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我就当个首富不过分吧
第5章 来自老妈的嘱托
调戏完黄书翰，方晨双手抄兜，吹着口哨走下车！
在公交车后视镜里，看着黄书翰那张气急败坏又满是困惑的脸，方晨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年轻真好！
连友谊都带着一股子傻气，纯粹得动人。
前世，黄书翰结婚的时候他包了个大红包，后来黄书翰离婚，他又陪着喝了好几顿大酒。
再后来，大家被生活推着走，联系渐少，只剩下逢年过节的一条群发微信。
现在，一切都像是按下了重启键。
真好。
幸福小区的路灯有些年头了，光线昏黄，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晚风一吹，空气里飘着各家厨房传出的、混杂的饭菜香，满是人间烟火！
这就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熟悉得刻进了骨子里。
可越是靠近三栋二单元的那个门洞，方晨的脚步就越是迟疑。
他心里生出一股近乡情怯般的忐忑。
他怕的不是陌生，而是太熟悉。
他怕自己35岁的灵魂，面对年轻了十几岁的父母，会露出破绽，会无法适应。
深吸一口气，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钥匙转动的“咔哒”声还没响完，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看到是他，脸上立刻绽开一个亲切的笑！
眼角的鱼尾纹也跟着舒展开来，美的像朵荷花。
“回来了？”
是母亲张桂兰。
她的头发还是乌黑的，只是夹杂着几根刺眼的银丝，脸上没有后来的憔悴和操劳，只有见到儿子归家的、最纯粹的喜悦。
方晨喉咙动了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那儿。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
“嗯。”
走进客厅，一股熟悉的油烟味和旧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
墙上挂着他小时候的艺术照，沙发是那套褪了色的碎花布沙发，茶几上还压着一张昨天的《粤城晚报》。
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他刚放下书包，张桂兰就从厨房里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上面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个白面包。
这是他高中雷打不动的宵夜。
“赶紧趁热喝了，今天学校没什么事吧？”
张桂兰把牛奶放在餐桌上，随口问道。
方晨看着那杯牛奶，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拿。
“啪”的一声。
手背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烫！”
张桂兰嗔怪道！
“刚从锅里拿出来，你急什么？
凉一凉再喝。”
就是这一下，这句再寻常不过的嗔怪，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方晨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前世，他喝过无数场酒，胃喝出了毛病，身边人只会劝他“陈处，养养胃，下次再喝”。
他深夜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只有冰冷的矿泉水。
己经多少年，没人会因为一杯牛奶烫手而拍他一下了？
一股热流毫无征兆地首冲眼眶，鼻子酸得厉害。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在书包里翻找东西，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瞬间泛红的眼圈。
原来，不是所有的“肌肉记忆”都和官场有关。
有些记忆，刻在血脉里！
“妈，我爸呢？”
方晨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问道！
“他啊！”
张桂兰撇了撇嘴，一边收拾客厅，一边没好气的说，“还能在哪，又被他们单位的人拉去应酬了，不到半夜回不来。”
方晨笑了笑，没说话。
那杯牛奶，那句嗔怪，像是镇定剂，抚平了他重生以来所有的不安、焦躁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他不再是那个在官场里耗尽心血、在深夜里孤独死去的陈处长。
他就是方晨，是张桂兰和方卫民的儿子，一个正在读高三、即将参加高考的17岁少年。
他端起那杯己经不那么烫的牛奶，慢慢喝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意瞬间扩散到西肢百骸。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才算真正地，活了过来。
张桂兰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儿子。
自己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了。
从小到大，成绩都是顶尖的，懂事，不惹事，从来不用家长操心，是亲戚邻里口中那个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她心里骄傲，但也藏着一丝隐忧。
这孩子，性格太内向了！
说好听点是沉稳，说难听点就是老实木讷，除了学习，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以后真要走向社会，这性子怕是要吃亏的。
“儿子，”张桂兰斟酌着开口，“妈跟你商量个事！”
“等你考上大学，别光顾着学习，一个优秀的人要多方面发展，去参加一下学生会，多跟人打打交道，锻炼锻炼自己，知道不？”
方晨差点没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好歹重生前也是阅历丰富的副处长，说是去锻炼怕是不合适吧？
学生会那点过家家似的权谋，对一个在副处级位置上迎来送往了十几年的老油条来说，那不叫锻炼！
那叫下乡扶贫！
还是用指导更合适。
他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妈，我知道了，到时候一定去。”
“这就对了嘛。”
张桂兰欣慰地笑了。
吃完宵夜，回到自己的卧室，方晨轻轻关上门。
房间不大，但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靠窗的书桌。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书桌的边缘。
桌角的地方，因为常年磨蹭，油漆己经脱落，露出了里面木头的本色。
桌面上还贴着一张七龙珠的贴纸，那是他初中时候的最爱。
他拉开椅子坐下，打开了那盏用了多年的旧台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像是寻宝一样，拉开了书桌最下面的抽屉，从一堆旧本子里，翻出了一个带锁的日记本。
有着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现在重活一世，再读高中时的日记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
日记本的锁早就坏了，一翻就开。
“X年X月X日，晴。
今天数学测验只考了148分，错了一道不该错的选择题，我很懊恼，下次一定要考满分。”
“X年X月X日，阴。
今天在走廊里遇见了她，她冲我笑了一下。
她是不是也喜欢我？”
“X年X月X日，雨。
心情和天气一样糟糕，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我内心的孤独……”方晨只看了两页，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一座迪士尼城堡。
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稚嫩、敏感、自以为是，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少年酸臭味。。他啪的一声合上日记本，重新塞回了抽屉最深处，这辈子都不想再打开它了。
目光一转，他看到了桌角那个银灰色的步步高复读机。
这可是当年的神器。
他拿起来，熟练地打开盖子，里面还放着一盘英语听力的磁带。
他记得，自己就是用这个东西，一边听着枯燥的ABC，一边偷偷听周杰伦和五月天盗版音乐。
那个用A面听歌，B面假装放英语听力以防父母突击检查的岁月，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在公交车后视镜里，看着黄书翰那张气急败坏又满是困惑的脸，方晨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年轻真好！
连友谊都带着一股子傻气，纯粹得动人。
前世，黄书翰结婚的时候他包了个大红包，后来黄书翰离婚，他又陪着喝了好几顿大酒。
再后来，大家被生活推着走，联系渐少，只剩下逢年过节的一条群发微信。
现在，一切都像是按下了重启键。
真好。
幸福小区的路灯有些年头了，光线昏黄，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晚风一吹，空气里飘着各家厨房传出的、混杂的饭菜香，满是人间烟火！
这就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熟悉得刻进了骨子里。
可越是靠近三栋二单元的那个门洞，方晨的脚步就越是迟疑。
他心里生出一股近乡情怯般的忐忑。
他怕的不是陌生，而是太熟悉。
他怕自己35岁的灵魂，面对年轻了十几岁的父母，会露出破绽，会无法适应。
深吸一口气，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钥匙转动的“咔哒”声还没响完，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看到是他，脸上立刻绽开一个亲切的笑！
眼角的鱼尾纹也跟着舒展开来，美的像朵荷花。
“回来了？”
是母亲张桂兰。
她的头发还是乌黑的，只是夹杂着几根刺眼的银丝，脸上没有后来的憔悴和操劳，只有见到儿子归家的、最纯粹的喜悦。
方晨喉咙动了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那儿。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
“嗯。”
走进客厅，一股熟悉的油烟味和旧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
墙上挂着他小时候的艺术照，沙发是那套褪了色的碎花布沙发，茶几上还压着一张昨天的《粤城晚报》。
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他刚放下书包，张桂兰就从厨房里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上面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个白面包。
这是他高中雷打不动的宵夜。
“赶紧趁热喝了，今天学校没什么事吧？”
张桂兰把牛奶放在餐桌上，随口问道。
方晨看着那杯牛奶，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拿。
“啪”的一声。
手背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烫！”
张桂兰嗔怪道！
“刚从锅里拿出来，你急什么？
凉一凉再喝。”
就是这一下，这句再寻常不过的嗔怪，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方晨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前世，他喝过无数场酒，胃喝出了毛病，身边人只会劝他“陈处，养养胃，下次再喝”。
他深夜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只有冰冷的矿泉水。
己经多少年，没人会因为一杯牛奶烫手而拍他一下了？
一股热流毫无征兆地首冲眼眶，鼻子酸得厉害。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在书包里翻找东西，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瞬间泛红的眼圈。
原来，不是所有的“肌肉记忆”都和官场有关。
有些记忆，刻在血脉里！
“妈，我爸呢？”
方晨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问道！
“他啊！”
张桂兰撇了撇嘴，一边收拾客厅，一边没好气的说，“还能在哪，又被他们单位的人拉去应酬了，不到半夜回不来。”
方晨笑了笑，没说话。
那杯牛奶，那句嗔怪，像是镇定剂，抚平了他重生以来所有的不安、焦躁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他不再是那个在官场里耗尽心血、在深夜里孤独死去的陈处长。
他就是方晨，是张桂兰和方卫民的儿子，一个正在读高三、即将参加高考的17岁少年。
他端起那杯己经不那么烫的牛奶，慢慢喝了一口。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意瞬间扩散到西肢百骸。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才算真正地，活了过来。
张桂兰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儿子。
自己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了。
从小到大，成绩都是顶尖的，懂事，不惹事，从来不用家长操心，是亲戚邻里口中那个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她心里骄傲，但也藏着一丝隐忧。
这孩子，性格太内向了！
说好听点是沉稳，说难听点就是老实木讷，除了学习，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以后真要走向社会，这性子怕是要吃亏的。
“儿子，”张桂兰斟酌着开口，“妈跟你商量个事！”
“等你考上大学，别光顾着学习，一个优秀的人要多方面发展，去参加一下学生会，多跟人打打交道，锻炼锻炼自己，知道不？”
方晨差点没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好歹重生前也是阅历丰富的副处长，说是去锻炼怕是不合适吧？
学生会那点过家家似的权谋，对一个在副处级位置上迎来送往了十几年的老油条来说，那不叫锻炼！
那叫下乡扶贫！
还是用指导更合适。
他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妈，我知道了，到时候一定去。”
“这就对了嘛。”
张桂兰欣慰地笑了。
吃完宵夜，回到自己的卧室，方晨轻轻关上门。
房间不大，但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靠窗的书桌。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书桌的边缘。
桌角的地方，因为常年磨蹭，油漆己经脱落，露出了里面木头的本色。
桌面上还贴着一张七龙珠的贴纸，那是他初中时候的最爱。
他拉开椅子坐下，打开了那盏用了多年的旧台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像是寻宝一样，拉开了书桌最下面的抽屉，从一堆旧本子里，翻出了一个带锁的日记本。
有着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现在重活一世，再读高中时的日记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
日记本的锁早就坏了，一翻就开。
“X年X月X日，晴。
今天数学测验只考了148分，错了一道不该错的选择题，我很懊恼，下次一定要考满分。”
“X年X月X日，阴。
今天在走廊里遇见了她，她冲我笑了一下。
她是不是也喜欢我？”
“X年X月X日，雨。
心情和天气一样糟糕，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我内心的孤独……”方晨只看了两页，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一座迪士尼城堡。
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稚嫩、敏感、自以为是，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少年酸臭味。。他啪的一声合上日记本，重新塞回了抽屉最深处，这辈子都不想再打开它了。
目光一转，他看到了桌角那个银灰色的步步高复读机。
这可是当年的神器。
他拿起来，熟练地打开盖子，里面还放着一盘英语听力的磁带。
他记得，自己就是用这个东西，一边听着枯燥的ABC，一边偷偷听周杰伦和五月天盗版音乐。
那个用A面听歌，B面假装放英语听力以防父母突击检查的岁月，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