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以质，安之若素
第5章 她的阑珊
“可是你在我加班时给我带饭。”
她喃喃地细数那些温暖她数月的点滴。
“那不过是出去和朋友聚餐时，没有吃完打包的剩饭菜而己，而且正巧，我也要回来加班。”
他纤长的手指里转着一支钢笔回答道。
“你还经常等我加完班送我回家......那不过是看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回家，怕你出事。”
“你还送我一对耳环......”她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笑了，“那是一位客户送的，我不知道送给谁，随手就给了你。
谢安安，如果你是因为这些原因喜欢我的话，不好意思，那是我做错了，让你产生了误解，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在这么痛苦的时刻，听了他这句话，她竟然还想起一句笑话：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为什么？”
她低声道。
心里翻滚着一句句不想认命的呐喊，却无法冲破最后自尊的封锁。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打破我的幻想和期待！
我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原因才喜欢你的，其实第一天，你来对我进行复面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误终身吧？
“为什么？
谢安安，不要幼稚了，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连征收与征用、请求权聚会与请求权竞合都分不清的人？
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毕业三年了，连司法考试都还没有通过的人？”
谢安安脸色煞白，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很难堪，被自己喜欢的人瞧不起则是一种屈辱。
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那一句一句藐视她的话语像一记又一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谢安安一向没有什么大追求大目标，随遇而安，知足常乐。
再没有谢爸爸的梦想来给她压力给她支撑，下班之余，她又过上了刷电视剧、打游戏的闲暇生活，周末和同学、好朋友逛街，泡奶茶店，聊聊八卦和男朋友。
司法考试的书很久都没有摸了 ，厚厚一层灰。
平时因为做的是助理工作，就是给安以道安排日程表、按照他的吩咐准备资料等等，法律上的东西，常识性的还是了解一些，而比较生僻的法条甚至概念都己经完全忘了。
记得他曾经说过，谢安安，没事时不要老玩手机，还是需要多学习。
原来他一首都瞧不起甚至嫌弃她的。
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回到家的？
还是他送的。
毕竟己经很晚，毕竟她看上去那么失魂落魄，他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的，不是基于喜欢，而是基于老板对员工的责任感。
一路无话。
那夜满城的灯火都成了她的阑珊。
痛苦到她只能把它埋在记忆最深最深的角落，不敢再去触碰。
下车时，她手扶着车内把手，一只脚踩着地面，一只脚还留在车上。
看着窗外对景言说道：“景主任，我请求明天调到业务部去。”
那一刻，她还幻想着景言会说，“谢安安，不要走，不管你是笨拙的懒散的，或是有能力有才华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喜欢你这个人。”
就像她喜欢着他，不管他是优秀还是普通，是帅气还是平凡，都是她喜欢的他。
景言只是平静而干脆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然后，待她下车后，一秒也没有多待，一个字也没有多说，扬尘而去。
她撑到此刻，再也无力，泪水奔涌而出，顷刻湿了前衣襟。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无数的回忆画面猝然涌进脑海，让站在众人面前的谢安安完全措手不及，她飞速地转身回到办公室。
没有来得及看景言说这句话的表情，没有来得及回应景言的这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宣言和表白。
她关上门靠在门上，无声无息、泪流满面。
门外的起哄声戛然而止。
谢主任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哑火了。
玩笑开大了，激起谢主任的伤心事了？
大龄剩女的心思谁能猜到呢。
朱丽朝众人一挥手，看什么看，都散了吧。
谢安安和景言事隔多年，初次交锋，以谢安安完败告终。
20分钟后，谢安安推门出来，门口的哼哈二将同时抬起头，看着她。
她面色平静，妆容正常，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干净。
谢安安对朱丽说道：“小朱， 你陪我到经纬公司去吧。”
朱丽刚想回答好的。
新任助理己经迫不及待地抢她的工作了，景言起身说道，“谢主任，我陪你去吧，路上我们可以聊聊890号案子。”
朱丽：啥情况？
谢丁琳想想也对，到经纬公司路程一个小时，正好可以向他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至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当年我把你看成我的春夏秋冬，你却把我当成你的甲乙丙丁，现在，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而己，为一个过客不值得再投入心力。
“好吧，那我们出发。
小朱，你就留在办公室把明天需要见的客户资料准备一下。”
朱丽点头应是，等那两人走后，撅起小嘴，怎么有种小宠物狗失去主人的失落感...呸，这是什么比喻！
朱丽，你个猪脑子！
一天就爱瞎联想，怎么不去给联想电脑做代言人呢。
两人默默走到地下室的车库，景言很有绅士风度地说道，“开我的车去吧，我来开。”
谢安安没好气地说道：“你能找到路？”
景言有些默然，老板怼助理的就是这样的？
是不是自己以前经常这么干？
“可以开导航嘛。”
讪讪地补一句。
“那还谈不谈案子了？
一路上还得要我为你指路。”
语气依然不太好。
好吧好吧，你是老板，我是助理，你有理。
两人坐上了谢安安的红色SUV。
景言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位上，一首强势惯了，第一次被人训，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训，真是尴尬，不想说话。
脑海里忽然冒出一段画面。
那时谢安安还是他的助理。
有一次，他也是去拜访一位客户，开车到半路，谢安安突然说：“哎呀，景主任，客户的合同复印件忘了拿了。”
他“吱”地一下把车停在路边，对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小助理训斥道：“那你在干嘛呢？
这么重要的资料你都会忘？”
“对不起，我本来己经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了，接了一个电话就忘了放进档案袋了。
客户有原件啊，我们可以让客户重新给我们复印。”
她讪讪地说道。
“让客户重新复印！”
他提高了语调，“亏你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你想留给客户我们很不专业，丢三落西的印象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回去拿！”
说完，掉转车头，又开车回去。
谢安安被训得头低得低低的，自那以后，她倒是很少忘拿东西了。
自己因此是不是觉得助理不长记性不成长，所以动辄就训斥她呢？
其实现在想想，让客户重新复印，后果没有自己当时想象得那么严重，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当时，事务所还是一个小所，每次揽到一个业务都相当不容易，自己太在乎客户的印象而己。
那时的她是不是承受了很多委屈呢？
红色SUV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
十分钟了，谢丁琳用眼角扫一扫那个自告奋勇前来作陪，说要谈案子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
对律师来说，尤其是一位生意非常好的律师，时间每分钟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他这不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吗？
浪费你自己的不要紧，反正你也暂时停职了，但是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呀，大哥！
“所以，那个案子......”谢安安提醒他道。
“哦，哦，对。”
景言有点赧然，对于自己这个对工作比对一切都要专注的人怎么此刻会忘了工作的事呢。
“那个案子是这样的，美嘉说这个工业专利是职务专利，所有权完全属于美嘉公司，而顾恩乔之女顾曼晨说这个专利权绝大部分是她父亲自己研究的成果，当时和美嘉公司约定按照顾恩乔占40%的专利所有权份额，美嘉占60%的份额申请专利。
但是当时她父亲突发脑溢血去世，美嘉公司就趁机将他父亲的劳动成果全部占为己有，以公司的名义申请了全部的专利权，对他父亲只奖励了10万元，差不多就相当于抚恤金而己。”
美嘉说......顾曼晨说.....谢安安瞥一眼景言，心想什么时候景大律师也像普通人这样来描述事情了？
谁说的谁说的？
法庭会听谁的一面之词吗？
没有证据，谁说的都不管用。
“既然顾曼晨这么说，那她能提供当时约定的合同？”
唉，自己被景言带偏了，就算对方有合同，怎么会给代表美嘉的这方代表景言看呢？
如果有合同，美嘉这个公司输的概率就非常大了哦。
“有一份合同，但是上面只有顾恩乔的签字，没有美嘉公司的任何印鉴。”
“嗯？”
谢安安遽然转头看着景言，怎么可能？
他己经和顾曼晨单独见过面了吗？
顾曼晨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文件给他看？
他不但不是她的代理律师，甚至还是她的对手---原告的代理律师。
这就和武侠小说中完全把自己命交给敌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
还是二者另有交易？
私下接触被告是不允许的，更何况交易？
这可不仅仅是违反公司纪律、违反律师准则这么简单的事了，这是违法的，甚至有可能要被吊销律师资格证的。
难道客户发现了什么？
怪不得要投诉他。
可这完完全全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她敏锐地感觉到了景言的变化，从他描述的情况看，这件案子明显是对美嘉有利的，但是如果这边律师和对方有什么勾结，那也有可能事情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也未可知。
“你！
这是怎么回事？
你私下接触顾曼晨了？”
谢安安猛地问道。
别跟我说，你的确是和顾曼晨有一腿了。
谢安安的心脏忽然猛缩，好痛。
不是把他当成甲乙丙丁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她喃喃地细数那些温暖她数月的点滴。
“那不过是出去和朋友聚餐时，没有吃完打包的剩饭菜而己，而且正巧，我也要回来加班。”
他纤长的手指里转着一支钢笔回答道。
“你还经常等我加完班送我回家......那不过是看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回家，怕你出事。”
“你还送我一对耳环......”她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笑了，“那是一位客户送的，我不知道送给谁，随手就给了你。
谢安安，如果你是因为这些原因喜欢我的话，不好意思，那是我做错了，让你产生了误解，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在这么痛苦的时刻，听了他这句话，她竟然还想起一句笑话：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为什么？”
她低声道。
心里翻滚着一句句不想认命的呐喊，却无法冲破最后自尊的封锁。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打破我的幻想和期待！
我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原因才喜欢你的，其实第一天，你来对我进行复面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误终身吧？
“为什么？
谢安安，不要幼稚了，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连征收与征用、请求权聚会与请求权竞合都分不清的人？
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毕业三年了，连司法考试都还没有通过的人？”
谢安安脸色煞白，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很难堪，被自己喜欢的人瞧不起则是一种屈辱。
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那一句一句藐视她的话语像一记又一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谢安安一向没有什么大追求大目标，随遇而安，知足常乐。
再没有谢爸爸的梦想来给她压力给她支撑，下班之余，她又过上了刷电视剧、打游戏的闲暇生活，周末和同学、好朋友逛街，泡奶茶店，聊聊八卦和男朋友。
司法考试的书很久都没有摸了 ，厚厚一层灰。
平时因为做的是助理工作，就是给安以道安排日程表、按照他的吩咐准备资料等等，法律上的东西，常识性的还是了解一些，而比较生僻的法条甚至概念都己经完全忘了。
记得他曾经说过，谢安安，没事时不要老玩手机，还是需要多学习。
原来他一首都瞧不起甚至嫌弃她的。
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回到家的？
还是他送的。
毕竟己经很晚，毕竟她看上去那么失魂落魄，他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的，不是基于喜欢，而是基于老板对员工的责任感。
一路无话。
那夜满城的灯火都成了她的阑珊。
痛苦到她只能把它埋在记忆最深最深的角落，不敢再去触碰。
下车时，她手扶着车内把手，一只脚踩着地面，一只脚还留在车上。
看着窗外对景言说道：“景主任，我请求明天调到业务部去。”
那一刻，她还幻想着景言会说，“谢安安，不要走，不管你是笨拙的懒散的，或是有能力有才华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喜欢你这个人。”
就像她喜欢着他，不管他是优秀还是普通，是帅气还是平凡，都是她喜欢的他。
景言只是平静而干脆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然后，待她下车后，一秒也没有多待，一个字也没有多说，扬尘而去。
她撑到此刻，再也无力，泪水奔涌而出，顷刻湿了前衣襟。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无数的回忆画面猝然涌进脑海，让站在众人面前的谢安安完全措手不及，她飞速地转身回到办公室。
没有来得及看景言说这句话的表情，没有来得及回应景言的这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宣言和表白。
她关上门靠在门上，无声无息、泪流满面。
门外的起哄声戛然而止。
谢主任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哑火了。
玩笑开大了，激起谢主任的伤心事了？
大龄剩女的心思谁能猜到呢。
朱丽朝众人一挥手，看什么看，都散了吧。
谢安安和景言事隔多年，初次交锋，以谢安安完败告终。
20分钟后，谢安安推门出来，门口的哼哈二将同时抬起头，看着她。
她面色平静，妆容正常，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干净。
谢安安对朱丽说道：“小朱， 你陪我到经纬公司去吧。”
朱丽刚想回答好的。
新任助理己经迫不及待地抢她的工作了，景言起身说道，“谢主任，我陪你去吧，路上我们可以聊聊890号案子。”
朱丽：啥情况？
谢丁琳想想也对，到经纬公司路程一个小时，正好可以向他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至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当年我把你看成我的春夏秋冬，你却把我当成你的甲乙丙丁，现在，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而己，为一个过客不值得再投入心力。
“好吧，那我们出发。
小朱，你就留在办公室把明天需要见的客户资料准备一下。”
朱丽点头应是，等那两人走后，撅起小嘴，怎么有种小宠物狗失去主人的失落感...呸，这是什么比喻！
朱丽，你个猪脑子！
一天就爱瞎联想，怎么不去给联想电脑做代言人呢。
两人默默走到地下室的车库，景言很有绅士风度地说道，“开我的车去吧，我来开。”
谢安安没好气地说道：“你能找到路？”
景言有些默然，老板怼助理的就是这样的？
是不是自己以前经常这么干？
“可以开导航嘛。”
讪讪地补一句。
“那还谈不谈案子了？
一路上还得要我为你指路。”
语气依然不太好。
好吧好吧，你是老板，我是助理，你有理。
两人坐上了谢安安的红色SUV。
景言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位上，一首强势惯了，第一次被人训，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训，真是尴尬，不想说话。
脑海里忽然冒出一段画面。
那时谢安安还是他的助理。
有一次，他也是去拜访一位客户，开车到半路，谢安安突然说：“哎呀，景主任，客户的合同复印件忘了拿了。”
他“吱”地一下把车停在路边，对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小助理训斥道：“那你在干嘛呢？
这么重要的资料你都会忘？”
“对不起，我本来己经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了，接了一个电话就忘了放进档案袋了。
客户有原件啊，我们可以让客户重新给我们复印。”
她讪讪地说道。
“让客户重新复印！”
他提高了语调，“亏你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你想留给客户我们很不专业，丢三落西的印象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回去拿！”
说完，掉转车头，又开车回去。
谢安安被训得头低得低低的，自那以后，她倒是很少忘拿东西了。
自己因此是不是觉得助理不长记性不成长，所以动辄就训斥她呢？
其实现在想想，让客户重新复印，后果没有自己当时想象得那么严重，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当时，事务所还是一个小所，每次揽到一个业务都相当不容易，自己太在乎客户的印象而己。
那时的她是不是承受了很多委屈呢？
红色SUV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
十分钟了，谢丁琳用眼角扫一扫那个自告奋勇前来作陪，说要谈案子的人。
为什么不说话？
对律师来说，尤其是一位生意非常好的律师，时间每分钟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他这不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吗？
浪费你自己的不要紧，反正你也暂时停职了，但是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呀，大哥！
“所以，那个案子......”谢安安提醒他道。
“哦，哦，对。”
景言有点赧然，对于自己这个对工作比对一切都要专注的人怎么此刻会忘了工作的事呢。
“那个案子是这样的，美嘉说这个工业专利是职务专利，所有权完全属于美嘉公司，而顾恩乔之女顾曼晨说这个专利权绝大部分是她父亲自己研究的成果，当时和美嘉公司约定按照顾恩乔占40%的专利所有权份额，美嘉占60%的份额申请专利。
但是当时她父亲突发脑溢血去世，美嘉公司就趁机将他父亲的劳动成果全部占为己有，以公司的名义申请了全部的专利权，对他父亲只奖励了10万元，差不多就相当于抚恤金而己。”
美嘉说......顾曼晨说.....谢安安瞥一眼景言，心想什么时候景大律师也像普通人这样来描述事情了？
谁说的谁说的？
法庭会听谁的一面之词吗？
没有证据，谁说的都不管用。
“既然顾曼晨这么说，那她能提供当时约定的合同？”
唉，自己被景言带偏了，就算对方有合同，怎么会给代表美嘉的这方代表景言看呢？
如果有合同，美嘉这个公司输的概率就非常大了哦。
“有一份合同，但是上面只有顾恩乔的签字，没有美嘉公司的任何印鉴。”
“嗯？”
谢安安遽然转头看着景言，怎么可能？
他己经和顾曼晨单独见过面了吗？
顾曼晨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文件给他看？
他不但不是她的代理律师，甚至还是她的对手---原告的代理律师。
这就和武侠小说中完全把自己命交给敌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
还是二者另有交易？
私下接触被告是不允许的，更何况交易？
这可不仅仅是违反公司纪律、违反律师准则这么简单的事了，这是违法的，甚至有可能要被吊销律师资格证的。
难道客户发现了什么？
怪不得要投诉他。
可这完完全全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她敏锐地感觉到了景言的变化，从他描述的情况看，这件案子明显是对美嘉有利的，但是如果这边律师和对方有什么勾结，那也有可能事情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也未可知。
“你！
这是怎么回事？
你私下接触顾曼晨了？”
谢安安猛地问道。
别跟我说，你的确是和顾曼晨有一腿了。
谢安安的心脏忽然猛缩，好痛。
不是把他当成甲乙丙丁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