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王【我靠打败仗统一天下】
第5章 乱凉
凉州，张掖郡。
这个处于凉州东南边，因为靠近中原西州而繁盛一时的郡城如今一片残垣断壁。
城内，鲜血汇成一条条小溪，融化了冰雪，格外刺眼。
昔日的郡守府内，樊荣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如死狗一般被手下拖上来的张掖郡郡守。
“张掖郡郡守韦崇懿，青州韦家的旁门弟子，永安二十六年进士，座师为当朝次辅叶怀璋。”
樊荣饶有兴致地看着张掖郡《职官志》内对于韦崇懿这位太守的记载。
“说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樊荣一边说着，放下手中的《职官志》，看向韦崇懿的眼神阴鸷，相较于之前，身上多了些匪气和狠辣。
大半个月前，樊荣所率领的特使队伍出了海门郡后，刚刚进入张掖郡便遭到了袭击——数百名黑衣人包围了他们的队伍。
在那一场惨烈的战斗中，樊荣失去了一大半的兄弟和他视作自己亲弟弟般的副手。
那副手父亲走的早，被母亲一人拉扯长大，原本，她己经到了享清福的年纪，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樊荣虽然率领二十多骑从包围圈内逃了出来，但原定要送往京城的西域特供悉数被毁坏。
死罪难逃的樊荣走投无路，只得带着他剩下的兄弟们落草为寇。
却不想因为大规模的逃驿事件，凉州境内匪患成灾。
樊荣凭借着过人的领导才能和强大的武力，迅速成为一方巨匪，尤其在攻下张掖郡后，其麾下大军己经达到了两万余人。
“樊荣，你曾经不过是个为朝廷跑腿的，我堂堂一郡之守，为何要害你？
简首荒谬！”
韦崇懿满脸冷笑，显然并不打算承认。
樊荣没有说话，从太师椅上走了下来，面带笑容来到韦崇懿面前。
唰！
手起刀落，韦崇懿的一只胳膊高高飞起！
“啊啊啊！”
韦崇懿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胳膊处齐整的断口，痛苦地喊着。
“韦太守，我劝你想好了再说，毕竟，你可只剩下一条胳膊了。”
樊荣用手抹了一下飞溅到脸上的鲜血，乐呵呵地说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韦崇懿断断续续地说道。
“将军，人带到了。”
就在这时，一名下属进入了殿内，在其身后是一名搂着小孩的女人。
“你要做什么，樊荣，有事你冲我来，你他妈放了她们！”
看到来人，本己经极度虚弱的韦崇懿忽然情绪激动起来。
“你樊荣自诩英雄，却对他人妻女下手，你要是敢动她们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樊荣置若罔闻，只见他对手下使了个眼神，随即，几个雄壮的大汉便将女人与孩子拉扯开来，当着韦崇懿的面，他们便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我说，我说！
你们他妈放开她！
我什么都说！”
韦崇懿双眼通红地看着这一幕，带着哭腔说道：“这都是林相的要求，凉州牧皇甫嵩是阉党魏贤徳的干儿子，此人好大喜功却是个庸才，林相看中了你的能力，他故意设计将你逼上绝路。”
“他希望你在凉州把事情搞大，这样他们便可在朝堂攻击阉党因特供之事引起动乱，顺带可以换掉皇甫嵩这个阉党的走狗……党争么……”樊荣喃喃道，他随即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笑声。
“底层的人民己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层度，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依旧只有那么一些蝇营狗苟。
还真是朝堂之上，朽木为官；殿壁之间，禽兽食禄。”
“呵，大端，你也配坐拥这天下？
这人间，是时候该换个主人了。”
“报！
将军，斥候急报，凉州牧皇甫嵩己经整合完毕凉州各郡县武装力量，号称十余万大军，不日就将开拔前来征讨我部。”
听到部下的话，樊荣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传我将令，半个时辰内，断眉军全体到校场集合，未到者，军法处置！”
“是！”
“将军，那这三个人……”另一边，押着韦崇懿的士兵问道。
“送他们一家人团聚吧。”
樊荣说完，大步流星朝着屋外走去。
在他身后，寒光闪烁，人头滚滚。
半个时辰后，张掖郡校场。
当樊荣出现的那一刻，这一支由农民组成的大军迅速地安静下来。
断眉军中每一个人看向樊荣的眼神里，藏着的是最虔诚的狂热。
这个男人带领他们打下了郡城，给了他们财富和女人，让他们享受了一次上层人的生活。
他们，愿意为了他而死。
“将士们，大端的大军就要到了，这一次，我们将面对十倍于我们的敌军。”
樊荣大声喊道，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真是可笑，他们觉得这样，就能击倒我，击倒你们。”
“大端的皇帝想要吃西域的葡萄和哈密瓜，于是即便你们失去了田地、缺衣少食，却依旧还要缴纳沉重的税银。”
“而我，樊荣，我带着你们打下了张掖郡，我让你们享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女眷，我让你们坐拥曾经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金银珠宝。”
“将士们，告诉我，我们该如何做？”
“战！
战！
战！”
校场内，声响震天，所有人脸上都是决然之色，没有一个人退缩。
“很好，那便去战吧，待击溃大端的大军，我们便可首取首府皋兰，到时候，所有人，自由劫掠七日。”
樊荣说完，转身朝着台下走去。
“断眉军！”
在其身后，他的副将大喊道。
“必胜！
必胜！
必胜！”
回应他的，是两万多人发自内心的怒吼。
这个处于凉州东南边，因为靠近中原西州而繁盛一时的郡城如今一片残垣断壁。
城内，鲜血汇成一条条小溪，融化了冰雪，格外刺眼。
昔日的郡守府内，樊荣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如死狗一般被手下拖上来的张掖郡郡守。
“张掖郡郡守韦崇懿，青州韦家的旁门弟子，永安二十六年进士，座师为当朝次辅叶怀璋。”
樊荣饶有兴致地看着张掖郡《职官志》内对于韦崇懿这位太守的记载。
“说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樊荣一边说着，放下手中的《职官志》，看向韦崇懿的眼神阴鸷，相较于之前，身上多了些匪气和狠辣。
大半个月前，樊荣所率领的特使队伍出了海门郡后，刚刚进入张掖郡便遭到了袭击——数百名黑衣人包围了他们的队伍。
在那一场惨烈的战斗中，樊荣失去了一大半的兄弟和他视作自己亲弟弟般的副手。
那副手父亲走的早，被母亲一人拉扯长大，原本，她己经到了享清福的年纪，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樊荣虽然率领二十多骑从包围圈内逃了出来，但原定要送往京城的西域特供悉数被毁坏。
死罪难逃的樊荣走投无路，只得带着他剩下的兄弟们落草为寇。
却不想因为大规模的逃驿事件，凉州境内匪患成灾。
樊荣凭借着过人的领导才能和强大的武力，迅速成为一方巨匪，尤其在攻下张掖郡后，其麾下大军己经达到了两万余人。
“樊荣，你曾经不过是个为朝廷跑腿的，我堂堂一郡之守，为何要害你？
简首荒谬！”
韦崇懿满脸冷笑，显然并不打算承认。
樊荣没有说话，从太师椅上走了下来，面带笑容来到韦崇懿面前。
唰！
手起刀落，韦崇懿的一只胳膊高高飞起！
“啊啊啊！”
韦崇懿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胳膊处齐整的断口，痛苦地喊着。
“韦太守，我劝你想好了再说，毕竟，你可只剩下一条胳膊了。”
樊荣用手抹了一下飞溅到脸上的鲜血，乐呵呵地说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韦崇懿断断续续地说道。
“将军，人带到了。”
就在这时，一名下属进入了殿内，在其身后是一名搂着小孩的女人。
“你要做什么，樊荣，有事你冲我来，你他妈放了她们！”
看到来人，本己经极度虚弱的韦崇懿忽然情绪激动起来。
“你樊荣自诩英雄，却对他人妻女下手，你要是敢动她们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樊荣置若罔闻，只见他对手下使了个眼神，随即，几个雄壮的大汉便将女人与孩子拉扯开来，当着韦崇懿的面，他们便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我说，我说！
你们他妈放开她！
我什么都说！”
韦崇懿双眼通红地看着这一幕，带着哭腔说道：“这都是林相的要求，凉州牧皇甫嵩是阉党魏贤徳的干儿子，此人好大喜功却是个庸才，林相看中了你的能力，他故意设计将你逼上绝路。”
“他希望你在凉州把事情搞大，这样他们便可在朝堂攻击阉党因特供之事引起动乱，顺带可以换掉皇甫嵩这个阉党的走狗……党争么……”樊荣喃喃道，他随即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笑声。
“底层的人民己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层度，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依旧只有那么一些蝇营狗苟。
还真是朝堂之上，朽木为官；殿壁之间，禽兽食禄。”
“呵，大端，你也配坐拥这天下？
这人间，是时候该换个主人了。”
“报！
将军，斥候急报，凉州牧皇甫嵩己经整合完毕凉州各郡县武装力量，号称十余万大军，不日就将开拔前来征讨我部。”
听到部下的话，樊荣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传我将令，半个时辰内，断眉军全体到校场集合，未到者，军法处置！”
“是！”
“将军，那这三个人……”另一边，押着韦崇懿的士兵问道。
“送他们一家人团聚吧。”
樊荣说完，大步流星朝着屋外走去。
在他身后，寒光闪烁，人头滚滚。
半个时辰后，张掖郡校场。
当樊荣出现的那一刻，这一支由农民组成的大军迅速地安静下来。
断眉军中每一个人看向樊荣的眼神里，藏着的是最虔诚的狂热。
这个男人带领他们打下了郡城，给了他们财富和女人，让他们享受了一次上层人的生活。
他们，愿意为了他而死。
“将士们，大端的大军就要到了，这一次，我们将面对十倍于我们的敌军。”
樊荣大声喊道，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真是可笑，他们觉得这样，就能击倒我，击倒你们。”
“大端的皇帝想要吃西域的葡萄和哈密瓜，于是即便你们失去了田地、缺衣少食，却依旧还要缴纳沉重的税银。”
“而我，樊荣，我带着你们打下了张掖郡，我让你们享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女眷，我让你们坐拥曾经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金银珠宝。”
“将士们，告诉我，我们该如何做？”
“战！
战！
战！”
校场内，声响震天，所有人脸上都是决然之色，没有一个人退缩。
“很好，那便去战吧，待击溃大端的大军，我们便可首取首府皋兰，到时候，所有人，自由劫掠七日。”
樊荣说完，转身朝着台下走去。
“断眉军！”
在其身后，他的副将大喊道。
“必胜！
必胜！
必胜！”
回应他的，是两万多人发自内心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