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陈醒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霉湿的气味中醒来的。小说叫做《重生1980年代做生意》是王老大的春天的小说。内容精选:陈醒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霉湿的气味中醒来的。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土坯房顶,一盏蒙尘的、最多15瓦的白炽灯孤零零地悬着,光线黯淡得连墙角蔓延的霉斑都照不真切。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的旧棉絮散发着一股陈年的气味。这不是他在香港半山的别墅,也不是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混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着他的脑海——前一刻,他还在纽约曼哈顿的会议室里,与华尔街的巨头们进行一场数十亿美元规模的并购谈判...
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土坯房顶,一盏蒙尘的、最多15瓦的白炽灯孤零零地悬着,光线黯淡得连墙角蔓延的霉斑都照不真切。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的旧棉絮散发着一股陈年的气味。
这不是他在香港半山的别墅,也不是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混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着他的脑海——前一刻,他还在纽约曼哈顿的会议室里,与华尔街的巨头们进行一场数十亿美元规模的并购谈判,因对方设下的法律陷阱而据理力争,一阵心悸之后……再睁眼,就是这里。
“醒了?
醒了就起来喝点粥。”
一个带着疲惫和些许麻木的女声传来。
陈醒僵硬地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劳动布外套、梳着两条粗辫子的年轻女人,正端着一个搪瓷缸子站在床边。
女人眉眼清秀,但面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愁苦。
她是李秀兰,他这具身体的妻子。
通过脑海中融合的、属于另一个“陈醒”的记忆,他明白了一切。
现在是1980年初春,这里是华夏东南沿海的一个小城“临州”。
原主陈醒,是临州国营纺织厂的一名青年工人,因为不满车间主任的刁难,私下用厂里的边角料做了几副手套拿去卖,被人举报“投机倒把”,不仅丢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还挨了处分,成了街坊邻里眼中的反面典型。
原主又气又怕,高烧不退,一命呜呼。
而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投资顾问陈醒,就在这个时间节点,接管了这具同样名为陈醒的、贫病交加的身体。
“发什么愣?
厂子里是回不去了,往后……往后可咋办啊。”
李秀兰见他不说话,只是眼神深邃得吓人,心里更是一酸,把搪瓷缸子放在床边的小木凳上,里面是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陈醒没有回答,他撑着仿佛散架的身体坐起来,目光扫过这个“家”。
除了一张床,一个掉漆的木头衣柜,一张歪腿的桌子,几乎别无他物。
墙角堆着几个麻袋,那是原主之前弄来没卖完的劳保手套原料。
贫穷,彻头彻尾的、这个时代特有的贫穷,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然而,陈醒的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勾起了一丝弧度,最终化为一个无声却畅快的笑容。
1980年!
这可是黄金时代的开端!
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万物复苏,遍地是机遇。
什么“投机倒把”的污点,在前世见识过全球金融市场惊涛骇浪的他看来,简首不值一提。
这个污名,反而斩断了他对体制内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秀兰,”他开口,声音因发烧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稳和力量,“别担心,工作没了,是好事。”
李秀兰愣住了,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丈夫。
丢了铁饭碗还是好事?
莫不是烧糊涂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尖利的叫骂声。
“李秀兰!
你们家陈醒这个败家玩意儿,把我们老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还连累得我在居委会都抬不起头!
赶紧把他弄走,别在这儿碍眼!”
是陈醒的母亲,一个典型的、视儿子进国营厂为光宗耀祖,如今觉得天都塌了的传统妇女。
骂声伴随着拍打门板的声音,刺耳无比。
李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足无措地看向陈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若是原来的陈醒,此刻恐怕要么是蒙头装死,要么是冲出去与母亲顶撞,让家庭矛盾更加激化。
但现在的陈醒,只是深吸了一口这带着霉味的空气,眼神锐利如刀,看向了那扇被拍得砰砰作响的木门。
他没有愤怒,反而感到一种踏在坚实大地上的兴奋。
前世的亿万身家、显赫地位己成过眼云烟。
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商业嗅觉、对未来的精准预判,以及翻云覆雨的手段,就是他此刻最宝贵的财富。
眼前的困窘,邻居的嘲讽,亲人的责难,不过是这个伟大时代开幕时,一点微不足道的杂音。
他的商业帝国,就将从这间破旧的土坯房里,从这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投机倒把”中,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