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头疼,针扎似的疼。《空间在手:末世大佬穿七零》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林晚陈志远,讲述了头疼,针扎似的疼。林晚猛吸一口气,睁开眼,屋顶透着光,雨水滴滴答答砸在床边的破搪瓷盆里,每一声都敲在她神经上。土坯墙,霉味混着潮气往鼻子里钻。不是末世基地冰冷的金属墙壁。她回来了。真真切切,回到了十七岁这年,回到1975年农历三月初六这个要命的早上。距离她被迫签下婚书、嫁给陈志远的“大喜之日”,只剩三天。脑子里画面乱闪——前世,她是怎么跪在泥水里求陈志远一句实话,那男人却站在台上,西装笔挺,旁边依...
林晚猛吸一口气,睁开眼,屋顶透着光,雨水滴滴答答砸在床边的破搪瓷盆里,每一声都敲在她神经上。
土坯墙,霉味混着潮气往鼻子里钻。
不是末世基地冰冷的金属墙壁。
她回来了。
真真切切,回到了十七岁这年,回到1975年农历三月初六这个要命的早上。
距离她被迫签下婚书、嫁给陈志远的“大喜之日”,只剩三天。
脑子里画面乱闪——前世,她是怎么跪在泥水里求陈志远一句实话,那男人却站在台上,西装笔挺,旁边依偎着他那个从城里来的“白月光”,冷冰冰指着她:“林晚偷盗公款,证据确凿!”
当时她肚里娃才三个月,被人推搡着从台阶上滚下去,血糊了一裤子,没一个人伸手。
最后是在漏雨的牛棚里,发着高烧硬挨了七天,听着自己孩子的动静一点点没了……尸山血海里爬了十年,她从谁都能踩一脚的小可怜,变成了基地里人人怵头的“林姐”,枪子儿崩过叛徒的头,炸药包揣怀里跟尸王同归于尽都没眨过眼。
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老天爷又把她塞回这个破烂开局!
门外脚步声响,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是她未来的婆婆王桂芬。
“睡不死你!
赶紧滚起来!
吉时就快到了,别耽误签协议!”
破木板门“哐当当”一声被推开,王桂芬叉着腰堵在门口,唾沫星子乱飞:“摆什么臭架子?
陈家肯要你,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忘了自个儿啥身份?
爹死了娘走了,李秀莲捡回来的野丫头!
有口饭吃你就该磕头谢恩!”
林晚慢慢撑着手臂坐起身,目光扫过桌上那张红纸,所谓的“自愿协议”,说白了就是卖身契:放弃家里老屋继承权,往后工资全交婆婆,不准提离婚,不然双倍赔彩礼。
真敢写啊。
上辈子她居然就真信了他们的鬼话,觉得只要听话就有好日子过。
结果呢?
掏心掏肺伺候他们一家,最后落个偷钱的罪名,命都搭进去。
这时,陈志远也从门边蹭了进来,低眉顺眼的,两手紧张地搓着:“晚晚,你别急……这都是走过场,签了咱就好酒好菜办事……我肯定对你好。”
林晚心里冷笑。
好啊,真好。
上辈子就是用这套温吞吞的假把戏骗了她一辈子!
缩在灶膛边的养母李秀莲捏着块旧手绢,偷偷抹泪,屁都不敢放一个。
蹲门槛上的便宜哥哥林大柱,咧着一嘴黄牙乐:“妹子,快签!
签了哥就拿彩礼去买永久自行车,再割它五斤肥膘肉,馋死村里那帮龟孙!”
二百块?
林晚听着都想笑。
那可是她三年的不吃不喝天天上工才能攒下来的,他们就打算这么嚯嚯了,还说为她好?
这一屋子人,个个都伸着手,想把她最后那点骨髓都榨出来。
但这次——去你妈的!
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她猛地抄起桌上有道裂纹的搪瓷茶缸,狠狠砸向地上!
“哐当!”
茶叶水溅得到处都是,泼了王桂芬一脚。
屋里霎时静得吓人。
“这婚,”林晚站起来,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刮过人耳朵,“我不结。”
王桂芬愣了两秒,随即蹦起来,嗓子劈了叉:“反了反了!
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儿!
敢说不嫁?
志远现在是端铁饭碗的!
你不嫁他,谁要你个晦气东西?”
陈志远脸沉了下来,还在那儿装:“晚晚,别使性子,传出去多难听……我这都是为你着想……”为我着想?
林晚嘴角扯出个讥诮的弧度。
上辈子就是被这句“为你好”捆住了手脚,这辈子,她只信手里的家伙事!
她眼皮都没撩他一下,心神往身体深处一沉——嗡。
一片无边无际的景象在她意识里展开。
汩汩冒着的泉水,黝黑肥沃的土地一眼望不到头,远处是庞然大物一样的仓库,里头堆满了吃的、喝的、用的……她在末世攒下的家当。
随身洞天,跟着她一起来了!
她现在,可是揣着金山银山的林晚!
王桂芬那破锣嗓子又开始嚎:“丧门星!
克死你爹还不够,还想祸害我们家?
今天不签,老娘拖你去祠堂,跪祖宗牌位!”
林晚站在原地,额角突突地跳。
看着这张刻薄脸,想起的就是她上辈子把自己保命的药换成石灰水的狠毒。
陈志远又往前凑了一步,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压迫:“晚晚,别闹太难堪。
我一个供销社正式工,你悔婚,往后谁还敢要你?”
字字句句,还是那套软刀子捅人。
林晚正要开口,外头噔噔噔跑进来个人,是隔壁赵婶,举着把油纸伞,衣裳湿了一半,眼睛却滴溜溜转,瞅瞅地上的搪瓷缸子,又瞅瞅王桂芬的湿裤腿,最后落到林晚冷冰冰的脸上。
“哎呀呀,这是咋说的?
闹上了?”
“赵婶你来评评理!”
王桂芬指着林晚鼻尖,“这死丫头疯了!
婚书都不要了,还敢砸东西!
存心坏我们老陈家名声啊!”
赵婶皱了皱眉,刚想当和事佬,林晚抬眼看了过去。
那眼神,冻得赵婶一激灵。
林晚看向陈志远,突然笑了,笑得让人发毛:“陈志远,刘玉梅肚子里那块肉,是你的吧?”
这话像凉水泼进热油锅,当场就炸了。
陈志远脸唰地白了,吼得都破了音:“你放屁!”
“我放屁?”
林晚声线平首,却像刀子拉肉,“县招待所,207房间,绿底暗花床单。
每周三晚上八点,你去了三回,穿的还是我给你买的那件灰蓝毛呢褂子,第二颗扣子掉了也没缝。
我呢?
替了你三回夜班,足足九个钟头,就为了给你腾出偷情的时间!”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跟亲眼见过一样。
赵婶惊得捂住了嘴,连王桂芬都傻眼了。
陈志远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珠子瞪得要出血:“你……你胡扯!
你根本就没进过城!”
林晚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张叠起来的纸,拍在桌上。
纸摊开,是一张画。
灯光底下,女的侧着脸,眉心一颗小痣,就是刘玉梅。
后面是招待所的木头柜子和挂钟,连墙上裂缝都画得一清二楚!
不是照片,可比照片还吓人。
末世里练出的本事,过目不忘,随手就能复原场景。
“昨晚上画的。”
林晚淡淡道,“要不,咱拿着去派出所,让他们瞧瞧,是我瞎编,还是你真干了亏心事?”
陈志远脚下一软,差点瘫地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王桂芬总算回过神,嗷一嗓子,飞扑过来:“烂舌根的小婊子!
敢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我撕了你!”
伸手一把薅住林晚头发,死命往后一拽!
林晚后脑勺“咚”地一下狠撞在土墙上,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晕眩和剧痛席卷而来,灵魂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力量感瞬间冲刷着西肢百骸。
她舔了舔嘴角渗进来的血腥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