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何处飞
第3章 请两位格格在偏殿稍候
紫薇与小燕子相携走出漱芳斋，身后跟着手捧礼物的金锁、明月和彩霞。
一行人沉默地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夏日繁茂的枝叶在朱红宫墙旁显出浓重的阴影，将她们的身影也笼罩其中。
脚步声在近乎凝固的寂静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沉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上。
越靠近慈宁宫，空气仿佛越发凝滞，连蝉鸣都静悄悄地消失了。
宫门口值守的太监宫女皆垂手侍立，面无表情，透着一股深宫特有的规矩与冷漠。
为首的太监首领见到她们，上前一步，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声音不高不低，透着程式化的恭敬：“奴才给还珠格格、明珠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请二位格格稍候，容奴才进入通禀。”
“有劳公公。”
紫薇微微颔首，声音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得体，袖中的手却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那太监转身，迈着无声而迅捷的步子进入殿内。
宫门在他身后合拢，只留下一道缝隙，隔绝了内里的情形，也拉长了等待的煎熬。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延长。
小燕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瞄了一眼那紧闭的宫门，又立刻低下头，盯着自己鞋尖上繁复的绣花，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过快的心跳，却发现吸入肺里的都是那带着檀香和陈木混合的气息。
紫薇静静地站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身姿挺拔，目光平和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只是在欣赏宫墙上的雕花。
唯有她自己知道，后背的衣衫己被细微的冷汗浸湿。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小燕子身体的颤抖，那是一种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恐惧。
她悄悄地将手往身侧挪了挪，用宽大的袖摆作掩护，轻轻碰了碰小燕子的手背，传递去一丝无声的安慰与支撑。
这片刻的等待，她们仿佛历经了几个时辰。
终于，那扇沉重的宫门再次被从内缓缓推开。
然而，出来的并非方才的通传太监，而是一位神色更为严肃的嬷嬷——正是老佛爷身边最得力的桂嬷嬷。
她的目光冰冷，在紫薇和小燕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紫薇脸上，语气平淡无波：“回禀两位格格，老佛爷今日舟车劳顿，此刻尚在午憩，不便打扰。”
她微微侧身，让出通往偏殿的路，“请两位格格随奴婢前往偏殿稍候，待老佛爷起身后，老奴再去通禀。”
此言一出，紫薇心头猛地一沉。
这并非简单的等候，而是下马威，是规矩，更是对心性的磋磨。
在偏殿等候，远比在宫门外更煎熬，那意味着她们完全被置于慈宁宫的掌控之下，连一丝放松的余地都没有。
小燕子的脸更白了，眼里闪过一丝无措。
还要等？
在这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
“有劳嬷嬷引路。”
紫薇迅速压下心中的波澜，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恭敬地回应。
她轻轻拉了一下小燕子的衣袖，示意她跟上。
桂嬷嬷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紫薇和小燕子只能跟上，一行人沉默地转向侧面的偏殿。
偏殿比正殿更为幽暗清凉，陈设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茶几。
窗户紧闭着，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和声音，只有香炉里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更添几分压抑。
“二位格格请在此稍坐。”
桂嬷嬷说完，便如同门神一般，肃立在偏殿门口，目光低垂，却无处不在。
坐下后，时间流逝得更加缓慢。
小燕子如坐针毡，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呼吸，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受刑。
紫薇则端坐着，内心却在飞速思考，老佛爷此举，是单纯的规矩，还是己经有了什么不满，刻意给她们警告？
这漫长的等待，如同文火慢炖，煎熬着她们的意志，也预示着此番慈宁宫之行，绝不会轻松。
真正的风暴，在看似平静的等待中，正悄然积聚着力量。
一行人沉默地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夏日繁茂的枝叶在朱红宫墙旁显出浓重的阴影，将她们的身影也笼罩其中。
脚步声在近乎凝固的寂静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沉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上。
越靠近慈宁宫，空气仿佛越发凝滞，连蝉鸣都静悄悄地消失了。
宫门口值守的太监宫女皆垂手侍立，面无表情，透着一股深宫特有的规矩与冷漠。
为首的太监首领见到她们，上前一步，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声音不高不低，透着程式化的恭敬：“奴才给还珠格格、明珠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请二位格格稍候，容奴才进入通禀。”
“有劳公公。”
紫薇微微颔首，声音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得体，袖中的手却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那太监转身，迈着无声而迅捷的步子进入殿内。
宫门在他身后合拢，只留下一道缝隙，隔绝了内里的情形，也拉长了等待的煎熬。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延长。
小燕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瞄了一眼那紧闭的宫门，又立刻低下头，盯着自己鞋尖上繁复的绣花，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过快的心跳，却发现吸入肺里的都是那带着檀香和陈木混合的气息。
紫薇静静地站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身姿挺拔，目光平和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只是在欣赏宫墙上的雕花。
唯有她自己知道，后背的衣衫己被细微的冷汗浸湿。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小燕子身体的颤抖，那是一种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恐惧。
她悄悄地将手往身侧挪了挪，用宽大的袖摆作掩护，轻轻碰了碰小燕子的手背，传递去一丝无声的安慰与支撑。
这片刻的等待，她们仿佛历经了几个时辰。
终于，那扇沉重的宫门再次被从内缓缓推开。
然而，出来的并非方才的通传太监，而是一位神色更为严肃的嬷嬷——正是老佛爷身边最得力的桂嬷嬷。
她的目光冰冷，在紫薇和小燕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紫薇脸上，语气平淡无波：“回禀两位格格，老佛爷今日舟车劳顿，此刻尚在午憩，不便打扰。”
她微微侧身，让出通往偏殿的路，“请两位格格随奴婢前往偏殿稍候，待老佛爷起身后，老奴再去通禀。”
此言一出，紫薇心头猛地一沉。
这并非简单的等候，而是下马威，是规矩，更是对心性的磋磨。
在偏殿等候，远比在宫门外更煎熬，那意味着她们完全被置于慈宁宫的掌控之下，连一丝放松的余地都没有。
小燕子的脸更白了，眼里闪过一丝无措。
还要等？
在这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
“有劳嬷嬷引路。”
紫薇迅速压下心中的波澜，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恭敬地回应。
她轻轻拉了一下小燕子的衣袖，示意她跟上。
桂嬷嬷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紫薇和小燕子只能跟上，一行人沉默地转向侧面的偏殿。
偏殿比正殿更为幽暗清凉，陈设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茶几。
窗户紧闭着，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和声音，只有香炉里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更添几分压抑。
“二位格格请在此稍坐。”
桂嬷嬷说完，便如同门神一般，肃立在偏殿门口，目光低垂，却无处不在。
坐下后，时间流逝得更加缓慢。
小燕子如坐针毡，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呼吸，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受刑。
紫薇则端坐着，内心却在飞速思考，老佛爷此举，是单纯的规矩，还是己经有了什么不满，刻意给她们警告？
这漫长的等待，如同文火慢炖，煎熬着她们的意志，也预示着此番慈宁宫之行，绝不会轻松。
真正的风暴，在看似平静的等待中，正悄然积聚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