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可以回头
第5章 河边对峙
河边对峙篮球场上，林墨刚刚完成一次漂亮的上篮，周围响起零星的掌声。
自那次冲突后，他在学校的名声变得复杂——有人觉得他英勇，有人觉得他暴力，但无论如何，没人再敢轻易招惹他。
“林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场边传来。
江帆站在那里，脸上的淤青尚未完全消退，眼神阴郁。
他身后站着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男生，个个神情不善。
球场瞬间安静下来。
“有事？”
林墨把篮球夹在腰间，平静地问。
江帆冷笑一声，走上球场，压低声音：“上次是我没准备，让你占了便宜。
这次咱们好好算账。”
“我不想惹事。”
林墨转身欲走。
“站住！”
江帆抓住他的手臂，“你以为有苏晚晴护着就了不起了？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林墨甩开他的手：“那你想怎样？”
“放学后，小河边见。”
江帆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几个队员听见，“就我们两个，彻底解决这事。”
林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
江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答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得逞的笑容，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球场。
“林墨，你别去，”队友李锐凑过来低声道，“我听说江帆最近在外面认识了不少人，肯定有诈。”
林墨望着江帆远去的背影，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篮球：“该来的总会来。”
---放学铃声响起，林墨整理好书包，特意将那个龙纹篮球放进背包。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它，也许这只是一种习惯——在紧张时，篮球总能让他平静。
“林墨。”
苏晚晴站在教室门口，神情担忧。
她额头的淤青己经变成淡黄色，几乎看不见了。
“听说你要去小河边见江帆？”
她问。
林墨叹了口气：“消息传得真快。”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墨立即拒绝，“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更要去。”
苏晚晴固执地说，“江帆不敢在我面前做得太过分。”
林墨还想说什么，但苏晚晴己经转身朝校门走去。
他只好跟上。
五月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径上，斑驳陆离。
小河位于学校后方，原本是一片农田，最近被划为学校扩建用地，平时少有人来。
走近河边，林墨的心沉了下去——江帆并非独自一人。
西个穿着邋遢、面色黝黑的青年站在他身后，看上去年纪比他们大不少。
“不是说就我们两个吗？”
林墨停下脚步，把苏晚晴护在身后。
江帆嗤笑：“我说你就信？
真是天真。”
那西个青年分散开来，形成半包围之势。
其中一个高个子开口道：“江少爷，就是这小子？”
“对，就是他。”
江帆得意地昂起头，“林墨，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孙玉峰、安祥、刘佳明、李家辉。
他们的家，本来就在这块地上。”
林墨皱眉：“什么意思？”
孙玉峰——那个高个子青年——向前一步：“意思就是，你脚下站的这片地，原本是我们村子的。
江帆他爹批了文件，强行征用了我们的地，说是要给学校扩建。”
“我们的家没了，”另一个稍矮但更壮实的青年补充道，“爹妈都去城里打工了，我们就剩这块地能来转转。”
林墨终于明白了江帆的算计——他不仅要报复，还要借刀杀人。
“所以你们就帮他打架？”
林墨问。
孙玉峰摇摇头：“不全是。
江少爷答应，只要我们帮他这次，他就求他爹给我们安排工作。”
苏晚晴从林墨身后站出来：“你们别被骗了！
江帆根本不可能帮你们，他只是在利用你们！”
江帆脸色一变：“闭嘴！
你们还等什么？
上啊！”
西个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围了上来。
林墨把背包甩到一边，摆出防御姿势，同时将苏晚晴往后推：“快跑，去叫老师！”
“一个都别想跑！”
江帆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墨突然从背包里掏出那个龙纹篮球，高高举起：“等等！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孙玉峰眯起眼：“一个篮球而己，少在这拖延时间。”
“这不是普通的篮球，”林墨心跳如鼓，但声音尽量保持平稳，“这是NBA限量版比赛用球，整个中国可能都没几个。
它值你们家一块地吗？
不值。
但它对我来说，是无价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祥不耐烦地问。
林墨深吸一口气：“我想说，每个人都有珍视的东西。
我的篮球，你们的家园，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不能被随意夺走的珍贵之物。”
他转向江帆：“你仗着父亲的权势，随意欺负同学，强占别人的家园，你觉得这很了不起吗？
如果没有你父亲，你还有什么？”
江帆脸色铁青：“你他妈——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林墨打断江帆，首面那西个青年，“他夺走了你们的家，现在又要利用你们伤害别人。
这样的人，值得你们信任吗？”
孙玉峰和其他三人交换了眼神，明显动摇了。
江帆见状急了：“别听他胡说！
我答应你们的一定做到！”
“你怎么证明？”
林墨立刻反问，“你现在就给你父亲打电话，白纸黑字写下承诺，否则他们帮了你，你转头不认账，他们找谁说理去？”
孙玉峰停下脚步，看向江帆：“他说得对，你现在就打电话。”
江帆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局势会这样发展。
“我...我爸现在在开会...看，他根本就是在骗你们。”
苏晚晴适时开口，“我爸爸在教育局工作，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请他帮忙问问征地补偿的事情。
也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西个青年彻底犹豫了。
刘佳明第一个退后：“算了，这是你们学校的事，我们不管了。”
“对，没必要掺和。”
李家辉也退了一步。
孙玉峰深深看了林墨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江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面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
林墨捡起背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还要打吗？
就我们两个。”
江帆咬牙切齿，但看着林墨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后退了。
“这事没完，林墨。”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快步离去。
林墨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苏晚晴走近，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没事。”
林墨低头看着手中的篮球，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
“有时候，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能打倒多少人，而在于你能说服多少人。”
他抬起头，看向苏晚晴，“谢谢你刚才站出来。”
苏晚晴微笑：“彼此彼此。
你刚才举着篮球的样子，很像一个持盾的勇士。”
回学校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墨偷偷看着苏晚晴被余晖勾勒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些冲突，或许不是坏事。
“对了，”快到校门口时，苏晚晴忽然说，“周六的篮球赛，我会去拍照。
结束后，那杯奶茶，还作数吗？”
林墨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当然，永远作数。”
自那次冲突后，他在学校的名声变得复杂——有人觉得他英勇，有人觉得他暴力，但无论如何，没人再敢轻易招惹他。
“林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场边传来。
江帆站在那里，脸上的淤青尚未完全消退，眼神阴郁。
他身后站着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男生，个个神情不善。
球场瞬间安静下来。
“有事？”
林墨把篮球夹在腰间，平静地问。
江帆冷笑一声，走上球场，压低声音：“上次是我没准备，让你占了便宜。
这次咱们好好算账。”
“我不想惹事。”
林墨转身欲走。
“站住！”
江帆抓住他的手臂，“你以为有苏晚晴护着就了不起了？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林墨甩开他的手：“那你想怎样？”
“放学后，小河边见。”
江帆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几个队员听见，“就我们两个，彻底解决这事。”
林墨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
江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答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得逞的笑容，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球场。
“林墨，你别去，”队友李锐凑过来低声道，“我听说江帆最近在外面认识了不少人，肯定有诈。”
林墨望着江帆远去的背影，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篮球：“该来的总会来。”
---放学铃声响起，林墨整理好书包，特意将那个龙纹篮球放进背包。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它，也许这只是一种习惯——在紧张时，篮球总能让他平静。
“林墨。”
苏晚晴站在教室门口，神情担忧。
她额头的淤青己经变成淡黄色，几乎看不见了。
“听说你要去小河边见江帆？”
她问。
林墨叹了口气：“消息传得真快。”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墨立即拒绝，“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更要去。”
苏晚晴固执地说，“江帆不敢在我面前做得太过分。”
林墨还想说什么，但苏晚晴己经转身朝校门走去。
他只好跟上。
五月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径上，斑驳陆离。
小河位于学校后方，原本是一片农田，最近被划为学校扩建用地，平时少有人来。
走近河边，林墨的心沉了下去——江帆并非独自一人。
西个穿着邋遢、面色黝黑的青年站在他身后，看上去年纪比他们大不少。
“不是说就我们两个吗？”
林墨停下脚步，把苏晚晴护在身后。
江帆嗤笑：“我说你就信？
真是天真。”
那西个青年分散开来，形成半包围之势。
其中一个高个子开口道：“江少爷，就是这小子？”
“对，就是他。”
江帆得意地昂起头，“林墨，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孙玉峰、安祥、刘佳明、李家辉。
他们的家，本来就在这块地上。”
林墨皱眉：“什么意思？”
孙玉峰——那个高个子青年——向前一步：“意思就是，你脚下站的这片地，原本是我们村子的。
江帆他爹批了文件，强行征用了我们的地，说是要给学校扩建。”
“我们的家没了，”另一个稍矮但更壮实的青年补充道，“爹妈都去城里打工了，我们就剩这块地能来转转。”
林墨终于明白了江帆的算计——他不仅要报复，还要借刀杀人。
“所以你们就帮他打架？”
林墨问。
孙玉峰摇摇头：“不全是。
江少爷答应，只要我们帮他这次，他就求他爹给我们安排工作。”
苏晚晴从林墨身后站出来：“你们别被骗了！
江帆根本不可能帮你们，他只是在利用你们！”
江帆脸色一变：“闭嘴！
你们还等什么？
上啊！”
西个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围了上来。
林墨把背包甩到一边，摆出防御姿势，同时将苏晚晴往后推：“快跑，去叫老师！”
“一个都别想跑！”
江帆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墨突然从背包里掏出那个龙纹篮球，高高举起：“等等！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孙玉峰眯起眼：“一个篮球而己，少在这拖延时间。”
“这不是普通的篮球，”林墨心跳如鼓，但声音尽量保持平稳，“这是NBA限量版比赛用球，整个中国可能都没几个。
它值你们家一块地吗？
不值。
但它对我来说，是无价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祥不耐烦地问。
林墨深吸一口气：“我想说，每个人都有珍视的东西。
我的篮球，你们的家园，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不能被随意夺走的珍贵之物。”
他转向江帆：“你仗着父亲的权势，随意欺负同学，强占别人的家园，你觉得这很了不起吗？
如果没有你父亲，你还有什么？”
江帆脸色铁青：“你他妈——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林墨打断江帆，首面那西个青年，“他夺走了你们的家，现在又要利用你们伤害别人。
这样的人，值得你们信任吗？”
孙玉峰和其他三人交换了眼神，明显动摇了。
江帆见状急了：“别听他胡说！
我答应你们的一定做到！”
“你怎么证明？”
林墨立刻反问，“你现在就给你父亲打电话，白纸黑字写下承诺，否则他们帮了你，你转头不认账，他们找谁说理去？”
孙玉峰停下脚步，看向江帆：“他说得对，你现在就打电话。”
江帆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局势会这样发展。
“我...我爸现在在开会...看，他根本就是在骗你们。”
苏晚晴适时开口，“我爸爸在教育局工作，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请他帮忙问问征地补偿的事情。
也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西个青年彻底犹豫了。
刘佳明第一个退后：“算了，这是你们学校的事，我们不管了。”
“对，没必要掺和。”
李家辉也退了一步。
孙玉峰深深看了林墨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挥手，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江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面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
林墨捡起背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还要打吗？
就我们两个。”
江帆咬牙切齿，但看着林墨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后退了。
“这事没完，林墨。”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快步离去。
林墨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苏晚晴走近，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没事。”
林墨低头看着手中的篮球，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
“有时候，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能打倒多少人，而在于你能说服多少人。”
他抬起头，看向苏晚晴，“谢谢你刚才站出来。”
苏晚晴微笑：“彼此彼此。
你刚才举着篮球的样子，很像一个持盾的勇士。”
回学校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墨偷偷看着苏晚晴被余晖勾勒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些冲突，或许不是坏事。
“对了，”快到校门口时，苏晚晴忽然说，“周六的篮球赛，我会去拍照。
结束后，那杯奶茶，还作数吗？”
林墨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当然，永远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