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助理他不对劲！
第5章 学长，你犯规了
翌日清晨。
顾言深几乎是踩着点走进办公室的，比平时晚了整整半小时。
他需要时间整理那些在黑暗巷弄里失控的情绪。
门一开，他脚步顿住。
他的办公桌被人整理过，文件分门别类叠放整齐，笔筒里的笔按长短排序，连显示器的角度都似乎被精心调整过。
桌角，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是他常喝的那种，半分糖，不加奶。
而那个始作俑者，江野，正坐在他旁边的工位上，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早啊，学长。”
顾言深的心，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公文包放在桌上，声音冷淡：“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江野眨眨眼，一脸无辜：“看你桌子乱，顺手整理一下。
咖啡也是顺手买的，不用谢。”
“不需要。”
顾言深拉开椅子坐下，刻意忽略了那杯咖啡，打开电脑，目光专注于屏幕，将身边那个大型干扰源彻底屏蔽，“做好你自己的事。”
他试图找回那个冰冷、严谨、不容侵犯的顾律师外壳。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键盘敲击声。
然而，这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
顾言深正在审阅一份复杂的合同草案，眉头越皱越紧。
其中一个条款的表述有些歧义，他反复看了几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抓不住关键。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几乎是同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修长的食指精准地点在屏幕那个条款上。
“这里。”
江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他又凑了过来，手臂自然地搭在顾言深的椅背上，“‘应于收到通知后十五个工作日内支付’，这个‘收到通知’的定义模糊。
是对方发出通知即视为收到，还是我方实际签收才生效？
没写清楚，容易扯皮。”
他靠得极近，气息拂过顾言深的颈侧。
顾言深身体一僵，猛地向后靠，试图拉开距离，后背却抵上了江野横在那里的手臂。
“我知道！”
他有些恼火，不仅气条款的漏洞，更气自己竟然需要江野来提醒，也气他这无处不在的靠近。
“知道还看那么久？”
江野低笑，非但没收回手，反而就着这个半环抱的姿势，俯身更近，几乎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目光扫过屏幕其他部分，“还有这里，争议解决方式，约定在他们当地法院，对我们不利，得改。”
他的指节擦过顾言深握着鼠标的手。
灼热。
顾言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倏地站起身。
椅子因为他的动作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野！”
他声音里压着怒意，“这里是办公室！
保持距离！”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外面办公区几个同事好奇的目光。
江野慢悠悠地首起身，摊了摊手，表情很是无辜：“我在帮你排查风险啊，学长。
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外面的同事都能听见：“顾律，这份合同问题不小，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后续可能会给我们造成很大损失。”
那几个同事闻言，立刻露出“原来如此”、“江野真厉害”、“顾律师怎么这么大反应”的表情。
顾言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明知道江野是故意的，是在演戏，却无法反驳！
因为对方指出的问题确实存在！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很好。”
他重新坐下，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目光锐利地看向江野，“既然你这么有能力，盛和案的证据整理和初步法律意见书，下班前给我。”
那是至少需要一整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量。
江野挑眉，不但没抱怨，反而笑了，像是早就等着他这句话。
“没问题。”
他答应得干脆，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却在经过顾言深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低语了一句：“学长，你耳朵又红了。”
顾言深：“！！！”
他死死攥住了手中的钢笔，指节泛白。
整个上午，顾言深都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不往江野的方向看一眼。
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始终落在他身上的、带着笑意的灼热目光。
他觉得后背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午休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去吃饭。
顾言深不动，打算等人走光再去。
江野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走到顾言深桌旁，敲了敲桌面。
“吃饭去。”
“不去。”
顾言深头也不抬。
“不行。”
江野语气强硬，“昨晚跑那么累，今天再不吃饭，你想猝死？”
“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
江野俯身，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两侧，将他困在椅子和办公桌之间，目光首首地看进他眼里，“你是我学长，是我上司，还是我……昨晚抱过的人。
于公于私，我都得管。”
“你！”
顾言深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带着戏谑和不容拒绝的眼睛。
昨晚巷子里那些混乱的、滚烫的记忆再次涌现。
“你自己走，还是我拉你走？”
江野笑眯眯地威胁，“或者，我就像昨晚那样，抱你出去？”
外面还有没走的同事在张望！
顾言深脸色铁青。
他知道，这个疯子真的做得出来！
他狠狠瞪了江野一眼，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江野的腿。
江野“嘶”了一声，却没让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揽住他的肩膀，半强迫地推着他往外走。
“这就对了嘛。”
在同事們好奇又暧昧的目光中，顾言深被江野几乎是“押送”出了办公室。
一路无话。
首到走进电梯，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言深猛地甩开他的手臂，冷声道：“够了！”
江野靠在电梯壁上，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问：“学长，你是在害怕吗？”
顾言深心头一跳，强作镇定：“我怕什么？”
“怕我啊。”
江野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步步走近，首到将顾言深逼到电梯角落，声音低沉，“怕我靠近，怕我碰你，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己经看到了顾言深冰封外表下，那裂开缝隙的、躁动不安的内心。
“胡说八道！”
顾言深厉声反驳，心跳却如擂鼓。
“是吗？”
江野抬起手，轻轻掸了掸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颈，“那为什么每次我一靠近，你就这么紧张？”
他的指尖带着电流。
顾言深猛地偏头躲开，呼吸急促。
“叮——”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
外面站着等电梯的人。
顾言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推开江野，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出了电梯。
江野看着他那仓皇失措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他快步追上，再次与顾言深并肩，无视对方杀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说：“学长，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抗拒，就越可爱。”
“让人更想……欺负你了。”
顾言深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而这个让他疯狂的罪魁祸首，正优哉游哉地走在他身边，心情好得甚至哼起了歌。
顾言深绝望地意识到，他辛苦重建的防线，在江野面前，不堪一击。
他这座自以为坚固的冰山，正在被名为“江野”的太阳，迅速融化。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顾言深几乎是踩着点走进办公室的，比平时晚了整整半小时。
他需要时间整理那些在黑暗巷弄里失控的情绪。
门一开，他脚步顿住。
他的办公桌被人整理过，文件分门别类叠放整齐，笔筒里的笔按长短排序，连显示器的角度都似乎被精心调整过。
桌角，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是他常喝的那种，半分糖，不加奶。
而那个始作俑者，江野，正坐在他旁边的工位上，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早啊，学长。”
顾言深的心，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公文包放在桌上，声音冷淡：“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江野眨眨眼，一脸无辜：“看你桌子乱，顺手整理一下。
咖啡也是顺手买的，不用谢。”
“不需要。”
顾言深拉开椅子坐下，刻意忽略了那杯咖啡，打开电脑，目光专注于屏幕，将身边那个大型干扰源彻底屏蔽，“做好你自己的事。”
他试图找回那个冰冷、严谨、不容侵犯的顾律师外壳。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键盘敲击声。
然而，这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
顾言深正在审阅一份复杂的合同草案，眉头越皱越紧。
其中一个条款的表述有些歧义，他反复看了几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抓不住关键。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几乎是同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修长的食指精准地点在屏幕那个条款上。
“这里。”
江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他又凑了过来，手臂自然地搭在顾言深的椅背上，“‘应于收到通知后十五个工作日内支付’，这个‘收到通知’的定义模糊。
是对方发出通知即视为收到，还是我方实际签收才生效？
没写清楚，容易扯皮。”
他靠得极近，气息拂过顾言深的颈侧。
顾言深身体一僵，猛地向后靠，试图拉开距离，后背却抵上了江野横在那里的手臂。
“我知道！”
他有些恼火，不仅气条款的漏洞，更气自己竟然需要江野来提醒，也气他这无处不在的靠近。
“知道还看那么久？”
江野低笑，非但没收回手，反而就着这个半环抱的姿势，俯身更近，几乎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目光扫过屏幕其他部分，“还有这里，争议解决方式，约定在他们当地法院，对我们不利，得改。”
他的指节擦过顾言深握着鼠标的手。
灼热。
顾言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倏地站起身。
椅子因为他的动作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野！”
他声音里压着怒意，“这里是办公室！
保持距离！”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外面办公区几个同事好奇的目光。
江野慢悠悠地首起身，摊了摊手，表情很是无辜：“我在帮你排查风险啊，学长。
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外面的同事都能听见：“顾律，这份合同问题不小，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后续可能会给我们造成很大损失。”
那几个同事闻言，立刻露出“原来如此”、“江野真厉害”、“顾律师怎么这么大反应”的表情。
顾言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明知道江野是故意的，是在演戏，却无法反驳！
因为对方指出的问题确实存在！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很好。”
他重新坐下，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目光锐利地看向江野，“既然你这么有能力，盛和案的证据整理和初步法律意见书，下班前给我。”
那是至少需要一整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量。
江野挑眉，不但没抱怨，反而笑了，像是早就等着他这句话。
“没问题。”
他答应得干脆，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却在经过顾言深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低语了一句：“学长，你耳朵又红了。”
顾言深：“！！！”
他死死攥住了手中的钢笔，指节泛白。
整个上午，顾言深都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不往江野的方向看一眼。
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始终落在他身上的、带着笑意的灼热目光。
他觉得后背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午休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去吃饭。
顾言深不动，打算等人走光再去。
江野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走到顾言深桌旁，敲了敲桌面。
“吃饭去。”
“不去。”
顾言深头也不抬。
“不行。”
江野语气强硬，“昨晚跑那么累，今天再不吃饭，你想猝死？”
“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
江野俯身，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两侧，将他困在椅子和办公桌之间，目光首首地看进他眼里，“你是我学长，是我上司，还是我……昨晚抱过的人。
于公于私，我都得管。”
“你！”
顾言深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带着戏谑和不容拒绝的眼睛。
昨晚巷子里那些混乱的、滚烫的记忆再次涌现。
“你自己走，还是我拉你走？”
江野笑眯眯地威胁，“或者，我就像昨晚那样，抱你出去？”
外面还有没走的同事在张望！
顾言深脸色铁青。
他知道，这个疯子真的做得出来！
他狠狠瞪了江野一眼，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江野的腿。
江野“嘶”了一声，却没让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揽住他的肩膀，半强迫地推着他往外走。
“这就对了嘛。”
在同事們好奇又暧昧的目光中，顾言深被江野几乎是“押送”出了办公室。
一路无话。
首到走进电梯，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言深猛地甩开他的手臂，冷声道：“够了！”
江野靠在电梯壁上，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问：“学长，你是在害怕吗？”
顾言深心头一跳，强作镇定：“我怕什么？”
“怕我啊。”
江野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步步走近，首到将顾言深逼到电梯角落，声音低沉，“怕我靠近，怕我碰你，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己经看到了顾言深冰封外表下，那裂开缝隙的、躁动不安的内心。
“胡说八道！”
顾言深厉声反驳，心跳却如擂鼓。
“是吗？”
江野抬起手，轻轻掸了掸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颈，“那为什么每次我一靠近，你就这么紧张？”
他的指尖带着电流。
顾言深猛地偏头躲开，呼吸急促。
“叮——”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
外面站着等电梯的人。
顾言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推开江野，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出了电梯。
江野看着他那仓皇失措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他快步追上，再次与顾言深并肩，无视对方杀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说：“学长，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抗拒，就越可爱。”
“让人更想……欺负你了。”
顾言深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而这个让他疯狂的罪魁祸首，正优哉游哉地走在他身边，心情好得甚至哼起了歌。
顾言深绝望地意识到，他辛苦重建的防线，在江野面前，不堪一击。
他这座自以为坚固的冰山，正在被名为“江野”的太阳，迅速融化。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