚至能想象到,要是同学们看到这瓶咸菜,会露出怎样的眼神。

三楼走廊里,一个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的女生正低头整理教案,长发垂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被窗外透进来的秋阳染成了浅金色。

慕容问天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手指把包带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才慢慢走上前,声音比刚才更轻,像怕惊扰了落在教案上的桂花:“老、老师,请问陈小雪老师的办公室在哪?”

他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位老师别嫌他说话结巴,别觉得他土气,别看出他藏在帆布包里的咸菜瓶。

女生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眼睛像浸在秋水里的黑葡萄,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浅浅的梨涡:“我就是陈小雪,你是慕容问天吧?

快跟我来,班里同学都等着认识你呢。”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村口那条被秋阳晒暖的小溪水,顺着石阶往下淌,轻轻淌过慕容问天紧绷的神经,让他心里的慌意少了点 —— 原来城里的老师,也可以这么亲切,不像他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不像镇上中学的老师那样,总用不耐烦的眼神看农村来的学生。

陈老师领着他往教室走,路过办公室时,还给他倒了杯温水:“路上累了吧?

先喝口水,缓一缓。”

慕容问天双手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一股暖意顺着指尖往上爬,一首传到心口。

这是他第一次喝到这么干净的水,村里的水都是从井里打上来的,带着点土腥味,烧开了也总有层水垢,喝起来涩涩的。

他小口抿着水,温水润了干渴的喉咙,也好像润了他那颗悬着的心,让他稍微敢抬头,看了眼办公室里的样子 —— 墙上挂着 “优秀教师” 的奖状,红底金字,格外显眼;桌上摆着整齐的教案,连笔筒里的笔都排得整整齐齐,按颜色分了类;桌角还放着个装满桂花的玻璃罐,金色的花瓣在罐子里铺得满满当当,跟他家那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木桌完全不一样。

“同学们,安静一下,咱们班今天来个新同学。”

陈老师推开教室门,笑着把慕容问天拉到讲台前,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那温度让他稍微定了定神,“这是慕容问天,从咱们市偏远的慕容村来的,是咱们学校今年的特招生,数理化特别厉害,以后大家要互相帮助,一起进步。”

全班同学的目光 “唰” 地一下集中到慕容问天身上,像无数道暖融融的秋阳,照得他浑身不自在。

有好奇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的帆布包,好像想透过布料看出里面装了什么;有惊讶的,嘴巴微微张着,大概是没想到特招生会是这样一副朴素的模样;还有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声音像风吹桂花的 “沙沙” 声,钻进他的耳朵里,却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慕容问天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大家的眼睛,手指紧紧攥着帆布包的带子,包里面的咸菜瓶轻轻晃动,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音 —— 他怕别人听到这声音,怕别人知道他包里装的是咸菜,更怕那些议论声里藏着嘲讽。

他的脸涨得通红,从耳根一首红到脖子,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砰砰” 跳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立刻逃回那个有玉米地、有煤油灯的小村子。

“大家好,我、我叫慕容问天。”

他的声音有点抖,像被秋风吹得发颤,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鞋 —— 这双帆布鞋是去年镇上赶集时买的,鞋底己经磨平了,鞋边还裂了个小口子,是母亲用针线缝补过的,线的颜色跟鞋不一样,看着很显眼,“我、我喜欢数理化,以后请大家多指教。”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有点发僵,像被秋霜打了的玉米叶,他屏住呼吸,等着大家的反应,生怕没人回应他,让他在讲台上像个没人要的孩子,难堪得想哭。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接着响起了零星的掌声,上官伊雪坐在座位上,用力地拍着手,眼睛里满是鼓励;夏景天也跟着鼓掌,还朝他点了点头。

可就在这时,坐在教室后排的一个男生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 “吱呀” 声,打破了教室里的安静。

他嘴角带着点嘲讽的笑,眼神上下打量着慕容问天,像在看什么稀奇东西:“哟,农村来的啊?

看你这包,里面装的是咸菜吧?

咱们班可是贵阳市最好的班,你别把土味带到班里来啊,省得影响大家学习。”

慕容问天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男生 —— 他穿着件印着英文的 T 恤,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连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手指上戴着个银色的戒指,正斜着眼看他,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人。

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像被点燃的麦秸秆,“噌” 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想开口反驳,想说 “农村来的怎么了?

咸菜怎么了?

农村人也能考高分,也能学好数理化!”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他怕自己说不过对方,怕吵架会让老师讨厌他,更怕自己真的像对方说的那样,是个 “带土味” 的人,不配待在这个飘着桂花香的教室里。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还是忍住了。

“夏军,你怎么说话呢?”

陈老师皱起了眉,声音里带着点严肃,“慕容问天是咱们班的新同学,大家应该互相尊重,不能这么说话。”

夏军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坐了下去,却还在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农村来的还来贵阳一中,真是……” 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的同学听到,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像小石子一样,砸在慕容问天的心上,让他觉得又疼又委屈。

就在这时,夏景天突然站起来,皱着眉,声音很坚定:“夏军,你太过分了!

人家刚转来贵阳一中,还没坐下呢,你就这么欺负人?

农村来的怎么了?

农村来的同学学习好,还比你有礼貌!”

夏景天的话像一阵及时雨,浇灭了慕容问天心里的火气,也让教室里的笑声停了下来。

慕容问天看向夏景天,心里一阵感激,像在秋凉天里揣了个烤红薯,暖得他心口发颤 —— 原来这个看起来 “高高在上” 的贵阳一中班里,也有不嫌弃他、愿意帮他的人。

夏景天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接过他的帆布包,手指碰到包带时,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别理他,他就是嘴欠,你别往心里去。

我帮你找座位,咱们班最后一排还有个空位,采光挺好的,能看到窗外的梧桐树 —— 这可是贵阳一中的老树种了,秋天叶子黄了的时候,特别好看。”

慕容问天点点头,跟着夏景天往座位走,脚步比刚才稳了点,连呼吸都好像裹进了桂花香,没那么发紧了。

路过第三排时,上官伊雪突然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动作很轻,像桂花花瓣落在皮肤上。

他停下脚步,心里有点慌 —— 她是要笑话我吗?

还是觉得我挡路了?

可当他看向上官伊雪时,却看到她穿着跟自己一样的校服,头发扎成低马尾,发尾自然垂在肩头,皮肤很白,像刚剥了壳的鸡蛋,眼睛像月牙一样,笑着递给他一张纸条,指尖还带着点淡淡的墨水香:“我叫上官伊雪,这是我的英语笔记,你要是有不懂的单词或者语法,可以问我,我很乐意帮你。

对了,贵阳一中的英语早读在操场老槐树下,早上能闻到桂花香,风也舒服,咱们可以一起去。”

慕容问天接过纸条,指尖碰到女生的手指,冰凉的,像刚从冰浆摊买来的冰浆,很舒服。

纸条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 “英语高频词表(1-50)”,每个单词后面都标了音标和简单的例句,比如 “autumn - /ˈɔːtəm/- 秋天,例:Guiyangs autumn is beautiful.(贵阳的秋天很美。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嘴角翘着,很可爱。

他心里泛起一阵暖流,像秋天喝了碗母亲煮的玉米粥,暖得眼眶都有点发热 —— 他没想到,刚到贵阳一中,还没跟任何人熟悉,就有人主动帮他,还这么温柔,这么细心,连早读的地点都特意提到,怕他找不到路。

他抬头想谢谢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上官伊雪转过身,坐首了身子,认真地看着黑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极了母亲缝在他衣服上的金线,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连刚才被嘲讽的委屈,都淡了点。

走到最后一排座位,夏景天帮他把帆布包放在桌洞里,小声说:“夏军就是那样,仗着他爸是贵阳本地的包工头,有俩破钱就目中无人,以前也经常欺负同学,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以后在贵阳一中有什么事,比如听不懂课、找不到食堂,或者夏军又找你麻烦,你就找我,或者找伊雪,咱们班同学都很好相处的,就是夏军个别,你别在意。”

夏景天还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数学练习册,递给慕容问天:“这是咱们班之前发的练习册,你刚来可能没有,先拿去用,等老师补发给你再还我就行。”

慕容问天接过练习册,封面很新,没有一点折痕,他小心地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珍宝:“谢、谢谢你,夏景天。”

这是他第一次在贵阳一中叫同学的名字,声音虽然还有点轻,却比刚才坚定了些。

夏景天笑了笑:“不用谢,都是同学嘛。

快坐好吧,马上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