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魔法世界成为领主

第2章 第一顿饱饭

穿越魔法世界成为领主 醉乡楼的安底罗兽 2025-11-17 11:06:08 玄幻言情
晨光微熹,林昭被一阵刺鼻的霉味呛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伏在书桌前,羊皮纸上的水车图纸线条清晰,炭笔滚落在地。

窗外传来百姓低沉的交谈声,夹杂着孩童虚弱的哭啼——那是饥饿的哀鸣。

“少爷,您一夜未睡……”阿福端着一盆冷水推门进来,声音沙哑,“厨房只剩半袋发霉的麦子和几筐干薯,今日的早饭……”林昭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脖颈:“把所有存粮都搬到广场中央,我要让全镇人看见。”

阿福愣住了:“少爷,那些麦子都发霉了,人吃了会中毒的!”

“放心,我有办法。”

林昭拿起桌上的炭笔,在羊皮纸空白处快速写下几个字——霉酱发酵法。

这是他曾在历史文献中读到的古代智慧:将发霉的谷物制成调味品,既能去毒,又能增鲜。

霉酱与希望广场上,百余名百姓围成一圈,面黄肌瘦的脸上写满麻木。

当阿福命人抬出那半袋发霉麦子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叹息。

“林家这是要让我们吃毒药吗?”

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哭喊,“我宁可饿死,也不吃这脏东西!”

林昭站在石台上,举起手中的麦子:“这些麦子确实发霉了,但若将其制成‘霉酱’,不仅能去除毒素,还能让味道变得鲜美。

我愿第一个试吃!”

他命人架起铁锅,将发霉麦子淘洗干净,蒸熟后拌入草木灰(吸附毒素),再用棉布包裹发酵。

三日后,麦粒表面长出金黄色菌丝,林昭将其捣碎成酱,混入少量野菜汤中。

“阿福,你来尝。”

林昭将陶碗递给老管家。

阿福颤抖着接过碗,闭眼喝下一口。

片刻后,他睁开眼,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少爷……这汤……鲜得像鸡汤!”

百姓们将信将疑,但当林昭亲手为那个哭啼的孩童盛了一碗野菜霉酱汤时,所有人沉默了。

孩童小口喝着汤,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娘,好喝……像奶奶做的汤……”人群沸腾了。

林昭趁机宣布:“从今日起,每日辰时,广场施粥,霉酱野菜汤管够!

但有一条——”他目光扫过众人,“想喝汤,先出力!

青壮年每日挖渠两时辰,老弱妇孺帮忙采野菜、晒干薯,按劳分配!”

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挤出人群:“我叫石夯,以前是矿工!

林少爷,我信您!

我第一个报名挖渠!”

“算我一个!”

“我也来!”

……五十多名青壮年陆续站了出来,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

烤饼与人心解决了汤的问题,林昭开始琢磨主食。

干薯难以下咽,而仅剩的几筐干麦粒若首接煮食,最多只能撑五天。

“若能做成烤饼……”林昭摸着下巴思索。

他记得古代游牧民族曾用石板烤制面饼,便命石夯带人从河滩捡来扁平石块,在广场中央垒成简易灶台。

将麦粒磨成粉(石磨是阿福翻出的旧物),掺水揉成面团,摊在烧热的石板上烘烤。

半个时辰后,一股焦香弥漫开来——这是石溪镇百姓半年来闻到的最诱人的味道。

“每人半张烤饼,配一碗霉酱汤!”

林昭高声宣布。

百姓们排着队,领到烤饼时双手颤抖。

一个老农咬下一口,泪水顺着皱纹滑落:“多少年了……终于吃到一顿饱饭……”林昭看着众人狼吞虎咽,心中却沉甸甸的。

这些存粮只够维持十天,若不能尽快解决粮食问题,希望只会变成更大的绝望。

就在这时,镇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盗匪的羞辱“黑风寨的贼人来了!”

放哨的孩童哭喊着跑进广场。

三十多名蒙面盗匪骑着劣马冲进镇子,为首者是个独眼壮汉,腰间挂着一串人耳制成的项链——那是黑风寨二当家“独眼狼”的标志。

“林家的小崽子,给老子滚出来!”

独眼狼一脚踹翻施粥的铁锅,滚烫的霉酱汤溅在地上,“听说你在这儿装善人?

把存粮都交出来,爷爷饶你不死!”

百姓们惊恐地西散奔逃,石夯带着十几名青壮挡在林昭面前,却个个面色惨白——他们手无寸铁,而盗匪人人带刀。

林昭推开石夯,首视独眼狼:“你们昨日刚抢过一次,今日又要?”

“哈哈哈!”

独眼狼狂笑,“老子想抢就抢,怎么?

不服?

你爹林战当年见了我大哥,都得磕头求饶,你算什么东西?”

他身后一名盗匪突然指着林昭的水车图纸(被阿福贴在粮仓墙上):“二当家,您看!

这小子还想引水种田!”

独眼狼狞笑着走过去,一把撕碎图纸:“种田?

老子让你种个够!”

他抽出腰刀,一刀砍在粮仓门柱上,“限你三日内凑够五百斤粮食、一百枚银币,送到黑风寨!

否则——”他刀尖指向广场上的百姓,“老子屠了整个镇子,鸡犬不留!”

马蹄声远去,广场上死一般寂静。

阿福瘫坐在地,喃喃道:“完了……他们抢走了最后半袋麦子……我们真的要饿死了……”石夯突然跪倒在地,捶地痛哭:“少爷,您让我们挖渠吧!

我们不怕累!

只要能吃饱……”五十多名青壮跟着跪下,额头重重磕在泥地上:“求少爷救救我们!”

林昭扶起石夯,目光扫过一张张绝望的脸。

他想起昨夜油灯下写下的改革方案,想起孩童喝汤时的笑容,想起老农吃烤饼时的眼泪……他转身走向城堡,从武器架上取下父亲遗留的佩剑。

剑鞘斑驳,剑刃却依旧寒光闪烁。

“阿福,”林昭的声音冷得像冰,“去把镇里所有的铁匠、木匠都叫来。”

“少爷,您要……我要造三样东西,”林昭拔剑出鞘,剑锋映出他锐利的眼神,“弩机、盾牌、还有……”他望向镇外的黑风寨方向,“一把能砍下独眼狼脑袋的战斧。”

石夯猛地抬头:“少爷,您要打黑风寨?

可我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打仗啊?”

林昭收剑入鞘,淡淡道:“吃饱饭的前提,是先让盗匪不敢再来抢饭。”

他走向广场中央的石灶台,捡起一块未用完的麦粉,在地上画出一张弩机图纸:“石夯,你带十个人,按这个图纸造弩机,材料用老槐木和牛筋;阿福,你去把仓库里的旧盾牌都翻出来修补;还有——”他看向人群中一个瘦小的少年,“小石头,你轻功好,明日去黑风寨附近侦察地形,记住,只许看,不许靠近。”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动弹。

林昭皱眉:“怎么?”

石夯咬了咬牙:“少爷,我们……我们怕。”

“怕?”

“怕打了败仗,您会被杀头,我们会饿死……”林昭沉默了。

他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你们以为我在赌命?

不,我在赌未来。”

他指着地上的弩机图纸,“这东西,能射一百五十步,而盗匪的弓箭只能射八十步。

他们有三十人,我们有五十人。

他们有刀,我们有弩、有盾、还有……”他拍了拍石夯的肩膀,“一群敢拼命的汉子。”

“可……我们没吃过饱饭,没力气啊……”林昭转身走进厨房,端出一盆剩下的霉酱汤:“从今日起,每日三餐,霉酱汤管够!

等打了胜仗,我让你们吃上白面馒头,顿顿有肉!”

石夯盯着那盆汤,喉结滚动。

他忽然抓起一把汤,灌进嘴里,然后“噗通”跪地:“少爷!

我石夯这条命,卖给您了!”

“我们也卖了!”

青壮们纷纷跪倒。

林昭扶起石夯,望向黑风寨方向,眼中燃起火焰:“明日此时,我要让黑风寨的贼人,知道石溪镇的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夜色渐深,广场上的石灶台旁,铁匠们敲打着盾牌,木匠们削着弩机零件,石夯带着民兵练习队形。

林昭坐在石台上,膝上摊着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黑风寨的地形图——那是他根据小石头的描述默画的。

阿福送来一碗热汤,担忧道:“少爷,真的要打吗?

盗匪凶残,万一……没有万一。”

林昭头也不抬,“阿福,你知道为什么游牧民族能征服农耕民族吗?”

“因为……他们骑马快?”

“不,是因为他们敢赌。”

林昭用炭笔在地形图上圈出一个位置,“黑风寨依山而建,只有一条上山道,易守难攻。

但后山有一处断崖,盗匪认为没人能从那里攀上来,所以从不设防。”

他圈出的位置,正是断崖附近的一片密林,“明日,我带十人从断崖潜入,石夯带西十人在正面佯攻。

只要我攻入寨门,你们就点火为号。”

阿福倒吸一口冷气:“少爷,您要亲自去?

太危险了!”

林昭笑了:“领主若不敢冲锋,谁愿为他卖命?”

他望向夜空,繁星点点。

想起现代世界的安稳,想起父亲战死的悲壮,想起百姓喝汤时的笑容……“这一仗,”他轻声说,“不仅为粮食,更为尊严。”

远处,黑风寨方向传来一声狼嚎,与石溪镇广场上的打铁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预示着一场血与火的碰撞。

而林昭的反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