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巫女的千界绮梦
第4章 星尘入俗常
贫民窟的清晨总是被吵醒的——不是闹钟，是巷口摊贩的吆喝、铁皮屋顶被雨水打湿的滴答声，还有灵汐踩着木板“咚咚”作响的起床声。
离殇蜷在床垫角落，怀里还抱着那件白斗篷，听到动静后揉了揉眼睛，金瞳里的迷茫比初见时淡了些。
这是她在“蜂巢”待的第七天，也是灵汐“收留”她的第七天。
“醒了就起来，杵着当雕像？”
灵汐正蹲在炉子前生火，黑色的衣袖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面荧光蓝的线条还没亮起。
火苗“噼啪”舔着锅底，里面煮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土豆，香气混着烟火气弥漫开来。
离殇赶紧爬起来，学着灵汐的样子把外套穿好——经过几天的适应，她己经不会再让袖子盖住手了。
她走到灵汐身边，看着锅里翻滚的土豆，小声问：“要帮忙吗？”
“你会？”
灵汐挑眉，往锅里撒了点盐，“别把我的锅炸了就行。”
离殇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萦绕着极淡的金芒。
她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星力，让火苗变得更稳定些——这是她偷偷练习的，用第三乐章的星象解构分析了火焰的构成，再用微弱的星力引导。
灵汐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点金芒，动作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把洗好的野果丢给她：“先吃点这个垫垫。”
野果是红色的，酸甜多汁。
离殇咬了一口，果汁沾在嘴角，像颗小小的红星。
她看着灵汐专注地搅着锅里的土豆，突然发现这个总爱说“别碰我东西”的女孩，其实并不难相处。
吃过早饭，灵汐会带着离殇在“蜂巢”里转悠。
说是转悠，其实是在教她生存法则。
“看到那个挂着破旗的棚屋没？”
灵汐用下巴点了点远处，“那是‘鼠爷’的地盘，他手下的人专抢新来的，看到了绕着走。”
“巷尾那个修零件的老头，脾气怪但手艺好，想换东西可以找他，不过得用等值的东西换——这里没研究所那套免费供应的规矩。”
“还有，别随便用你的能力。”
灵汐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离殇，金色的猫瞳在阳光下眯成细缝，“普通人看到会怕，坏人看到会抢，研究所的人看到……你想回去继续当实验体？”
离殇赶紧摇头，把刚要凝聚星力的手藏到身后。
她己经知道“实验体”意味着什么，那是冰冷的束缚和无休止的测试，远不如这里的烟火气让人踏实。
灵汐教她辨认货币——一种边缘磨损的金属币，上面印着复杂的纹路。
离殇第一次摸到这种冰凉坚硬的东西时，好奇地用星轨溯源扫过，发现上面残留着无数人的指纹和微弱的能量波动。
“这是‘通行币’，能换吃的、用的，甚至能买消息。”
灵汐把三枚硬币塞进离殇手里，“拿着，丢了就饿肚子。”
离殇把硬币攥得紧紧的，像对待珍贵的宝石。
她们的日常很简单。
灵汐白天偶尔会出去“做事”——离殇知道那大概和她“怪盗”的身份有关，但灵汐不说，她也不问。
离殇就在棚屋里待着，或者帮灵汐整理那些堆在木箱里的“战利品”。
那些战利品五花八门：有嵌着宝石的怀表，有生锈却依旧锋利的短刀，还有几本封面磨破的旧书。
离殇最喜欢的是那些书，上面印着她看不懂的符号，灵汐就会坐在床垫上，用一根细铁丝指着书页，慢慢教她认。
“这个是‘水’，那个是‘火’。”
灵汐的声音比平时低些，带着点不耐烦，却讲得很认真，“你不是能操控星什么的吗？
认识字总没坏处。”
离殇学得很慢，但很专注。
她的金瞳盯着书页，像在解析星轨般认真，偶尔抬头看灵汐，会发现对方的黑发垂落在书页上，月光石手链随着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淡蓝的光晕落在字里行间。
有一次，离殇学着灵汐的样子，用星核军刀的微光切开一个野果，递到灵汐嘴边。
灵汐愣了一下，挑眉道：“怎么？
想毒死我继承我的破床垫？”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张口咬住了。
果汁溅到灵汐的嘴角，离殇伸手想去擦，又猛地缩回手——她记得灵汐不喜欢别人碰。
灵汐却自己用手背抹了抹，看着离殇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金色的猫瞳弯成了月牙：“傻样。”
那是离殇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轻松，像冰雪消融时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她心里，暖洋洋的。
晚上，灵汐会教离殇一些基础的格斗技巧。
“你的星力再厉害，被人近身了也是白搭。”
灵汐捏着她的手腕，调整她的出拳姿势，“用力，别像挠痒痒似的。”
离殇的力气不大，动作也笨拙，但学得很认真。
灵汐的指尖带着薄茧，碰到她手腕时有点凉，却很稳。
偶尔离殇没站稳，踉跄着差点摔倒，灵汐总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嘴上骂着“笨死了”，手上的力道却很轻。
有天夜里下了大雨，铁皮屋顶被打得噼啪响。
离殇被雷声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床垫中间，离灵汐只有一臂之遥。
她刚想往后挪，灵汐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别动……冷。”
离殇僵住了。
她能感觉到灵汐的体温，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味，还能看到月光石在雨幕透出的微光中，闪着温柔的蓝。
她悄悄伸出手，碰了碰灵汐的衣角，对方没醒，只是呼吸更平稳了些。
离殇慢慢躺下，听着雨声和灵汐的呼吸声，金瞳里映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电光。
她想，原来人类的“生活”是这样的——有烟火气的早饭，有带着脾气的教导，有不小心靠近时的温度，还有……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她不再是那个只有编号的实验体，不再是悬浮在星轨碎片里的孤独存在。
她有了名字，有了一个暂时的“家”，还有了一个嘴上刻薄、心里却藏着温柔的……朋友？
离殇不知道“朋友”的定义，但她觉得，和灵汐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比在实验室里的所有时光加起来，都要明亮。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离殇闭上眼睛，嘴角悄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像一颗终于找到轨道的星子，在名为“日常”的星图里，落下温柔的轨迹。
离殇蜷在床垫角落，怀里还抱着那件白斗篷，听到动静后揉了揉眼睛，金瞳里的迷茫比初见时淡了些。
这是她在“蜂巢”待的第七天，也是灵汐“收留”她的第七天。
“醒了就起来，杵着当雕像？”
灵汐正蹲在炉子前生火，黑色的衣袖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面荧光蓝的线条还没亮起。
火苗“噼啪”舔着锅底，里面煮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土豆，香气混着烟火气弥漫开来。
离殇赶紧爬起来，学着灵汐的样子把外套穿好——经过几天的适应，她己经不会再让袖子盖住手了。
她走到灵汐身边，看着锅里翻滚的土豆，小声问：“要帮忙吗？”
“你会？”
灵汐挑眉，往锅里撒了点盐，“别把我的锅炸了就行。”
离殇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萦绕着极淡的金芒。
她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星力，让火苗变得更稳定些——这是她偷偷练习的，用第三乐章的星象解构分析了火焰的构成，再用微弱的星力引导。
灵汐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点金芒，动作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把洗好的野果丢给她：“先吃点这个垫垫。”
野果是红色的，酸甜多汁。
离殇咬了一口，果汁沾在嘴角，像颗小小的红星。
她看着灵汐专注地搅着锅里的土豆，突然发现这个总爱说“别碰我东西”的女孩，其实并不难相处。
吃过早饭，灵汐会带着离殇在“蜂巢”里转悠。
说是转悠，其实是在教她生存法则。
“看到那个挂着破旗的棚屋没？”
灵汐用下巴点了点远处，“那是‘鼠爷’的地盘，他手下的人专抢新来的，看到了绕着走。”
“巷尾那个修零件的老头，脾气怪但手艺好，想换东西可以找他，不过得用等值的东西换——这里没研究所那套免费供应的规矩。”
“还有，别随便用你的能力。”
灵汐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离殇，金色的猫瞳在阳光下眯成细缝，“普通人看到会怕，坏人看到会抢，研究所的人看到……你想回去继续当实验体？”
离殇赶紧摇头，把刚要凝聚星力的手藏到身后。
她己经知道“实验体”意味着什么，那是冰冷的束缚和无休止的测试，远不如这里的烟火气让人踏实。
灵汐教她辨认货币——一种边缘磨损的金属币，上面印着复杂的纹路。
离殇第一次摸到这种冰凉坚硬的东西时，好奇地用星轨溯源扫过，发现上面残留着无数人的指纹和微弱的能量波动。
“这是‘通行币’，能换吃的、用的，甚至能买消息。”
灵汐把三枚硬币塞进离殇手里，“拿着，丢了就饿肚子。”
离殇把硬币攥得紧紧的，像对待珍贵的宝石。
她们的日常很简单。
灵汐白天偶尔会出去“做事”——离殇知道那大概和她“怪盗”的身份有关，但灵汐不说，她也不问。
离殇就在棚屋里待着，或者帮灵汐整理那些堆在木箱里的“战利品”。
那些战利品五花八门：有嵌着宝石的怀表，有生锈却依旧锋利的短刀，还有几本封面磨破的旧书。
离殇最喜欢的是那些书，上面印着她看不懂的符号，灵汐就会坐在床垫上，用一根细铁丝指着书页，慢慢教她认。
“这个是‘水’，那个是‘火’。”
灵汐的声音比平时低些，带着点不耐烦，却讲得很认真，“你不是能操控星什么的吗？
认识字总没坏处。”
离殇学得很慢，但很专注。
她的金瞳盯着书页，像在解析星轨般认真，偶尔抬头看灵汐，会发现对方的黑发垂落在书页上，月光石手链随着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淡蓝的光晕落在字里行间。
有一次，离殇学着灵汐的样子，用星核军刀的微光切开一个野果，递到灵汐嘴边。
灵汐愣了一下，挑眉道：“怎么？
想毒死我继承我的破床垫？”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张口咬住了。
果汁溅到灵汐的嘴角，离殇伸手想去擦，又猛地缩回手——她记得灵汐不喜欢别人碰。
灵汐却自己用手背抹了抹，看着离殇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金色的猫瞳弯成了月牙：“傻样。”
那是离殇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轻松，像冰雪消融时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她心里，暖洋洋的。
晚上，灵汐会教离殇一些基础的格斗技巧。
“你的星力再厉害，被人近身了也是白搭。”
灵汐捏着她的手腕，调整她的出拳姿势，“用力，别像挠痒痒似的。”
离殇的力气不大，动作也笨拙，但学得很认真。
灵汐的指尖带着薄茧，碰到她手腕时有点凉，却很稳。
偶尔离殇没站稳，踉跄着差点摔倒，灵汐总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嘴上骂着“笨死了”，手上的力道却很轻。
有天夜里下了大雨，铁皮屋顶被打得噼啪响。
离殇被雷声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床垫中间，离灵汐只有一臂之遥。
她刚想往后挪，灵汐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别动……冷。”
离殇僵住了。
她能感觉到灵汐的体温，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味，还能看到月光石在雨幕透出的微光中，闪着温柔的蓝。
她悄悄伸出手，碰了碰灵汐的衣角，对方没醒，只是呼吸更平稳了些。
离殇慢慢躺下，听着雨声和灵汐的呼吸声，金瞳里映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电光。
她想，原来人类的“生活”是这样的——有烟火气的早饭，有带着脾气的教导，有不小心靠近时的温度，还有……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她不再是那个只有编号的实验体，不再是悬浮在星轨碎片里的孤独存在。
她有了名字，有了一个暂时的“家”，还有了一个嘴上刻薄、心里却藏着温柔的……朋友？
离殇不知道“朋友”的定义，但她觉得，和灵汐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比在实验室里的所有时光加起来，都要明亮。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离殇闭上眼睛，嘴角悄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像一颗终于找到轨道的星子，在名为“日常”的星图里，落下温柔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