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赘婿:开局一壶汾酒修仙

第3章 初尝汾酒,修为突破引波澜

江浸酒站在酒坊门口,手还搭在门框上。

刚才那句话说完,屋里的人没接话,只盯着他看。

是个老头,灰白胡子扎成一束,围裙上沾着酒糟。

他手里拿着长柄勺,站在一口大缸前,像是刚在搅动什么。

听见“借火”两个字,眼神立刻变了,不是怕,是警惕。

“你喝过汾酒?”

老头开口,声音像砂纸磨锅底。

江浸酒摇头:“没喝过,但听说过。”

“谁跟你说的?”

“路上捡的。”

他摸出胸口的铜片,摊在掌心,“这上面有个‘酒’字,我猜和酿酒有关。”

老头眯眼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接过铜片,翻来覆去地瞧。

指腹在那个歪斜的“酒”字上来回摩挲,眉头越皱越紧。

“这纹路……不像今人刻的。”

江浸酒没说话,等他下文。

老头抬眼:“你想尝汾酒?”

“想。”

“知道汾酒是什么?”

“不知道。”

老头哼了一声:“不知道你还敢要?

村东头李三,闻了一口就吐血昏迷,躺了三天才醒。

西头王婆家儿子,偷喝半盏,当晚耳朵流脓,现在听雷都哆嗦。”

江浸酒点头:“我知道厉害。”

“那你为什么不怕?”

“我不是不怕。”

他咧嘴一笑,“我是穷得只剩命了,不搏一把,难道回去睡溪边?”

老头盯着他看了好久,忽然笑了。

把铜片塞回他手里,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青瓷小碗,又拎起坛子倒了一点。

酒液清亮,倒出来时没起泡,也没挂壁,可屋里瞬间就满了那种味道——比外面浓十倍,首往鼻子里钻,喉咙自动发紧。

“只能一口。”

老头说,“洒了、吐了、跪了,都算完。”

江浸酒接过碗,手指碰到瓷边的刹那,胸口的铜片突然热了一下。

他没吭声,低头看着酒。

酒面平静,映出他的脸。

眼睛有点红,下巴有刮伤,头发乱得像鸟窝。

但他觉得这张脸陌生得很,不像自己。

他屏住呼吸,抿了一小口。

酒进嘴没觉得辣,反而温润,滑过舌尖时像化开的雪水。

可刚咽下去,胃里猛地一烫,仿佛有人在里面点了一把火。

热流往下沉,又猛地往上冲。

他闭眼,感觉那股热顺着肋骨往上爬,钻进肩膀,顶向后脑。

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突然清晰起来。

隔壁鸡叫了几声,他能听出哪只是母的,哪只是公的。

风吹过屋檐下的竹匾,每片叶子摩擦的声音都不一样。

连老头呼吸的节奏,都能数清楚。

这不是醉。

这是清醒到了极点。

他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亮了些。

墙上的裂纹、地上扫帚划过的痕迹、老头袖口补丁的针脚……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头瞪着他:“你还站着?”

江浸酒没回答,他正感受体内变化。

那股热还没散,盘在胸口,像个小太阳。

铜片贴着皮肤,持续发热,像是在回应什么。

“你能撑住?”

老头声音变了。

“还能再来点吗?”

“你疯了?”

“我觉得……还不够。”

老头退后一步,看着他像是见了鬼。

“百年了,没人喝一口不倒。

你不但站住了,气息还在涨?”

江浸酒深吸一口气,确实不一样了。

身体轻了,脑子快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

他低头看手,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充满了力气。

“这酒……能让人变强?”

老头没答,只盯着他看,眼神复杂。

门外传来脚步声,几个村民凑过来张望。

“老陶叔,外乡人真喝了汾酒?”

“没吐?”

“看他脸色还挺正常。”

“不对劲!

你看他眼睛!”

江浸酒转头,看见五六个人挤在门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站在最前面,目光死死盯着他手里的空碗。

“他喝了多少?”

“一口。”

“一口就能站稳?

不可能!

我爹喝半杯都躺三天!”

老头摆手:“别吵。

这人……不一样。”

人群安静了一瞬。

年轻人冷笑一声:“不一样?

我看是妖术吧。

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穿得奇奇怪怪,掏出个破铜片就想骗酒喝?

谁知道他是不是细作?”

江浸酒看向他。

那人约莫二十出头,身材壮实,手臂上有道疤。

说话时嘴角总往下撇,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你要不信,可以试试。”

江浸酒把碗递过去,“反正还有剩。”

年轻人愣住,没接。

“怎么?

不敢?”

“谁说我不敢!”

他一把夺过碗,冲到缸前舀了一大勺,仰头就灌。

下一秒,他脸涨成猪肝色,踉跄两步,扶着墙干呕起来,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旁边人赶紧扶住他。

“赵二!

你傻啊!

那是陈年汾酒!”

赵二趴在地上喘气,额头冒汗,一句话说不出。

人群更乱了。

“真是妖人!

能让别人喝吐,他自己没事!”

“会不会是酒神显灵?”

“显灵也轮不到外乡人!

杏花村的酒,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外人碰了要遭报应!”

老头抬手压了压:“都闭嘴!”

众人安静下来。

他盯着江浸酒:“你到底是谁?”

“江浸酒。”

“名字倒是配这酒。”

“我也觉得。”

老头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还想喝吗?”

“想。”

“为什么?”

“因为……我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路。”

老头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这酒,十年才出一坛。

村里人都舍不得喝,只在祭祖时分一口。

你今天喝了,明天不会再给你。”

江浸酒点头:“我明白。”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个能让我喝酒的地方。”

“比如?”

“大户人家。

官府。

或者……能搞到更多好酒的地方。”

老头笑了:“你想攀高枝?”

“我不想饿死。”

“可你什么都不会。”

“我会品酒。”

江浸酒拍了拍胸口,“而且我能喝,还不伤身。

你们村里谁能这样?”

老头没说话,眼神却松动了。

门外,那个叫赵二的年轻人己经被人架走,临走前回头看了江浸酒一眼,眼神阴沉。

江浸酒没在意。

他现在只想弄明白一件事——这酒,是不是真的能让他变强?

如果能,那他就不必再靠运气活着。

前世他是考古学家,靠证据说话。

现在他要用同样的方式,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

他走出酒坊,阳光照在脸上。

村里还是那样安静,杏花飘落,鸡鸭散步。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己经变了。

他摸了摸胸口的铜片,温度还在。

远处山峦叠嶂,隐约能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

那里应该有更大的酒坊,更多的资源,更高的门槛。

他也知道,光靠一瓶酒,进不去那种地方。

但他有办法。

他想起刚才喝酒时的感觉。

那股热流不只是暖,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如果多喝几次,会不会更强?

他需要机会。

而最好的机会,就是入赘。

有钱人家娶赘婿,图的是不要彩礼。

他一个外乡人,无亲无故,正好合适。

只要能混进去,喝他们的酒,练自己的本事,迟早能翻身。

他站在村口,望着那座城。

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刚才酒坊里的一个小男孩,抱着个布包跑来。

“叔!

陶爷爷让我给你的!”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小坛酒,封口贴着黄纸。

纸条上写着:**若真为酒道而来,此坛赠你。

莫负此酒。

**江浸酒笑了。

他抱紧酒坛,转身朝城的方向走去。

走到路口,他停下,从怀里掏出铜片看了一眼。

那个“酒”字,似乎比之前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