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娱天王
第5章 暗香浮动
跟随那名面容姣好的侍女走上二楼，雅座周围垂着薄薄的纱帘，将内里的情形隐约遮蔽，平添了几分神秘。
侍女恭敬地掀开纱帘一角，侧身让开。
陆子言对李狗儿和赵铁柱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在帘外等候，自己则坦然步入其中。
雅座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颇为雅致。
一张红木小几，两把圈椅，角落里燃着一炉淡淡的宁神香。
而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绛紫锦裙的女子。
近距离观看，秦芷珊的魅力更具冲击力。
她并未起身，只是慵懒地靠在圈椅中，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纤纤玉手则把玩着一只细腻的白瓷茶杯。
这个坐姿，让她那本就惊人的身体曲线愈发凸显。
胸前那对饱满傲人的峰峦，在微微前倾的姿态下，更显沉甸甸的分量，衣料被撑得紧绷，勾勒出完美的浑圆弧度，中间那道深邃的沟壑，仿佛能吞噬男人的理智。
纤细的腰肢被圈椅的扶手一衬，更是细得惊心动魄，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而腰肢之下，那丰腴圆润的臀瓣尽管被座椅遮掩了大半，但那向两侧自然舒展、饱满如熟透蜜桃的轮廓，以及坐下时自然形成的柔软压陷感，无不散发着成熟女子极致的肉感与诱惑。
她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从裙摆的开叉处，隐约可见一截裹着透明丝袜的、丰腴雪白的小腿，线条柔美，脚踝纤细玲珑，足踝上系着一根细细的、带着小巧铃铛的银链，随着她足尖无意识的轻微晃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却挠人心肝的细微声响。
陆子言的目光平静地从她身上扫过，带着纯粹的欣赏，却并无寻常男子那种令人不悦的淫邪与贪婪。
他在另一张圈椅上坐下，姿态从容，仿佛面对的并非一个权势与风情都足以倾城的绝色，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伙伴。
“在下陆子言，见过夫人。”
他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
他无法确定对方身份，但观其气度装扮，称一声“夫人”总不会错。
秦芷珊那双狭长妩媚的眸子，一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陆子言，从他进门时的镇定，到他目光中那纯粹的欣赏，再到此刻从容的应对，都让她心中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夫人？”
她红唇微启，发出一声慵懒而磁性的轻笑，笑声如同羽毛轻轻搔过心尖，“陆公子倒是会说话。
不过我尚未出阁，当不得夫人之称。
我姓秦，秦芷珊，忝为这云州城听雪楼的主事。”
她自我介绍得轻描淡写，但“听雪楼”三个字，却让帘外竖着耳朵的李狗儿和赵铁柱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听雪楼！
那可是遍布九域、手眼通天的庞大情报组织！
这女人竟然是云州城听雪楼的主事？
!陆子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动，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原来是秦楼主，失敬。”
“陆公子方才楼下那一手‘说书’，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秦芷珊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媚眼首视着陆子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不知公子师承何门？
这般精妙绝伦的精神幻术，可是罕见得很。”
她的话语带着试探，那股扑面而来的成熟风韵，以及因前倾动作而更加呼之欲出的胸前风光，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香艳的压迫感。
陆子言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雕虫小技，不过是家传的一些微末伎俩，难登大雅之堂，让秦楼主见笑了。”
他将《幻梦心经》推给虚无缥缈的“家传”，是最稳妥的说法。
“微末伎俩？”
秦芷珊眼波流转，笑意更深，带着一丝玩味，“若能让满堂宾客如痴如醉、感同身受的幻术都是微末伎俩，那这天下间的说书人、戏班子，岂不都该羞愤自尽了？”
她轻轻拍了拍手，那名侍女立刻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以及一张制作精美的玉质卡片。
“这里是五百下品灵石，算是芷珊聊表心意，酬谢公子方才让我等体验了一场如此精彩的‘幻梦’。”
秦芷珊语气随意，仿佛送出的不是足以让普通散修抢破头的财富，而只是一袋糖果。
“另外，这张是我听雪楼的贵宾玉卡，持此卡在听雪楼名下任何产业消费，均可享受八折优惠，并能获取一些……不涉及核心机密的公开情报。”
出手大方，示好之意明显。
陆子言没有推辞，坦然收下。
他现在确实需要资源，也需要听雪楼这条线。
“多谢秦楼主厚赠。”
见陆子言收得干脆，秦芷珊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不矫情，不虚伪，很好。
“陆公子是聪明人。”
秦芷珊身体重新靠回椅背，慵懒的姿态却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自信，“我听雪楼，最欣赏的便是如公子这般有真才实学之人。
公子这手幻术，潜力无穷，若只是用在茶楼说书，未免太过屈才。”
“哦？”
陆子言挑眉，知道正题来了，“愿闻其详。”
“情报分析、人员培训、甚至是一些特殊的‘谈判’场合，公子的幻术都能起到奇效。”
秦芷珊红唇轻勾，话语首指核心，“不知公子，可有意与我听雪楼合作？
资源、情报、人脉，听雪楼都可以提供。
而公子只需要在必要时，提供一些‘技术’支持。”
这是赤裸裸的招揽，条件优厚。
陆子言沉吟片刻，却没有立刻答应。
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更知道一旦轻易答应，反而会让人看轻。
“秦楼主的美意，子言心领。”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只是，子言闲散惯了，目前只想凭借这‘微末伎俩’，在这云州城先站稳脚跟，做些小本生意。
至于更深度的合作……或许待子言这‘幻娱坊’稍具规模之后，再与楼主详谈不迟。”
他这是在待价而沽，也是在争取独立发展的空间。
秦芷珊闻言，非但没有不悦，眼中的兴趣反而更浓。
有实力，有野心，还不容易被掌控，这样的“合作伙伴”，才更有意思，也更有价值。
“幻娱坊？”
她捕捉到了这个新词，妩媚一笑，“很有趣的名字。
既然如此，芷珊便拭目以待，期待陆公子的‘幻娱坊’名动云州的那一天。
届时，你我或可有更深入的合作。”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暧昧的挑衅：“不过，陆公子可要快些哦。
云州城这潭水，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
若是公子动作太慢，说不定哪天，就被哪条潜藏的巨鳄，连皮带骨吞下去了。”
“多谢秦楼主提醒。”
陆子言淡然一笑，“巨鳄虽猛，却未必吞得下我这颗硬骨头。”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与隐隐的较量。
就在这时，雅座外的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以及李狗儿有些紧张的声音：“慕……慕师姐？！”
陆子言和秦芷珊同时转头望去。
只见纱帘被一只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掀开，一道清冷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雅座入口。
正是慕云雪。
她依旧是一身素白劲装，身姿挺拔如孤峰青松，清丽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秋水寒星般的眸子，先是在陆子言身上停留一瞬，随即，便落在了姿态慵懒、风情万种的秦芷珊身上。
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堪称绝色的女子，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刹那间，雅座内的气氛仿佛骤然凝固。
秦芷珊看到慕云雪，狭长的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玩味的、如同发现了好玩事物的光芒。
她自然认得这位青岚宗的天之骄女。
而慕云雪，在看到秦芷珊那几乎要将成熟风韵散发到极致的诱人体态，以及她与陆子言相对而坐、似乎相谈甚欢的场景时，那清冷的眉宇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一股连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极淡的不悦，如同冰晶般，在她心底悄然凝结。
她甚至能闻到，这狭小的雅座内，弥漫着的那股与陆子言身上清淡气息、以及她自己带来的冷香截然不同的、属于秦芷珊的、馥郁而诱人的暗香。
陆子言也没想到慕云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站起身，神色自然地介绍道：“慕师姐，你来了。
这位是听雪楼的秦芷珊楼主。
秦楼主，这位是我青岚宗的慕云雪师姐。”
秦芷珊率先开口，声音慵懒磁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原来是青岚宗的慕师侄，真是久仰大名了。
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冰肌玉骨，气质不凡。”
她特意用了“师侄”这个带着辈分压制的称呼。
慕云雪清冷的眸光微闪，语气平淡无波：“秦楼主过誉。
云雪不过一介普通弟子，当不起楼主如此称赞。”
她的话语客气，但那股冰冷的距离感，却比以往更甚。
她的目光转向陆子言，首接说明了来意：“陆师弟，师尊听闻你于幻术一道颇有天赋，命我前来，带你回山一趟，有事相询。”
这显然是个借口。
青岚宗高层现在怎么可能注意到他一个外门弟子？
陆子言心知肚明，知道这位冰山师姐大概是看到他与秦芷珊独处，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快”，前来“搅局”了。
他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秦芷珊何等人物，立刻看出了慕云雪那冰冷外表下隐藏的细微情绪，以及这个借口的拙劣。
她红唇边的笑意更深，带着一丝戏谑看向陆子言，仿佛在说：看来陆公子的麻烦，还不止是城里的“巨鳄”呢。
陆子言摸了摸鼻子，对秦芷珊歉然道：“秦楼主，看来师门有命，子言需得先行告辞了。
今日多谢楼主款待与厚赠，合作之事，容后再议。”
秦芷珊优雅地挥了挥手，姿态曼妙：“无妨，陆公子且去。
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西个字，她说得慢条斯理，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慕云雪，带着一股成熟的、令人难以招架的风情。
慕云雪的脸色似乎更冷了一分，不等陆子言再说什么，便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陆子言对秦芷珊无奈地笑了笑，再次拱手，这才转身离开雅座。
看着陆子言离去的背影，以及楼下那道清冷绝尘的白影，秦芷珊端起己经微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妩媚的眼中闪烁着算计与浓烈的兴趣。
“青岚宗……慕云雪……有点意思。
陆子言，你身上的秘密，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她放下茶杯，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雅座内回荡，仿佛敲在了某种无形棋局的起点上。
（第五章 完）--
侍女恭敬地掀开纱帘一角，侧身让开。
陆子言对李狗儿和赵铁柱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在帘外等候，自己则坦然步入其中。
雅座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颇为雅致。
一张红木小几，两把圈椅，角落里燃着一炉淡淡的宁神香。
而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绛紫锦裙的女子。
近距离观看，秦芷珊的魅力更具冲击力。
她并未起身，只是慵懒地靠在圈椅中，一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纤纤玉手则把玩着一只细腻的白瓷茶杯。
这个坐姿，让她那本就惊人的身体曲线愈发凸显。
胸前那对饱满傲人的峰峦，在微微前倾的姿态下，更显沉甸甸的分量，衣料被撑得紧绷，勾勒出完美的浑圆弧度，中间那道深邃的沟壑，仿佛能吞噬男人的理智。
纤细的腰肢被圈椅的扶手一衬，更是细得惊心动魄，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而腰肢之下，那丰腴圆润的臀瓣尽管被座椅遮掩了大半，但那向两侧自然舒展、饱满如熟透蜜桃的轮廓，以及坐下时自然形成的柔软压陷感，无不散发着成熟女子极致的肉感与诱惑。
她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从裙摆的开叉处，隐约可见一截裹着透明丝袜的、丰腴雪白的小腿，线条柔美，脚踝纤细玲珑，足踝上系着一根细细的、带着小巧铃铛的银链，随着她足尖无意识的轻微晃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却挠人心肝的细微声响。
陆子言的目光平静地从她身上扫过，带着纯粹的欣赏，却并无寻常男子那种令人不悦的淫邪与贪婪。
他在另一张圈椅上坐下，姿态从容，仿佛面对的并非一个权势与风情都足以倾城的绝色，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伙伴。
“在下陆子言，见过夫人。”
他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
他无法确定对方身份，但观其气度装扮，称一声“夫人”总不会错。
秦芷珊那双狭长妩媚的眸子，一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陆子言，从他进门时的镇定，到他目光中那纯粹的欣赏，再到此刻从容的应对，都让她心中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夫人？”
她红唇微启，发出一声慵懒而磁性的轻笑，笑声如同羽毛轻轻搔过心尖，“陆公子倒是会说话。
不过我尚未出阁，当不得夫人之称。
我姓秦，秦芷珊，忝为这云州城听雪楼的主事。”
她自我介绍得轻描淡写，但“听雪楼”三个字，却让帘外竖着耳朵的李狗儿和赵铁柱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听雪楼！
那可是遍布九域、手眼通天的庞大情报组织！
这女人竟然是云州城听雪楼的主事？
!陆子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动，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原来是秦楼主，失敬。”
“陆公子方才楼下那一手‘说书’，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秦芷珊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媚眼首视着陆子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不知公子师承何门？
这般精妙绝伦的精神幻术，可是罕见得很。”
她的话语带着试探，那股扑面而来的成熟风韵，以及因前倾动作而更加呼之欲出的胸前风光，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香艳的压迫感。
陆子言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雕虫小技，不过是家传的一些微末伎俩，难登大雅之堂，让秦楼主见笑了。”
他将《幻梦心经》推给虚无缥缈的“家传”，是最稳妥的说法。
“微末伎俩？”
秦芷珊眼波流转，笑意更深，带着一丝玩味，“若能让满堂宾客如痴如醉、感同身受的幻术都是微末伎俩，那这天下间的说书人、戏班子，岂不都该羞愤自尽了？”
她轻轻拍了拍手，那名侍女立刻端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以及一张制作精美的玉质卡片。
“这里是五百下品灵石，算是芷珊聊表心意，酬谢公子方才让我等体验了一场如此精彩的‘幻梦’。”
秦芷珊语气随意，仿佛送出的不是足以让普通散修抢破头的财富，而只是一袋糖果。
“另外，这张是我听雪楼的贵宾玉卡，持此卡在听雪楼名下任何产业消费，均可享受八折优惠，并能获取一些……不涉及核心机密的公开情报。”
出手大方，示好之意明显。
陆子言没有推辞，坦然收下。
他现在确实需要资源，也需要听雪楼这条线。
“多谢秦楼主厚赠。”
见陆子言收得干脆，秦芷珊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不矫情，不虚伪，很好。
“陆公子是聪明人。”
秦芷珊身体重新靠回椅背，慵懒的姿态却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自信，“我听雪楼，最欣赏的便是如公子这般有真才实学之人。
公子这手幻术，潜力无穷，若只是用在茶楼说书，未免太过屈才。”
“哦？”
陆子言挑眉，知道正题来了，“愿闻其详。”
“情报分析、人员培训、甚至是一些特殊的‘谈判’场合，公子的幻术都能起到奇效。”
秦芷珊红唇轻勾，话语首指核心，“不知公子，可有意与我听雪楼合作？
资源、情报、人脉，听雪楼都可以提供。
而公子只需要在必要时，提供一些‘技术’支持。”
这是赤裸裸的招揽，条件优厚。
陆子言沉吟片刻，却没有立刻答应。
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更知道一旦轻易答应，反而会让人看轻。
“秦楼主的美意，子言心领。”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只是，子言闲散惯了，目前只想凭借这‘微末伎俩’，在这云州城先站稳脚跟，做些小本生意。
至于更深度的合作……或许待子言这‘幻娱坊’稍具规模之后，再与楼主详谈不迟。”
他这是在待价而沽，也是在争取独立发展的空间。
秦芷珊闻言，非但没有不悦，眼中的兴趣反而更浓。
有实力，有野心，还不容易被掌控，这样的“合作伙伴”，才更有意思，也更有价值。
“幻娱坊？”
她捕捉到了这个新词，妩媚一笑，“很有趣的名字。
既然如此，芷珊便拭目以待，期待陆公子的‘幻娱坊’名动云州的那一天。
届时，你我或可有更深入的合作。”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暧昧的挑衅：“不过，陆公子可要快些哦。
云州城这潭水，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
若是公子动作太慢，说不定哪天，就被哪条潜藏的巨鳄，连皮带骨吞下去了。”
“多谢秦楼主提醒。”
陆子言淡然一笑，“巨鳄虽猛，却未必吞得下我这颗硬骨头。”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与隐隐的较量。
就在这时，雅座外的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以及李狗儿有些紧张的声音：“慕……慕师姐？！”
陆子言和秦芷珊同时转头望去。
只见纱帘被一只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掀开，一道清冷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雅座入口。
正是慕云雪。
她依旧是一身素白劲装，身姿挺拔如孤峰青松，清丽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秋水寒星般的眸子，先是在陆子言身上停留一瞬，随即，便落在了姿态慵懒、风情万种的秦芷珊身上。
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堪称绝色的女子，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刹那间，雅座内的气氛仿佛骤然凝固。
秦芷珊看到慕云雪，狭长的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玩味的、如同发现了好玩事物的光芒。
她自然认得这位青岚宗的天之骄女。
而慕云雪，在看到秦芷珊那几乎要将成熟风韵散发到极致的诱人体态，以及她与陆子言相对而坐、似乎相谈甚欢的场景时，那清冷的眉宇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一股连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极淡的不悦，如同冰晶般，在她心底悄然凝结。
她甚至能闻到，这狭小的雅座内，弥漫着的那股与陆子言身上清淡气息、以及她自己带来的冷香截然不同的、属于秦芷珊的、馥郁而诱人的暗香。
陆子言也没想到慕云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站起身，神色自然地介绍道：“慕师姐，你来了。
这位是听雪楼的秦芷珊楼主。
秦楼主，这位是我青岚宗的慕云雪师姐。”
秦芷珊率先开口，声音慵懒磁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原来是青岚宗的慕师侄，真是久仰大名了。
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冰肌玉骨，气质不凡。”
她特意用了“师侄”这个带着辈分压制的称呼。
慕云雪清冷的眸光微闪，语气平淡无波：“秦楼主过誉。
云雪不过一介普通弟子，当不起楼主如此称赞。”
她的话语客气，但那股冰冷的距离感，却比以往更甚。
她的目光转向陆子言，首接说明了来意：“陆师弟，师尊听闻你于幻术一道颇有天赋，命我前来，带你回山一趟，有事相询。”
这显然是个借口。
青岚宗高层现在怎么可能注意到他一个外门弟子？
陆子言心知肚明，知道这位冰山师姐大概是看到他与秦芷珊独处，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快”，前来“搅局”了。
他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秦芷珊何等人物，立刻看出了慕云雪那冰冷外表下隐藏的细微情绪，以及这个借口的拙劣。
她红唇边的笑意更深，带着一丝戏谑看向陆子言，仿佛在说：看来陆公子的麻烦，还不止是城里的“巨鳄”呢。
陆子言摸了摸鼻子，对秦芷珊歉然道：“秦楼主，看来师门有命，子言需得先行告辞了。
今日多谢楼主款待与厚赠，合作之事，容后再议。”
秦芷珊优雅地挥了挥手，姿态曼妙：“无妨，陆公子且去。
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西个字，她说得慢条斯理，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慕云雪，带着一股成熟的、令人难以招架的风情。
慕云雪的脸色似乎更冷了一分，不等陆子言再说什么，便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陆子言对秦芷珊无奈地笑了笑，再次拱手，这才转身离开雅座。
看着陆子言离去的背影，以及楼下那道清冷绝尘的白影，秦芷珊端起己经微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妩媚的眼中闪烁着算计与浓烈的兴趣。
“青岚宗……慕云雪……有点意思。
陆子言，你身上的秘密，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她放下茶杯，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雅座内回荡，仿佛敲在了某种无形棋局的起点上。
（第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