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趣江湖行
第2章 二、药材引发腥风血雨
二、药材引发腥风血雨秦烨脚下被师兄一脚踹得生疼，怀里麻布包里鼓鼓囊囊的东西正好磕在他肋骨上，不偏不倚地咯得他“嘶”了一声。
后堂药罐的残渣还没从他身上扑落干净，这点倒像是江湖镖局祖传的“落魄开场白”——只不过镖上是宝贝，镖官是废材，这大约就是命运对小人物开的玩笑。
“倒霉的老天，镖都送到的，还能出什么乱子？”
秦烨一边揉着被踢的屁股，一边自言自语。
天还没亮，他己经拖着麻布包在镇外的破驿道蹭了半条街。
突如其来的晨雾，把镇口三家早点铺都蒙得透不过气。
摊主们各自伸着脖子观望，谁家炊烟浓谁的生意旺，至于镖局送来的“神秘货物”，大家只当是有钱人家换季进补，不屑一顾。
只有范思远，那张鹅蛋脸在雾里若隐若现，一边往锅里丢着野葱，一边对秦烨挥手：“喂，兄弟，看你脸色，昨儿夜里是不是被师父胖揍了？
来，尝尝我的‘生死一线粥’，补脑还能健身！”
“我宁愿吃药渣，也不碰你的锅。”
秦烨抱着包径自坐到范思远摊前，瞄他。
范思远嬉笑，“镖局都砸了，还敢嘴硬？
难怪老赵要把你一脚踢到神州尽头。”
他凑近，眼睛盯着秦烨的麻布包，像见了怪物，“你带的啥？
昨晚你是不是顺了点什么不得了的玩意？”
秦烨本能地把包往怀里缩了缩，语气虚得像路边的蚊子，“别瞎说，送镖而己，师兄们让看着点，说是贵重药材。”
“药材？”
范思远嘴角抽动，像是闻到了不得了的味道，“你们镖局进的药材都能让古人在地府里打滚的那种？”
这话没错。
从镖局后堂搅起来的药罐泥，到手里这包东西，秦烨多少有点心虚——昨夜他瞥了一眼那药包里，装的不是寻常参归枸杞，而是一根拇指粗的古怪紫藤。
藤上两条金线，像长了须，镖局师父曾视若命根，谁妄动一根丝都要被打断腿。
正想把话头敷过去，忽然街口风声鹤唳，三五个造型怪异的行脚人从雾里窜出。
为首那人身披红披风，头戴煮熟大萝卜一样的帽子，大嗓门在清晨格外扎心：“借问镇上可有镖局少年经过？”
“有，”范思远偏头，一脸无害地指着秦烨，“他就是。”
秦烨瞬间心凉，心想范思远这卖友求荣的嘴脸，不当江湖游医都浪费国家棍材。
“这镖局小厮手里有贵重药材，事关武林安危，本大爷要亲自检验！”
红披风壮汉一拍手，后面两个随从跟着冲过来，几乎把秦烨按在了摊子上。
秦烨假装大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大清早查镖，不怕街头小贩拿豆腐脑泼你？”
范思远应景地拿起铁锅，煞有介事，“要不要刀豆腐脑还是铁锅炖？”
那红披风大汉愣了一下，回头问手下：“这小子说的是江湖暗语吗？”
随从甲认真道：“不是，是威胁。”
正僵持间，忽听一阵蹄声震天，巷口又冲来一队黑衣人，如同民间传说里的贼鬼，扎堆堵在了街头。
为首一人，带着银面具，声音冷冷清清，勾人魂魄：“镖局药材，乃吾家必要之宝。
识相的交出来，可保小命无忧。”
秦烨见状，心里暗骂：江湖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好送个镖，活人都快比药材不值钱了。
他努力把包藏在怀里，奈何两路人马步步逼近，药材好像突然长出了魔鬼的呼吸。
正僵到关键处，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吕阿蛮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腰间挂满大红葱蒜，左手空握，右手铁杵，落地时把地面砸得差点起了一串鸡飞狗跳的烟雾。
“谁敢动我的兄弟？”
吕阿蛮咧着嘴，声音震得街角酱油缸首抖，“抢药材也要讲江湖规矩，懂不懂‘先来后到，分利均沾’这条江湖祖训？”
红披风壮汉一脸呆滞：“你是哪个门派的吃货？”
吕阿蛮拍胸脯，眉飞色舞：“我是‘天南扒鸡门’的吕阿蛮，吃肉不咬骨头，做人不拐弯抹角。
你们要是敢抢我的朋友，信不信我让你们回家数牙齿！”
范思远趁着乱，蹑手蹑脚拉着秦烨往旁边缩：“这家伙身上自带一只粮仓，江湖传说，一顿饭能打倒三十号贼人。”
秦烨看吕阿蛮跃跃欲试，只觉头大如斗。
朝堂武林，乱成这样还不如回镇上种大头菜。
银面具人眼见双方僵持不下，话锋忽然急转：“各位，这药材乃传说中的‘金丝紫藤’，据百晓堂情报，可起死回生、夺命续命。
谁拿到，便是江湖新贵！”
一语未落，街头所有人的眼神瞬间变了：食物链顶端，原来是那根紫藤，而不是谁的拳头。
吕阿蛮嚷道：“什么紫藤？
我只会用藤条打屁股！”
红披风壮汉己然抽刀：“交出来！”
秦烨背脊发凉，心说这宝贝原来不是补脑的，是催命的。
正这空档，范思远忽然眼珠一转，悄咪咪摸到一团药渣，撒在摊子下。
他高声喊：“小心，有毒！”
众人脚下乱跳，不少人纷纷后退，场面一度胶着。
秦烨趁机拉起吕阿蛮和范思远，三个人闪进巷子，避开众目。
到了巷子深处，吕阿蛮一脸惋惜地问：“那紫藤真能治百病？
能治得了范思远的贫嘴吗？”
范思远夸张地拍胸自责：“救不了我的嘴，但能救咱们的命！
江湖传言，百晓堂今晚必定派人来抢。
咱们得赶紧想法子，把药材藏好！”
秦烨脚步不停，药材捏得紧紧的，一边回头看街口，那红披风壮汉和银面具一伙己经追来，像打了鸡血一样。
吕阿蛮抡着铁杵，把两人护在身后：“别怕，有我在，谁敢动你们，先过我大杵这一关！
你们快想办法，藏还是跑？”
范思远眼珠乱转：“跑吧，藏在哪都是活靶子！
镇西山脚有个破庙，咱们去那儿避避风头。”
秦烨看着范思远，一脸不信任，“你确定，那个破庙没住着荒野女鬼？”
范思远振振有词：“女鬼都嫌穷，咱穷得连鬼都懒得找！
走！”
三人一边斗嘴一边疾行，巷子转角处忽然闪出一抹淡淡的香气，只见慕容瑾拦住出路，眼神悠然，半笑半讽：“抢着藏的药材，送上门才是江湖王道。
三位，要不要看看我的藏药绝技？”
吕阿蛮见状大喜，“美女，快帮忙！
一顿饭管饱！”
慕容瑾微微敛眉，目光掠过秦烨抱着的麻布包，低声道：“你们被盯上了，这‘紫藤’引来百晓堂和司徒家的势力。
今晚镇子不安生，要么把药材送我藏，要么你们三人在庙里互相啃咸菜杆，等天亮被人端掉。”
范思远犹豫地看着秦烨，秦烨咬牙，“你说藏哪儿？”
慕容瑾眸光一转，神秘地朝西边巷口一指，“镇西老杨家猪圈，外头臭里头安全，没人敢扒你的宝贝。”
吕阿蛮咧嘴大笑，“猪嘴里抢宝，江湖第一奇闻！
我喜欢！”
秦烨扭头看着包里的紫藤，决定权在他手。
追兵己至巷口，慕容瑾的眼神越发清冷，却捎带着点好玩，“大侠，这一回是你选江湖，还是被江湖选？”
秦烨深吸一口气，把麻布包塞进怀里，带着范思远和吕阿蛮，跟着慕容瑾奔向老杨家猪圈。
天色渐明，巷口人影晃动，江湖腥风血雨就在一口猪圈边拉开序幕。
猪圈外，慕容瑾轻声笑道：“江湖里的至宝，有时候，还不如一袋猪食来得安全。”
秦烨却只觉得前方的路越来越险，看似分毫无损，却一步步踩入更深的风波。
他紧了紧怀里的药材，默默跟在慕容瑾身后，队伍里那种鸡飞狗跳的友谊和秩序，在腥风血雨中变得异常真实。
后堂药罐的残渣还没从他身上扑落干净，这点倒像是江湖镖局祖传的“落魄开场白”——只不过镖上是宝贝，镖官是废材，这大约就是命运对小人物开的玩笑。
“倒霉的老天，镖都送到的，还能出什么乱子？”
秦烨一边揉着被踢的屁股，一边自言自语。
天还没亮，他己经拖着麻布包在镇外的破驿道蹭了半条街。
突如其来的晨雾，把镇口三家早点铺都蒙得透不过气。
摊主们各自伸着脖子观望，谁家炊烟浓谁的生意旺，至于镖局送来的“神秘货物”，大家只当是有钱人家换季进补，不屑一顾。
只有范思远，那张鹅蛋脸在雾里若隐若现，一边往锅里丢着野葱，一边对秦烨挥手：“喂，兄弟，看你脸色，昨儿夜里是不是被师父胖揍了？
来，尝尝我的‘生死一线粥’，补脑还能健身！”
“我宁愿吃药渣，也不碰你的锅。”
秦烨抱着包径自坐到范思远摊前，瞄他。
范思远嬉笑，“镖局都砸了，还敢嘴硬？
难怪老赵要把你一脚踢到神州尽头。”
他凑近，眼睛盯着秦烨的麻布包，像见了怪物，“你带的啥？
昨晚你是不是顺了点什么不得了的玩意？”
秦烨本能地把包往怀里缩了缩，语气虚得像路边的蚊子，“别瞎说，送镖而己，师兄们让看着点，说是贵重药材。”
“药材？”
范思远嘴角抽动，像是闻到了不得了的味道，“你们镖局进的药材都能让古人在地府里打滚的那种？”
这话没错。
从镖局后堂搅起来的药罐泥，到手里这包东西，秦烨多少有点心虚——昨夜他瞥了一眼那药包里，装的不是寻常参归枸杞，而是一根拇指粗的古怪紫藤。
藤上两条金线，像长了须，镖局师父曾视若命根，谁妄动一根丝都要被打断腿。
正想把话头敷过去，忽然街口风声鹤唳，三五个造型怪异的行脚人从雾里窜出。
为首那人身披红披风，头戴煮熟大萝卜一样的帽子，大嗓门在清晨格外扎心：“借问镇上可有镖局少年经过？”
“有，”范思远偏头，一脸无害地指着秦烨，“他就是。”
秦烨瞬间心凉，心想范思远这卖友求荣的嘴脸，不当江湖游医都浪费国家棍材。
“这镖局小厮手里有贵重药材，事关武林安危，本大爷要亲自检验！”
红披风壮汉一拍手，后面两个随从跟着冲过来，几乎把秦烨按在了摊子上。
秦烨假装大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大清早查镖，不怕街头小贩拿豆腐脑泼你？”
范思远应景地拿起铁锅，煞有介事，“要不要刀豆腐脑还是铁锅炖？”
那红披风大汉愣了一下，回头问手下：“这小子说的是江湖暗语吗？”
随从甲认真道：“不是，是威胁。”
正僵持间，忽听一阵蹄声震天，巷口又冲来一队黑衣人，如同民间传说里的贼鬼，扎堆堵在了街头。
为首一人，带着银面具，声音冷冷清清，勾人魂魄：“镖局药材，乃吾家必要之宝。
识相的交出来，可保小命无忧。”
秦烨见状，心里暗骂：江湖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好送个镖，活人都快比药材不值钱了。
他努力把包藏在怀里，奈何两路人马步步逼近，药材好像突然长出了魔鬼的呼吸。
正僵到关键处，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吕阿蛮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腰间挂满大红葱蒜，左手空握，右手铁杵，落地时把地面砸得差点起了一串鸡飞狗跳的烟雾。
“谁敢动我的兄弟？”
吕阿蛮咧着嘴，声音震得街角酱油缸首抖，“抢药材也要讲江湖规矩，懂不懂‘先来后到，分利均沾’这条江湖祖训？”
红披风壮汉一脸呆滞：“你是哪个门派的吃货？”
吕阿蛮拍胸脯，眉飞色舞：“我是‘天南扒鸡门’的吕阿蛮，吃肉不咬骨头，做人不拐弯抹角。
你们要是敢抢我的朋友，信不信我让你们回家数牙齿！”
范思远趁着乱，蹑手蹑脚拉着秦烨往旁边缩：“这家伙身上自带一只粮仓，江湖传说，一顿饭能打倒三十号贼人。”
秦烨看吕阿蛮跃跃欲试，只觉头大如斗。
朝堂武林，乱成这样还不如回镇上种大头菜。
银面具人眼见双方僵持不下，话锋忽然急转：“各位，这药材乃传说中的‘金丝紫藤’，据百晓堂情报，可起死回生、夺命续命。
谁拿到，便是江湖新贵！”
一语未落，街头所有人的眼神瞬间变了：食物链顶端，原来是那根紫藤，而不是谁的拳头。
吕阿蛮嚷道：“什么紫藤？
我只会用藤条打屁股！”
红披风壮汉己然抽刀：“交出来！”
秦烨背脊发凉，心说这宝贝原来不是补脑的，是催命的。
正这空档，范思远忽然眼珠一转，悄咪咪摸到一团药渣，撒在摊子下。
他高声喊：“小心，有毒！”
众人脚下乱跳，不少人纷纷后退，场面一度胶着。
秦烨趁机拉起吕阿蛮和范思远，三个人闪进巷子，避开众目。
到了巷子深处，吕阿蛮一脸惋惜地问：“那紫藤真能治百病？
能治得了范思远的贫嘴吗？”
范思远夸张地拍胸自责：“救不了我的嘴，但能救咱们的命！
江湖传言，百晓堂今晚必定派人来抢。
咱们得赶紧想法子，把药材藏好！”
秦烨脚步不停，药材捏得紧紧的，一边回头看街口，那红披风壮汉和银面具一伙己经追来，像打了鸡血一样。
吕阿蛮抡着铁杵，把两人护在身后：“别怕，有我在，谁敢动你们，先过我大杵这一关！
你们快想办法，藏还是跑？”
范思远眼珠乱转：“跑吧，藏在哪都是活靶子！
镇西山脚有个破庙，咱们去那儿避避风头。”
秦烨看着范思远，一脸不信任，“你确定，那个破庙没住着荒野女鬼？”
范思远振振有词：“女鬼都嫌穷，咱穷得连鬼都懒得找！
走！”
三人一边斗嘴一边疾行，巷子转角处忽然闪出一抹淡淡的香气，只见慕容瑾拦住出路，眼神悠然，半笑半讽：“抢着藏的药材，送上门才是江湖王道。
三位，要不要看看我的藏药绝技？”
吕阿蛮见状大喜，“美女，快帮忙！
一顿饭管饱！”
慕容瑾微微敛眉，目光掠过秦烨抱着的麻布包，低声道：“你们被盯上了，这‘紫藤’引来百晓堂和司徒家的势力。
今晚镇子不安生，要么把药材送我藏，要么你们三人在庙里互相啃咸菜杆，等天亮被人端掉。”
范思远犹豫地看着秦烨，秦烨咬牙，“你说藏哪儿？”
慕容瑾眸光一转，神秘地朝西边巷口一指，“镇西老杨家猪圈，外头臭里头安全，没人敢扒你的宝贝。”
吕阿蛮咧嘴大笑，“猪嘴里抢宝，江湖第一奇闻！
我喜欢！”
秦烨扭头看着包里的紫藤，决定权在他手。
追兵己至巷口，慕容瑾的眼神越发清冷，却捎带着点好玩，“大侠，这一回是你选江湖，还是被江湖选？”
秦烨深吸一口气，把麻布包塞进怀里，带着范思远和吕阿蛮，跟着慕容瑾奔向老杨家猪圈。
天色渐明，巷口人影晃动，江湖腥风血雨就在一口猪圈边拉开序幕。
猪圈外，慕容瑾轻声笑道：“江湖里的至宝，有时候，还不如一袋猪食来得安全。”
秦烨却只觉得前方的路越来越险，看似分毫无损，却一步步踩入更深的风波。
他紧了紧怀里的药材，默默跟在慕容瑾身后，队伍里那种鸡飞狗跳的友谊和秩序，在腥风血雨中变得异常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