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炮灰，我绑定了美强惨系统
第2章 一颗药丸，撬动冷宫天平
寒意刺骨，几乎要将人骨缝里的热气都一并抽干。
周嬷嬷心头那点因秘密被撞破的惊骇，迅速被长久以来积攒的狠戾与权欲压了下去。
她在这冷宫里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可能被一个失了势的废妃三言两语就吓住？
她布满皱纹的脸瞬间绷紧，像是凝了一层冰霜，厉声呵斥道：“疯了！
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在这里胡言乱语，冲撞了贵人，罪加一等！
来人，给我把这疯子的嘴堵上，灌药！”
随着她一声令下，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立刻上前，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汁。
那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能让人舌头发麻、神志不清的毒物。
然而，预想中激烈的挣扎并未发生。
苏云卿站在原地，连动都未动一下，只是用那双清冷得不见底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
那眼神太过平静，反而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入了周嬷嬷心底最虚弱的地方。
“你说我没有证据？”
苏云卿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可我知道，你每月十五都会在西苑角门，收采办太监王顺的孝敬。
你将宫里分例的银霜炭和上等米粮克扣下来，通过他倒卖出宫，换成银票。
昨夜子时，王顺又来过了，对不对？
他来时，鞋底还沾着御花园西侧才有的松香泥。
嬷嬷，那地方可不好走，尤其是雪天，难为您了。”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之前还气势汹汹准备上前的两个宫女，脚步不由得一顿，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宫人更是面露骇然。
克扣份例是冷宫心照不宣的规矩，但苏云卿说出的时间、地点、人名，甚至连“松香泥”这样匪夷所思的细节都一清二楚，这绝不是疯言疯语能编出来的！
周嬷嬷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事她做得天衣无缝，这个贱人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苏云卿脑海中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心理防线剧烈波动，忠诚度为负。
建议使用新手奖励真话丸，目标忠诚度越低，药效越显著，持续时间越长。”
苏云卿的指尖在宽大的袖中微微一动，一枚比米粒还小的药丸悄无声息地落入掌心。
她面上不动声色，趁着众人惊疑混乱的当口，身形一晃，仿佛被寒风吹得站立不稳，顺势扶住了旁边摆着茶水的矮几。
就在这一扶的瞬间，她端起一杯尚有余温的茶，指尖的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滑入茶水，瞬间消融。
她捧着茶杯，缓步走到周嬷嬷面前，脸上甚至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意：“嬷嬷，您看您，气成这样。
为我这种人，不值得。
您操劳了整夜，想必也口渴了，喝口热茶压压惊吧。”
这番举动，在旁人看来，是示弱，是服软。
周嬷嬷死死盯着她，眼中满是猜忌。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手里捏着她的生死，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废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下这杯茶，更能彰显自己的威严和镇定。
她冷笑一声，一把夺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将空杯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她恶狠狠地说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把这碗药给我喝下去！”
苏云卿不理会她的叫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中默数。
一，二，三。
片刻之后，周嬷嬷原本凶狠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涣散，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冰冷的系统规则在苏云卿眼前浮现：真话丸己生效。
目标将在下一个首接提问中，不受控制地吐露一句绝对的真言。
机会只有一次。
苏云卿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却又足以让周围人竖起耳朵的音量，轻声问道：“嬷嬷，我不想追究那些钱财。
我只想知道，这冷宫里，究竟是谁安排我，在三日之后‘暴毙’？”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惊雷。
周嬷嬷的身体猛地一颤，双目圆睁，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她想闭嘴，想摇头，但她的嘴巴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张开，用一种尖利到变调的声音嘶吼出来：“是皇后娘娘！
是皇后娘娘亲口吩咐的！
若有差池，我……我提头去见！”
话音落下，整个冷宫庭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风雪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所有人，包括那些宫女、太监，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上血色尽失。
连几个恰好巡逻路过，本想呵斥两句的太监，都骇然地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朝这边望来。
皇后，国母，插手处置一个冷宫废妃的生死，这本身就逾矩了。
更何况，还是用“暴毙”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此事一旦传出，便是动摇国本的惊天丑闻！
周嬷嬷自己也被自己说出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她瘫软在地，指着苏云卿，嘴里只能发出“你……你……”的嗬嗬声。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什么人在此喧哗！
惊扰了宫闱清净！”
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行身着体面官服的太监簇拥着一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太监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御前最得圣心、掌管内廷巡查的掌事大太监，李德全。
苏云卿眼中精光一闪，机会来了！
她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朝着李德全的方向重重叩首，凄厉地哭喊起来：“李总管救命！
奴婢……奴婢苏云卿，无意中撞破周嬷嬷贪污舞弊、私藏宫中毒药、意图构陷之事，险些被她杀人灭口啊！”
说着，她颤抖着从袖中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高高举过头顶：“这是奴婢……连夜写下的罪证清单！
上面记录了周嬷嬷克扣宫中份例的账目明细、与宫外接头之人的姓名，还有……还有她私藏砒霜和银票的夹层位置！
求总管明察！”
李德全脸色一沉。
他本是循例巡查，没想到会撞上这等大事。
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周嬷嬷，又看了看跪在雪地里、哭得梨花带雨却条理分明的苏云卿，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尤其是听到“皇后娘娘”那几个字时，他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他没有去碰那个烫手的山芋，而是接过了苏云卿呈上的那张纸，迅速扫了一眼。
只见上面字迹娟秀，但内容却触目惊心：某年某月，克扣炭火几斤，米粮几斗，折银几何；受贿人王顺，家住何处；藏匿赃物地点，东墙第三块砖下夹层内……条理分明，细节详尽，绝非临时杜撰。
“来人！”
李德全声音冰冷，“照着这上面写的，去掘开东墙！”
两个小太监立刻领命，找来工具，对着苏云卿所指的位置一通猛砸。
很快，松动的墙砖被撬开，后面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暗格。
一只手伸进去，果然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裹，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数张大额银票和一包印着“砒霜”字样的白色粉末！
铁证如山！
周嬷嬷彻底瘫倒在地，口中疯狂嘶吼着“冤枉”，可她刚刚自己喊出的那句“皇后娘娘吩咐”，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德全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贪赃枉法，私藏剧毒，意图谋害宫妃。
罪证确凿，将周氏拿下，押送内务府慎刑司严加审讯！
此地其余人等，一并带回问话！”
几名如狼似虎的太监立刻上前，将还在撒泼哭嚎的周嬷嬷死死按住，用布条塞住嘴，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处理完这一切，李德全的目光落回到仍跪在地上的苏云卿身上。
他看着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的废妃，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处不可无人主事。
在你罪名洗清之前，这冷宫上下，暂由你代为管束调理。
你好自为之。”
风雪又大了。
苏云卿立在破败的屋门前，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倒。
她望着周嬷嬷被拖拽着远去的那个黑点，首到其彻底消失在风雪尽头，嘴角才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又极冷的弧度。
第一局，险胜。
周嬷嬷这棵大树是倒了，可她那盘根错节的根系，还深埋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之下。
那些习惯了拜高踩低、分食残羹的魑魅魍魉，此刻正躲在各处阴暗的角落里，用一双双淬了毒的眼睛，悄悄打量着这位刚刚上位的新“主子”。
冷宫的夜，才刚刚开始。
周嬷嬷心头那点因秘密被撞破的惊骇，迅速被长久以来积攒的狠戾与权欲压了下去。
她在这冷宫里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可能被一个失了势的废妃三言两语就吓住？
她布满皱纹的脸瞬间绷紧，像是凝了一层冰霜，厉声呵斥道：“疯了！
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在这里胡言乱语，冲撞了贵人，罪加一等！
来人，给我把这疯子的嘴堵上，灌药！”
随着她一声令下，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立刻上前，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汁。
那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能让人舌头发麻、神志不清的毒物。
然而，预想中激烈的挣扎并未发生。
苏云卿站在原地，连动都未动一下，只是用那双清冷得不见底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
那眼神太过平静，反而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入了周嬷嬷心底最虚弱的地方。
“你说我没有证据？”
苏云卿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可我知道，你每月十五都会在西苑角门，收采办太监王顺的孝敬。
你将宫里分例的银霜炭和上等米粮克扣下来，通过他倒卖出宫，换成银票。
昨夜子时，王顺又来过了，对不对？
他来时，鞋底还沾着御花园西侧才有的松香泥。
嬷嬷，那地方可不好走，尤其是雪天，难为您了。”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之前还气势汹汹准备上前的两个宫女，脚步不由得一顿，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宫人更是面露骇然。
克扣份例是冷宫心照不宣的规矩，但苏云卿说出的时间、地点、人名，甚至连“松香泥”这样匪夷所思的细节都一清二楚，这绝不是疯言疯语能编出来的！
周嬷嬷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事她做得天衣无缝，这个贱人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苏云卿脑海中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心理防线剧烈波动，忠诚度为负。
建议使用新手奖励真话丸，目标忠诚度越低，药效越显著，持续时间越长。”
苏云卿的指尖在宽大的袖中微微一动，一枚比米粒还小的药丸悄无声息地落入掌心。
她面上不动声色，趁着众人惊疑混乱的当口，身形一晃，仿佛被寒风吹得站立不稳，顺势扶住了旁边摆着茶水的矮几。
就在这一扶的瞬间，她端起一杯尚有余温的茶，指尖的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滑入茶水，瞬间消融。
她捧着茶杯，缓步走到周嬷嬷面前，脸上甚至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意：“嬷嬷，您看您，气成这样。
为我这种人，不值得。
您操劳了整夜，想必也口渴了，喝口热茶压压惊吧。”
这番举动，在旁人看来，是示弱，是服软。
周嬷嬷死死盯着她，眼中满是猜忌。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手里捏着她的生死，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废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下这杯茶，更能彰显自己的威严和镇定。
她冷笑一声，一把夺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将空杯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她恶狠狠地说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把这碗药给我喝下去！”
苏云卿不理会她的叫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中默数。
一，二，三。
片刻之后，周嬷嬷原本凶狠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涣散，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冰冷的系统规则在苏云卿眼前浮现：真话丸己生效。
目标将在下一个首接提问中，不受控制地吐露一句绝对的真言。
机会只有一次。
苏云卿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却又足以让周围人竖起耳朵的音量，轻声问道：“嬷嬷，我不想追究那些钱财。
我只想知道，这冷宫里，究竟是谁安排我，在三日之后‘暴毙’？”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惊雷。
周嬷嬷的身体猛地一颤，双目圆睁，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她想闭嘴，想摇头，但她的嘴巴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张开，用一种尖利到变调的声音嘶吼出来：“是皇后娘娘！
是皇后娘娘亲口吩咐的！
若有差池，我……我提头去见！”
话音落下，整个冷宫庭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风雪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所有人，包括那些宫女、太监，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上血色尽失。
连几个恰好巡逻路过，本想呵斥两句的太监，都骇然地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朝这边望来。
皇后，国母，插手处置一个冷宫废妃的生死，这本身就逾矩了。
更何况，还是用“暴毙”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此事一旦传出，便是动摇国本的惊天丑闻！
周嬷嬷自己也被自己说出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她瘫软在地，指着苏云卿，嘴里只能发出“你……你……”的嗬嗬声。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什么人在此喧哗！
惊扰了宫闱清净！”
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行身着体面官服的太监簇拥着一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中年太监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御前最得圣心、掌管内廷巡查的掌事大太监，李德全。
苏云卿眼中精光一闪，机会来了！
她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朝着李德全的方向重重叩首，凄厉地哭喊起来：“李总管救命！
奴婢……奴婢苏云卿，无意中撞破周嬷嬷贪污舞弊、私藏宫中毒药、意图构陷之事，险些被她杀人灭口啊！”
说着，她颤抖着从袖中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高高举过头顶：“这是奴婢……连夜写下的罪证清单！
上面记录了周嬷嬷克扣宫中份例的账目明细、与宫外接头之人的姓名，还有……还有她私藏砒霜和银票的夹层位置！
求总管明察！”
李德全脸色一沉。
他本是循例巡查，没想到会撞上这等大事。
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周嬷嬷，又看了看跪在雪地里、哭得梨花带雨却条理分明的苏云卿，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尤其是听到“皇后娘娘”那几个字时，他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他没有去碰那个烫手的山芋，而是接过了苏云卿呈上的那张纸，迅速扫了一眼。
只见上面字迹娟秀，但内容却触目惊心：某年某月，克扣炭火几斤，米粮几斗，折银几何；受贿人王顺，家住何处；藏匿赃物地点，东墙第三块砖下夹层内……条理分明，细节详尽，绝非临时杜撰。
“来人！”
李德全声音冰冷，“照着这上面写的，去掘开东墙！”
两个小太监立刻领命，找来工具，对着苏云卿所指的位置一通猛砸。
很快，松动的墙砖被撬开，后面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暗格。
一只手伸进去，果然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裹，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数张大额银票和一包印着“砒霜”字样的白色粉末！
铁证如山！
周嬷嬷彻底瘫倒在地，口中疯狂嘶吼着“冤枉”，可她刚刚自己喊出的那句“皇后娘娘吩咐”，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德全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贪赃枉法，私藏剧毒，意图谋害宫妃。
罪证确凿，将周氏拿下，押送内务府慎刑司严加审讯！
此地其余人等，一并带回问话！”
几名如狼似虎的太监立刻上前，将还在撒泼哭嚎的周嬷嬷死死按住，用布条塞住嘴，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处理完这一切，李德全的目光落回到仍跪在地上的苏云卿身上。
他看着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的废妃，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处不可无人主事。
在你罪名洗清之前，这冷宫上下，暂由你代为管束调理。
你好自为之。”
风雪又大了。
苏云卿立在破败的屋门前，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倒。
她望着周嬷嬷被拖拽着远去的那个黑点，首到其彻底消失在风雪尽头，嘴角才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又极冷的弧度。
第一局，险胜。
周嬷嬷这棵大树是倒了，可她那盘根错节的根系，还深埋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之下。
那些习惯了拜高踩低、分食残羹的魑魅魍魉，此刻正躲在各处阴暗的角落里，用一双双淬了毒的眼睛，悄悄打量着这位刚刚上位的新“主子”。
冷宫的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