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一介书生到一统天下
第2章 初见家人暗藏机锋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股冷风灌进来，带着草木清气，冲散了书房里的沉闷。
李裕循声望去。
门口站个十六七的少年，身形挺拔，脸庞青涩，眼睛却很有神。
一身利落短褐，腰束布带，瞧着干练。
来人是这具身体记忆里最亲近的人，书童李严。
李严看到李裕竟自己坐起来，先是一愣，跟着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公子！
您、您醒了？”
他声音发颤，透着激动。
“感觉咋样？
大夫说您得好生休养，咋就起来了？”
一连串的关心，不似作伪。
李裕心里一暖，人也更警醒。
必须立刻进入角色。
眼前的李严，名义上是书童，实际是父亲李洵自小收养的，两人名为主仆，情同兄弟。
想不被他看出破绽，难。
“没事。”
李裕压下杂念，刻意让声音虚弱沙哑，他摆摆手：“睡久了，筋骨僵硬，起来活动活动。”
李严赶忙上前想扶，又怕碰到他伤处，手伸在半空，不知该放哪儿。
“公子，您脸色还是不好看，要不……还是去请大夫再来瞧瞧？”
“不用。”
李裕轻摇头，借他的力站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
扶我出去，父亲该等急了。”
他模仿原主那副温吞内向的样子，垂着眼帘，不怎么跟李严对视。
大病初愈，精神不济，这是最好的伪装。
李严听了，这才放心，仔细的给李裕披上外衣，搀着他走出书房。
李家主堂陈设简单，几件半旧的家具擦的锃亮。
主位上坐着个清瘦文士，两鬓微霜，一见李裕进来，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
这人就是他父亲李洵，一个把毕生都耗在经义上，却总与仕途无缘的老实人。
“裕儿，你……你好些了？”
李洵起身快步迎上，眼神里的关切藏不住。
“父亲，孩儿没事了，让您忧心。”
李裕微躬身，声音不大，语气一贯恭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洵上下打量他，见他面色虽白，眼神却清明，不像前几日那么昏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
“快，坐下吃早饭，你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早饭简单，一锅温粥，一碟腌菜，还有几个蒸饼。
李洵不时的给李裕夹菜，嘴里絮絮叨叨，无非是些注意身子，别再劳神费心的话。
李裕默然听着，只低头小口喝粥，偶尔应一声。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
父亲的袍子上，手肘处有个不起眼的补丁。
李严努力装着平静，可每次咽饼，喉结都不自觉的滚动，显然饿坏了。
这些细节，都在印证他昨晚的猜测——这家，己经穷到了一定地步。
对一个现代灵魂来说，这粟米粥实在难咽，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吃。
身体是本钱，尤其在这缺医少药的年头。
一时间，饭桌上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李洵跟李严看李裕胃口比往日好些，心里都觉欣慰，只当他大病初愈，没多想。
一顿饭在沉静里吃完。
李裕放下碗筷，不经意的瞥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
“看这天色，怕是又要下雨。”
他轻声自语。
李洵放下筷子，也顺着他目光看去，点头：“是啊，春雨连绵，今年的收成，怕是……”话说到一半，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机会来了。
李裕心里一动，脸上仍是那副病弱样子，语气平淡的问：“父亲，家里那几亩薄田，今年的用度……还够吗？”
李洵脸上的表情僵住，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紧拧了起来。
一旁的李严也停了收拾碗筷的动作，低着头不敢作声。
李洵张了张嘴，想说句宽慰话，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眼神里满是无力跟苦涩。
“够……哪里还够啊……”他声音疲惫沙哑。
“家里的田产，本就所剩无几。
除了要上缴的租赋，剩下的那点收成，勉强糊口罢了。”
老人浑浊的目光落在李裕苍白的脸上，满是愧疚。
“你这次生病，来势汹汹，为了给你抓药，为父……为父又将祖上传下的那方砚台，给典当了。”
说完，李洵像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坐下，双手掩面，再说不下去。
答案，比想象中还要残酷。
靠典当祖产度日！
这不是家道中落，这简首是悬在破产的崖边，随时会掉下去。
李裕静静听着，心里翻江倒海。
他没表现出震惊或悲伤，只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神情。
他知道，任何过激反应都会引人怀疑。
他现在，还是那个病弱内向，甚至有点懦弱的李公子。
“父亲，是孩儿不孝，连累您了。”
他站起身，对着李洵深深一揖，语气平静，却透着股与往日不同的坚定。
李洵抬头看儿子这模样，心里又是慰藉又是辛酸，连忙扶住他。
“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再想办法就是。”
话是这么说，可“办法”二字，他说得自己都没底气。
李裕没再说什么，默然让李严扶着，转身回了书房。
回到书房，他让李严退下，独自坐回案前。
窗外天色更阴沉了，一如李家的处境，更如整个大汉的局势。
内有迫在眉睫的生计，看病都得变卖家产。
外有将席卷江东的战火，那小霸王随时可能带兵踏平这里。
乱世里，没钱，就没人没粮没兵器。
别说抱负，自保都难。
李裕的目光，又落在案几那盏青铜灯上。
豆大的火苗在油里摇曳，看着微弱，却一首没灭。
他的眼神，也从深思变得锐利。
既然历史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让他站在这风云激荡的时代起点。
那么，为了守护这个家，也为了不枉此生。
他都得想办法，在这乱世棋盘上，落下自己的第一颗子！
第一步，就是搞钱！
一股冷风灌进来，带着草木清气，冲散了书房里的沉闷。
李裕循声望去。
门口站个十六七的少年，身形挺拔，脸庞青涩，眼睛却很有神。
一身利落短褐，腰束布带，瞧着干练。
来人是这具身体记忆里最亲近的人，书童李严。
李严看到李裕竟自己坐起来，先是一愣，跟着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公子！
您、您醒了？”
他声音发颤，透着激动。
“感觉咋样？
大夫说您得好生休养，咋就起来了？”
一连串的关心，不似作伪。
李裕心里一暖，人也更警醒。
必须立刻进入角色。
眼前的李严，名义上是书童，实际是父亲李洵自小收养的，两人名为主仆，情同兄弟。
想不被他看出破绽，难。
“没事。”
李裕压下杂念，刻意让声音虚弱沙哑，他摆摆手：“睡久了，筋骨僵硬，起来活动活动。”
李严赶忙上前想扶，又怕碰到他伤处，手伸在半空，不知该放哪儿。
“公子，您脸色还是不好看，要不……还是去请大夫再来瞧瞧？”
“不用。”
李裕轻摇头，借他的力站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
扶我出去，父亲该等急了。”
他模仿原主那副温吞内向的样子，垂着眼帘，不怎么跟李严对视。
大病初愈，精神不济，这是最好的伪装。
李严听了，这才放心，仔细的给李裕披上外衣，搀着他走出书房。
李家主堂陈设简单，几件半旧的家具擦的锃亮。
主位上坐着个清瘦文士，两鬓微霜，一见李裕进来，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
这人就是他父亲李洵，一个把毕生都耗在经义上，却总与仕途无缘的老实人。
“裕儿，你……你好些了？”
李洵起身快步迎上，眼神里的关切藏不住。
“父亲，孩儿没事了，让您忧心。”
李裕微躬身，声音不大，语气一贯恭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洵上下打量他，见他面色虽白，眼神却清明，不像前几日那么昏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
“快，坐下吃早饭，你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早饭简单，一锅温粥，一碟腌菜，还有几个蒸饼。
李洵不时的给李裕夹菜，嘴里絮絮叨叨，无非是些注意身子，别再劳神费心的话。
李裕默然听着，只低头小口喝粥，偶尔应一声。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
父亲的袍子上，手肘处有个不起眼的补丁。
李严努力装着平静，可每次咽饼，喉结都不自觉的滚动，显然饿坏了。
这些细节，都在印证他昨晚的猜测——这家，己经穷到了一定地步。
对一个现代灵魂来说，这粟米粥实在难咽，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吃。
身体是本钱，尤其在这缺医少药的年头。
一时间，饭桌上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李洵跟李严看李裕胃口比往日好些，心里都觉欣慰，只当他大病初愈，没多想。
一顿饭在沉静里吃完。
李裕放下碗筷，不经意的瞥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
“看这天色，怕是又要下雨。”
他轻声自语。
李洵放下筷子，也顺着他目光看去，点头：“是啊，春雨连绵，今年的收成，怕是……”话说到一半，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机会来了。
李裕心里一动，脸上仍是那副病弱样子，语气平淡的问：“父亲，家里那几亩薄田，今年的用度……还够吗？”
李洵脸上的表情僵住，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紧拧了起来。
一旁的李严也停了收拾碗筷的动作，低着头不敢作声。
李洵张了张嘴，想说句宽慰话，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眼神里满是无力跟苦涩。
“够……哪里还够啊……”他声音疲惫沙哑。
“家里的田产，本就所剩无几。
除了要上缴的租赋，剩下的那点收成，勉强糊口罢了。”
老人浑浊的目光落在李裕苍白的脸上，满是愧疚。
“你这次生病，来势汹汹，为了给你抓药，为父……为父又将祖上传下的那方砚台，给典当了。”
说完，李洵像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坐下，双手掩面，再说不下去。
答案，比想象中还要残酷。
靠典当祖产度日！
这不是家道中落，这简首是悬在破产的崖边，随时会掉下去。
李裕静静听着，心里翻江倒海。
他没表现出震惊或悲伤，只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神情。
他知道，任何过激反应都会引人怀疑。
他现在，还是那个病弱内向，甚至有点懦弱的李公子。
“父亲，是孩儿不孝，连累您了。”
他站起身，对着李洵深深一揖，语气平静，却透着股与往日不同的坚定。
李洵抬头看儿子这模样，心里又是慰藉又是辛酸，连忙扶住他。
“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再想办法就是。”
话是这么说，可“办法”二字，他说得自己都没底气。
李裕没再说什么，默然让李严扶着，转身回了书房。
回到书房，他让李严退下，独自坐回案前。
窗外天色更阴沉了，一如李家的处境，更如整个大汉的局势。
内有迫在眉睫的生计，看病都得变卖家产。
外有将席卷江东的战火，那小霸王随时可能带兵踏平这里。
乱世里，没钱，就没人没粮没兵器。
别说抱负，自保都难。
李裕的目光，又落在案几那盏青铜灯上。
豆大的火苗在油里摇曳，看着微弱，却一首没灭。
他的眼神，也从深思变得锐利。
既然历史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让他站在这风云激荡的时代起点。
那么，为了守护这个家，也为了不枉此生。
他都得想办法，在这乱世棋盘上，落下自己的第一颗子！
第一步，就是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