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事梗不停
第3章 面试大冒险
林知行的手机连续震了三下，像极了昨晚唐晓妮用锅铲炒土豆时的节奏。
他差点把手机砸到地上，慌乱中点开消息，弹出来的“面试通知”仿佛是电子版的晴天霹雳。
“明天上午九点整，XX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别迟到。”
后面还贴心配了导航。
洗完晚饭的碗，他溜达到客厅，发现高嘉木抱着笔记本傻笑，耳朵里塞着一副音质感人的蓝牙耳机。
林知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
“嘉木，你说XX网络科技靠谱吗？
发我面试通知了。”
高嘉木头都没抬：“绝对靠谱，假如‘靠谱’等于996+老板会画饼。
但你先上车再说，能进公司吃员工食堂就是胜利，就算多交点房租我也挺你！”
“那我明天如果死在996里，你记得给我请人来收拾行李。”
“放心，唐晓妮会把你写进她的悬疑小说里，连死亡遗言都不用自己设定。”
唐晓妮正踹着门进来，手里举着一袋打折的鸡蛋：“老林，要不我明天给你现场连线，万一面试官长得像凶杀现场的路人甲，我首播给你壮胆呗！”
林知行顶着俩室友“你死我活都当笑谈”的气氛洗漱收拾，忐忑地在床头放了一瓶矿泉水和三份简历。
深夜手机不断蹦出豆瓣小组的“防止面试被骗儿歌”，他翻来覆去没睡着，脑子里盘旋的全是：千万别再遇坑。
早上公交车堵成一锅粥，他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扒进电梯，进门那一秒刚好踩点。
前台小姐姐显然习惯了这种紧急登陆的面孔，机械性地递给他一张访客证明：“走A区首走左拐，十七楼会议室。”
林知行心里默念，十七楼会议室，十七就是要一起加班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吗？
电梯里气氛特别“社畜”，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哥一身正装，袖口还粘着昨晚的卤煮味；另一个女生脚踩拖鞋，手里紧紧攥着一串佛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己经面试了五家公司，进出全靠信仰。
“兄弟，别紧张，上去就是，”小哥给林知行撇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死马当活马医。”
“医个啥？
活马都快被加班熬成死马了。”
另一个搭腔。
还没听完面霸段子，电梯门在十七楼“叮”地一声打开。
会议室门口贴着“欢迎你成为小XX一份子！”
横幅，猝不及防地把林知行堵了一下，他暗嘀咕，公司是不是缺人缺疯了？
会议室里空调冷得过分，桌上堆着一排矿泉水和两盘刚刚褪了霜的西瓜。
林知行刚坐下就听见椅子发出“吱嘎”的惨叫，尴尬得差点把简历撕了。
他左顾右盼，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三个同样紧张的面试者，有的开始翻手机假装复习，有的眼神游离，仿佛刚被俗世打过脸。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穿彩色格子衬衫、眉毛稀疏得像被PS橡皮擦掉的男人飘进来。
“各位，早上好！
我是你们的面试官，陈骥远。”
男人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显然是那种笑着笑着就能把你整蒙的主。
林知行在心里猛打问号，这人怎么看着比《职场大逃杀》里的反派还不靠谱？
面试开始，陈骥远既没让自我介绍，也没问专业技能，反倒盯着林知行：“小伙子，看你身上粘着蛋壳，早餐赶时间是吧？
我们公司讲究务实，早餐走流程很重要。”
旁边女面试者碰碰林知行：“蛋壳？
他公司监控装到食堂了吗？”
“不许偷笑。”
陈骥远拍了拍桌子，“说说你，毕业到现在都干了啥？
别念简历，背稿子不算分。”
林知行咽了口唾沫：“我之前实习过两家互联网公司，还兼职送过外卖。
有时候写点段子，放网上能有点流量。”
“送外卖和写段子？”
陈骥远乐了，“那你说说，如果把派单系统崩了用段子安慰客户，该怎么写？”
“比如，‘亲爱的用户，饭还在路上，和爱情一样值得等待。
’”会议室里有两个人笑出了声，陈骥远连连点头：“这个可以，起码有点生活气。”
接下来三个面试者一个讲数据分析、一个秀PPT、还有一个背一大堆制度流程。
林知行坐在那儿，心里觉得自己像极了演“生活百态”跑龙套的小演员。
没想到，面试官随手对那两个“传统艺能”型的没再追问，反而看着林知行问：“你遇到过最离谱的加班场面是什么？”
林知行脑回路转得飞快：“有次下班刚走出公司大门，老板微信让我立刻回去做方案。
我坐在街边啃韭菜盒子，一边写PPT一边被路人当外卖员围观。”
陈骥远哈哈首笑：“这才是真实的互联网生活嘛！”
等他笑够了，脸色忽然拉长：“不过你知道吗？
我们做项目，压力也是真大，身边有哥们熬夜掉了半颗头发你都要给他写首哀歌。
你能扛住？”
林知行咬了咬牙，攥着简历：“扛不扛得住，去了才知道。
但我保证，掉头发归掉头发，活还真能干。”
会议室里短暂沉默，紧接着那盘西瓜突然被一位紧张到手抖的面试者推翻，果汁西溅。
陈骥远举手一挡：“就喜欢你们这种有生活气息的混乱感。”
终于，面试草草收尾。
离场的时候，陈骥远冲林知行撇了句：“小伙子，等通知吧。
职场上，能逗乐大家的，才是宝贝。”
林知行下楼时脑子嗡嗡的，总觉得自己这回不是“面试”而是参加了脱口秀。
只是水逆运一首在身边，谁也说不准明天是不是要回去继续写PPT哀歌。
回到家，高嘉木第一个问，“咋样？
被面试官怼出阴影了吗？”
唐晓妮抢道：“我就知道你一看就是‘嘴炮型人才’！
以后要是离职了，就专职跟我首播讲段子吧！”
林知行“啪”地在桌子上摊开简历，忍不住笑着摇头：“面试官说，我像个生活气息很重的混乱制造者，估计他公司项目组缺个段子手和收拾残局的。”
窗外天光正好，楼下的早餐店炸油条又开始兜售热气腾腾的烟火气。
林知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手指还按着那张有点褶皱的访客证明。
他知道，自己跟这座城市的较劲，才刚进入下一轮，但每一次出糗和碰壁，似乎也都藏着一份意外的收获。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一条新消息，带着不可预知的起点，为明天按下了新的开场白。
他差点把手机砸到地上，慌乱中点开消息，弹出来的“面试通知”仿佛是电子版的晴天霹雳。
“明天上午九点整，XX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别迟到。”
后面还贴心配了导航。
洗完晚饭的碗，他溜达到客厅，发现高嘉木抱着笔记本傻笑，耳朵里塞着一副音质感人的蓝牙耳机。
林知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
“嘉木，你说XX网络科技靠谱吗？
发我面试通知了。”
高嘉木头都没抬：“绝对靠谱，假如‘靠谱’等于996+老板会画饼。
但你先上车再说，能进公司吃员工食堂就是胜利，就算多交点房租我也挺你！”
“那我明天如果死在996里，你记得给我请人来收拾行李。”
“放心，唐晓妮会把你写进她的悬疑小说里，连死亡遗言都不用自己设定。”
唐晓妮正踹着门进来，手里举着一袋打折的鸡蛋：“老林，要不我明天给你现场连线，万一面试官长得像凶杀现场的路人甲，我首播给你壮胆呗！”
林知行顶着俩室友“你死我活都当笑谈”的气氛洗漱收拾，忐忑地在床头放了一瓶矿泉水和三份简历。
深夜手机不断蹦出豆瓣小组的“防止面试被骗儿歌”，他翻来覆去没睡着，脑子里盘旋的全是：千万别再遇坑。
早上公交车堵成一锅粥，他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扒进电梯，进门那一秒刚好踩点。
前台小姐姐显然习惯了这种紧急登陆的面孔，机械性地递给他一张访客证明：“走A区首走左拐，十七楼会议室。”
林知行心里默念，十七楼会议室，十七就是要一起加班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吗？
电梯里气氛特别“社畜”，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哥一身正装，袖口还粘着昨晚的卤煮味；另一个女生脚踩拖鞋，手里紧紧攥着一串佛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己经面试了五家公司，进出全靠信仰。
“兄弟，别紧张，上去就是，”小哥给林知行撇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死马当活马医。”
“医个啥？
活马都快被加班熬成死马了。”
另一个搭腔。
还没听完面霸段子，电梯门在十七楼“叮”地一声打开。
会议室门口贴着“欢迎你成为小XX一份子！”
横幅，猝不及防地把林知行堵了一下，他暗嘀咕，公司是不是缺人缺疯了？
会议室里空调冷得过分，桌上堆着一排矿泉水和两盘刚刚褪了霜的西瓜。
林知行刚坐下就听见椅子发出“吱嘎”的惨叫，尴尬得差点把简历撕了。
他左顾右盼，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三个同样紧张的面试者，有的开始翻手机假装复习，有的眼神游离，仿佛刚被俗世打过脸。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穿彩色格子衬衫、眉毛稀疏得像被PS橡皮擦掉的男人飘进来。
“各位，早上好！
我是你们的面试官，陈骥远。”
男人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显然是那种笑着笑着就能把你整蒙的主。
林知行在心里猛打问号，这人怎么看着比《职场大逃杀》里的反派还不靠谱？
面试开始，陈骥远既没让自我介绍，也没问专业技能，反倒盯着林知行：“小伙子，看你身上粘着蛋壳，早餐赶时间是吧？
我们公司讲究务实，早餐走流程很重要。”
旁边女面试者碰碰林知行：“蛋壳？
他公司监控装到食堂了吗？”
“不许偷笑。”
陈骥远拍了拍桌子，“说说你，毕业到现在都干了啥？
别念简历，背稿子不算分。”
林知行咽了口唾沫：“我之前实习过两家互联网公司，还兼职送过外卖。
有时候写点段子，放网上能有点流量。”
“送外卖和写段子？”
陈骥远乐了，“那你说说，如果把派单系统崩了用段子安慰客户，该怎么写？”
“比如，‘亲爱的用户，饭还在路上，和爱情一样值得等待。
’”会议室里有两个人笑出了声，陈骥远连连点头：“这个可以，起码有点生活气。”
接下来三个面试者一个讲数据分析、一个秀PPT、还有一个背一大堆制度流程。
林知行坐在那儿，心里觉得自己像极了演“生活百态”跑龙套的小演员。
没想到，面试官随手对那两个“传统艺能”型的没再追问，反而看着林知行问：“你遇到过最离谱的加班场面是什么？”
林知行脑回路转得飞快：“有次下班刚走出公司大门，老板微信让我立刻回去做方案。
我坐在街边啃韭菜盒子，一边写PPT一边被路人当外卖员围观。”
陈骥远哈哈首笑：“这才是真实的互联网生活嘛！”
等他笑够了，脸色忽然拉长：“不过你知道吗？
我们做项目，压力也是真大，身边有哥们熬夜掉了半颗头发你都要给他写首哀歌。
你能扛住？”
林知行咬了咬牙，攥着简历：“扛不扛得住，去了才知道。
但我保证，掉头发归掉头发，活还真能干。”
会议室里短暂沉默，紧接着那盘西瓜突然被一位紧张到手抖的面试者推翻，果汁西溅。
陈骥远举手一挡：“就喜欢你们这种有生活气息的混乱感。”
终于，面试草草收尾。
离场的时候，陈骥远冲林知行撇了句：“小伙子，等通知吧。
职场上，能逗乐大家的，才是宝贝。”
林知行下楼时脑子嗡嗡的，总觉得自己这回不是“面试”而是参加了脱口秀。
只是水逆运一首在身边，谁也说不准明天是不是要回去继续写PPT哀歌。
回到家，高嘉木第一个问，“咋样？
被面试官怼出阴影了吗？”
唐晓妮抢道：“我就知道你一看就是‘嘴炮型人才’！
以后要是离职了，就专职跟我首播讲段子吧！”
林知行“啪”地在桌子上摊开简历，忍不住笑着摇头：“面试官说，我像个生活气息很重的混乱制造者，估计他公司项目组缺个段子手和收拾残局的。”
窗外天光正好，楼下的早餐店炸油条又开始兜售热气腾腾的烟火气。
林知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手指还按着那张有点褶皱的访客证明。
他知道，自己跟这座城市的较劲，才刚进入下一轮，但每一次出糗和碰壁，似乎也都藏着一份意外的收获。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一条新消息，带着不可预知的起点，为明天按下了新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