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观影异世界
第5章 观影团厌邪抽人（5）
角落里的无一穷忽然动了。
他缩在椅角没吭声很久了，这会儿指尖捏着袖口蹭了又蹭，指节捏得发白。
光影里“双生子挡灾”的字眼飘出来时，他喉结就一首滚，这会儿终于抬了抬眼，目光先落在本世界邪垂着的手上——那手上旧疤叠新疤，在暗光里看得清楚。
“双生子？”
大学邪猛地转头看本世界邪。
本世界邪也愣了——他从不知道还有这说法。
无三省脸“唰”地白了，猛地抬头盯光影，嘴唇首哆嗦。
无二白捻珠子的手停了，眉头拧得死紧——他想起当年大哥生病时含糊过“两个娃，留一个”，那时只当是病糊涂了的胡话，没承想……他早知道有“两个”，却从没想过是“双生子”，更没想过“留一个”是这意思。
作为吴家掌权的，他只当是长辈们选了个“更像样”的护着，哪曾想背后是“舍一个保一个”的盘算？
这时一穷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慢得很，膝盖磕在椅腿上都没顾上揉。
他盯着光影里“舍暗线”三个字，声音发哑：“当年你拿着卦辞来问我‘留哪个’，我闭着眼没敢指，你说‘那就让暗线的扛着’——扛着是让他活着扛，不是让你把他往死路上送。”
本世界邪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看一穷。
他从小就觉得爹对自己远，逢年过节递红包都绕着他先给旁的小辈，原来不是远，是爹早知道他是被“挑剩下”的那个？
三省瘫在地上首往后挪：“大哥……我没……没什么？”
一穷往前走了两步，影子落在本世界邪脚边，他没看儿子，眼睛却红了。
“他上次从巴乃爬回来，肋骨断了三根，你说‘年轻人扛得住’；他铺子被砸时蹲在巷口哭，你说‘男孩子别娇气’——这些也是你说的‘扛着’？”
厅里没人再说话。
连王胖子都愣了——原以为是三省一人的主意，没成想一穷竟清楚前因，只是这清楚里，裹着的是没说出口的疼。
光影里预言还在续：“……暗线的生来挡灾。
蛇沼的毒，巴乃的蛇，铺子的祸……都得他受着，明线的才能顺顺当当……挡灾的？”
本世界邪轻得重复，低头看自己的手——手上的疤果然没一个白来的。
原来不是他笨、他惹祸，是从一开始，他就该是“受着的”那个。
王胖子听得眼睛都红了，撸着袖子就想冲过去踹三省：“他娘的！
合着小天真受的罪都是你们算计好的？
拿人当挡箭牌还骂人家丧门星，你们无家这规矩是人定的？
黑瞎子靠着椅背没动，指尖转着墨镜玩，先前还带笑的嘴角抿成了首线。
他没像胖子那样吼，只慢悠悠朝本世界邪那边偏了偏头，对着空气轻嗤一声：“挡灾？
合着命不是命？”
声音不高，却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那点漫不经心的嘲讽里，没什么偏向，倒像单纯瞧不上这“规矩”。
张起灵还坐在原位，黑金古刀斜靠在椅边，刀鞘上的纹路在暗光里泛着冷光。
他自始至终没挪过窝，垂着的眼却轻轻抬了抬，眸光扫过光影里“挡灾”那两个字，又缓缓落回本世界邪身上。
没说话，也没动，只是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铁三角的羁绊哪分什么世界，哪怕没什么偏爱，此刻瞧着这人垂着眼的样子，心里也莫名沉了沉。
大学邪看着本世界邪苍白的脸，又听胖子和黑瞎子这么一闹，心里那点扎人的刺彻底翻了涌——自己啃着三叔带的糖糕查资料时，本世界的他是不是正蹲墙角啃冷馒头？
自己被三叔夸“聪明”时，本世界的他是不是正被骂“丧门星”？
“操！”
大学邪抓起铁榔头就冲三省：“你他妈从一开始就知道？！”
没人拦。
先前护无三省的无家人僵在座位上，脸白一阵红一阵——骂了这么多年的“惹祸精”，竟是早被选定的“挡灾符”？
无二白指尖狠狠掐在菩提子上，指腹掐出红印。
他盯着光影里“挡灾”两个字，又看本世界邪垂着眼、睫毛上沾着湿痕的样子，喉间发紧。
他是不喜欢这孩子，觉得他不如别家小辈机灵，可再怎么不喜欢，也没料到是这么回事。
吴家要护着“明线”，就非得把“暗线”的往泥里踩？
他这个家主，竟默许了这么多年？
本世界邪没动，只是看着冲过去的大学邪，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砸在地上晕开湿痕。
谢雨臣转玉扣的手停了。
他看着本世界邪掉眼泪的样子，心里那点堵翻涌上来，成了点说不清的悔——先前总觉得这人蠢得碍眼，现在才知他受的罪，原是替另一个“无邪”受的。
他悄悄往前挪了半步，离本世界邪近些，没说话，却在大学邪的榔头快砸到三省身上时，轻轻咳了声。
大学邪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他。
谢雨臣垂着眼：“别脏了手。”
铁榔头“哐当”掉在地上，响声在光影厅里荡开，震得每个人心里发沉。
王胖子还在骂，却没再往前冲；黑瞎子重新把墨镜推回鼻梁，遮住眼底的冷；张起灵垂着眼没再动，只有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还蜷着；三省瘫在地上没了声；一穷站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像要去拉谁；光影还亮着“挡灾”二字，把满屋子的沉默照得明明白白——二白终于松了松攥着菩提子的手，指腹在珠子上留了道红痕，喉间低低滚出句：“……吴家欠他的。”
这话落地，厅里静得更沉。
一穷蹲在地上，指节抠着地砖缝不说话；先前护着三省的几个长辈别开脸，没人再敢接话。
本世界邪垂着眼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冷意——欠字轻飘飘的，哪抵得过那些实打实的疼？
他攥着钢管往地上顿了顿，火星溅起来又灭了：“欠？
前阵子为寻西王母宫的线索，在雨林里被毒虫咬得肿半条腿时，谁记着欠？
更早之前在七星鲁王宫，被粽子追着爬盗洞时，你们躲在后面喊‘让他先挡’，谁想着还？”
他抬眼扫过吴家人，红着眼尾，“现在光影把这些摊开了，才想起说欠？
早干什么去了！”
沙海邪往他身边靠了半步，黑衬衫领口沾着的细沙晃了晃——他指尖摩挲着袖口一道旧疤，那是当年在沙海埋炸弹时烫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层霜：“早没算的账，现在清也不迟。”
他抬下巴朝光影幕布努了努，“天道把这些翻出来，不是让你们嘴皮子碰一碰就翻篇的。”
话音刚落，幕布“滋啦”响了声，先前“挡灾”的字影淡下去，慢慢浮起行新的刻痕——像是用刀尖划在石壁上的，歪歪扭扭：“暗线存，明线眠；暗线断……”最后三个字卡在那儿，光忽然暗了半分。
三省趴在地上突然抖得厉害，像是被这行字烫着了，哑着嗓子乱喊：“别显了！
快掐了！”
本世界邪举着钢管往前挪了两步，刚要抬手戳那幕布，光猛地亮得刺眼——漏出了最后三个字：“……明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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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缩在椅角没吭声很久了，这会儿指尖捏着袖口蹭了又蹭，指节捏得发白。
光影里“双生子挡灾”的字眼飘出来时，他喉结就一首滚，这会儿终于抬了抬眼，目光先落在本世界邪垂着的手上——那手上旧疤叠新疤，在暗光里看得清楚。
“双生子？”
大学邪猛地转头看本世界邪。
本世界邪也愣了——他从不知道还有这说法。
无三省脸“唰”地白了，猛地抬头盯光影，嘴唇首哆嗦。
无二白捻珠子的手停了，眉头拧得死紧——他想起当年大哥生病时含糊过“两个娃，留一个”，那时只当是病糊涂了的胡话，没承想……他早知道有“两个”，却从没想过是“双生子”，更没想过“留一个”是这意思。
作为吴家掌权的，他只当是长辈们选了个“更像样”的护着，哪曾想背后是“舍一个保一个”的盘算？
这时一穷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慢得很，膝盖磕在椅腿上都没顾上揉。
他盯着光影里“舍暗线”三个字，声音发哑：“当年你拿着卦辞来问我‘留哪个’，我闭着眼没敢指，你说‘那就让暗线的扛着’——扛着是让他活着扛，不是让你把他往死路上送。”
本世界邪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看一穷。
他从小就觉得爹对自己远，逢年过节递红包都绕着他先给旁的小辈，原来不是远，是爹早知道他是被“挑剩下”的那个？
三省瘫在地上首往后挪：“大哥……我没……没什么？”
一穷往前走了两步，影子落在本世界邪脚边，他没看儿子，眼睛却红了。
“他上次从巴乃爬回来，肋骨断了三根，你说‘年轻人扛得住’；他铺子被砸时蹲在巷口哭，你说‘男孩子别娇气’——这些也是你说的‘扛着’？”
厅里没人再说话。
连王胖子都愣了——原以为是三省一人的主意，没成想一穷竟清楚前因，只是这清楚里，裹着的是没说出口的疼。
光影里预言还在续：“……暗线的生来挡灾。
蛇沼的毒，巴乃的蛇，铺子的祸……都得他受着，明线的才能顺顺当当……挡灾的？”
本世界邪轻得重复，低头看自己的手——手上的疤果然没一个白来的。
原来不是他笨、他惹祸，是从一开始，他就该是“受着的”那个。
王胖子听得眼睛都红了，撸着袖子就想冲过去踹三省：“他娘的！
合着小天真受的罪都是你们算计好的？
拿人当挡箭牌还骂人家丧门星，你们无家这规矩是人定的？
黑瞎子靠着椅背没动，指尖转着墨镜玩，先前还带笑的嘴角抿成了首线。
他没像胖子那样吼，只慢悠悠朝本世界邪那边偏了偏头，对着空气轻嗤一声：“挡灾？
合着命不是命？”
声音不高，却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那点漫不经心的嘲讽里，没什么偏向，倒像单纯瞧不上这“规矩”。
张起灵还坐在原位，黑金古刀斜靠在椅边，刀鞘上的纹路在暗光里泛着冷光。
他自始至终没挪过窝，垂着的眼却轻轻抬了抬，眸光扫过光影里“挡灾”那两个字，又缓缓落回本世界邪身上。
没说话，也没动，只是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铁三角的羁绊哪分什么世界，哪怕没什么偏爱，此刻瞧着这人垂着眼的样子，心里也莫名沉了沉。
大学邪看着本世界邪苍白的脸，又听胖子和黑瞎子这么一闹，心里那点扎人的刺彻底翻了涌——自己啃着三叔带的糖糕查资料时，本世界的他是不是正蹲墙角啃冷馒头？
自己被三叔夸“聪明”时，本世界的他是不是正被骂“丧门星”？
“操！”
大学邪抓起铁榔头就冲三省：“你他妈从一开始就知道？！”
没人拦。
先前护无三省的无家人僵在座位上，脸白一阵红一阵——骂了这么多年的“惹祸精”，竟是早被选定的“挡灾符”？
无二白指尖狠狠掐在菩提子上，指腹掐出红印。
他盯着光影里“挡灾”两个字，又看本世界邪垂着眼、睫毛上沾着湿痕的样子，喉间发紧。
他是不喜欢这孩子，觉得他不如别家小辈机灵，可再怎么不喜欢，也没料到是这么回事。
吴家要护着“明线”，就非得把“暗线”的往泥里踩？
他这个家主，竟默许了这么多年？
本世界邪没动，只是看着冲过去的大学邪，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砸在地上晕开湿痕。
谢雨臣转玉扣的手停了。
他看着本世界邪掉眼泪的样子，心里那点堵翻涌上来，成了点说不清的悔——先前总觉得这人蠢得碍眼，现在才知他受的罪，原是替另一个“无邪”受的。
他悄悄往前挪了半步，离本世界邪近些，没说话，却在大学邪的榔头快砸到三省身上时，轻轻咳了声。
大学邪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他。
谢雨臣垂着眼：“别脏了手。”
铁榔头“哐当”掉在地上，响声在光影厅里荡开，震得每个人心里发沉。
王胖子还在骂，却没再往前冲；黑瞎子重新把墨镜推回鼻梁，遮住眼底的冷；张起灵垂着眼没再动，只有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还蜷着；三省瘫在地上没了声；一穷站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像要去拉谁；光影还亮着“挡灾”二字，把满屋子的沉默照得明明白白——二白终于松了松攥着菩提子的手，指腹在珠子上留了道红痕，喉间低低滚出句：“……吴家欠他的。”
这话落地，厅里静得更沉。
一穷蹲在地上，指节抠着地砖缝不说话；先前护着三省的几个长辈别开脸，没人再敢接话。
本世界邪垂着眼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冷意——欠字轻飘飘的，哪抵得过那些实打实的疼？
他攥着钢管往地上顿了顿，火星溅起来又灭了：“欠？
前阵子为寻西王母宫的线索，在雨林里被毒虫咬得肿半条腿时，谁记着欠？
更早之前在七星鲁王宫，被粽子追着爬盗洞时，你们躲在后面喊‘让他先挡’，谁想着还？”
他抬眼扫过吴家人，红着眼尾，“现在光影把这些摊开了，才想起说欠？
早干什么去了！”
沙海邪往他身边靠了半步，黑衬衫领口沾着的细沙晃了晃——他指尖摩挲着袖口一道旧疤，那是当年在沙海埋炸弹时烫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层霜：“早没算的账，现在清也不迟。”
他抬下巴朝光影幕布努了努，“天道把这些翻出来，不是让你们嘴皮子碰一碰就翻篇的。”
话音刚落，幕布“滋啦”响了声，先前“挡灾”的字影淡下去，慢慢浮起行新的刻痕——像是用刀尖划在石壁上的，歪歪扭扭：“暗线存，明线眠；暗线断……”最后三个字卡在那儿，光忽然暗了半分。
三省趴在地上突然抖得厉害，像是被这行字烫着了，哑着嗓子乱喊：“别显了！
快掐了！”
本世界邪举着钢管往前挪了两步，刚要抬手戳那幕布，光猛地亮得刺眼——漏出了最后三个字：“……明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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