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漫挖坟那些年
第3章 谁？
“也算……让你换个地方歇着吧。”
他把盒子重新埋回土里，又往上盖了层新土，还捡了块平整的石头压在上面，“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你藏在这儿。”
做完这一切，他才扛起铁锹，继续挖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接下来的几座坟挖得异常顺利，连泥土都好像松软了点。
中午十二点，教堂的钟声准时敲响。
凌宸坐在一棵老橡树下，拿出早上从便利店买的三明治，一口咬下去，火腿和芝士的香味在嘴里炸开。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一上午挖了八座坟，进度条变成了108/200，灵魂点数也攒到了8点。
“照这速度，解锁锤石的技能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凌宸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拍了拍手站起来。
刚要拿起铁锹，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照片拍的是条小巷，墙根下躺着个穿流浪汉衣服的人，浑身是血，旁边的地面上有一滩熟悉的墨绿色粘液。
那句话是：“下一个，就是你。”
凌宸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盯着照片看了三秒，确定那滩粘液跟腐行者留下的一模一样。
发信人是谁？
怎么知道他的号码？
又怎么知道腐行者的事？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转圈，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点。
“是冲着我来的？”
凌宸皱紧眉头。
他来纽约这一个月，除了神父，就认识几个便利店的收银员，没得罪过谁。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跟腐行者的打斗被什么人看到了，而且对方还知道这玩意儿的底细。
是敌人？
还是……跟他一样的“特殊人士”？
他正想把短信删了，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那个号码，这次发的是个地址，在布鲁克林区，离他住的出租屋不远。
凌宸盯着地址看了半天，手指在“拨号”和“删除”键上犹豫了半天。
去还是不去？
去了可能有危险，但不去的话，这短信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难受得要命。
而且……他看了眼手里的灯笼。
地址离得不远，说不定能顺路收点灵魂。
“富贵险中求。”
凌宸咬了咬牙，把地址记在心里，删掉了短信。
他扛起铁锹，把灯笼塞回怀里，对着老橡树说了句“帮我看会儿摊”，转身往教堂门口走。
路过神父的小木屋时，门是开着的。
神父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显得特别安详。
“Father Mike，我出去一趟，下午晚点回来。”
凌宸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神父抬起头，放下书：“去哪？”
“布鲁克林，有点私事。”
凌宸没说实话。
神父点点头，指了指他手里的铁锹：“带着这个？”
“防身。”
凌宸笑了笑，晃了晃铁锹，“纽约的治安，您也知道。”
神父没再多问，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十字架吊坠，递给他：“带上吧，上帝会保佑你。”
吊坠是木头做的，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凌宸心里一暖，接过来挂在脖子上，跟生命之泪串在一起：“谢谢神父。”
“早点回来。”
神父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书。
凌宸走出教堂，沿着街道往地铁站走。
中午的纽约开始热闹起来，汽车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说笑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他走在人群里，手里扛着把铁锹，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引得不少人回头看他。
“看什么看？
挖你家祖坟了？”
凌宸心里嘀咕，脚步没停。
到了地铁站，他买了张去布鲁克林的票，坐在站台的长椅上，看着呼啸而过的列车。
怀里的灯笼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
他摸了摸木头十字架，又摸了摸生命之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孤单。
至少，有个盼着他回去的神父，还有两把能帮他打架的“武器”。
列车到站，凌宸站起来，随着人流走上去。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盘算着到了地址该怎么办。
要是真有危险，就先用“临终仪式”挡一下，实在不行就跑。
反正他年轻，跑得快。
至于收魂……能收就收，收不到拉倒，安全第一。
列车穿过隧道，黑暗中，凌宸脖子上的生命之泪隐隐泛起一丝极淡的绿光，快得像错觉。
他没发现，怀里的灯笼也跟着亮了一下，玻璃罩里的灰影似乎动了动，像在回应那抹绿光。
布鲁克林区的街道比曼哈顿老旧些，房子大多是红砖砌的，墙面上画着各种涂鸦，看着有点乱糟糟的，却透着股鲜活的劲儿。
凌宸按照地址找到那条街时，己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地址上的房子是栋三层的公寓楼，墙皮掉了一半，门口堆着几个发臭的垃圾桶，苍蝇嗡嗡地围着转。
楼道口的铁门没锁，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情况。
凌宸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
这里看着比他住的出租屋还破，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铁锹，轻轻推开铁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惨叫，在安静的午后显得特别刺耳。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霉味和尿骚味的气息，差点把他熏吐了。
墙上的灯泡忽明忽暗，照得楼梯扶手的锈迹像淌下来的血。
“有人吗？”
凌宸喊了一声，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显得有点空旷。
没人回应。
他握着铁锹，一步一步往上走。
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咚咚”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走到二楼时，他听到三楼传来点动静，像是有人在拖动什么东西，“哗啦哗啦”的，还带着点金属碰撞的声。
凌宸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放轻脚步，慢慢往上挪，到了三楼楼梯口，探出头往走廊里看。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开着，里面的光线很暗，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拖动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问问，怀里的灯笼突然剧烈地烫了一下，像揣了个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煤球。
系统提示：检测到强烈的暗影能量反应，距离3米，威胁等级：3（相当于三只成年腐行者）。
凌宸的头皮“唰”地一下就麻了。
威胁等级3？
那他这点本事，上去不就是送菜吗？
他刚想转身跑路，房间里的人影突然停了下来。
“来了就进来坐坐，别客气。”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板，“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挖坟的小子’。”
凌宸的脚步僵住了。
对方知道他？
还知道他挖坟？
他咬了咬牙，横竖都是躲不过去了。
他握紧铁锹，把灯笼的吸收模式开到最大，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比他想象中还乱。
地上扔着各种杂物，啤酒瓶、破布、生锈的铁片，还有几具……动物的尸体？
看形状像是流浪猫，死状很惨，眼睛都被挖掉了，黑洞洞的看着特别瘆人。
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影还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你是谁？
找我干什么？”
凌宸的声音有点发颤，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些。
人影慢慢转过身。
看清对方的脸时，凌宸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根本不是人的脸。
或者说，只有一半是人。
左边的脸还算正常，虽然布满了皱纹，但能看出是张男人的脸；右边的脸却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皮肤皱成了一团，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个黑洞，里面冒着跟腐行者一样的墨绿色雾气。
“我是谁不重要。”
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重要的是，我们是‘同类’。”
“谁跟你是同类！”
凌宸握紧了铁锹，“你也是……被那玩意儿附身了？”
“附身？”
那人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右边。
他把盒子重新埋回土里，又往上盖了层新土，还捡了块平整的石头压在上面，“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你藏在这儿。”
做完这一切，他才扛起铁锹，继续挖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接下来的几座坟挖得异常顺利，连泥土都好像松软了点。
中午十二点，教堂的钟声准时敲响。
凌宸坐在一棵老橡树下，拿出早上从便利店买的三明治，一口咬下去，火腿和芝士的香味在嘴里炸开。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一上午挖了八座坟，进度条变成了108/200，灵魂点数也攒到了8点。
“照这速度，解锁锤石的技能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凌宸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拍了拍手站起来。
刚要拿起铁锹，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照片拍的是条小巷，墙根下躺着个穿流浪汉衣服的人，浑身是血，旁边的地面上有一滩熟悉的墨绿色粘液。
那句话是：“下一个，就是你。”
凌宸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盯着照片看了三秒，确定那滩粘液跟腐行者留下的一模一样。
发信人是谁？
怎么知道他的号码？
又怎么知道腐行者的事？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转圈，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点。
“是冲着我来的？”
凌宸皱紧眉头。
他来纽约这一个月，除了神父，就认识几个便利店的收银员，没得罪过谁。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跟腐行者的打斗被什么人看到了，而且对方还知道这玩意儿的底细。
是敌人？
还是……跟他一样的“特殊人士”？
他正想把短信删了，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那个号码，这次发的是个地址，在布鲁克林区，离他住的出租屋不远。
凌宸盯着地址看了半天，手指在“拨号”和“删除”键上犹豫了半天。
去还是不去？
去了可能有危险，但不去的话，这短信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难受得要命。
而且……他看了眼手里的灯笼。
地址离得不远，说不定能顺路收点灵魂。
“富贵险中求。”
凌宸咬了咬牙，把地址记在心里，删掉了短信。
他扛起铁锹，把灯笼塞回怀里，对着老橡树说了句“帮我看会儿摊”，转身往教堂门口走。
路过神父的小木屋时，门是开着的。
神父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显得特别安详。
“Father Mike，我出去一趟，下午晚点回来。”
凌宸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神父抬起头，放下书：“去哪？”
“布鲁克林，有点私事。”
凌宸没说实话。
神父点点头，指了指他手里的铁锹：“带着这个？”
“防身。”
凌宸笑了笑，晃了晃铁锹，“纽约的治安，您也知道。”
神父没再多问，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十字架吊坠，递给他：“带上吧，上帝会保佑你。”
吊坠是木头做的，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凌宸心里一暖，接过来挂在脖子上，跟生命之泪串在一起：“谢谢神父。”
“早点回来。”
神父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书。
凌宸走出教堂，沿着街道往地铁站走。
中午的纽约开始热闹起来，汽车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说笑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他走在人群里，手里扛着把铁锹，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引得不少人回头看他。
“看什么看？
挖你家祖坟了？”
凌宸心里嘀咕，脚步没停。
到了地铁站，他买了张去布鲁克林的票，坐在站台的长椅上，看着呼啸而过的列车。
怀里的灯笼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
他摸了摸木头十字架，又摸了摸生命之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孤单。
至少，有个盼着他回去的神父，还有两把能帮他打架的“武器”。
列车到站，凌宸站起来，随着人流走上去。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盘算着到了地址该怎么办。
要是真有危险，就先用“临终仪式”挡一下，实在不行就跑。
反正他年轻，跑得快。
至于收魂……能收就收，收不到拉倒，安全第一。
列车穿过隧道，黑暗中，凌宸脖子上的生命之泪隐隐泛起一丝极淡的绿光，快得像错觉。
他没发现，怀里的灯笼也跟着亮了一下，玻璃罩里的灰影似乎动了动，像在回应那抹绿光。
布鲁克林区的街道比曼哈顿老旧些，房子大多是红砖砌的，墙面上画着各种涂鸦，看着有点乱糟糟的，却透着股鲜活的劲儿。
凌宸按照地址找到那条街时，己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地址上的房子是栋三层的公寓楼，墙皮掉了一半，门口堆着几个发臭的垃圾桶，苍蝇嗡嗡地围着转。
楼道口的铁门没锁，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情况。
凌宸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
这里看着比他住的出租屋还破，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铁锹，轻轻推开铁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惨叫，在安静的午后显得特别刺耳。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霉味和尿骚味的气息，差点把他熏吐了。
墙上的灯泡忽明忽暗，照得楼梯扶手的锈迹像淌下来的血。
“有人吗？”
凌宸喊了一声，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显得有点空旷。
没人回应。
他握着铁锹，一步一步往上走。
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咚咚”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走到二楼时，他听到三楼传来点动静，像是有人在拖动什么东西，“哗啦哗啦”的，还带着点金属碰撞的声。
凌宸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放轻脚步，慢慢往上挪，到了三楼楼梯口，探出头往走廊里看。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开着，里面的光线很暗，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背对着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拖动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问问，怀里的灯笼突然剧烈地烫了一下，像揣了个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煤球。
系统提示：检测到强烈的暗影能量反应，距离3米，威胁等级：3（相当于三只成年腐行者）。
凌宸的头皮“唰”地一下就麻了。
威胁等级3？
那他这点本事，上去不就是送菜吗？
他刚想转身跑路，房间里的人影突然停了下来。
“来了就进来坐坐，别客气。”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板，“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挖坟的小子’。”
凌宸的脚步僵住了。
对方知道他？
还知道他挖坟？
他咬了咬牙，横竖都是躲不过去了。
他握紧铁锹，把灯笼的吸收模式开到最大，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比他想象中还乱。
地上扔着各种杂物，啤酒瓶、破布、生锈的铁片，还有几具……动物的尸体？
看形状像是流浪猫，死状很惨，眼睛都被挖掉了，黑洞洞的看着特别瘆人。
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影还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你是谁？
找我干什么？”
凌宸的声音有点发颤，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些。
人影慢慢转过身。
看清对方的脸时，凌宸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根本不是人的脸。
或者说，只有一半是人。
左边的脸还算正常，虽然布满了皱纹，但能看出是张男人的脸；右边的脸却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皮肤皱成了一团，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个黑洞，里面冒着跟腐行者一样的墨绿色雾气。
“我是谁不重要。”
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黄黑的牙，“重要的是，我们是‘同类’。”
“谁跟你是同类！”
凌宸握紧了铁锹，“你也是……被那玩意儿附身了？”
“附身？”
那人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