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江城市的初夏总裹着股黏腻的热,傍晚六点刚过,日头还没完全沉下去,和平巷里的槐花香就混着沿街小饭馆飘出的煤炉烟火气,漫得满巷子都是。现代言情《都市阴阳警探:双线人生》,讲述主角刘雷李哥的甜蜜故事,作者“孤寡的老男孩”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江城市的初夏总裹着股黏腻的热,傍晚六点刚过,日头还没完全沉下去,和平巷里的槐花香就混着沿街小饭馆飘出的煤炉烟火气,漫得满巷子都是。刘雷把警服最上面的扣子松了颗,警帽檐压得略低,遮住额前渗出的细汗,脚步不快不慢地踏在青石板路上——这是他值夜班的第三个年头,脚下这条八百米长的老巷,砖缝里长的青苔、墙根下摆的旧花盆,他闭着眼都能数得清。和平巷是老城区里出了名的“没人管”地带,两侧的房子多是民国时期留下的...
刘雷把警服最上面的扣子松了颗,警帽檐压得略低,遮住额前渗出的细汗,脚步不快不慢地踏在青石板路上——这是他值夜班的第三个年头,脚下这条八百米长的老巷,砖缝里长的青苔、墙根下摆的旧花盆,他闭着眼都能数得清。
和平巷是老城区里出了名的“没人管”地带,两侧的房子多是民国时期留下的老建筑,墙皮斑驳,电线像蜘蛛网似的绕在电线杆上,住在这里的大多是退休老人,偶尔有几个租屋的年轻人,也多是早出晚归的打工人。
市局里的同事常拿刘雷打趣,说他这“和平巷专管员”的差事,比社区大妈还清闲,无非是调解调解邻里纠纷,登记登记商铺安全,没什么立大功的机会。
刘雷每次都笑一笑不反驳,手里的巡逻记录仪却从没停过,镜头扫过每家商铺的门牌,偶尔停下来,用指尖把歪掉的“消防安全提示”海报重新粘牢。
“小刘警官又巡逻呐?”
巷口修鞋铺的张师傅探出头,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馒头,“今天天阴,怕是要下大雨,晚点儿巡逻可得注意些。”
刘雷抬眼应了声,脚步没停:“知道了张师傅,您这铺子的电线记得再检查检查,上次说的老化问题,别等下雨出事儿。”
张师傅嘿嘿笑了两声,摆手道:“放心放心,下午刚让电工来看过,都换了新线。”
刘雷没再多说,继续往里走。
老巷里的节奏慢,傍晚时分最是热闹,穿蓝布围裙的老太太拎着菜篮子往家赶,放学的孩子追着自行车铃跑,墙角的石凳上,几个老爷子围着棋盘争论得面红耳赤,见了刘雷,都熟稔地打招呼。
他一一应着,目光却没放松,扫过巷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他从警校毕业时就养成的习惯,师傅说过,警察的眼睛得像探照灯,再小的异常也不能漏过。
走到巷中段,刘雷看见独居的王奶奶正站在单元楼门口,手里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塑料袋,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正踮着脚往楼上看。
他快步走过去,自然地接过袋子:“王奶奶,我帮您拎上去。”
王奶奶转过身,看见是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哎哟是小刘啊,可别麻烦你了,我自己慢慢走就行。”
“没事儿,正好顺道。”
刘雷拎着袋子往楼上走,袋子里装的是刚买的土豆和白菜,还有一小捆香菜,分量不轻。
王奶奶住在三楼,楼梯间的灯坏了好几盏,刘雷熟门熟路地掏出手机打亮手电筒,照亮脚下的台阶。
“最近这老巷里不太平,小刘你晚上巡逻可得当心些。”
王奶奶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说,“前几天我半夜起夜,听见巷尾那边有动静,好像是有人哭,又好像不是,第二天问邻居,都说没听见。”
刘雷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王奶奶:“是不是风吹过窗户的声音?
老房子隔音差,容易听错。”
“不是不是,”王奶奶摆了摆手,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莫名的忌惮,“是巷尾那栋冯家老宅那边,我听张婶说,前几天她晚上倒垃圾,路过老宅门口,看见里面好像有灯亮着——那宅子都荒了几十年了,哪来的灯啊?
还有人说,最近总有人走到老宅附近就晕乎乎的,分不清方向,跟‘鬼打墙’似的。”
刘雷心里动了动。
他来和平巷巡逻三年,也听过不少关于冯家老宅的传闻。
那是巷尾最深处的一栋民国旧宅,大门上的“冯宅”牌匾早就褪成了灰白色,院墙爬满了枯萎的藤蔓,门口的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据说几十年前就没人住了,开发商想拆,结果施工队刚进场就有人摔断了腿,后来就没人敢动了。
之前他也路过几次,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觉得那宅子透着股老建筑特有的冷清。
“您别听他们瞎传,都是老巷里的谣言,”刘雷嘴上安慰着,心里却默默把“冯家老宅”记在了心里,“我晚上巡逻会多留意那边,有什么情况您及时给警务站打电话。”
把王奶奶送回家,刘雷又在楼上待了几分钟,帮老人检查了门窗,确认煤气阀关紧了,才下楼。
此时天色己经暗了下来,巷子里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风比刚才大了些,吹得槐树叶“沙沙”响,空气里的黏腻感少了些,多了股雨前的凉意。
刘雷走到巷尾,远远就看见了冯家老宅的轮廓。
老宅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环生了锈,院墙比旁边的房子高出一截,藤蔓像干枯的爪子一样抓着墙面,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阴沉。
他停下脚步,拿出巡逻记录仪,对着老宅拍了几张照片,镜头里的老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风穿过藤蔓的呜咽声,隐约像是有人在低声叹气。
刘雷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想再靠近些看看。
刚走没几步,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是值班室的同事李哥:“刘雷,巷口的小卖部报说有个小孩偷东西,你赶紧过来看看。”
“收到,马上到。”
刘雷应了一声,最后看了眼冯家老宅,转身往巷口走。
脚步移动的瞬间,他似乎隐约听见老宅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像是门轴转动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扫过老宅的大门——大门依旧紧闭着,藤蔓纹丝不动,刚才的声音仿佛只是风的错觉。
“可能真是太敏感了。”
刘雷摇摇头,收起手电筒,加快了往巷口走的脚步。
只是心里那点疑惑却没散,王奶奶的话、刚才隐约的声响,像颗小石子落在水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他不知道,这栋看似冷清的老宅,会在几个小时后的暴雨夜里,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