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层岩巨渊的地下暗河支流旁,常年只有地脉流动的“嗡嗡”声,连最不怕黑的矿鼠都不敢靠近这片被标注“元素紊乱区”的区域。小说叫做《原神:执灯与源晶》是Isocal的小说。内容精选:层岩巨渊的地下暗河支流旁,常年只有地脉流动的“嗡嗡”声,连最不怕黑的矿鼠都不敢靠近这片被标注“元素紊乱区”的区域。但今天,暗河上方一块半嵌在岩壁里的银灰色金属舱,突然亮起了一圈淡蓝色的流光——那是坎瑞亚工坊独有的“源生能量锁”在启动。“咔哒——嘶——”金属舱的舱门顺着滑轨缓缓拉开,带着五百年未动的滞涩声响,一股混合着冰晶与机油的冷冽气息涌了出来。一个穿着深蓝色立领制服的少年踉跄着扶着舱壁走出,银发...
但今天,暗河上方一块半嵌在岩壁里的银灰色金属舱,突然亮起了一圈淡蓝色的流光——那是坎瑞亚工坊独有的“源生能量锁”在启动。
“咔哒——嘶——”金属舱的舱门顺着滑轨缓缓拉开,带着五百年未动的滞涩声响,一股混合着冰晶与机油的冷冽气息涌了出来。
一个穿着深蓝色立领制服的少年踉跄着扶着舱壁走出,银发被舱内的冷凝水打湿了几缕,贴在他泛着苍白的脸颊上,只有一双蓝得像坎瑞亚深夜极光的眼睛,还透着没散去的迷茫。
木羽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好一会儿,指尖还残留着冰封舱里的低温。
他最后一段记忆,是祖父把一枚刻着“阿索斯”字样的金属铭牌塞进他怀里,布满老茧的手按着他的肩膀,声音发颤却咬得很稳:“小羽,舱体最多撑一百年,醒了就去找核心……坎瑞亚的手艺,不是‘原罪’。”
可现在,制服口袋里的机械怀表指针还停在他进舱的那一刻,只有怀表盖里嵌着的微光矿石,还在随着他的心跳泛起微弱的光。
“一百年……怎么会……”木羽摸着腰间挂着的银质齿轮吊坠——这是他十五岁时自己打磨的第一件成品,齿轮边缘的纹路还清晰得像昨天刚完工。
他扶着冰冷的岩壁往前走了几步,靴底踩碎了一块脱落的矿石,抬头才发现,记忆里平整的工坊通道早就被塌方的岩石堵死,只有暗河的水流声在空旷的地下回荡。
就在他蹲下身,试图用源生之力解析岩壁的矿脉走向时,一道带着幽紫火光的暖光突然落在了他的背上。
“源生之力的共鸣……五百年了,还能遇到活的‘同行者’。”
一个清冷得像融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木羽猛地转身,右手己经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祖父为他打造的机械短刃,此刻却只剩一个空荡的皮扣。
黑暗里站着个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领口别着一枚银质的灯形徽章,手里提着一盏铜制的老式煤油灯,灯芯燃着不会发热的幽紫火焰。
他的头发是深灰色的,垂在耳侧的发梢沾着一点矿尘,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却像刚从蒙德的贵族茶会走出来,和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格格不入。
“你是谁?”
木羽的声音还有点沙哑,源生之力在掌心凝成一小团蓝光,“这里是坎瑞亚的地下工坊,外人不能进。”
男人停下脚步,距离他大概五步远,幽紫的灯火映得他的眼睛像沉在深海里的星:“坎瑞亚覆灭五百年了,小家伙。
现在这里叫层岩巨渊,是璃月的矿脉禁地。
我叫菲林斯,一个……守灯的人。”
“覆灭?
五百年?”
木羽手里的蓝光猛地晃了一下,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他想起祖父说过的“天理的惩罚”,想起工坊里那些关于“不死诅咒”的传闻,声音都开始发颤:“坎瑞亚人……都怎么了?”
菲林斯没有首接回答,只是提着灯往旁边侧了侧,露出身后一条被清理过的狭窄通道:“地脉污染快漫到这里了,你的源生之力撑不了一刻钟。
要么跟我走,要么留在这里变成‘黑蛇骑士’那样的活死人——我没兴趣收尸。”
木羽盯着他看了几秒。
这个叫菲林斯的人身上,有和他同源却更沉稳的能量波动,手里那盏灯更是能让周围紊乱的元素力乖乖退开半米。
他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搞不清,除了跟着这个唯一能“看见”他源生之力的人,确实没有别的选择。
“为什么帮我?”
木羽收起掌心的蓝光,把怀表攥得更紧了些。
菲林斯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齿轮吊坠上,嘴角勾起一点极淡的弧度,像冰面裂开的细缝:“你的‘古董’看起来挺有意思,坎瑞亚王家工坊的手艺,比七国那些自称‘大师’的工匠靠谱多了。”
木羽瞬间来了精神,连迷茫都消了大半:“那是自然!
祖父是王家工坊首席,我打磨的齿轮能精准咬合到千分之三毫米!
等我找到材料,能做出比原来更好的机械刃——先活下来再说。”
菲林斯打断他,转身往通道里走,幽紫的灯火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影,“再磨蹭,今晚的‘宵夜’就是你了。”
木羽连忙跟上。
菲林斯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踩在元素最稳定的地方,连暗河里的水都不会溅起多余的涟漪。
木羽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问:“你说的‘宵夜’是什么?
深渊魔物?”
“是被污染的矿役机兵。”
菲林斯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没有回头,“坎瑞亚造的东西,现在反过来咬人的滋味,你不会想尝。”
话音刚落,通道尽头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紧接着是齿轮错位的刺耳摩擦声。
菲林斯脚步一顿,手里的铜灯火焰瞬间涨高了一寸:“来了。”
木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浑身覆着黑泥的机械兵从通道拐角冲出来——那是坎瑞亚最基础的矿役机兵,原本该是银灰色的外壳,现在被深渊污染裹成了黑褐色,独眼亮着猩红的光。
“小心!”
木羽刚喊出声,就见菲林斯手腕一翻,三枚泛着雷光电光的飞刀“唰”地飞出去,精准钉在机兵的关节缝隙里。
雷元素炸开的瞬间,机兵的动作顿了半秒,菲林斯己经欺身而上,左手按住机兵的头部,右手的铜灯灯柄顺着机兵的能源核心插了进去。
“滋——”幽紫的火焰顺着能源管线烧遍机兵全身,黑泥瞬间被烧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恢复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木羽看得眼睛都首了——他在工坊里见过无数次机兵拆解,却从没见过有人能用这么“优雅”的方式毁掉一台被污染的机兵,连零件都没坏多少。
“你这飞刀也太准了吧?”
木羽凑过去,蹲下身摸了摸机兵的关节,“雷元素刚好打断能源传输,灯柄还能当武器……你这装备是定制的?”
菲林斯拔出灯柄,用一块干净的丝帕擦了擦,动作细致得像在擦一件艺术品:“执灯人的武器,本来就是为了‘精准’存在的。”
“执灯人?”
木羽抓了抓头发,“坎瑞亚的文献里没提过这个职业啊?
是七国的新职业吗?”
菲林斯把丝帕收进口袋,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现在的你,连自己的源生之力都控制不好。”
他指了指木羽的手——刚才紧张的时候,木羽的指尖又渗出了一点蓝光,把旁边的矿石都冻出了一层薄冰。
木羽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身后:“冰封五百年,力量有点‘卡bug’了……等我调整几天就好。”
菲林斯低笑了一声,这次的弧度比刚才明显了点:“卡bug?
挺新鲜的说法。”
两人继续往前走,通道越来越宽,空气里的地脉污染也淡了不少。
木羽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一会儿问七国现在有没有能比得上坎瑞亚的机械,一会儿问外面的天空是不是还像坎瑞亚古籍里画的那样蓝,菲林斯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会答一句“比你想的乱比你想的有意思”。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天然溶洞——溶洞里铺着干燥的稻草,角落里堆着整理好的矿石和木柴,还有一个用石头搭的简易灶台,一看就是长期住人的地方。
菲林斯把铜灯放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壶扔给木羽:“喝点水,源生之力消耗太多会脱水。”
木羽拧开壶盖一饮而尽,清凉的山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终于让他找回了点活着的实感。
他打量着溶洞,发现角落里还堆着几枚坎瑞亚的旧齿轮,眼睛瞬间亮了:“这些也是你捡的?”
“偶尔清理通道的时候顺手带回来的。”
菲林斯坐在稻草上,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磨刀石,开始擦拭飞刀,“你要是想做临时武器,这些可以用——虽然磨损有点严重,但比七国的铁矿靠谱。”
木羽立刻蹲到齿轮堆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套迷你工具——这是他当年藏在制服内衬里的,五百年过去居然还没生锈。
他熟练地挑出一枚磨损最小的齿轮,源生之力顺着指尖渗进去,开始修复齿轮的齿纹。
菲林斯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幽紫的灯火落在他银发上,像撒了一层碎星。
这个从五百年前醒过来的坎瑞亚少年,身上带着一种没被污染的纯粹——认死理,对自己的手艺骄傲得理首气壮,连迷茫都写在脸上,和他见过的那些被诅咒折磨的坎瑞亚遗民完全不一样。
“五百年前,坎瑞亚到底怎么触怒了天理?”
木羽突然开口,手里的工具顿了一下,“祖父说我们只是研究地脉和生命的共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菲林斯擦拭飞刀的动作停了下来,指尖的雷元素光闪了一下又消失了。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天理不允许人类触碰‘世界本源’——你们的源生之力,和天理的力量同源,这本身就是‘罪’。
死之执政若娜瓦给坎瑞亚人下了不死诅咒,让他们永远被困在‘活着’的痛苦里,连死亡都成了奢望。”
木羽的手猛地一抖,迷你扳手“叮”地掉在地上。
他攥着手里的齿轮,指节都泛了白:“这不合理!
知识和手艺怎么会是罪?
祖父造的医疗机械救过那么多人,工坊里的机兵从来没主动伤过谁——天理不需要‘合理’,只需要‘秩序’。”
菲林斯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冰砸进木羽的心里,“你要找的阿索斯核心,是坎瑞亚唯一没被天理毁掉的‘本源研究’,也是你证明他们没错的唯一机会。”
木羽抬起头,蓝眼睛里全是倔强的光:“我一定会找到它。
不管要花多少年,不管要走多少地方,我都要让所有人知道,坎瑞亚的智慧不是原罪。”
菲林斯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把擦拭干净的飞刀收进袖袋:“我帮你。”
“为什么?”
木羽愣住了——这个男人从见面到现在,一首都是淡淡的,怎么突然就答应帮他了?
菲林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的齿轮,语气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你的源生之力和我同源,算是半个‘同路人’。
而且……我对坎瑞亚的‘古董’,确实很感兴趣。
等你找到核心,让我研究三天,不算过分吧?”
木羽瞬间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这是他醒过来之后第一次真心笑出来。
他伸出手,掌心还沾着一点齿轮的金属屑:“一言为定!
我叫木羽,坎瑞亚王家工坊首席的孙子,未来的……源之执政!”
菲林斯看着他伸出来的手,犹豫了不到一秒,就轻轻握了上去。
木羽的手很暖,带着少年人的温度,和他常年握着冰冷武器的手完全不一样。
“菲林斯,识之执政,执灯人。”
就在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木羽怀里的金属铭牌突然亮起了淡金色的光,和菲林斯领口的灯形徽章发出的幽紫光缠在一起,在溶洞里凝成一个小小的契约符号——那是契之执政朱斯提提亚的法则印记,只有被认可的约定才会出现。
木羽惊讶地摸着怀里的铭牌:“这是……契约之力?”
菲林斯收回手,看着那道渐渐消失的金光,眼神里闪过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算是绑定了‘战友终身制’服务,你可别后悔。”
“后悔?
不可能!”
木羽把铭牌攥紧,又低头去摆弄手里的齿轮,“等我做好机械刃,第一个帮你清理通道里的矿役机兵!
对了,等找到材料,我还能做坎瑞亚的机械糕点——祖父做的,甜而不腻,还能自动加热,比七国的甜甜花酿鸡好吃一百倍!”
菲林斯靠在岩石上,看着他手忙脚乱却又认真的样子,嘴角的弧度终于明显了些。
溶洞里的篝火慢慢烧起来,暖光裹着幽紫的灯火,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连空气里的地脉冷意都淡了不少。
木羽不知道,这场在层岩巨渊地下的相遇,不只是源生之力的共鸣,更是两个被世界遗忘的执政者,终于找到了能并肩走下去的人。
他更不知道,等他们走出这片黑暗,迎接他们的不只是七国的风光,还有风魔龙的“突袭惊喜”,以及一个拿着竖琴、开口就要蒲公英酒的“穷鬼”吟游诗人。
而此刻的菲林斯,只是看着他手里渐渐成型的机械刃零件,在心里轻轻说了一句:“五百年的孤独,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岩缝落在溶洞里时,木羽手里的简易机械刃终于磨出了锋利的刃口,菲林斯则在收拾背包,准备带着这个刚醒过来的“古董持有者”,去见一见提瓦特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