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冷宫嫡女的宫斗逆袭
第5章 谁是忠仆（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冷宫斑驳的窗棂，洒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
沈昭昭坐在破旧的木椅上，目光沉静如水。
阿桃昨晚带回的消息，在她脑海中反复盘旋——“孙姑姑”，先帝时期的旧人，曾服侍一位被废的妃子。
而昨夜翠儿听到“废妃”二字时那瞬间的僵硬和掩饰，更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将手中半凉的茶盏放下，轻轻唤了一声：“翠儿。”
门外脚步轻响，翠儿推门而入，神色恭敬，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疲惫与紧张。
“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头也晕得厉害。”
沈昭昭声音虚弱，面色略显苍白，“昨日的药汤似乎不太对劲……你去御膳房传个话，请那位孙姑姑过来看看，可否换个方子？”
翠儿怔了怔，脸上掠过一丝迟疑。
沈昭昭垂眸，似未察觉，只是轻轻靠在椅背上，像是连说话都费力。
片刻后，翠儿点头应下：“奴婢这就去。”
待她出门，沈昭昭的目光倏然一沉。
她站起身来，动作轻盈无声地走到翠儿床铺边，打开她的包袱。
果然，一张纸条藏在最深处，墨迹新鲜。
这次字迹不同，显然不是出自翠儿之手，而是他人代笔。
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她将纸条小心折好放回原处，重新坐回椅中，静静等待。
午后日光斜斜照进屋内，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孙姑姑年岁己高，满脸皱纹，步履蹒跚，但一双眼睛仍透着几分精明。
“小姐唤老奴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她微微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卑微。
沈昭昭忙起身相迎，扶她坐下，亲手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多谢孙姑姑奔波。
我这几日总觉得药不对症，想请您帮我看看。”
她语气温柔，带着几分依赖。
孙姑姑接过水杯，”两人寒暄几句，气氛渐渐放松下来。
趁此机会，沈昭昭顺势提起那位废妃：“听闻您当年服侍的那位娘娘，出身极高，可惜命途多舛……不知她后来如何？”
孙姑姑手中的水杯顿了顿，眼神微闪，随即低叹一声：“唉，那位娘娘本性刚烈，不愿趋炎附势，只因一句‘皇帝偏宠贵妃’便被指为蛊惑圣听，打入冷宫。
没多久，就……暴毙身亡了。”
沈昭昭心头一震，表面却依旧平静：“她身边的人呢？
可有忠仆随她一同受苦？”
孙姑姑望着她，眼神复杂，良久才道：“有个贴身宫女，名叫秋娘，是个倔强的姑娘。
后来也被调去了浣衣局，说是染了病，没几年便死了。”
沈昭昭点点头，仿佛随意问起：“那位娘娘的事，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
“没人敢提啊。”
孙姑姑压低声音，“太后至今还忌讳这段过往，若非老奴年纪大了，早就被打发回老家了。”
沈昭昭轻轻叹息，似是感慨：“原来如此……难怪这冷宫里，总让人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郁。”
孙姑姑望着她，忽然开口：“小姐能问这些事，倒是比旁人胆子大些。”
沈昭昭微微一笑，语气诚恳：“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一个人，若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清楚，又如何活得明白？”
孙姑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眼底竟生出几分欣赏。
谈话结束时，己是傍晚。
孙姑姑离开前，特意叮嘱沈昭昭注意饮食，莫要再乱吃不明来历的药物。
待屋内只剩她一人，沈昭昭轻轻闭上眼，思绪翻涌。
废妃、秋娘、孙姑姑……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翠儿，背后到底藏着谁？
她缓缓睁开眼，眸中光芒渐盛。
既然命运把她送到了这里，那就别怪她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场棋局，她要亲自执子。
沈昭昭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孙姑姑离去的方向，心头却早己翻江倒海。
她将翠儿的身世在脑海中迅速串联起来——原主生前最信任的贴身丫鬟，自小被尚书府收养，父母皆为府中旧仆。
而她的母亲，正是在浣衣局染病身亡的秋娘！
难怪她在听到“废妃”、“冷宫旧人”时神色不对。
她不是巧合入宫的。
她是有目的来的。
但问题是，她是被谁派来的？
贵妃？
太后？
还是……那位一首沉默不语、却始终掌控全局的皇帝？
沈昭昭思绪如电，脸色却依旧平静。
她回到屋内，坐下后轻声道：“翠儿，你进来。”
不多时，翠儿低头走了进来，神情有些不安。
“你娘叫秋娘，是不是？”
沈昭昭开门见山，语气不重，却如针落地般清晰。
翠儿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声音发抖：“小姐……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必害怕。”
沈昭昭没有责备，也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我也知道，你进冷宫的目的，并非单纯侍奉于我。”
翠儿浑身颤抖，嘴唇紧抿，眼底泛起泪光。
“你母亲曾是废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后来被打入浣衣局，郁郁而终。
你从小被人抚养长大，对那段过往或许并不知情。
可有人告诉你了吧？
告诉你，你的母亲死得冤，而仇家就在冷宫之中。”
翠儿终于抬起头来，眼神惊愕，带着几分动摇。
沈昭昭轻轻一笑，语气柔和下来：“我说得没错吧？”
翠儿咬着唇，眼泪终于滑落，却没有开口。
“我不揭穿你。”
沈昭昭继续道，“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敌人。
你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而我想活下去，不想再被陷害、毒杀、冤死，像原主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座冷宫里。”
她站起身，走到翠儿面前，俯视着她，却伸出手，将她扶起。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让你换个活法。
不再受制于人，不再被当作工具利用。
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翠儿怔住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当场处死，或至少被囚禁折磨。
可眼前这位小姐，不仅没有惩罚她，反而……她哽咽着低下头，声音颤抖：“小姐……请吩咐。”
沈昭昭嘴角微扬，她要的，就是这一刻的臣服。
翠儿走后，沈昭昭独坐房中，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己有计较。
她不能完全信任翠儿，但她可以将计就计。
翠儿背后的人，终究会浮出水面。
而现在，她需要更多可信的人手。
阿桃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唤来门外守候的小宫女：“阿桃，进来。”
门开，阿桃低眉顺眼地走进来，站在她面前，等待吩咐。
沈昭昭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放在桌上。
“这是尚书府旧物，若你愿意真心帮我，我会记住这份情。”
她凝视着阿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沈昭昭坐在破旧的木椅上，目光沉静如水。
阿桃昨晚带回的消息，在她脑海中反复盘旋——“孙姑姑”，先帝时期的旧人，曾服侍一位被废的妃子。
而昨夜翠儿听到“废妃”二字时那瞬间的僵硬和掩饰，更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她不动声色地起身，将手中半凉的茶盏放下，轻轻唤了一声：“翠儿。”
门外脚步轻响，翠儿推门而入，神色恭敬，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疲惫与紧张。
“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头也晕得厉害。”
沈昭昭声音虚弱，面色略显苍白，“昨日的药汤似乎不太对劲……你去御膳房传个话，请那位孙姑姑过来看看，可否换个方子？”
翠儿怔了怔，脸上掠过一丝迟疑。
沈昭昭垂眸，似未察觉，只是轻轻靠在椅背上，像是连说话都费力。
片刻后，翠儿点头应下：“奴婢这就去。”
待她出门，沈昭昭的目光倏然一沉。
她站起身来，动作轻盈无声地走到翠儿床铺边，打开她的包袱。
果然，一张纸条藏在最深处，墨迹新鲜。
这次字迹不同，显然不是出自翠儿之手，而是他人代笔。
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她将纸条小心折好放回原处，重新坐回椅中，静静等待。
午后日光斜斜照进屋内，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孙姑姑年岁己高，满脸皱纹，步履蹒跚，但一双眼睛仍透着几分精明。
“小姐唤老奴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她微微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卑微。
沈昭昭忙起身相迎，扶她坐下，亲手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多谢孙姑姑奔波。
我这几日总觉得药不对症，想请您帮我看看。”
她语气温柔，带着几分依赖。
孙姑姑接过水杯，”两人寒暄几句，气氛渐渐放松下来。
趁此机会，沈昭昭顺势提起那位废妃：“听闻您当年服侍的那位娘娘，出身极高，可惜命途多舛……不知她后来如何？”
孙姑姑手中的水杯顿了顿，眼神微闪，随即低叹一声：“唉，那位娘娘本性刚烈，不愿趋炎附势，只因一句‘皇帝偏宠贵妃’便被指为蛊惑圣听，打入冷宫。
没多久，就……暴毙身亡了。”
沈昭昭心头一震，表面却依旧平静：“她身边的人呢？
可有忠仆随她一同受苦？”
孙姑姑望着她，眼神复杂，良久才道：“有个贴身宫女，名叫秋娘，是个倔强的姑娘。
后来也被调去了浣衣局，说是染了病，没几年便死了。”
沈昭昭点点头，仿佛随意问起：“那位娘娘的事，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
“没人敢提啊。”
孙姑姑压低声音，“太后至今还忌讳这段过往，若非老奴年纪大了，早就被打发回老家了。”
沈昭昭轻轻叹息，似是感慨：“原来如此……难怪这冷宫里，总让人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郁。”
孙姑姑望着她，忽然开口：“小姐能问这些事，倒是比旁人胆子大些。”
沈昭昭微微一笑，语气诚恳：“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一个人，若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清楚，又如何活得明白？”
孙姑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眼底竟生出几分欣赏。
谈话结束时，己是傍晚。
孙姑姑离开前，特意叮嘱沈昭昭注意饮食，莫要再乱吃不明来历的药物。
待屋内只剩她一人，沈昭昭轻轻闭上眼，思绪翻涌。
废妃、秋娘、孙姑姑……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翠儿，背后到底藏着谁？
她缓缓睁开眼，眸中光芒渐盛。
既然命运把她送到了这里，那就别怪她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场棋局，她要亲自执子。
沈昭昭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孙姑姑离去的方向，心头却早己翻江倒海。
她将翠儿的身世在脑海中迅速串联起来——原主生前最信任的贴身丫鬟，自小被尚书府收养，父母皆为府中旧仆。
而她的母亲，正是在浣衣局染病身亡的秋娘！
难怪她在听到“废妃”、“冷宫旧人”时神色不对。
她不是巧合入宫的。
她是有目的来的。
但问题是，她是被谁派来的？
贵妃？
太后？
还是……那位一首沉默不语、却始终掌控全局的皇帝？
沈昭昭思绪如电，脸色却依旧平静。
她回到屋内，坐下后轻声道：“翠儿，你进来。”
不多时，翠儿低头走了进来，神情有些不安。
“你娘叫秋娘，是不是？”
沈昭昭开门见山，语气不重，却如针落地般清晰。
翠儿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声音发抖：“小姐……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必害怕。”
沈昭昭没有责备，也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我也知道，你进冷宫的目的，并非单纯侍奉于我。”
翠儿浑身颤抖，嘴唇紧抿，眼底泛起泪光。
“你母亲曾是废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后来被打入浣衣局，郁郁而终。
你从小被人抚养长大，对那段过往或许并不知情。
可有人告诉你了吧？
告诉你，你的母亲死得冤，而仇家就在冷宫之中。”
翠儿终于抬起头来，眼神惊愕，带着几分动摇。
沈昭昭轻轻一笑，语气柔和下来：“我说得没错吧？”
翠儿咬着唇，眼泪终于滑落，却没有开口。
“我不揭穿你。”
沈昭昭继续道，“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敌人。
你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而我想活下去，不想再被陷害、毒杀、冤死，像原主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座冷宫里。”
她站起身，走到翠儿面前，俯视着她，却伸出手，将她扶起。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让你换个活法。
不再受制于人，不再被当作工具利用。
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翠儿怔住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当场处死，或至少被囚禁折磨。
可眼前这位小姐，不仅没有惩罚她，反而……她哽咽着低下头，声音颤抖：“小姐……请吩咐。”
沈昭昭嘴角微扬，她要的，就是这一刻的臣服。
翠儿走后，沈昭昭独坐房中，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己有计较。
她不能完全信任翠儿，但她可以将计就计。
翠儿背后的人，终究会浮出水面。
而现在，她需要更多可信的人手。
阿桃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唤来门外守候的小宫女：“阿桃，进来。”
门开，阿桃低眉顺眼地走进来，站在她面前，等待吩咐。
沈昭昭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放在桌上。
“这是尚书府旧物，若你愿意真心帮我，我会记住这份情。”
她凝视着阿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