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乡下小娇妻
第3章 夏日的重逢
夏日午后，暑气像被打翻的巨大火炉，汹涌倾泄而下。
炽热的阳光漫过老旧宅院那斑驳的窗棂，把木格窗上的纹路都晒得发烫。
风像被抽走了骨头，倦怠得睡死过去，一丝儿都不动。
院角那棵老槐树，叶子蔫哒哒地垂着，像是被这暑气抽干了力气，满树的绿都泛着灰扑扑的疲态。
知了藏在浓密的树丛间，扯着嗓子开“演唱会”，“知了——知了——”的叫声层层叠叠，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整条逼仄的巷子牢牢罩在黏腻的闷热里，连空气都稠得能攥出水来。
姜悦家堂屋的门半敞着，进来一位客人。
她身着剪裁得体的米色连衣裙，流畅的线条衬得身姿愈发优雅，仿佛每一步都带着精心设计的韵律。
一头烫成大波浪卷的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发梢泛着温润的光泽，随着走动轻轻晃荡。
脸上是精心勾勒的精致妆容，弯眉下，那双眉眼藏着说不出的故事，像是藏了一整个岁月的跌宕。
最惹眼的是脚上那双白色高跟鞋，细跟伶仃得仿佛随时会折断，鞋面上镶嵌的水钻密密麻麻，在刺眼的日光里晃啊晃，每一下闪烁都刺得人眼睛发疼，明晃晃昭示着价值不菲。
她站在那儿，整个人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大明星，优雅又贵气，和这简陋的农家堂屋格格不入。
她微微颤抖着朝姜悦走近，高跟鞋叩击地面，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像是敲在人心上。
走到姜悦面前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你是……悦悦？”
女人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鳄鱼皮包包，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像是要把包包捏碎，泄露内心的汹涌。
姜悦盯着她精心修饰的脸，脑子“嗡”地一下，愣了好几秒才木讷地点下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像是被这突然闯入的 “精致” 吓到，而后猛地回头，望向坐在堂屋条桌边的爸妈，眼里满是惶惑。
爸爸枯瘦的身子陷在陈旧的木椅里，正闷头抽烟。
他本就没什么烟瘾，在家时很少碰这东西，可今天却一根接一根，烟火在暗沉的光线里明灭闪烁，将他脸上的沟壑映得更深，满是化不开的愁绪。
妈妈挨着爸爸坐，双眼哭得红红肿肿，像两颗浸了水的桃子。
她一只手紧紧拉着姜悦的手腕，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姜悦的发根，粗糙的掌心带着经年劳作的温度，声音哽咽得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你妈抱着你那小包裹来找我时，你就这么点儿大……”她比划着极小的幅度，眼里泛起朦胧的水光，“我打第一眼看见，就把你当亲闺女养，对外谁问，都说是你和乐乐是双胞胎。
小时候你跟着去地里采棉花、去油坊打菜油，小小的人儿，能干又机灵，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家里虽一首不富裕，可妈从没动过不养你的念头，哪怕掰成两半的馍，也得先紧着你……” 说着，妈妈抬手迅速抹了把泪，可那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接着道：“可你亲妈来了，她再婚嫁了有钱人，说现在的家愿意接纳你。
我和你爸夜里翻来覆去商量，觉得你跟她回去，能住敞亮房子、穿好看衣裳、过好日子，咱这穷家，实在给不了你这些……行了，说这些干啥。”
爸爸猛地掐灭烟头，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狠狠蹭了蹭，哑着嗓子看向姜悦，“悦悦，她是爸的堂妹姜凤珍。
你亲爸是当兵的，以前在大城市里头。
你还在妈肚子里时，他执行任务出了事，没再回来…… 你亲妈一个人，拼了命也养不活你，想着去投靠你爷奶家。
那时候交通不便当，山路又难走，她想先自个儿去探探路，等安顿稳妥了，就回来接你，走之前把你托付给咱照顾……” 爸爸说到这儿，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重重叹了口气，“可谁知……唉，她中间偷偷回来过，在咱家住了几天，可你那时候太小，记不得这些事儿。
也是那次回来，才知道你爷奶早就不在了，你那些叔伯，一个赛一个狠心，都不认她。
她一个女人家，在外头漂泊，没文化、没依靠，只能去给人家做保姆，天天受气受累，就盼着哪天挣够钱，能把你接回去……本来前几年就想接你，可我们觉着，初中是孩子一辈子的紧要关口，就跟你妈约好，等你中考完再让她来……”爸爸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了拍膝盖，“孩子啊，你长大了，往后咋选，你自个儿定，好好思量思量…… 你亲妈这些年，真不容易，男人没了，闺女又不在身边，孤孤单单的…… 你别怨她……” 说完，爸爸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拖着步子出了堂屋，老旧的木门在他身后 “吱呀” 轻响，满室沉默愈发沉重。
炽热的阳光漫过老旧宅院那斑驳的窗棂，把木格窗上的纹路都晒得发烫。
风像被抽走了骨头，倦怠得睡死过去，一丝儿都不动。
院角那棵老槐树，叶子蔫哒哒地垂着，像是被这暑气抽干了力气，满树的绿都泛着灰扑扑的疲态。
知了藏在浓密的树丛间，扯着嗓子开“演唱会”，“知了——知了——”的叫声层层叠叠，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整条逼仄的巷子牢牢罩在黏腻的闷热里，连空气都稠得能攥出水来。
姜悦家堂屋的门半敞着，进来一位客人。
她身着剪裁得体的米色连衣裙，流畅的线条衬得身姿愈发优雅，仿佛每一步都带着精心设计的韵律。
一头烫成大波浪卷的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发梢泛着温润的光泽，随着走动轻轻晃荡。
脸上是精心勾勒的精致妆容，弯眉下，那双眉眼藏着说不出的故事，像是藏了一整个岁月的跌宕。
最惹眼的是脚上那双白色高跟鞋，细跟伶仃得仿佛随时会折断，鞋面上镶嵌的水钻密密麻麻，在刺眼的日光里晃啊晃，每一下闪烁都刺得人眼睛发疼，明晃晃昭示着价值不菲。
她站在那儿，整个人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大明星，优雅又贵气，和这简陋的农家堂屋格格不入。
她微微颤抖着朝姜悦走近，高跟鞋叩击地面，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像是敲在人心上。
走到姜悦面前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你是……悦悦？”
女人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着鳄鱼皮包包，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像是要把包包捏碎，泄露内心的汹涌。
姜悦盯着她精心修饰的脸，脑子“嗡”地一下，愣了好几秒才木讷地点下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像是被这突然闯入的 “精致” 吓到，而后猛地回头，望向坐在堂屋条桌边的爸妈，眼里满是惶惑。
爸爸枯瘦的身子陷在陈旧的木椅里，正闷头抽烟。
他本就没什么烟瘾，在家时很少碰这东西，可今天却一根接一根，烟火在暗沉的光线里明灭闪烁，将他脸上的沟壑映得更深，满是化不开的愁绪。
妈妈挨着爸爸坐，双眼哭得红红肿肿，像两颗浸了水的桃子。
她一只手紧紧拉着姜悦的手腕，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姜悦的发根，粗糙的掌心带着经年劳作的温度，声音哽咽得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你妈抱着你那小包裹来找我时，你就这么点儿大……”她比划着极小的幅度，眼里泛起朦胧的水光，“我打第一眼看见，就把你当亲闺女养，对外谁问，都说是你和乐乐是双胞胎。
小时候你跟着去地里采棉花、去油坊打菜油，小小的人儿，能干又机灵，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家里虽一首不富裕，可妈从没动过不养你的念头，哪怕掰成两半的馍，也得先紧着你……” 说着，妈妈抬手迅速抹了把泪，可那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接着道：“可你亲妈来了，她再婚嫁了有钱人，说现在的家愿意接纳你。
我和你爸夜里翻来覆去商量，觉得你跟她回去，能住敞亮房子、穿好看衣裳、过好日子，咱这穷家，实在给不了你这些……行了，说这些干啥。”
爸爸猛地掐灭烟头，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狠狠蹭了蹭，哑着嗓子看向姜悦，“悦悦，她是爸的堂妹姜凤珍。
你亲爸是当兵的，以前在大城市里头。
你还在妈肚子里时，他执行任务出了事，没再回来…… 你亲妈一个人，拼了命也养不活你，想着去投靠你爷奶家。
那时候交通不便当，山路又难走，她想先自个儿去探探路，等安顿稳妥了，就回来接你，走之前把你托付给咱照顾……” 爸爸说到这儿，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重重叹了口气，“可谁知……唉，她中间偷偷回来过，在咱家住了几天，可你那时候太小，记不得这些事儿。
也是那次回来，才知道你爷奶早就不在了，你那些叔伯，一个赛一个狠心，都不认她。
她一个女人家，在外头漂泊，没文化、没依靠，只能去给人家做保姆，天天受气受累，就盼着哪天挣够钱，能把你接回去……本来前几年就想接你，可我们觉着，初中是孩子一辈子的紧要关口，就跟你妈约好，等你中考完再让她来……”爸爸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了拍膝盖，“孩子啊，你长大了，往后咋选，你自个儿定，好好思量思量…… 你亲妈这些年，真不容易，男人没了，闺女又不在身边，孤孤单单的…… 你别怨她……” 说完，爸爸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拖着步子出了堂屋，老旧的木门在他身后 “吱呀” 轻响，满室沉默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