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卖香皂
第2章 初试牛刀
窗外的黑影轮廓模糊，在连绵的雨丝中仿佛一个不真切的鬼魅。
林晓薇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全身肌肉紧绷，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那个空了的、边缘粗糙的陶碗——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充当武器的东西。
是王氏按捺不住，派人来结果她了吗？
还是这深宅大院里的其他魑魅魍魉，连这最后的喘息之机都不愿给她？
她死死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院门，呼吸几乎停滞。
“吱呀——”一声轻微的、带着湿涩感的摩擦声响起。
门没有被推开，而是被从外面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瘦小的身影，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闪了进来，又迅速而轻巧地将门掩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借着微弱的天光，林晓薇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是一个约莫十三西岁的小丫鬟，浑身湿透，头发紧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小包袱，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
是小丫鬟……翠儿？
原主记忆里，这是唯一一个还对原主抱有几分善意、时常偷偷接济的小丫鬟，是原主生母当年偶然救下的孤女。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脱感。
林晓薇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小……小姐？”
翠儿一抬头，正好对上林晓薇从窗边看过来的目光，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您……您能下床了？
太好了！
我还以为……”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但眼圈己经红了。
她快步走到廊下，放下包袱，也顾不上拧干衣服，就先急切地压低声音说：“小姐，我偷偷拿了两个干净的馒头，还有一小壶温水。
您快吃点喝点！”
看着翠儿眼中纯粹的担忧和那被雨水打湿的、单薄的身影，林晓薇冰冷的心湖仿佛被投下了一颗暖石，荡开层层涟漪。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这几乎是唯一一丝不带目的的温暖了。
“翠儿，谢谢你。”
她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镇定，“我没事了。”
她接过翠儿递来的温水，小口啜饮着。
温热的水流划过干涩的喉咙，滋润了几乎要冒烟的脏腑，带来了一丝真实活着的慰藉。
“小姐，您的气色……好像真的好些了？”
翠儿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她，惊讶地发现，小姐虽然依旧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以往的死寂和惶恐，而是亮得惊人，里面仿佛燃着一簇不会熄灭的火苗。
“嗯，死过一次，想通了一些事。”
林晓薇淡淡带过，目光落在翠儿带来的包袱和那个空药碗上，“以后，外面的药不要再接了，也不必再去求。”
“可是小姐，您的病……我的病，我自己会治。”
林晓薇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她指了指角落里那个破碗里馊掉的肥肉，“翠儿，你帮我把这个，还有墙角那堆干净的草木灰收集起来。”
“啊？”
翠儿愣住了，完全跟不上小姐的思路。
收集……馊肉和灰？
“照做就是。”
林晓薇没有解释。
对于一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解释复杂的化学原理毫无意义。
她现在需要的是绝对的执行者。
翠儿虽然满心疑惑，但对小姐的顺从和担忧压倒了一切。
她立刻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用破布垫着，将那些油腻的、散发着异味的肥肉刮到一片干净的大树叶上，又将墙角那堆相对干燥的草木灰扫到一起。
林晓薇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翠儿的搀扶下，开始指挥她的“实验室”筹备工作。
她让翠儿找来了一个相对完好的破瓦罐，充当反应釜；几片干净的扁平石块，作为晾晒模具；一根光滑的木棍，用作搅拌棒。
准备工作就绪，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雨势渐歇。
“小姐，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翠儿看着这堆“破烂”，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做一样……能让我们活下去的东西。”
林晓薇的目光扫过这些简陋的工具，眼神锐利而专注，“翠儿，记住，接下来你看到的、做的一切，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半个字，包括你最信任的人。
否则，我们可能都会有杀身之祸。”
翠儿被“杀身之祸”西个字吓得一哆嗦，随即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决绝：“小姐放心！
翠儿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
第一步，制备碱液。
林晓薇指挥翠儿将草木灰装入一个底部有细微裂缝的破陶罐（充当简易过滤器），然后用温水缓缓冲洗。
浑浊的灰黑色液体从裂缝中渗出，滴落在下方接好的破瓦罐里。
反复几次，得到了一罐颜色深浓、触感滑腻的草木灰水——这就是含有碳酸钾的原始碱液。
第二步，处理油脂。
将那些馊掉的肥肉放入另一个瓦罐，加入少量清水，放在几块石头搭成的简易灶上，用好不容易引燃的、微弱的火苗加热熬煮。
刺鼻的油腻味和淡淡的腐败气味弥漫开来，翠儿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但林晓薇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首到油脂慢慢析出，浮在水面。
她小心地将上层的油撇出来，虽然依旧浑浊，但己经是相对纯净的油脂。
最关键的一步，皂化反应。
将过滤后的碱液缓缓倒入盛有油脂的瓦罐中，林晓薇拿起木棍，开始匀速、持续地搅拌。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和体力的过程。
手臂很快开始酸麻，虚弱的身体发出抗议的呻吟，但她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停顿。
必须让油脂和碱液充分混合，才能完成反应。
翠儿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看着小姐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瓦罐里那浑浊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混合物在搅拌下慢慢发生变化。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清晨到日上三竿。
林晓薇的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全凭意志力在支撑。
她紧紧盯着罐中的混合物，观察着它的粘稠度。
终于，在某一刻，她用木棍挑起一点混合物，滴入旁边准备好的清水里，那滴混合物没有立刻散开，而是缓缓地沉入水底，形成了微弱的、不规则的珠状。
成了！
皂化反应初步完成了！
“可以了。”
她几乎是脱力地说出这三个字，停下搅拌。
将瓦罐里粘稠的、淡黄色的皂液小心地倾倒在那几块扁平的石块模具上，薄薄地铺了一层。
“这就……好了？”
翠儿看着石头上那些看起来依旧不怎么起眼的、油腻腻的东西，难以想象这能有什么用。
“还没有，需要等待。”
林晓薇靠在墙上，疲惫地闭上眼睛，“需要好几天，让它变干、变硬。
到时候，你就知道它是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煎熬的等待。
林晓薇的身体在翠儿偷偷带来的干净食物和饮水支持下，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大部分时间都假装卧病在床，实则暗中观察着那几块“肥皂”的变化。
她让翠儿时刻注意，防止猫狗或虫蚁破坏，也提防着任何可能靠近小院的人。
第三天下午，当林晓薇用手指轻轻触碰其中一块肥皂时，感受到的不再是软腻，而是一种坚实的、略带弹性的触感。
颜色也从淡黄变得微微发白。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半个巴掌大、厚薄不均的、其貌不扬的固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用知识创造出的第一件产品！
“翠儿，去打盆水来。”
她吩咐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水打来了，林晓薇将自己和翠儿之前熬制油脂时弄得油污斑斑的双手浸湿，然后拿起那块粗糙的肥皂，在手上来回摩擦。
起初，并没有多少泡沫，只有一些滑腻的触感。
但随着揉搓，细密而洁白的泡沫终于缓缓产生，越来越多，覆盖了她的双手。
那股熟悉的、属于肥皂的、略带碱性的独特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呀！
起……起泡了！”
翠儿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神迹。
林晓薇仔细地揉搓着，然后用清水冲洗。
水流带走泡沫，露出了一双虽然依旧瘦削、但干干净净、再无半点油污的手！
成功了！
虽然品相粗糙，泡沫也不够丰富，但它确确实实是肥皂！
具有强大去污能力的肥皂！
“小姐！
这……这是什么仙法？
太神奇了！”
翠儿激动得语无伦次，拿起那块肥皂，爱不释手。
“这不是仙法，是学问。”
林晓薇看着翠儿兴奋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丝真心的笑容。
这小小的成功，证明了她赖以生存的现代知识在这里依然有效！
这比任何东西都更能给她力量。
希望，如同破开乌云的阳光，真切地照进了这个破败的小院。
然而，就在主仆二人为这初步的成功感到欣喜时，院门外，再次传来了声响。
这一次，不是翠儿那样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而是几个杂乱而有力的步伐，伴随着一个婆子略显尖厉的嗓音：“三小姐可在屋里？
主母吩咐，明日便要动身去庄子了，让老奴过来瞧瞧，可别耽误了时辰！”
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不耐烦，清晰地传了进来。
林晓薇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明天？
这么快？
王氏连多等几天都不愿意吗？
她看了一眼手中那块粗糙却意义非凡的肥皂，又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的翠儿。
危机，己然迫在眉睫。
她这刚刚点燃的星星之火，能否抵挡住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林晓薇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全身肌肉紧绷，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那个空了的、边缘粗糙的陶碗——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充当武器的东西。
是王氏按捺不住，派人来结果她了吗？
还是这深宅大院里的其他魑魅魍魉，连这最后的喘息之机都不愿给她？
她死死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院门，呼吸几乎停滞。
“吱呀——”一声轻微的、带着湿涩感的摩擦声响起。
门没有被推开，而是被从外面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瘦小的身影，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闪了进来，又迅速而轻巧地将门掩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借着微弱的天光，林晓薇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是一个约莫十三西岁的小丫鬟，浑身湿透，头发紧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小包袱，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
是小丫鬟……翠儿？
原主记忆里，这是唯一一个还对原主抱有几分善意、时常偷偷接济的小丫鬟，是原主生母当年偶然救下的孤女。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脱感。
林晓薇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小……小姐？”
翠儿一抬头，正好对上林晓薇从窗边看过来的目光，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您……您能下床了？
太好了！
我还以为……”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但眼圈己经红了。
她快步走到廊下，放下包袱，也顾不上拧干衣服，就先急切地压低声音说：“小姐，我偷偷拿了两个干净的馒头，还有一小壶温水。
您快吃点喝点！”
看着翠儿眼中纯粹的担忧和那被雨水打湿的、单薄的身影，林晓薇冰冷的心湖仿佛被投下了一颗暖石，荡开层层涟漪。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这几乎是唯一一丝不带目的的温暖了。
“翠儿，谢谢你。”
她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镇定，“我没事了。”
她接过翠儿递来的温水，小口啜饮着。
温热的水流划过干涩的喉咙，滋润了几乎要冒烟的脏腑，带来了一丝真实活着的慰藉。
“小姐，您的气色……好像真的好些了？”
翠儿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她，惊讶地发现，小姐虽然依旧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以往的死寂和惶恐，而是亮得惊人，里面仿佛燃着一簇不会熄灭的火苗。
“嗯，死过一次，想通了一些事。”
林晓薇淡淡带过，目光落在翠儿带来的包袱和那个空药碗上，“以后，外面的药不要再接了，也不必再去求。”
“可是小姐，您的病……我的病，我自己会治。”
林晓薇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她指了指角落里那个破碗里馊掉的肥肉，“翠儿，你帮我把这个，还有墙角那堆干净的草木灰收集起来。”
“啊？”
翠儿愣住了，完全跟不上小姐的思路。
收集……馊肉和灰？
“照做就是。”
林晓薇没有解释。
对于一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来说，解释复杂的化学原理毫无意义。
她现在需要的是绝对的执行者。
翠儿虽然满心疑惑，但对小姐的顺从和担忧压倒了一切。
她立刻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用破布垫着，将那些油腻的、散发着异味的肥肉刮到一片干净的大树叶上，又将墙角那堆相对干燥的草木灰扫到一起。
林晓薇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翠儿的搀扶下，开始指挥她的“实验室”筹备工作。
她让翠儿找来了一个相对完好的破瓦罐，充当反应釜；几片干净的扁平石块，作为晾晒模具；一根光滑的木棍，用作搅拌棒。
准备工作就绪，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雨势渐歇。
“小姐，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翠儿看着这堆“破烂”，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做一样……能让我们活下去的东西。”
林晓薇的目光扫过这些简陋的工具，眼神锐利而专注，“翠儿，记住，接下来你看到的、做的一切，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半个字，包括你最信任的人。
否则，我们可能都会有杀身之祸。”
翠儿被“杀身之祸”西个字吓得一哆嗦，随即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决绝：“小姐放心！
翠儿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
第一步，制备碱液。
林晓薇指挥翠儿将草木灰装入一个底部有细微裂缝的破陶罐（充当简易过滤器），然后用温水缓缓冲洗。
浑浊的灰黑色液体从裂缝中渗出，滴落在下方接好的破瓦罐里。
反复几次，得到了一罐颜色深浓、触感滑腻的草木灰水——这就是含有碳酸钾的原始碱液。
第二步，处理油脂。
将那些馊掉的肥肉放入另一个瓦罐，加入少量清水，放在几块石头搭成的简易灶上，用好不容易引燃的、微弱的火苗加热熬煮。
刺鼻的油腻味和淡淡的腐败气味弥漫开来，翠儿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但林晓薇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首到油脂慢慢析出，浮在水面。
她小心地将上层的油撇出来，虽然依旧浑浊，但己经是相对纯净的油脂。
最关键的一步，皂化反应。
将过滤后的碱液缓缓倒入盛有油脂的瓦罐中，林晓薇拿起木棍，开始匀速、持续地搅拌。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和体力的过程。
手臂很快开始酸麻，虚弱的身体发出抗议的呻吟，但她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停顿。
必须让油脂和碱液充分混合，才能完成反应。
翠儿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看着小姐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瓦罐里那浑浊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混合物在搅拌下慢慢发生变化。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清晨到日上三竿。
林晓薇的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全凭意志力在支撑。
她紧紧盯着罐中的混合物，观察着它的粘稠度。
终于，在某一刻，她用木棍挑起一点混合物，滴入旁边准备好的清水里，那滴混合物没有立刻散开，而是缓缓地沉入水底，形成了微弱的、不规则的珠状。
成了！
皂化反应初步完成了！
“可以了。”
她几乎是脱力地说出这三个字，停下搅拌。
将瓦罐里粘稠的、淡黄色的皂液小心地倾倒在那几块扁平的石块模具上，薄薄地铺了一层。
“这就……好了？”
翠儿看着石头上那些看起来依旧不怎么起眼的、油腻腻的东西，难以想象这能有什么用。
“还没有，需要等待。”
林晓薇靠在墙上，疲惫地闭上眼睛，“需要好几天，让它变干、变硬。
到时候，你就知道它是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煎熬的等待。
林晓薇的身体在翠儿偷偷带来的干净食物和饮水支持下，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大部分时间都假装卧病在床，实则暗中观察着那几块“肥皂”的变化。
她让翠儿时刻注意，防止猫狗或虫蚁破坏，也提防着任何可能靠近小院的人。
第三天下午，当林晓薇用手指轻轻触碰其中一块肥皂时，感受到的不再是软腻，而是一种坚实的、略带弹性的触感。
颜色也从淡黄变得微微发白。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半个巴掌大、厚薄不均的、其貌不扬的固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用知识创造出的第一件产品！
“翠儿，去打盆水来。”
她吩咐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水打来了，林晓薇将自己和翠儿之前熬制油脂时弄得油污斑斑的双手浸湿，然后拿起那块粗糙的肥皂，在手上来回摩擦。
起初，并没有多少泡沫，只有一些滑腻的触感。
但随着揉搓，细密而洁白的泡沫终于缓缓产生，越来越多，覆盖了她的双手。
那股熟悉的、属于肥皂的、略带碱性的独特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呀！
起……起泡了！”
翠儿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神迹。
林晓薇仔细地揉搓着，然后用清水冲洗。
水流带走泡沫，露出了一双虽然依旧瘦削、但干干净净、再无半点油污的手！
成功了！
虽然品相粗糙，泡沫也不够丰富，但它确确实实是肥皂！
具有强大去污能力的肥皂！
“小姐！
这……这是什么仙法？
太神奇了！”
翠儿激动得语无伦次，拿起那块肥皂，爱不释手。
“这不是仙法，是学问。”
林晓薇看着翠儿兴奋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丝真心的笑容。
这小小的成功，证明了她赖以生存的现代知识在这里依然有效！
这比任何东西都更能给她力量。
希望，如同破开乌云的阳光，真切地照进了这个破败的小院。
然而，就在主仆二人为这初步的成功感到欣喜时，院门外，再次传来了声响。
这一次，不是翠儿那样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而是几个杂乱而有力的步伐，伴随着一个婆子略显尖厉的嗓音：“三小姐可在屋里？
主母吩咐，明日便要动身去庄子了，让老奴过来瞧瞧，可别耽误了时辰！”
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不耐烦，清晰地传了进来。
林晓薇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明天？
这么快？
王氏连多等几天都不愿意吗？
她看了一眼手中那块粗糙却意义非凡的肥皂，又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的翠儿。
危机，己然迫在眉睫。
她这刚刚点燃的星星之火，能否抵挡住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