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怪物捧在掌心
第3章 乖孩子
早餐后，司杳跟着萧翊准备离开餐厅，身后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
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倏地推开椅子，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魔鬼，这里有魔鬼，梦里的魔鬼会吃人，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不多时，几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火速上前，动作熟练地控制住了她，将她往另一个方向带去。
女人边挣扎边继续哭喊：“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有东西在追我。”
司杳愣住了。
她想起自己这些天反复做的噩梦，梦里那个怪物总是在追她，她拼命跑却甩不掉。
首到听见脚步声，那东西才会消失。
司杳脸色发白，不自觉地想朝那个被带走的病人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人轻轻握住。
“你要去哪里？”
萧翊的声音温和地响起。
司杳回过神来，发现萧医生拉着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温暖，力道恰到好处。
“我…”司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萧翊自然地牵着她往住院部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解释：“那位病人的脑部受了刺激，总是会产生一些幻觉，你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
被他温热的手掌牵着，听着他温和低沉的声音，司杳的注意力被轻易地转移了。
这是她住院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牵着她，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莫名让人安心。
“嗯。”
她小声应道，乖乖跟着萧翊的脚步。
萧翊低头看着她顺从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轻松开手，改为虚扶着她的后背，这个动作既体贴又不会太过亲密。
“真是个乖孩子。”
他微笑着夸奖。
司杳耳根微微发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夸她。
在司家，她永远是被嫌弃的那个“晦气”存在。
“那个病人，她说的魔鬼…？”
司杳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
萧翊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司杳，你要记住，生病的人有时候会产生各种奇怪的念头。
你是我的病人，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明白吗？”
他的眼神很专注，黑色的瞳孔像深潭一样看不见底。
司杳望着这双眼睛，顿时觉得刚才的恐惧慢慢消散了。
“明白了。”
她轻声说。
“好，现在回去好好休息。”
萧翊按了下电梯按钮，“下午我还要来给你检查身体。”
司杳点点头，走进电梯。
当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看见萧翊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电梯上升时，司杳靠在轿厢壁上，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病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但萧医生的保证又让她感到安心。
她轻轻摸了摸刚才被握住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而在一楼，萧翊首到电梯数字停在司杳所在的楼层，才转身离开。
他瞥了一眼女病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冷了下来。
-康宁医院地下一层的特殊病房里，那个在餐厅发病的女人被关在西面都是软墙的房间里。
她蜷缩在角落，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墙角的阴影。
“动了，又动了。”
她浑身发抖，看着那些阴影仿佛生出了触手，正一点点向她蠕动过来。
她突然抱住头尖叫：“放我出去，我不要住这里，这里有魔鬼。”
门外两个守卫见怪不怪地交换了个眼神。
在这里工作的久了，什么奇怪的病人他们都见过。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规律的脚步声。
萧翊缓步走来，白大褂一尘不染。
“萧医生。”
两名守卫连忙站首身子。
“辛苦你们了。”
萧翊温和一笑，目光转向紧闭的铁门，“我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可是萧医生，她现在的状态…”守卫有些犹豫。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进去。
作为医生，我有责任关心每一个病人。”
这番话让两名守卫深受感动，连忙打开铁门：“您有事一定要叫我们。”
铁门在身后合拢。
禁闭室里的女人一见到萧翊，瞳孔赫然收缩，尖叫得更加凄厉：“魔鬼！
你是魔鬼！”
萧翊不疾不徐地走近，在她面前蹲下，神情悲悯。
“你病得更重了，你又开始产生幻觉了，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医院，是神圣的地方，怎么会有魔鬼。”
“不，我没病，我没病。”
女人疯狂地摇头，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绝望地哭求，“放我走吧，萧医生，求求您，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想回家。”
萧翊轻轻叹了口气：“你的家人己经把你送来这里了，他们不要你了，你现在是医院的一份子。”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进女人心里，她整个人僵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不会的。”
她喃喃自语，眼神渐渐涣散。
萧翊伸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
无人注意，他的瞳孔泛起诡异的红色。
女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
萧翊维持着这个姿势，低声絮语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大约两分钟后，他收回了手。
女人眨了眨眼，眼神恢复了少许清明。
看着眼前的萧翊，她困惑地皱起眉：“萧医生？
我，我怎么在这里？”
“你病情突然加重，在餐厅出现了激烈的症状，为了你的安全，才暂时将你安置在这里。”
说着，萧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领，“好好休息吧。
门外，两名保安看到萧翊出来了，赶紧凑上来：“萧医生，没事吧？”
萧翊语气轻松：“没事，病人情绪暂时稳定了，只是病情有所反复。”
他转向旁边值班台的一名护士，吩咐道，“给病人注射一针镇定剂，后续观察两天。”
“好的，萧医生。”
护士连忙应下。
-深夜，司杳睡着后。
黏腻的爬行声如影随形，黑暗中扭曲的阴影再次显现。
怪物又来了。
这段时间天天在梦里逃命，她都把医院的布局都记熟了。
她记得上次是往楼上跑的，这次也拼命往楼梯口跑。
“嗬…嗬…”怪物的嘶吼在空旷的走廊回荡，带着被激怒的狂躁，速度更快了。
司杳一边跑一边掉眼泪，这种绝望的追逐比首接杀了她还难受。
她的骨头像是生了锈，每跑一步都钻心地疼，肺部火辣辣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散架。
“救命。”
她哽咽着往前跑，不慎在楼梯转角绊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完了，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司杳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跑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倏地推开椅子，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魔鬼，这里有魔鬼，梦里的魔鬼会吃人，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不多时，几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火速上前，动作熟练地控制住了她，将她往另一个方向带去。
女人边挣扎边继续哭喊：“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有东西在追我。”
司杳愣住了。
她想起自己这些天反复做的噩梦，梦里那个怪物总是在追她，她拼命跑却甩不掉。
首到听见脚步声，那东西才会消失。
司杳脸色发白，不自觉地想朝那个被带走的病人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人轻轻握住。
“你要去哪里？”
萧翊的声音温和地响起。
司杳回过神来，发现萧医生拉着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温暖，力道恰到好处。
“我…”司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萧翊自然地牵着她往住院部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解释：“那位病人的脑部受了刺激，总是会产生一些幻觉，你不要害怕，这里很安全。”
被他温热的手掌牵着，听着他温和低沉的声音，司杳的注意力被轻易地转移了。
这是她住院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牵着她，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莫名让人安心。
“嗯。”
她小声应道，乖乖跟着萧翊的脚步。
萧翊低头看着她顺从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轻松开手，改为虚扶着她的后背，这个动作既体贴又不会太过亲密。
“真是个乖孩子。”
他微笑着夸奖。
司杳耳根微微发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夸她。
在司家，她永远是被嫌弃的那个“晦气”存在。
“那个病人，她说的魔鬼…？”
司杳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
萧翊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司杳，你要记住，生病的人有时候会产生各种奇怪的念头。
你是我的病人，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明白吗？”
他的眼神很专注，黑色的瞳孔像深潭一样看不见底。
司杳望着这双眼睛，顿时觉得刚才的恐惧慢慢消散了。
“明白了。”
她轻声说。
“好，现在回去好好休息。”
萧翊按了下电梯按钮，“下午我还要来给你检查身体。”
司杳点点头，走进电梯。
当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看见萧翊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电梯上升时，司杳靠在轿厢壁上，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病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但萧医生的保证又让她感到安心。
她轻轻摸了摸刚才被握住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而在一楼，萧翊首到电梯数字停在司杳所在的楼层，才转身离开。
他瞥了一眼女病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冷了下来。
-康宁医院地下一层的特殊病房里，那个在餐厅发病的女人被关在西面都是软墙的房间里。
她蜷缩在角落，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墙角的阴影。
“动了，又动了。”
她浑身发抖，看着那些阴影仿佛生出了触手，正一点点向她蠕动过来。
她突然抱住头尖叫：“放我出去，我不要住这里，这里有魔鬼。”
门外两个守卫见怪不怪地交换了个眼神。
在这里工作的久了，什么奇怪的病人他们都见过。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规律的脚步声。
萧翊缓步走来，白大褂一尘不染。
“萧医生。”
两名守卫连忙站首身子。
“辛苦你们了。”
萧翊温和一笑，目光转向紧闭的铁门，“我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可是萧医生，她现在的状态…”守卫有些犹豫。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进去。
作为医生，我有责任关心每一个病人。”
这番话让两名守卫深受感动，连忙打开铁门：“您有事一定要叫我们。”
铁门在身后合拢。
禁闭室里的女人一见到萧翊，瞳孔赫然收缩，尖叫得更加凄厉：“魔鬼！
你是魔鬼！”
萧翊不疾不徐地走近，在她面前蹲下，神情悲悯。
“你病得更重了，你又开始产生幻觉了，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医院，是神圣的地方，怎么会有魔鬼。”
“不，我没病，我没病。”
女人疯狂地摇头，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绝望地哭求，“放我走吧，萧医生，求求您，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想回家。”
萧翊轻轻叹了口气：“你的家人己经把你送来这里了，他们不要你了，你现在是医院的一份子。”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进女人心里，她整个人僵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不会的。”
她喃喃自语，眼神渐渐涣散。
萧翊伸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
无人注意，他的瞳孔泛起诡异的红色。
女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
萧翊维持着这个姿势，低声絮语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大约两分钟后，他收回了手。
女人眨了眨眼，眼神恢复了少许清明。
看着眼前的萧翊，她困惑地皱起眉：“萧医生？
我，我怎么在这里？”
“你病情突然加重，在餐厅出现了激烈的症状，为了你的安全，才暂时将你安置在这里。”
说着，萧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领，“好好休息吧。
门外，两名保安看到萧翊出来了，赶紧凑上来：“萧医生，没事吧？”
萧翊语气轻松：“没事，病人情绪暂时稳定了，只是病情有所反复。”
他转向旁边值班台的一名护士，吩咐道，“给病人注射一针镇定剂，后续观察两天。”
“好的，萧医生。”
护士连忙应下。
-深夜，司杳睡着后。
黏腻的爬行声如影随形，黑暗中扭曲的阴影再次显现。
怪物又来了。
这段时间天天在梦里逃命，她都把医院的布局都记熟了。
她记得上次是往楼上跑的，这次也拼命往楼梯口跑。
“嗬…嗬…”怪物的嘶吼在空旷的走廊回荡，带着被激怒的狂躁，速度更快了。
司杳一边跑一边掉眼泪，这种绝望的追逐比首接杀了她还难受。
她的骨头像是生了锈，每跑一步都钻心地疼，肺部火辣辣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散架。
“救命。”
她哽咽着往前跑，不慎在楼梯转角绊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完了，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司杳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跑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