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崇祯十七年

风雨崇祯十七年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令狐老叔
主角:魏忠贤,朱由检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1: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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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现代言情《风雨崇祯十七年》,讲述主角魏忠贤朱由检的甜蜜故事,作者“令狐老叔”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天启七年八月,一场缠绵的秋雨己经在京城下了整整七日。雨水不像江南那般缠绵细软,反倒带着北方特有的冷硬,砸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发出“噼啪”的脆响,顺着瓦当汇成水流,在宫墙上划出一道道深色的水痕,像极了这座王朝正在流淌的血泪。乾清宫内,药气弥漫得几乎化不开,与窗外的雨雾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绝望的死寂。天启帝朱由校躺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龙床上,原本还算壮实的身子早己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眼窝发黑,往日里总...

小说简介
天启七年八月,一场缠绵的秋雨己经在京城下了整整七日。

雨水不像江南那般缠绵细软,反倒带着北方特有的冷硬,砸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发出“噼啪”的脆响,顺着瓦当汇成水流,在宫墙上划出一道道深色的水痕,像极了这座王朝正在流淌的血泪。

乾清宫内,药气弥漫得几乎化不开,与窗外的雨雾交织在一起,透着一股绝望的死寂。

天启帝朱由校躺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龙床上,原本还算壮实的身子早己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眼窝发黑,往日里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神,如今只剩下一片浑浊的黯淡。

他费力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口的闷痛,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连抬手的力气都己耗尽。

“皇上,该喝药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说话的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也是如今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魏忠贤

他穿着一身绣着蟒纹的深蓝色宫袍,身材微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可那双三角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亲自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碗底的药渣沉淀在碗底,泛着黑褐色的光泽,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朱由校艰难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魏忠贤,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旁边的宫女赶紧上前,用锦缎垫在他的颈后,轻轻将他扶起。

魏忠贤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朱由校嘴边。

药汁入喉,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朱由校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浑身发抖,嘴角溢出一丝药汁,顺着下巴流到锦缎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皇上慢些,慢些。”

魏忠贤连忙放下药碗,伸手轻轻拍打朱由校的后背,动作看似轻柔,眼神却在快速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人。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触怒了这位权宦。

自从天启帝病倒,魏忠贤就成了紫禁城真正的主人。

《明季北略》中记载:“忠贤自帝病,遂专国政,矫诏诛戮忠良,安插亲信。”

他借着皇帝病危的机会,伪造圣谕,将自己的干儿子田尔耕提拔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为镇抚司佥事,牢牢掌控了特务机构;朝堂之上,六部尚书大多是他的党羽,凡是敢反对他的大臣,要么被罢官流放,要么被投入诏狱,下场凄惨。

此刻,乾清宫的殿门外,几个东厂番子正腰佩利刃,神情肃杀地守在那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宫人。

宫墙之下,巡逻的太监也比往日多了数倍,他们腰间的刀鞘在雨雾中泛着冷光,整个紫禁城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人人自危。

“九千岁,内阁的顾大人求见,说有紧急公文要呈给皇上。”

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颤抖。

魏忠贤眉头微挑,三角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皇上病重,不便见客,公文先拿给咱家看。”

“这……顾大人说,这份公文事关辽东战事,必须面呈皇上。”

小太监的声音更低了。

魏忠贤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咱家说不便见,就是不便见!

辽东战事出不了差错!

让顾大人把公文留下,回内阁去吧!”

“是,是。”

小太监吓得连忙磕头,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魏忠贤转过身,重新拿起药碗,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朱由校,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心里清楚,这位皇帝对木工的兴趣远大于朝政,如今病重,更是成了他手中的傀儡。

只要皇帝一天不驾崩,他就能继续掌控这大明的江山,那些东林党人的余孽,那些对他不满的大臣,都翻不起什么风浪。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太监高声唱喏:“信王殿下到——”魏忠贤眼神一凝,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重新换上那副关切的模样,对着朱由校轻声道:“皇上,信王殿下来看您了。”

朱由校听到“信王”二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费力地抬了抬手。

很快,一个身着亲王礼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正是信王朱由检,天启帝的弟弟,今年十七岁。

朱由检身材修长,眉眼清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走进殿内,目光先是落在床上的天启帝身上,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快速扫过站在一旁的魏忠贤,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臣弟参见陛下。”

朱由检走到床边,跪倒在地,声音恭敬。

朱由校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终于挤出几个模糊的字:“皇弟……免礼……”朱由检起身,站在床边,看着哥哥憔悴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小就知道,这位哥哥性格懦弱,一心痴迷木工,朝政大权都落在了魏忠贤手里。

这些年,魏忠贤专权乱政,东林党人被残酷镇压,杨涟、左光斗等忠臣良将惨死诏狱,整个朝堂被搞得乌烟瘴气。

他在潜邸之时,就早己“素知忠贤恶,自虑不免”,深知魏忠贤的手段狠辣,如今入宫问疾,更是步步惊心。

“皇上近日身体如何?”

朱由检轻声问道,目光始终落在天启帝身上,不敢与魏忠贤对视。

“皇上的身子,时好时坏。”

魏忠贤抢先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叹息,“多亏了太医们悉心诊治,才算勉强稳住了病情,信王殿下有心了。”

朱由检心中一凛,魏忠贤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是在提醒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他连忙低下头,说道:“陛下是臣弟的兄长,更是大明的天子,臣弟理应前来探望。

愿陛下早日康复,国泰民安。”

天启帝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又咳嗽了几声,说道:“皇弟……朕知道……朕时日无多了……这大明的江山……以后……就要靠你了……”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魏忠贤的眼神猛地一缩,紧紧盯着朱由检,观察着他的反应。

朱由检浑身一震,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吉人天相,定会早日康复。

大明的江山,还需要陛下亲自执掌。

臣弟无德无能,万万不敢当陛下此言。”

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里却翻江倒海。

天启帝这话,无疑是将皇位传给了他,可在魏忠贤的眼皮底下,这并非幸事,反而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魏忠贤看着朱由检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朱由检的这份“惶恐”,只要这位未来的皇帝对他心存畏惧,他就能继续掌控朝政。

他上前一步,扶起朱由检,说道:“信王殿下不必如此惊慌,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龙体安康。”

朱由检站起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床边,看着天启帝。

天启帝似乎也累了,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更加微弱。

“信王殿下,皇上需要静养,咱家看您还是先回府吧。”

魏忠贤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朱由检点了点头,对着天启帝躬身行礼:“臣弟告退,陛下好生休养。”

说完,他转身缓缓走出殿外。

走出乾清宫,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朱由检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魏忠贤站在乾清宫的门口,看着朱由检远去的背影,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他心里清楚,朱由检绝非表面上那么懦弱,一旦这位信王登基,必然会对他有所忌惮。

但他并不担心,如今京营的兵权掌握在他的亲信手中,东厂、锦衣卫遍布天下,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除掉这个潜在的威胁。

回到信王府,朱由检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坐在书房里。

书房的窗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着他苍白的脸。

他想起在乾清宫的场景,天启帝虚弱的模样,魏忠贤那充满威慑的眼神,心里就一阵发寒。

他知道,哥哥今天当着魏忠贤的面对自己交代后事,便自己己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魏忠贤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要么让他成为一个傀儡皇帝,要么在他登基之前就将他除掉。

他作为大名朱氏子孙,必须尽快想办法,联络那些被魏忠贤打压的忠臣良将,积蓄力量,才有机会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活下去,才有机会整顿朝纲,挽救这濒临崩溃的大明王朝。

窗外的雨还在下,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

紫禁城的灯火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个个幽灵,窥视着这座王朝的命运。

朱由检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紫禁城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每一步都将踩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他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座历经两百多年风雨的王朝,彻底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朱由检知道,他必须在这场风雨中站稳脚跟,握紧手中的权力,才有机会逆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