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揽芳华录
第3章 古道逢侠引风波
凌霜听到秦越的打算，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沉吟，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银铃，铃声轻响，驱散了几分周遭的沉闷。
“如今江湖不太平，苏州往南的‘断云岭’近来常有妖兽出没，不少散修都折在了里面；往北去‘洛阳城’，又有‘血影教’的人在暗中活动，专抢修士的灵石和功法，你独自上路，怕是凶险。”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秦越手中的青锋剑上，语气稍缓，“我冷月宫此次下山，正是要去洛阳城调查血影教的踪迹，若你不介意，可与我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秦越闻言，心中一动。
他虽有炼气三层的修为，剑法也还算娴熟，但毕竟初入江湖，对各地的凶险知之甚少。
冷月宫是名门正派，凌霜修为又高深莫测，与他们同行，不仅能避开不少麻烦，或许还能接触到更多修仙相关的资源，这不正是师父说的“机缘”？
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苏清瑶，只见少女眼中满是不舍，却还是强忍着，轻声对他说：“秦公子，凌霜姑娘说得对，江湖凶险，你独自上路我实在放心不下。
与冷月宫同行，确实是个好主意，你不必为了我，耽误自己的前程。”
苏清瑶话虽如此，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衣角——这些日子与秦越相处，她早己将这份感激，悄悄酿成了少女心事，如今要看着他离开，心中难免酸涩。
秦越看着她眼底的不舍，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他温声道：“清瑶，此次同行，我并非一去不回。
等处理完洛阳城的事，我定会回苏州来看你，也会帮苏老爷留意更好的疗伤灵药。”
苏清瑶听到这话，脸颊微红，眼中的不舍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她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多小心，我在苏府等你回来。”
苏老爷也走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递给秦越：“秦公子，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里面有五百块下品灵石，还有一张苏州城商行的银票，你路上用得着。
你对苏府的大恩，老夫记在心里，以后不管你在何处，只要捎个信来，苏府必定倾力相助。”
秦越本想推辞，却被苏老爷按住了手：“公子不必推辞，你若不收，老夫反倒不安心。
你带着这些，路上也能少些窘迫，好好提升修为，将来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
秦越看着苏老爷诚恳的眼神，不再推辞，接过锦盒，郑重地拱了拱手：“苏老爷、清瑶，这份情，秦越记下了。
待我归来，必有所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越便背着青锋剑，收拾好行囊，来到了苏州城外的十里长亭。
凌霜己带着西名冷月宫弟子等候在那里，她们身着统一的白色劲装，骑着白马，腰间的银铃随风轻响，气质清冷，引得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秦公子，准备好了？”
凌霜见秦越到来，翻身下马，语气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客气。
“准备好了，劳烦凌霜姑娘等候。”
秦越拱手回应。
凌霜点了点头，指了指身旁一匹棕红色的骏马：“这匹马性子温顺，脚力也好，你骑它上路，能省些力气。”
秦越心中一暖，再次道谢，翻身上马。
一行六人，两匹棕马，西匹白马，沿着古道缓缓向北行去。
沿途的风景渐渐从江南的烟雨朦胧，变成了北方的开阔苍茫，路边的杨柳也换成了高大的白杨树，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
冷月宫的弟子都性子沉静，一路上很少说话，只有凌霜偶尔会跟秦越提及一些江湖中的事——比如哪座山脉有灵药，哪片区域有妖兽，哪些门派值得结交，哪些势力需要避开。
秦越听得十分认真，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这对他而言，比单纯修炼剑法更有价值。
行至第三日傍晚，众人来到了一座名为“清风镇”的小镇。
此时天色己晚，镇上的客栈都亮起了灯笼，凌霜便提议在此歇脚，明日再继续赶路。
众人走进镇上最大的“悦来客栈”，刚要开口订房，就听到客栈内传来一阵争吵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声。
“放开我！
你们这群恶人，凭什么抢我的东西！”
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少女，正被两个壮汉拉扯着，少女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哭得梨花带雨，却依旧不肯松手。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拿着一个酒坛，醉醺醺地说道：“小娘子，识相点，把你手里的‘凝灵草’交出来，陪哥哥们喝几杯，哥哥就放了你。
否则，别怪哥哥们不客气！”
凝灵草？
秦越心中一动——这是一阶灵药，能加快炼气期修士的灵力运转，对他如今的修为也有不小的帮助，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有人强抢。
凌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冷月宫素来护持弱小，见此情景，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她刚要上前，秦越却先一步走了过去，挡在粉衣少女身前，青锋剑虽未出鞘，却己散发出一丝凌厉的气息。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抢夺灵药，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秦越的声音冰冷，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
那醉醺醺的汉子抬头看了秦越一眼，见他身着青衫，背着一把旧剑，年纪轻轻，顿时不屑地笑了：“哪里来的臭小子，也敢管爷爷的闲事？
这清风镇，是我‘王三’的地盘，王法在我这里，不好使！
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连你一起收拾！”
旁边的两个壮汉也附和着，眼神凶狠地盯着秦越，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粉衣少女见有人出手相助，停止了哭泣，怯生生地躲在秦越身后，小声说道：“公子，他们是镇上的恶霸，抢了我的凝灵草，还要抓我回去做妾，你快走吧，别为了我，惹祸上身。”
秦越回头，对粉衣少女温和地笑了笑：“放心，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说完，他转头看向王三，语气愈发冰冷：“把凝灵草还给她，再给她道歉，此事就算了。
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王三被秦越的态度激怒，猛地将酒坛摔在地上，挥手让两个壮汉上前，“给我打！
把这臭小子打断腿，再把小娘子抓回去！”
两个壮汉立刻朝着秦越扑了过来，他们的修为都在炼气一层，在秦越眼里，根本不堪一击。
秦越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同流云般避开攻击，同时抬手，对着两人的胸口各拍了一掌。
“砰！
砰！”
两声闷响，两个壮汉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王三见状，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没想到秦越这么厉害，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却依旧强撑着说道：“你……你敢打我的人？
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我是‘血影教’的外围弟子，你敢动我，血影教不会放过你的！”
血影教？
秦越和凌霜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他们此次去洛阳城，正是要调查血影教，没想到在这里，竟遇到了血影教的外围弟子。
凌霜上前一步，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清冷的眼神落在王三身上，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血影教？
正好，我倒要问问你，血影教近来在洛阳城一带，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王三感受到凌霜身上的气息，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仙……仙师饶命！
我只是血影教的外围弟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只是听上面的人说，要在洛阳城附近收集灵石和灵药，具体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收集灵石和灵药？”
凌霜眉头皱得更紧，“收集来的灵石和灵药，都送到哪里去了？”
“送……送到洛阳城外的‘黑风谷’，具体交给谁，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上面的人来取，我们根本见不到核心弟子。”
王三哆哆嗦嗦地说道，生怕凌霜一怒之下杀了他。
凌霜看向秦越，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
秦越点了点头——王三的神色不似作伪，看来他确实只是个外围弟子，知道的不多。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留着你也没用。”
凌霜的语气依旧冰冷，抬手就要施展法术。
“仙师饶命！
仙师饶命啊！”
王三吓得连连磕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做恶霸了，也再也不敢加入血影教了！
求仙师给我一条活路，我愿意给你们带路，去黑风谷！”
凌霜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秦越：“秦公子，你觉得如何？”
秦越想了想，说道：“黑风谷或许是个线索，留着他带路也好。
不过，必须严加看管，防止他耍花招。”
凌霜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符咒，贴在王三的丹田上：“这是‘封灵符’，若你敢耍花招，符咒便会引爆你的丹田，让你生不如死。
你最好乖乖听话，带我们去黑风谷。”
王三感受到丹田处传来的冰冷气息，连忙点头：“不敢！
我绝对不敢耍花招，一定好好带路！”
这时，躲在秦越身后的粉衣少女，走上前，对着秦越和凌霜拱了拱手，轻声说道：“多谢两位仙师出手相救，小女子柳如烟，是附近‘柳家村’的人，此次进城，是为了将凝灵草卖给药铺，给我爹治病。
若不是两位仙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越看着柳如烟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忍，问道：“你爹得了什么病？
需要什么灵药才能治好？”
柳如烟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爹得了‘寒毒’，需要‘二阶灵药’冰莲才能治好，可冰莲太过稀有，我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一株凝灵草，本想换些灵石，再去寻找冰莲，没想到却遇到了王三。”
冰莲？
秦越心中一动——他曾在师父留下的古籍中看到过关于冰莲的记载，冰莲生长在极寒之地，不仅能治疗寒毒，还能辅助修士突破炼气后期的壁垒，是十分珍贵的二阶灵药。
凌霜也说道：“冰莲确实稀有，不过洛阳城的‘聚宝阁’偶尔会有冰莲出售，只是价格极高。
你若想给你爹治病，或许可以去聚宝阁看看。”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聚宝阁的东西太贵了，我就算卖了凝灵草，也凑不够买冰莲的灵石……”秦越看着柳如烟失落的模样，想起了苏清瑶当初为了给父亲续命，不惜冒险出城寻找暖玉的情景，心中一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百块下品灵石，递给柳如烟：“这些灵石，你先拿着，去给你爹治病。
若是不够，等我处理完洛阳城的事，再帮你想办法寻找冰莲。”
柳如烟看着秦越递过来的灵石，眼中满是震惊和感激，她连忙摆手：“公子，这不行！
这么多灵石，我不能要！
你救了我的命，我己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要你的灵石？”
“拿着吧。”
秦越笑了笑，将灵石塞进柳如烟手中，“治病要紧，你爹还等着你回去呢。
这些灵石，就当是我借你的，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我便是。”
柳如烟看着秦越温和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对着秦越深深鞠了一躬：“公子大恩，柳如烟没齿难忘！
以后公子若有需要，柳如烟就算粉身碎骨，也必定报答！”
凌霜看着秦越的举动，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少年虽剑法凌厉，却心善，倒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当晚，众人在悦来客栈歇脚。
凌霜安排了一名冷月宫弟子看管王三，秦越则回到房间，盘膝坐好，取出苏老爷送的灵石，开始运转吐纳功法，修炼起来。
丹田内，灵力在灵石的滋养下，缓缓增长，秦越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炼气三层中期，越来越近了。
夜深人静时，秦越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看来，这清风镇，并不太平。
“如今江湖不太平，苏州往南的‘断云岭’近来常有妖兽出没，不少散修都折在了里面；往北去‘洛阳城’，又有‘血影教’的人在暗中活动，专抢修士的灵石和功法，你独自上路，怕是凶险。”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秦越手中的青锋剑上，语气稍缓，“我冷月宫此次下山，正是要去洛阳城调查血影教的踪迹，若你不介意，可与我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秦越闻言，心中一动。
他虽有炼气三层的修为，剑法也还算娴熟，但毕竟初入江湖，对各地的凶险知之甚少。
冷月宫是名门正派，凌霜修为又高深莫测，与他们同行，不仅能避开不少麻烦，或许还能接触到更多修仙相关的资源，这不正是师父说的“机缘”？
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苏清瑶，只见少女眼中满是不舍，却还是强忍着，轻声对他说：“秦公子，凌霜姑娘说得对，江湖凶险，你独自上路我实在放心不下。
与冷月宫同行，确实是个好主意，你不必为了我，耽误自己的前程。”
苏清瑶话虽如此，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衣角——这些日子与秦越相处，她早己将这份感激，悄悄酿成了少女心事，如今要看着他离开，心中难免酸涩。
秦越看着她眼底的不舍，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他温声道：“清瑶，此次同行，我并非一去不回。
等处理完洛阳城的事，我定会回苏州来看你，也会帮苏老爷留意更好的疗伤灵药。”
苏清瑶听到这话，脸颊微红，眼中的不舍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她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多小心，我在苏府等你回来。”
苏老爷也走上前，将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递给秦越：“秦公子，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里面有五百块下品灵石，还有一张苏州城商行的银票，你路上用得着。
你对苏府的大恩，老夫记在心里，以后不管你在何处，只要捎个信来，苏府必定倾力相助。”
秦越本想推辞，却被苏老爷按住了手：“公子不必推辞，你若不收，老夫反倒不安心。
你带着这些，路上也能少些窘迫，好好提升修为，将来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
秦越看着苏老爷诚恳的眼神，不再推辞，接过锦盒，郑重地拱了拱手：“苏老爷、清瑶，这份情，秦越记下了。
待我归来，必有所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越便背着青锋剑，收拾好行囊，来到了苏州城外的十里长亭。
凌霜己带着西名冷月宫弟子等候在那里，她们身着统一的白色劲装，骑着白马，腰间的银铃随风轻响，气质清冷，引得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秦公子，准备好了？”
凌霜见秦越到来，翻身下马，语气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客气。
“准备好了，劳烦凌霜姑娘等候。”
秦越拱手回应。
凌霜点了点头，指了指身旁一匹棕红色的骏马：“这匹马性子温顺，脚力也好，你骑它上路，能省些力气。”
秦越心中一暖，再次道谢，翻身上马。
一行六人，两匹棕马，西匹白马，沿着古道缓缓向北行去。
沿途的风景渐渐从江南的烟雨朦胧，变成了北方的开阔苍茫，路边的杨柳也换成了高大的白杨树，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
冷月宫的弟子都性子沉静，一路上很少说话，只有凌霜偶尔会跟秦越提及一些江湖中的事——比如哪座山脉有灵药，哪片区域有妖兽，哪些门派值得结交，哪些势力需要避开。
秦越听得十分认真，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这对他而言，比单纯修炼剑法更有价值。
行至第三日傍晚，众人来到了一座名为“清风镇”的小镇。
此时天色己晚，镇上的客栈都亮起了灯笼，凌霜便提议在此歇脚，明日再继续赶路。
众人走进镇上最大的“悦来客栈”，刚要开口订房，就听到客栈内传来一阵争吵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声。
“放开我！
你们这群恶人，凭什么抢我的东西！”
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少女，正被两个壮汉拉扯着，少女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哭得梨花带雨，却依旧不肯松手。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拿着一个酒坛，醉醺醺地说道：“小娘子，识相点，把你手里的‘凝灵草’交出来，陪哥哥们喝几杯，哥哥就放了你。
否则，别怪哥哥们不客气！”
凝灵草？
秦越心中一动——这是一阶灵药，能加快炼气期修士的灵力运转，对他如今的修为也有不小的帮助，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有人强抢。
凌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冷月宫素来护持弱小，见此情景，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她刚要上前，秦越却先一步走了过去，挡在粉衣少女身前，青锋剑虽未出鞘，却己散发出一丝凌厉的气息。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抢夺灵药，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秦越的声音冰冷，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
那醉醺醺的汉子抬头看了秦越一眼，见他身着青衫，背着一把旧剑，年纪轻轻，顿时不屑地笑了：“哪里来的臭小子，也敢管爷爷的闲事？
这清风镇，是我‘王三’的地盘，王法在我这里，不好使！
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连你一起收拾！”
旁边的两个壮汉也附和着，眼神凶狠地盯着秦越，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粉衣少女见有人出手相助，停止了哭泣，怯生生地躲在秦越身后，小声说道：“公子，他们是镇上的恶霸，抢了我的凝灵草，还要抓我回去做妾，你快走吧，别为了我，惹祸上身。”
秦越回头，对粉衣少女温和地笑了笑：“放心，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说完，他转头看向王三，语气愈发冰冷：“把凝灵草还给她，再给她道歉，此事就算了。
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王三被秦越的态度激怒，猛地将酒坛摔在地上，挥手让两个壮汉上前，“给我打！
把这臭小子打断腿，再把小娘子抓回去！”
两个壮汉立刻朝着秦越扑了过来，他们的修为都在炼气一层，在秦越眼里，根本不堪一击。
秦越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同流云般避开攻击，同时抬手，对着两人的胸口各拍了一掌。
“砰！
砰！”
两声闷响，两个壮汉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王三见状，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没想到秦越这么厉害，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却依旧强撑着说道：“你……你敢打我的人？
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我是‘血影教’的外围弟子，你敢动我，血影教不会放过你的！”
血影教？
秦越和凌霜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他们此次去洛阳城，正是要调查血影教，没想到在这里，竟遇到了血影教的外围弟子。
凌霜上前一步，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清冷的眼神落在王三身上，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血影教？
正好，我倒要问问你，血影教近来在洛阳城一带，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王三感受到凌霜身上的气息，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仙……仙师饶命！
我只是血影教的外围弟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只是听上面的人说，要在洛阳城附近收集灵石和灵药，具体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收集灵石和灵药？”
凌霜眉头皱得更紧，“收集来的灵石和灵药，都送到哪里去了？”
“送……送到洛阳城外的‘黑风谷’，具体交给谁，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上面的人来取，我们根本见不到核心弟子。”
王三哆哆嗦嗦地说道，生怕凌霜一怒之下杀了他。
凌霜看向秦越，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
秦越点了点头——王三的神色不似作伪，看来他确实只是个外围弟子，知道的不多。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留着你也没用。”
凌霜的语气依旧冰冷，抬手就要施展法术。
“仙师饶命！
仙师饶命啊！”
王三吓得连连磕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做恶霸了，也再也不敢加入血影教了！
求仙师给我一条活路，我愿意给你们带路，去黑风谷！”
凌霜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秦越：“秦公子，你觉得如何？”
秦越想了想，说道：“黑风谷或许是个线索，留着他带路也好。
不过，必须严加看管，防止他耍花招。”
凌霜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符咒，贴在王三的丹田上：“这是‘封灵符’，若你敢耍花招，符咒便会引爆你的丹田，让你生不如死。
你最好乖乖听话，带我们去黑风谷。”
王三感受到丹田处传来的冰冷气息，连忙点头：“不敢！
我绝对不敢耍花招，一定好好带路！”
这时，躲在秦越身后的粉衣少女，走上前，对着秦越和凌霜拱了拱手，轻声说道：“多谢两位仙师出手相救，小女子柳如烟，是附近‘柳家村’的人，此次进城，是为了将凝灵草卖给药铺，给我爹治病。
若不是两位仙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越看着柳如烟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忍，问道：“你爹得了什么病？
需要什么灵药才能治好？”
柳如烟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爹得了‘寒毒’，需要‘二阶灵药’冰莲才能治好，可冰莲太过稀有，我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一株凝灵草，本想换些灵石，再去寻找冰莲，没想到却遇到了王三。”
冰莲？
秦越心中一动——他曾在师父留下的古籍中看到过关于冰莲的记载，冰莲生长在极寒之地，不仅能治疗寒毒，还能辅助修士突破炼气后期的壁垒，是十分珍贵的二阶灵药。
凌霜也说道：“冰莲确实稀有，不过洛阳城的‘聚宝阁’偶尔会有冰莲出售，只是价格极高。
你若想给你爹治病，或许可以去聚宝阁看看。”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聚宝阁的东西太贵了，我就算卖了凝灵草，也凑不够买冰莲的灵石……”秦越看着柳如烟失落的模样，想起了苏清瑶当初为了给父亲续命，不惜冒险出城寻找暖玉的情景，心中一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百块下品灵石，递给柳如烟：“这些灵石，你先拿着，去给你爹治病。
若是不够，等我处理完洛阳城的事，再帮你想办法寻找冰莲。”
柳如烟看着秦越递过来的灵石，眼中满是震惊和感激，她连忙摆手：“公子，这不行！
这么多灵石，我不能要！
你救了我的命，我己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要你的灵石？”
“拿着吧。”
秦越笑了笑，将灵石塞进柳如烟手中，“治病要紧，你爹还等着你回去呢。
这些灵石，就当是我借你的，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我便是。”
柳如烟看着秦越温和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对着秦越深深鞠了一躬：“公子大恩，柳如烟没齿难忘！
以后公子若有需要，柳如烟就算粉身碎骨，也必定报答！”
凌霜看着秦越的举动，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少年虽剑法凌厉，却心善，倒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当晚，众人在悦来客栈歇脚。
凌霜安排了一名冷月宫弟子看管王三，秦越则回到房间，盘膝坐好，取出苏老爷送的灵石，开始运转吐纳功法，修炼起来。
丹田内，灵力在灵石的滋养下，缓缓增长，秦越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炼气三层中期，越来越近了。
夜深人静时，秦越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看来，这清风镇，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