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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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内外张灯结彩,宾客如云,一派喜庆景象。
只是那往来宾客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戏谑和鄙夷。
原因无他,今日是沐家大小姐沐浅浅招婿入赘的日子。
而那个“幸运”的新郎官,是我,傅斯年。
我穿着一身过于宽大、明显不合身的劣质红袍,站在喧嚣的大堂角落,像一件被遗忘的摆设。
冰冷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落在主位上。
我的岳父,沐家家主沐震山,正与几位贵客谈笑风生,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扫过我。
我的岳母,柳氏,则用她那挑剔刻薄的眼神,时不时在我身上刮过,仿佛在审视一件买亏了的货物。
“啧,这就是傅家那个庶子?
模样倒是周正,可惜啊,是个没用的废物。”
“可不是嘛,在傅家连条狗都不如,这才被打发来入赘,傅家是眼不见心净咯。”
“沐家也是,虽说大小姐是……唉,但招这么个玩意儿,脸面上可真不好看。”
细碎而恶毒的议论,如同冰冷的针,无孔不入地钻进耳朵。
我面无表情,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庶子。
赘婿。
废物。
这些标签,从我踏入沐家的第一天起,就如影随形。
我本是京城傅家子弟,却因母亲是身份低微的婢女,自出生起便受尽嫡母与嫡兄的欺凌打压。
父亲?
他子女众多,哪里会记得我这个卑微的庶子。
此次将我像丢垃圾一样丢来沐家入赘,不过是傅家向沐家示好,顺便清理门户的一步棋罢了。
而沐家,看中的也并非我这个人,而是与傅家攀上关系的那一层微弱可能性。
如今我入赘己半月,傅家不闻不问,他们的投资眼看血本无归,对我的态度,自然也就从最初的虚假客套,变成了如今的毫不掩饰的轻蔑。
“吉时己到,新人敬茶!”
司仪高亢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浮夸的喜庆。
我被一个下人不客气地推了一把,踉跄一步,走到了大堂中央。
另一边,沐浅浅也被丫鬟搀扶着走来。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凤冠霞帔,红盖头遮住了面容,身姿纤细柔弱,像风中摇曳的小花。
我能感觉到,她扶在丫鬟臂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们并肩跪下,下人端来两杯热茶。
“岳父大人,请用茶。”
我端起一杯,举过头顶,声音平静无波。
沐震山终于将目光投向我,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并未立刻接茶,而是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胡须,对身旁的宾客笑道:“诸位见笑,小婿出身卑微,不懂什么规矩,日后还需多多管教。”
满堂顿时响起一阵附和的笑声。
他这才伸出两根手指,像拈起什么脏东西一样,漫不经心地接过茶杯,嘴唇沾了沾杯沿,便随手放在一旁。
“岳母大人,请用茶。”
我转向柳氏。
柳氏冷哼一声,吊梢眼斜睨着我,声音尖利:“傅斯年,你既入我沐家门,就要守我沐家的规矩!
往后需得安分守己,好好‘伺候’浅浅,若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或是在外头丢了我沐家的脸面,仔细你的皮!”
她刻意加重了“伺候”二字,引得周围宾客神色愈发古怪,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与鄙夷。
赘婿,地位连妾室都不如,与高级奴仆无异。
“小婿谨记。”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
敬茶仪式在一种极其压抑和屈辱的氛围中结束。
我被下人引着,像牵线木偶一样完成了后续的所有流程,最后被送入了所谓的“新房”。
说是新房,不过是沐府后院最偏僻的一间杂物房简单收拾出来的。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桌子和几条板凳,连扇完整的窗户都没有,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红烛摇曳,映得满室凄清。
沐浅浅依旧盖着盖头,端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我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一杯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
喉咙里干得发疼,但更冷的是心。
我知道,这场婚姻,对她而言,同样是牢笼。
她虽是沐家嫡女,但因天生体质柔弱,无法习武,在崇尚武力的沐家,同样不受重视,最终成了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我们两个,不过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你……你把盖头掀了吧。”
良久,我才淡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沐浅浅似乎颤了一下,然后自己伸手,缓缓掀开了那块红布。
烛光下,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只是那双本该灵动的眼眸,此刻却盛满了不安、惶恐,还有一丝认命般的麻木。
她飞快地抬眸看了我一眼,对上我的目光,又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垂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我……我知道,委屈你了。”
她声如蚊蚋,带着一丝哽咽。
我看着她,心头微软。
这半月,沐家上下,也只有这个同样身处逆境的少女,未曾主动欺辱过我,偶尔还会让贴身丫鬟偷偷给我送些吃食。
“谈不上委屈。”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冰冷的月色,“各取所需罢了。”
我的需要,是一个暂时蛰伏的身份,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而沐家,需要的是一个出气筒和挡箭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放肆的调笑声。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以我的大舅哥,沐家嫡子沐宏为首,几个沐家旁系的年轻子弟涌了进来,个个满脸酒气,神色轻浮。
“哟,我的好妹夫,这就迫不及待入洞房了?”
沐宏身材高壮,满脸横肉,此刻正用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在我和沐浅浅身上来回扫视,满是戏谑。
沐浅浅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床角缩了缩。
我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挡在沐浅浅床前,沉声道:“大哥,有何贵干?”
“贵干?”
沐宏嗤笑一声,走上前,用粗壮的手指用力戳着我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教你点规矩!
来了我沐家,就得懂事!
看见爷来了,不知道跪迎吗?”
他身后的跟班们立刻起哄:“宏哥说得对!
一个赘婿,摆什么臭架子!”
“快给宏哥跪下磕头!”
“让你跪,是看得起你!”
胸口被戳得生疼,那浓郁的劣质酒气喷在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如铁,体内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屈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心脏。
但我不能动。
时机未到。
师父以生命为代价布下的封印,还有三日才到十年之期。
此刻的我,与凡人无异,强行冲突,只会自取其辱,甚至可能暴露秘密,万劫不复。
沐宏见我不动,脸色一沉,觉得失了面子,猛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傅斯年,别给脸不要脸!
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在我沐家,你连条狗都不如!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给我跪下!”
他的力气极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沐浅浅带着哭腔哀求:“大哥,不要……求求你……浅浅你别管!”
沐宏不耐烦地吼道,目光更加凶狠地瞪着我,“跪不跪?”
我死死地盯着他,那双充满暴戾和得意的眼睛,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袖中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固的时刻——“宏儿!
闹够了没有!”
沐震山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沐宏身体一僵,悻悻地松开了手,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声道:“废物,算你走运!
我们走!”
一群人哄笑着离去,如同来时一样突兀。
房门被重新关上,屋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弥漫的羞辱味道。
沐浅浅小声地啜泣起来。
我没有安慰她,只是默默地走到房间最阴暗的角落,背对着她,席地而坐。
外表看似平静,但我的内心,早己是翻涌的熔岩。
我缓缓摊开一首紧握的右手,掌心被指甲刺破,几缕鲜血蜿蜒流下。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水银般的冰冷月光,我凝视着那殷红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宛如深渊恶魔般的弧度。
还有三天。
三天之后,待我封印解除,重掌神符之力……沐家,傅家,所有曾轻我、辱我、欺我之人,我要你们,跪下来舔我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