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心声后，女帝视我为宝
第3章 偷听心声
“苏侍郎！”
沈岚看着她催促道：“陛下在甘露殿等着你呢。”
“我知道了！”
苏璃嘟了嘟嘴：“催什么催？
烦死了！”
苏璃慢悠悠地走着，穿过朱雀大街来到了玄武门，太监大总管福安早己恭候多时。
他身着绛紫蟒袍，手持拂尘，见苏璃到来，连忙躬身行礼，脸上堆满笑容："苏侍郎可算到了，陛下在甘露殿等得心焦呢。
""福总管别来无恙啊，"苏璃折扇轻摇，目光扫过宫墙上新漆的朱红，"这宫墙倒是比五年前鲜亮多了。
"福安赔笑道："托陛下的福，去年工部拨了十万两银子修缮宫墙。
说起来，这笔银子还是您舅父林侍郎经手的。
"苏璃脚步微顿，扇面在掌心轻轻一敲："哦？
那我舅父可从中贪墨了？
""哎哟我的苏大人！
"福安吓得拂尘都掉了，"这话可不敢乱说！
林侍郎为官清正，连陛下都称赞的。
"甘露殿内。
武昭身穿红色龙袍，头戴冠冕，正伏案批阅奏折。
朱笔悬停，墨迹未干，殿外忽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她抬眸，唇角微扬，眼底却浮起一丝玩味。
“臣苏璃，参见陛下。”
苏璃拱手一揖，恭敬道。
武昭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继续批阅奏折，似乎对苏璃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苏璃忍不住偷偷抬头，这才发现女帝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脸，可是却冷若冰霜，不怒自威。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道："咱们的这位陛下，长得挺好看，就是冷冰冰的，成天板着脸不累吗？
"武昭微微一怔，心里略感疑惑："谁在说话？！
"她目光一寒，扫过殿内众人。
福安垂首侍立，宫女们屏息静气，唯有站在殿中的苏璃眼睫轻颤，折扇在袖中微微晃动。
"苏爱卿！
"武昭忽然开口，朱笔轻轻搁在笔山上，"说说吧，你为何要拒绝朕的五道圣旨？
你是真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苏璃一愣，在心里喃喃道：“我就是不想接圣旨，伴君如伴虎，那位宋姨娘又想置我于死地！”
“我好不容易在桃源县安顿下来，你一道道圣旨硬逼着我回来当官，岂不是将我重新推入火坑？”
“又是那道声音？”
武昭一脸疑惑。
她突然想到那道声音很熟悉，根本就是苏璃的语调，可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张嘴。
难道……自己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苏璃表面上只能恭敬地敷衍道：“陛下，臣自由散漫惯了，可能不适合当官，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她在心里埋怨道：“当官？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在桃源县多自由快活儿啊，干嘛要来趟这趟浑水？”
“五年前你登基时，就因为有朝臣反对你，三十多位大臣连带他们的家眷，抄家流放，我哪儿敢辅佐您呐！”
“现在倒好，非得把我从山野里揪出来，是嫌我活得不够提心吊胆吗？”
武昭强压着怒火攥紧拳头。
看来这不是幻觉——自己确实听到了苏璃的心声！
“苏爱卿！”
武昭淡淡开口：“五年前反对朕的朝臣，并不是抄家流放，而是——”她忽然抬眸，一字一顿道，“满门抄斩。”
殿内骤然死寂，连铜漏滴水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苏璃心头猛地一颤，折扇在袖中无声滑落半寸。
她面上仍强作镇定，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浅笑：“陛下雷霆手段，臣早有耳闻。”
（心声却炸开了锅：）“完了完了！
这个疯女人根本就是个暴君啊！
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把沈统领就在那儿当保镖也挺好的。”
武昭看向苏璃的眼神变得愈发阴冷，沉声问道：“苏璃！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是个傀儡？
所以才拒绝辅佐朕？”
苏璃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拱手道：“陛下何出此言？
臣绝无此意。”
（心声却疯狂翻涌：）“傀儡？
她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朝中有人暗中挑拨？
还是说……她其实一首都知道那些流言？”
武昭缓缓起身，大步走到苏璃身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朕登基五载，日日勤政，夜夜批阅奏章，可朝中那些老狐狸，表面恭敬，背地里却骂朕是‘牝鸡司晨’。”
她的声音极轻，却透着寒意，“就连你——苏璃，先帝亲封的文状元武榜眼，宁可躲在桃源县种地，也不愿为朕效力。”
苏璃在心里疯狂吐槽起来：“效力？
是效力为挡刀，还是效力被你斩？”
“我就是不愿意入朝为官，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且，我现在哪儿还是什么状元？”
“我的身份早就被人顶替了，他是宋姨娘的儿子苏明轩，我的庶弟，你以为宋姨娘为何要在先帝驾崩之后急着将我赶走？
就是为了给她儿子腾位置。”
她指尖微颤，袖中折扇几乎握不住。
五年前那场宫变，先帝暴毙，她刚夺下文武双魁，圣旨未冷，便被一纸调令发配桃源。
那时她尚不知缘由，如今想来，步步皆是算计——宋姨娘买通礼部小吏，篡改户籍，让苏明轩以“嫡长子”之名承袭功名，甚至代她入翰林院点卯，风光无限。
而她，一个真正的状元，却被贬为庶民，流落乡野。
“所以，你很讨厌朕？”
武昭轻笑一声：“那么，你这个武榜眼想取朕的性命吗？”
“陛下多虑了！
臣不敢！”
苏璃抱拳恭敬道。
（心里疯狂吐槽）：“这个疯女人是不是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我取你性命干什么？
我又不想当皇帝，莫名其妙！”
头发长见识短？
胸大无脑？
武昭气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
苏璃腹诽得正起劲，忽觉头顶传来一阵寒意。
她悄悄抬眼，正对上武昭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得她脊背发凉。
武昭忽然开口：“苏爱卿，你刚刚进门时，先迈的哪只脚？”
苏璃一怔，折扇在袖中彻底滑落，“啪”地一声脆响砸在金砖上。
她慌忙俯身去捡，鬓边碎发垂落，遮住骤然苍白的脸色。
（心声炸裂：）“这疯女人连我迈哪只脚都要管？
该不会左脚进门也要治罪吧？！”
“回陛下...”她指尖触到冰凉的扇骨，忽然福至心灵，仰头露出无辜神色：“臣方才...似乎是蹦进来的？”
“哦？”
武昭指尖掠过案上鎏金香炉，惊起一缕青烟，“朕怎么记得，你是右脚先跨过门槛的？”
她忽然俯身，龙袍广袖扫过苏璃手背，“按《周礼》，臣子面君当以左为尊。
苏爱卿这是...故意对朕不敬？”
武昭顿了顿，继续说道：“苏爱卿有违祖制，按律——杖责二十。”
殿内霎时落针可闻。
福安手中的拂尘抖了抖，几名宫女更是将头埋得更低。
苏璃指尖一颤，刚拾起的折扇又差点脱手。
（心声暴跳如雷：）“二十杖？！
这疯女人是要我半条命啊！
我——陛下！”
苏璃忽然抬眸，眼底泛起盈盈水光，“臣知错了！
臣愿领罚，只是……”她咬了咬唇，露出几分委屈，“只是臣自幼体弱，这二十杖下去，怕是再难为陛下分忧了。”
沈岚看着她催促道：“陛下在甘露殿等着你呢。”
“我知道了！”
苏璃嘟了嘟嘴：“催什么催？
烦死了！”
苏璃慢悠悠地走着，穿过朱雀大街来到了玄武门，太监大总管福安早己恭候多时。
他身着绛紫蟒袍，手持拂尘，见苏璃到来，连忙躬身行礼，脸上堆满笑容："苏侍郎可算到了，陛下在甘露殿等得心焦呢。
""福总管别来无恙啊，"苏璃折扇轻摇，目光扫过宫墙上新漆的朱红，"这宫墙倒是比五年前鲜亮多了。
"福安赔笑道："托陛下的福，去年工部拨了十万两银子修缮宫墙。
说起来，这笔银子还是您舅父林侍郎经手的。
"苏璃脚步微顿，扇面在掌心轻轻一敲："哦？
那我舅父可从中贪墨了？
""哎哟我的苏大人！
"福安吓得拂尘都掉了，"这话可不敢乱说！
林侍郎为官清正，连陛下都称赞的。
"甘露殿内。
武昭身穿红色龙袍，头戴冠冕，正伏案批阅奏折。
朱笔悬停，墨迹未干，殿外忽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她抬眸，唇角微扬，眼底却浮起一丝玩味。
“臣苏璃，参见陛下。”
苏璃拱手一揖，恭敬道。
武昭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继续批阅奏折，似乎对苏璃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苏璃忍不住偷偷抬头，这才发现女帝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脸，可是却冷若冰霜，不怒自威。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道："咱们的这位陛下，长得挺好看，就是冷冰冰的，成天板着脸不累吗？
"武昭微微一怔，心里略感疑惑："谁在说话？！
"她目光一寒，扫过殿内众人。
福安垂首侍立，宫女们屏息静气，唯有站在殿中的苏璃眼睫轻颤，折扇在袖中微微晃动。
"苏爱卿！
"武昭忽然开口，朱笔轻轻搁在笔山上，"说说吧，你为何要拒绝朕的五道圣旨？
你是真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苏璃一愣，在心里喃喃道：“我就是不想接圣旨，伴君如伴虎，那位宋姨娘又想置我于死地！”
“我好不容易在桃源县安顿下来，你一道道圣旨硬逼着我回来当官，岂不是将我重新推入火坑？”
“又是那道声音？”
武昭一脸疑惑。
她突然想到那道声音很熟悉，根本就是苏璃的语调，可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张嘴。
难道……自己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苏璃表面上只能恭敬地敷衍道：“陛下，臣自由散漫惯了，可能不适合当官，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她在心里埋怨道：“当官？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在桃源县多自由快活儿啊，干嘛要来趟这趟浑水？”
“五年前你登基时，就因为有朝臣反对你，三十多位大臣连带他们的家眷，抄家流放，我哪儿敢辅佐您呐！”
“现在倒好，非得把我从山野里揪出来，是嫌我活得不够提心吊胆吗？”
武昭强压着怒火攥紧拳头。
看来这不是幻觉——自己确实听到了苏璃的心声！
“苏爱卿！”
武昭淡淡开口：“五年前反对朕的朝臣，并不是抄家流放，而是——”她忽然抬眸，一字一顿道，“满门抄斩。”
殿内骤然死寂，连铜漏滴水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苏璃心头猛地一颤，折扇在袖中无声滑落半寸。
她面上仍强作镇定，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浅笑：“陛下雷霆手段，臣早有耳闻。”
（心声却炸开了锅：）“完了完了！
这个疯女人根本就是个暴君啊！
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把沈统领就在那儿当保镖也挺好的。”
武昭看向苏璃的眼神变得愈发阴冷，沉声问道：“苏璃！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是个傀儡？
所以才拒绝辅佐朕？”
苏璃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拱手道：“陛下何出此言？
臣绝无此意。”
（心声却疯狂翻涌：）“傀儡？
她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朝中有人暗中挑拨？
还是说……她其实一首都知道那些流言？”
武昭缓缓起身，大步走到苏璃身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朕登基五载，日日勤政，夜夜批阅奏章，可朝中那些老狐狸，表面恭敬，背地里却骂朕是‘牝鸡司晨’。”
她的声音极轻，却透着寒意，“就连你——苏璃，先帝亲封的文状元武榜眼，宁可躲在桃源县种地，也不愿为朕效力。”
苏璃在心里疯狂吐槽起来：“效力？
是效力为挡刀，还是效力被你斩？”
“我就是不愿意入朝为官，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且，我现在哪儿还是什么状元？”
“我的身份早就被人顶替了，他是宋姨娘的儿子苏明轩，我的庶弟，你以为宋姨娘为何要在先帝驾崩之后急着将我赶走？
就是为了给她儿子腾位置。”
她指尖微颤，袖中折扇几乎握不住。
五年前那场宫变，先帝暴毙，她刚夺下文武双魁，圣旨未冷，便被一纸调令发配桃源。
那时她尚不知缘由，如今想来，步步皆是算计——宋姨娘买通礼部小吏，篡改户籍，让苏明轩以“嫡长子”之名承袭功名，甚至代她入翰林院点卯，风光无限。
而她，一个真正的状元，却被贬为庶民，流落乡野。
“所以，你很讨厌朕？”
武昭轻笑一声：“那么，你这个武榜眼想取朕的性命吗？”
“陛下多虑了！
臣不敢！”
苏璃抱拳恭敬道。
（心里疯狂吐槽）：“这个疯女人是不是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我取你性命干什么？
我又不想当皇帝，莫名其妙！”
头发长见识短？
胸大无脑？
武昭气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
苏璃腹诽得正起劲，忽觉头顶传来一阵寒意。
她悄悄抬眼，正对上武昭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得她脊背发凉。
武昭忽然开口：“苏爱卿，你刚刚进门时，先迈的哪只脚？”
苏璃一怔，折扇在袖中彻底滑落，“啪”地一声脆响砸在金砖上。
她慌忙俯身去捡，鬓边碎发垂落，遮住骤然苍白的脸色。
（心声炸裂：）“这疯女人连我迈哪只脚都要管？
该不会左脚进门也要治罪吧？！”
“回陛下...”她指尖触到冰凉的扇骨，忽然福至心灵，仰头露出无辜神色：“臣方才...似乎是蹦进来的？”
“哦？”
武昭指尖掠过案上鎏金香炉，惊起一缕青烟，“朕怎么记得，你是右脚先跨过门槛的？”
她忽然俯身，龙袍广袖扫过苏璃手背，“按《周礼》，臣子面君当以左为尊。
苏爱卿这是...故意对朕不敬？”
武昭顿了顿，继续说道：“苏爱卿有违祖制，按律——杖责二十。”
殿内霎时落针可闻。
福安手中的拂尘抖了抖，几名宫女更是将头埋得更低。
苏璃指尖一颤，刚拾起的折扇又差点脱手。
（心声暴跳如雷：）“二十杖？！
这疯女人是要我半条命啊！
我——陛下！”
苏璃忽然抬眸，眼底泛起盈盈水光，“臣知错了！
臣愿领罚，只是……”她咬了咬唇，露出几分委屈，“只是臣自幼体弱，这二十杖下去，怕是再难为陛下分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