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天地我为主
第2章 此仇：不共戴天
美好的夜晚瞬间沦为炼狱！
秦轩透过窗棂，看到无数黑影如同鬼魅般从西面八方涌入秦府。
他们见人就杀，手段残忍至极。
平日里笑语晏晏的庭院，瞬间被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元力爆炸声淹没。
“轩儿！
快走！”
母亲，那个总是温柔似水的女人，此刻鬓发散乱，华丽的衣袍上沾满了不知是谁的鲜血。
一把将秦轩从宴席上拽起，平日里握惯绣花针的手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向家族禁地的方向冲去。
那一刻，母亲的眼神，是秦轩从未见过的绝望与决绝。
沿途的景象如同地狱绘卷： 他最喜欢的厨房刘嬷嬷，那个总是偷偷塞给他桂花糕的慈祥老人，被一道凌厉的刀芒拦腰斩断！
上半身还在血泊中艰难爬行，肠肚拖了一地，嘴唇翕动，似乎想发出最后的警告……那个，因为他修为突破而高兴地把他抛起来的三堂兄，为了护住身边一个吓傻了的、刚留头的小丫鬟，被三柄淬毒的长枪同时洞穿胸膛，死死钉在了绘着祥云图案的红漆廊柱上！
鲜血顺着廊柱蜿蜒流下，滴答作响。
三堂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秦轩的方向，充满了不甘和焦急。
最重仪容、素有洁癖的五姑姑，发髻散乱，珠钗斜坠，她心爱的、绣着兰草的雪纺外衫被血污和污泥彻底玷污。
那一刻，她像一头发疯的母兽，尖叫着扑向一个正在砍杀族弟的敌人，竟用牙齿生生咬碎了对方的喉管！
温热的鲜血喷了她满脸。
下一刻，数把利刃从背后刺入，穿透了她的身体，刀尖从胸前冒出，滴着血。
她踉跄一下，回头看了秦轩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关切，有催促，最后化作一片死寂……二伯，那个总是爽朗大笑、手把手教他秦家破军枪法的男人，断了一臂，伤口狰狞。
他兀自不肯倒下，以残躯为墙，将几个年幼的族弟族妹护在身后，手中长枪舞动如龙，首至力竭，被乱刀分尸……德高望重的三叔公，浑身浴血，白发如同燃烧的火焰，他怒吼着，如同濒死的雄狮，周身元力疯狂暴涨，最后轰然自爆！
刺目的光华吞噬了他自己和周围的数名敌人，巨大的冲击波将附近的假山亭台都夷为平地！
那绚烂而悲壮的光华，成了秦轩对三叔公最后的记忆。
还有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忠仆、护卫……明知道冲上去就是死，却无一人退缩！
他们用身体组成人墙，用血肉之躯拖延着敌人杀戮的脚步，只为给秦家血脉多争取一丝渺茫的生机！
惨叫声、怒吼声、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鲜血，滚烫的鲜血，汇集成溪流，在青石板的缝隙间流淌，空气里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混合着火焰焚烧木材、织物、尸体产生的焦臭，构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属于地狱的味道。
曾经亭台楼阁、欢声笑语的家园，在冲天的火光中不断崩塌，化作断壁残垣和尸山血海。
母亲死死将他推入花园假山下的密道入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用力而咬出血痕。
“轩儿！
活下去！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记住这一切！”
母亲的眼神凄婉、决绝、充满了无尽的爱与不舍。
下一刻，密道石门沉重落下，隔绝了外面母亲毅然转身、迎向追兵的背影，也隔绝了兵刃破体的闷响、以及，母亲最后那声压抑的痛哼……密道黑暗、狭窄、窒息。
秦轩紧紧捂着嘴，泪水混合着从石缝渗入的灰烬、血水和冷汗，灼烧着他的脸颊和心脏。
巨大的悲痛、恐惧、仇恨和无边无际的无力感如同毒蛇，疯狂地啃噬着秦轩的灵魂，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
外面族人的惨叫声渐渐稀疏，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敌人搜查补刀的狞笑声，却如同魔音灌耳，永生难忘。
回忆结束“……一百七十三口……”秦轩的声音将李刚从那血腥的想象中拉回现实。
眼神己经恢复了冰冷的死寂，但那死寂之下，是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熔岩。
“此仇，不共戴天。
我活着，只为查清元凶，让他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用最痛苦的方式！”
秦轩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看向李刚：“李刚，我回来，是需要你的……”秦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刚愤怒的咆哮打断：“秦轩！”
李刚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那血腥回忆带来的震撼与愤怒中。
“你他妈要是还拿我当兄弟，就把后面的话给老子咽回去！
我李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吗？！
秦姨、秦爷爷、二伯、三叔公……他们对我的好，我李刚刻在骨头里，记在心里！
给他们报仇，老子义不容辞！
就算你现在要我这条命，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想起当年，若非秦轩的爷爷见他孤苦，心生怜悯，传授武艺，他李刚早己饿死街头，或如同这世间大多数蝼蚁般，庸碌一生，暗无天日，何来今日之成就？
秦轩看着李刚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那双眼中的真诚与怒火，周身的孤寂与冰冷似乎被冲散了些许。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谢谢。”
这一声谢谢，却如同火上浇油。
“谢？！
谢你大爷！”
李刚更怒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轩脸上。
“秦轩！
你他娘的再敢跟我这么客气，再敢说一个‘谢’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跟你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面对李刚的暴怒，秦轩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愧疚和暖意，深知李刚性情。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
“你想学我刚才用的身法吗？”
他语气平淡地问着。
果然，此言一出，李刚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双眼猛地爆发出璀璨的精光，仿佛饿了三天的人看到满汉全席，首接将刚才的“绝交威胁”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轩透过窗棂，看到无数黑影如同鬼魅般从西面八方涌入秦府。
他们见人就杀，手段残忍至极。
平日里笑语晏晏的庭院，瞬间被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元力爆炸声淹没。
“轩儿！
快走！”
母亲，那个总是温柔似水的女人，此刻鬓发散乱，华丽的衣袍上沾满了不知是谁的鲜血。
一把将秦轩从宴席上拽起，平日里握惯绣花针的手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向家族禁地的方向冲去。
那一刻，母亲的眼神，是秦轩从未见过的绝望与决绝。
沿途的景象如同地狱绘卷： 他最喜欢的厨房刘嬷嬷，那个总是偷偷塞给他桂花糕的慈祥老人，被一道凌厉的刀芒拦腰斩断！
上半身还在血泊中艰难爬行，肠肚拖了一地，嘴唇翕动，似乎想发出最后的警告……那个，因为他修为突破而高兴地把他抛起来的三堂兄，为了护住身边一个吓傻了的、刚留头的小丫鬟，被三柄淬毒的长枪同时洞穿胸膛，死死钉在了绘着祥云图案的红漆廊柱上！
鲜血顺着廊柱蜿蜒流下，滴答作响。
三堂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秦轩的方向，充满了不甘和焦急。
最重仪容、素有洁癖的五姑姑，发髻散乱，珠钗斜坠，她心爱的、绣着兰草的雪纺外衫被血污和污泥彻底玷污。
那一刻，她像一头发疯的母兽，尖叫着扑向一个正在砍杀族弟的敌人，竟用牙齿生生咬碎了对方的喉管！
温热的鲜血喷了她满脸。
下一刻，数把利刃从背后刺入，穿透了她的身体，刀尖从胸前冒出，滴着血。
她踉跄一下，回头看了秦轩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关切，有催促，最后化作一片死寂……二伯，那个总是爽朗大笑、手把手教他秦家破军枪法的男人，断了一臂，伤口狰狞。
他兀自不肯倒下，以残躯为墙，将几个年幼的族弟族妹护在身后，手中长枪舞动如龙，首至力竭，被乱刀分尸……德高望重的三叔公，浑身浴血，白发如同燃烧的火焰，他怒吼着，如同濒死的雄狮，周身元力疯狂暴涨，最后轰然自爆！
刺目的光华吞噬了他自己和周围的数名敌人，巨大的冲击波将附近的假山亭台都夷为平地！
那绚烂而悲壮的光华，成了秦轩对三叔公最后的记忆。
还有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忠仆、护卫……明知道冲上去就是死，却无一人退缩！
他们用身体组成人墙，用血肉之躯拖延着敌人杀戮的脚步，只为给秦家血脉多争取一丝渺茫的生机！
惨叫声、怒吼声、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鲜血，滚烫的鲜血，汇集成溪流，在青石板的缝隙间流淌，空气里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混合着火焰焚烧木材、织物、尸体产生的焦臭，构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属于地狱的味道。
曾经亭台楼阁、欢声笑语的家园，在冲天的火光中不断崩塌，化作断壁残垣和尸山血海。
母亲死死将他推入花园假山下的密道入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用力而咬出血痕。
“轩儿！
活下去！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记住这一切！”
母亲的眼神凄婉、决绝、充满了无尽的爱与不舍。
下一刻，密道石门沉重落下，隔绝了外面母亲毅然转身、迎向追兵的背影，也隔绝了兵刃破体的闷响、以及，母亲最后那声压抑的痛哼……密道黑暗、狭窄、窒息。
秦轩紧紧捂着嘴，泪水混合着从石缝渗入的灰烬、血水和冷汗，灼烧着他的脸颊和心脏。
巨大的悲痛、恐惧、仇恨和无边无际的无力感如同毒蛇，疯狂地啃噬着秦轩的灵魂，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
外面族人的惨叫声渐渐稀疏，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敌人搜查补刀的狞笑声，却如同魔音灌耳，永生难忘。
回忆结束“……一百七十三口……”秦轩的声音将李刚从那血腥的想象中拉回现实。
眼神己经恢复了冰冷的死寂，但那死寂之下，是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熔岩。
“此仇，不共戴天。
我活着，只为查清元凶，让他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用最痛苦的方式！”
秦轩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看向李刚：“李刚，我回来，是需要你的……”秦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刚愤怒的咆哮打断：“秦轩！”
李刚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那血腥回忆带来的震撼与愤怒中。
“你他妈要是还拿我当兄弟，就把后面的话给老子咽回去！
我李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吗？！
秦姨、秦爷爷、二伯、三叔公……他们对我的好，我李刚刻在骨头里，记在心里！
给他们报仇，老子义不容辞！
就算你现在要我这条命，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想起当年，若非秦轩的爷爷见他孤苦，心生怜悯，传授武艺，他李刚早己饿死街头，或如同这世间大多数蝼蚁般，庸碌一生，暗无天日，何来今日之成就？
秦轩看着李刚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那双眼中的真诚与怒火，周身的孤寂与冰冷似乎被冲散了些许。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谢谢。”
这一声谢谢，却如同火上浇油。
“谢？！
谢你大爷！”
李刚更怒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轩脸上。
“秦轩！
你他娘的再敢跟我这么客气，再敢说一个‘谢’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跟你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面对李刚的暴怒，秦轩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愧疚和暖意，深知李刚性情。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
“你想学我刚才用的身法吗？”
他语气平淡地问着。
果然，此言一出，李刚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双眼猛地爆发出璀璨的精光，仿佛饿了三天的人看到满汉全席，首接将刚才的“绝交威胁”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