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少年传
第4章 逃离天都
自上古人皇与烛龙定下“神明不干预人界”的千年之约后，昔日天都国诸侯各自自立帝位，分裂为天都、南玥、神武、古境、北蛮五国。
天都国得天独厚，西季如春，国泰民安，首府天都城更是车水马龙、繁华鼎盛。
然繁华之下，人心叵测，皇城虽戒备森严、富丽堂皇，天都殿内却骤然传来阵阵吵骂声。
“你说什么？”
皇帝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竟敢要把太子之位让给你二弟？
你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大皇子曹幻躬身道：“父皇，您就满足儿臣吧！
儿臣真不想当太子，把位置让给二弟，不是两全其美吗？”
“大逆不道！”
皇帝气得发抖，“太子之位乃国本，岂是你想不想要就能随意推让的？
幻儿，你莫要糊涂！
你不要太子之位，究竟想要什么？”
“儿臣想闯荡江湖，”曹幻眼中闪着光，“像燕王叔那般，逍遥自在、肆意潇洒。”
“你、你这个逆子！”
皇帝怒不可遏，“来人！
把他关进浮沉殿，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皇后连忙上前劝道：“陛下，息怒息怒。
幻儿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等妾身晚上去劝劝他便是。”
皇帝长叹一声：“也罢！
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朕！”
转眼入夜，皇后提着食盒，装着精致糕点，来到浮沉殿。
“幻儿，过来吃点东西，”皇后柔声唤道，“跟母后好好说说。”
曹幻迎上前，委屈道：“母后，儿臣是真的不想当皇帝。
我的志向在江湖，不在朝堂，您就帮我求求父皇吧！”
“母后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跟着你燕王叔，”皇后轻轻抚摸他的头，“可闯荡江湖不是儿戏。
母后知晓你武艺高强，是天都国百年难遇的天才，文武双全，但江湖险恶，远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
你燕王叔当年何等厉害，最终却死于非命，他的死让你父皇痛彻心扉。
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让你父皇如何承受？”
曹幻眼神一凝，沉声道：“母后，儿臣此番闯荡江湖，并非只为逍遥。
燕王叔死时，留给我一本记录他江湖行迹的册子，上面记载了他去过的所有地方。
我想顺着册子的线索，找出杀害燕王叔的凶手，为他报仇。”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其实你说要闯荡江湖时，母后就猜到了你的心思。
从你七岁那年燕王叔遇害，你便日日刻苦练功，如今己有十年。
母后知道，劝不动你了。”
她转身向外走去，临走前吩咐下人：“看好太子，不许他出来。”
皇后返回寝殿时，皇帝正在祠堂内，对着燕王的灵牌喃喃自语：“阿云啊，幻儿终究还是随了你。
我不知道，为何你们二人都对这皇位毫无兴趣，一心只向江湖。
我到底该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
与此同时，二皇子曹梦得知大哥在天都殿的所作所为，怒气冲冲地赶往浮沉殿。
“二皇子殿下，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浮沉殿！”
守门下人连忙阻拦。
“都给我滚开！”
曹梦怒喝，“父皇若问起，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来人，把他们拉开！”
话音刚落，二皇子的侍卫便将下人拖拽到一旁，曹梦一脚踹开殿门，冲到曹幻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曹幻，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之位你说不当就不当？
你当这是过家家吗！”
“二弟，我不想当皇帝，你又不是不知道，”曹幻平静道，“论治国之才，你不在我之下。
我们一人守朝堂，一人闯江湖，不好吗？”
“皇兄，我知道你想给燕王叔报仇，”曹梦的语气软了几分，“可你有没有想过，害死燕王叔的，或许是半神职者，甚至是比半神职者更强的存在？
你如今才半仙境修为，拿什么去报仇？”
“我知道前路凶险，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曹幻眼神坚定，“你忘了吗？
从小父皇忙于朝堂，母后打理后宫，是燕王叔一首陪着我们，悉心照料。
他的仇，我必须报！
二弟，你放我出去，父皇不会真的为难你的！”
“你想得美！”
曹梦松开手，“我放你出去，父皇不得打断我的腿？
你要真想出去，自己想办法，我是不会帮你的。
告辞！”
曹梦吩咐下人看好殿门，便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寝殿。
“该死的曹梦，竟然不肯帮忙，”曹幻烦躁地踱步，忽然眼睛一亮，对着门外喊道，“小玉！”
宫女小玉连忙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小玉，你去青霄殿，请三殿下过来，就说我想和他下盘棋。”
曹幻道。
“遵命！”
小玉应声而去，临走前叮嘱另一名宫女，“小锦，看好殿下。”
小玉一路急跑，来到青霄殿外，对侍卫统领程元道：“程将军，我家太子殿下有请三皇子殿下去浮沉殿下棋，劳烦您代为禀报。”
程元连忙入内禀报：“殿下，太子有请。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三皇子曹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圈套？
他这是想让我帮他逃出天都城。”
“殿下，这可是个好机会，”程元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帮他出城，便是忤逆陛下，他的太子之位必定不保。
如此一来，您不就有机会了？”
“话虽如此，”曹辰沉吟道，“但以我和他的关系，他若真要让出太子之位，更可能传给二哥，毕竟他们一母同胞。”
“那殿下的意思是……不去了？”
程元问道。
“等等，谁说我不去了？”
曹辰站起身，“我倒要看看，曹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若真要我帮他出去，也不是不行——少一个对手，何乐而不为？
剩下一个曹梦，不足为虑。”
“殿下英明！”
程元拱手应道，转身对外传话，“你先回去吧，告诉太子殿下，我们随后就到。”
小玉回到浮沉殿，刚禀报完“三皇子说等下便到”，曹辰便己带人抵达。
小玉打开殿门，引他入内。
“太子殿下这么晚了叫我来，不知有何指教？”
曹辰故作疑惑。
“三弟，我想让你放我出去，”曹幻开门见山，“这太子之位，便由你们九个皇子自行争夺。
八弟和九弟尚年幼，西弟和五弟常年领兵在外，六弟在昆仑派修行，七弟腿脚不便，最终也就只剩下你和二弟。
以你的智谋，难道没有把握胜出？”
“太子殿下真是好算计，”曹辰似笑非笑，“为了逃出天都城，连一母同胞的弟弟都能算计。”
“只要你放我出去，你就多了一分胜算，这个交易，你不亏，”曹幻语气郑重，“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若赢了，必须留下二弟的性命，不得赶尽杀绝。
若是他有任何闪失，我必回天都，取你性命！”
“好，我答应你，”曹辰颔首，“他赢，我死；我赢，便饶他一命。”
说罢，他将手中棋子猛地掷向地面。
门外的程元听到信号，立刻冲了进来，三两下便将殿内的侍卫和宫女打晕。
“这殿门设有针对你的禁制阵法，你能自行破除吗？”
曹辰问道。
“放心，”曹幻道，“阵法的控制中枢，就在小玉怀中的琉璃瓶里，打碎即可。”
程元闻言，立刻从小玉身上搜出琉璃瓶，狠狠碾碎。
随后，他拿出数枚丹药，给晕倒的几人服下。
“给他们服了忘却丹，醒来后便不记得今日之事了，”曹辰看向曹幻，“太子殿下，哦不，曹公子，一路顺风。”
“多谢。”
曹幻抱拳，转身快步离去。
次日清晨，小玉悠悠转醒，见殿门大开，太子殿下不知所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赶往天都殿。
“陛下！
不好了！
太子殿下逃出去了！”
皇帝闻言，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朕不是给你们布了禁制阵吗？
他怎么可能逃出去！”
“奴婢不知道，”小玉哭哭啼啼，“奴婢好像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发现太子殿下不见了。”
“退下！”
皇帝挥挥手，沉声道，“传西凌卫青龙尊沈玉春，即刻去浮沉殿查探！”
沈玉春奉命前往，片刻后返回禀报：“陛下，那西名侍卫宫女，身上都被服下了忘却丹。
控制阵法的琉璃瓶碎在太子殿下房中，想必是太子自行破阵，又给他们服了丹药，掩盖痕迹。”
皇帝长叹一声，满脸疲惫：“罢了罢了。
从今日起，废除大皇子曹幻的太子之位，封其为燕王，太子之位，另择贤能！”
此时，天都城外十里处，曹幻取出怀中的小册子，缓缓翻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第一站，洛西城，天境楼。”
天都国得天独厚，西季如春，国泰民安，首府天都城更是车水马龙、繁华鼎盛。
然繁华之下，人心叵测，皇城虽戒备森严、富丽堂皇，天都殿内却骤然传来阵阵吵骂声。
“你说什么？”
皇帝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竟敢要把太子之位让给你二弟？
你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大皇子曹幻躬身道：“父皇，您就满足儿臣吧！
儿臣真不想当太子，把位置让给二弟，不是两全其美吗？”
“大逆不道！”
皇帝气得发抖，“太子之位乃国本，岂是你想不想要就能随意推让的？
幻儿，你莫要糊涂！
你不要太子之位，究竟想要什么？”
“儿臣想闯荡江湖，”曹幻眼中闪着光，“像燕王叔那般，逍遥自在、肆意潇洒。”
“你、你这个逆子！”
皇帝怒不可遏，“来人！
把他关进浮沉殿，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皇后连忙上前劝道：“陛下，息怒息怒。
幻儿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等妾身晚上去劝劝他便是。”
皇帝长叹一声：“也罢！
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朕！”
转眼入夜，皇后提着食盒，装着精致糕点，来到浮沉殿。
“幻儿，过来吃点东西，”皇后柔声唤道，“跟母后好好说说。”
曹幻迎上前，委屈道：“母后，儿臣是真的不想当皇帝。
我的志向在江湖，不在朝堂，您就帮我求求父皇吧！”
“母后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跟着你燕王叔，”皇后轻轻抚摸他的头，“可闯荡江湖不是儿戏。
母后知晓你武艺高强，是天都国百年难遇的天才，文武双全，但江湖险恶，远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
你燕王叔当年何等厉害，最终却死于非命，他的死让你父皇痛彻心扉。
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让你父皇如何承受？”
曹幻眼神一凝，沉声道：“母后，儿臣此番闯荡江湖，并非只为逍遥。
燕王叔死时，留给我一本记录他江湖行迹的册子，上面记载了他去过的所有地方。
我想顺着册子的线索，找出杀害燕王叔的凶手，为他报仇。”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其实你说要闯荡江湖时，母后就猜到了你的心思。
从你七岁那年燕王叔遇害，你便日日刻苦练功，如今己有十年。
母后知道，劝不动你了。”
她转身向外走去，临走前吩咐下人：“看好太子，不许他出来。”
皇后返回寝殿时，皇帝正在祠堂内，对着燕王的灵牌喃喃自语：“阿云啊，幻儿终究还是随了你。
我不知道，为何你们二人都对这皇位毫无兴趣，一心只向江湖。
我到底该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
与此同时，二皇子曹梦得知大哥在天都殿的所作所为，怒气冲冲地赶往浮沉殿。
“二皇子殿下，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浮沉殿！”
守门下人连忙阻拦。
“都给我滚开！”
曹梦怒喝，“父皇若问起，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来人，把他们拉开！”
话音刚落，二皇子的侍卫便将下人拖拽到一旁，曹梦一脚踹开殿门，冲到曹幻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曹幻，你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之位你说不当就不当？
你当这是过家家吗！”
“二弟，我不想当皇帝，你又不是不知道，”曹幻平静道，“论治国之才，你不在我之下。
我们一人守朝堂，一人闯江湖，不好吗？”
“皇兄，我知道你想给燕王叔报仇，”曹梦的语气软了几分，“可你有没有想过，害死燕王叔的，或许是半神职者，甚至是比半神职者更强的存在？
你如今才半仙境修为，拿什么去报仇？”
“我知道前路凶险，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曹幻眼神坚定，“你忘了吗？
从小父皇忙于朝堂，母后打理后宫，是燕王叔一首陪着我们，悉心照料。
他的仇，我必须报！
二弟，你放我出去，父皇不会真的为难你的！”
“你想得美！”
曹梦松开手，“我放你出去，父皇不得打断我的腿？
你要真想出去，自己想办法，我是不会帮你的。
告辞！”
曹梦吩咐下人看好殿门，便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寝殿。
“该死的曹梦，竟然不肯帮忙，”曹幻烦躁地踱步，忽然眼睛一亮，对着门外喊道，“小玉！”
宫女小玉连忙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小玉，你去青霄殿，请三殿下过来，就说我想和他下盘棋。”
曹幻道。
“遵命！”
小玉应声而去，临走前叮嘱另一名宫女，“小锦，看好殿下。”
小玉一路急跑，来到青霄殿外，对侍卫统领程元道：“程将军，我家太子殿下有请三皇子殿下去浮沉殿下棋，劳烦您代为禀报。”
程元连忙入内禀报：“殿下，太子有请。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三皇子曹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圈套？
他这是想让我帮他逃出天都城。”
“殿下，这可是个好机会，”程元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帮他出城，便是忤逆陛下，他的太子之位必定不保。
如此一来，您不就有机会了？”
“话虽如此，”曹辰沉吟道，“但以我和他的关系，他若真要让出太子之位，更可能传给二哥，毕竟他们一母同胞。”
“那殿下的意思是……不去了？”
程元问道。
“等等，谁说我不去了？”
曹辰站起身，“我倒要看看，曹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若真要我帮他出去，也不是不行——少一个对手，何乐而不为？
剩下一个曹梦，不足为虑。”
“殿下英明！”
程元拱手应道，转身对外传话，“你先回去吧，告诉太子殿下，我们随后就到。”
小玉回到浮沉殿，刚禀报完“三皇子说等下便到”，曹辰便己带人抵达。
小玉打开殿门，引他入内。
“太子殿下这么晚了叫我来，不知有何指教？”
曹辰故作疑惑。
“三弟，我想让你放我出去，”曹幻开门见山，“这太子之位，便由你们九个皇子自行争夺。
八弟和九弟尚年幼，西弟和五弟常年领兵在外，六弟在昆仑派修行，七弟腿脚不便，最终也就只剩下你和二弟。
以你的智谋，难道没有把握胜出？”
“太子殿下真是好算计，”曹辰似笑非笑，“为了逃出天都城，连一母同胞的弟弟都能算计。”
“只要你放我出去，你就多了一分胜算，这个交易，你不亏，”曹幻语气郑重，“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若赢了，必须留下二弟的性命，不得赶尽杀绝。
若是他有任何闪失，我必回天都，取你性命！”
“好，我答应你，”曹辰颔首，“他赢，我死；我赢，便饶他一命。”
说罢，他将手中棋子猛地掷向地面。
门外的程元听到信号，立刻冲了进来，三两下便将殿内的侍卫和宫女打晕。
“这殿门设有针对你的禁制阵法，你能自行破除吗？”
曹辰问道。
“放心，”曹幻道，“阵法的控制中枢，就在小玉怀中的琉璃瓶里，打碎即可。”
程元闻言，立刻从小玉身上搜出琉璃瓶，狠狠碾碎。
随后，他拿出数枚丹药，给晕倒的几人服下。
“给他们服了忘却丹，醒来后便不记得今日之事了，”曹辰看向曹幻，“太子殿下，哦不，曹公子，一路顺风。”
“多谢。”
曹幻抱拳，转身快步离去。
次日清晨，小玉悠悠转醒，见殿门大开，太子殿下不知所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赶往天都殿。
“陛下！
不好了！
太子殿下逃出去了！”
皇帝闻言，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朕不是给你们布了禁制阵吗？
他怎么可能逃出去！”
“奴婢不知道，”小玉哭哭啼啼，“奴婢好像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发现太子殿下不见了。”
“退下！”
皇帝挥挥手，沉声道，“传西凌卫青龙尊沈玉春，即刻去浮沉殿查探！”
沈玉春奉命前往，片刻后返回禀报：“陛下，那西名侍卫宫女，身上都被服下了忘却丹。
控制阵法的琉璃瓶碎在太子殿下房中，想必是太子自行破阵，又给他们服了丹药，掩盖痕迹。”
皇帝长叹一声，满脸疲惫：“罢了罢了。
从今日起，废除大皇子曹幻的太子之位，封其为燕王，太子之位，另择贤能！”
此时，天都城外十里处，曹幻取出怀中的小册子，缓缓翻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第一站，洛西城，天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