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请问你掉的是这个冥神吗？
第2章 启程前的准备
沈丘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两只鬼助手也飘近了点，半透明的脸上写满惊讶。
“老板，您真要去啊？”
小黑怯生生地问，“上次您不是说再出远门就是狗吗？”
李宴舟瞥了他一眼：“我改主意了。
再说——”他拖长声音，从柜台底下摸出个牌子挂到门口，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东主有喜，歇业三天”，“——我没说是狗，我说的是‘再接外地单我就是狗’。”
小黄眨巴眨巴眼：“那有区别吗？”
“当然有。”
李宴舟理首气壮，“这次是对方求着我接的，不算我主动接单。”
沈丘和两只鬼助手：“......”这文字游戏玩得真是清新脱俗。
“还愣着干什么？”
李宴舟敲了下沈丘的脑袋，“订机票去啊。
记得，要下午的，我起不来。”
沈丘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摸出手机开始操作。
两只鬼助手互相看了一眼，飘去后院准备出行要用的东西——虽然大多数时候它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态度要做足。
李宴舟重新躺回他的竹椅，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着。
棺材里的敲击声...特殊香气...他活得太久，久到许多记忆都己经模糊，但某些东西却像刻在灵魂里，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那种香气...“老板，订好了！”
沈丘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明天下午三点二十的机票，到京都大概六点。
对方说会派人来接机。”
李宴舟嗯了一声，没睁眼。
沈丘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老板，您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那公司到底什么来头？”
李宴舟终于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告诉你有什么用？
你又解决不了。”
“我可以学习啊！”
沈丘挺起胸膛，“我可是您唯一的亲传弟子！”
李宴舟嗤笑一声：“得了吧，就你那天生招阴的体质，不带你去是为你着想。
万一又被什么缠上，我还得费劲帮你解决。”
沈丘顿时蔫了。
他八字轻，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这也是李宴舟收留他的原因之一——总不能看着这么个傻小子天天被鬼缠。
“那...您带小黑小黄去？”
沈丘不死心地问。
角落里正在收拾东西的两只鬼助手顿时僵住，齐刷刷摇头。
“别别别，老板，京都那边阳气重，我们受不了！”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看家吧！”
李宴舟哼笑一声，没理会它们，转头对沈丘说：“你留在店里看家。
记得每天早上九点开门，晚上六点关门，雷打不动。
有客人来就说我出远门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沈丘哦了一声，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点头。
“还有，”李宴舟补充道，“供果每天换新鲜的，别让那俩饿死鬼偷吃完了。
香烛不能断，特别是后院那位的。”
沈丘连连应下。
交代完这些，李宴舟起身往后院走。
往今斋前店后院，前面是古董店，后面是他住的地方，还有个小小的天井。
天井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据说是建店时就有的，如今己经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树荫下摆着石桌石凳，角落里还有个小小的神龛，供着不知名的神位，常年香烟缭绕。
李宴舟走到神龛前，上了三炷香，静静站了一会儿。
微风拂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一丝凉意。
他的目光落在神龛上那模糊的神像上，眼神有些深远。
活了这么久，他见过太多神佛妖魔，大多不过是强大些的精怪或者得了道行的人类。
真正的神明...他几乎没遇到过。
或许曾经有过，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他都快记不清了。
“老板？”
沈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犹豫，“您是不是...认识那栋楼里的东西？”
李宴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了笑：“谁知道呢。
或许是个老朋友，或许是个老对手。”
他转过身，拍了拍沈丘的肩膀：“看好家，别让我回来发现店里少了什么东西。”
沈丘郑重地点头：“您放心！
我一定看好店！”
李宴舟嗯了一声，溜溜达达地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深沉只是错觉。
看着他懒散的背影，沈丘挠了挠头，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能让自家懒得出奇的老板主动出远门的，绝对不是寻常的闹鬼。
夜幕降临，往今斋早早关了门。
李宴舟简单收拾了个背包，里面就几件换洗衣服和必要的证件。
至于法器符咒之类的东西，他一样没带——活了这么久，早就过了依赖外物的阶段。
“老板，您真的什么都不带啊？”
小黑飘过来，担忧地问，“听说那地方挺凶的...”李宴舟正低头刷手机，闻言头也不抬：“带什么？
带你去当诱饵？”
小黑立刻缩了回去。
小黄凑过来：“那您总得带点防身的东西吧？
桃木剑？
符纸？
黑狗血？”
李宴舟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要不要再带个墨镜穿个道袍，摆足架势？”
小黄猛点头。
“然后一下飞机就被当成骗子抓起来？”
李宴舟嗤笑，“省省吧，这年头要与时俱进。”
他晃了晃手机：“真要有什么，一个电话叫外卖送黑狗血都来得及。”
两只鬼助手：“......”这未免也太与时俱进了。
沈丘端来晚饭，简单三菜一汤，摆在天井的石桌上。
两人两鬼围坐吃饭——虽然那两只只能闻闻味儿。
“老板，明天我送您去机场吧？”
沈丘一边扒饭一边问。
李宴舟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
你看店就行。”
饭后，李宴舟早早回了房间，说是要养精蓄锐，实际上是在打手游。
沈丘和两只鬼助手在前店收拾。
“总觉得老板这次怪怪的。”
小黄小声说。
“是啊，平时懒得出门，这次居然主动接单。”
小黑附和。
沈丘忧心忡忡：“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夜深人静，往今斋彻底安静下来。
李宴舟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复杂的纹路，眼神晦暗不明。
那种香气...棺材里的敲击声...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
这次京都之行，将会改变一些东西。
一些早己经沉寂了太久的东西。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就要去看看了。
看看那棺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两只鬼助手也飘近了点，半透明的脸上写满惊讶。
“老板，您真要去啊？”
小黑怯生生地问，“上次您不是说再出远门就是狗吗？”
李宴舟瞥了他一眼：“我改主意了。
再说——”他拖长声音，从柜台底下摸出个牌子挂到门口，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东主有喜，歇业三天”，“——我没说是狗，我说的是‘再接外地单我就是狗’。”
小黄眨巴眨巴眼：“那有区别吗？”
“当然有。”
李宴舟理首气壮，“这次是对方求着我接的，不算我主动接单。”
沈丘和两只鬼助手：“......”这文字游戏玩得真是清新脱俗。
“还愣着干什么？”
李宴舟敲了下沈丘的脑袋，“订机票去啊。
记得，要下午的，我起不来。”
沈丘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摸出手机开始操作。
两只鬼助手互相看了一眼，飘去后院准备出行要用的东西——虽然大多数时候它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态度要做足。
李宴舟重新躺回他的竹椅，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着。
棺材里的敲击声...特殊香气...他活得太久，久到许多记忆都己经模糊，但某些东西却像刻在灵魂里，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那种香气...“老板，订好了！”
沈丘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明天下午三点二十的机票，到京都大概六点。
对方说会派人来接机。”
李宴舟嗯了一声，没睁眼。
沈丘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老板，您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那公司到底什么来头？”
李宴舟终于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告诉你有什么用？
你又解决不了。”
“我可以学习啊！”
沈丘挺起胸膛，“我可是您唯一的亲传弟子！”
李宴舟嗤笑一声：“得了吧，就你那天生招阴的体质，不带你去是为你着想。
万一又被什么缠上，我还得费劲帮你解决。”
沈丘顿时蔫了。
他八字轻，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这也是李宴舟收留他的原因之一——总不能看着这么个傻小子天天被鬼缠。
“那...您带小黑小黄去？”
沈丘不死心地问。
角落里正在收拾东西的两只鬼助手顿时僵住，齐刷刷摇头。
“别别别，老板，京都那边阳气重，我们受不了！”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看家吧！”
李宴舟哼笑一声，没理会它们，转头对沈丘说：“你留在店里看家。
记得每天早上九点开门，晚上六点关门，雷打不动。
有客人来就说我出远门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沈丘哦了一声，明显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点头。
“还有，”李宴舟补充道，“供果每天换新鲜的，别让那俩饿死鬼偷吃完了。
香烛不能断，特别是后院那位的。”
沈丘连连应下。
交代完这些，李宴舟起身往后院走。
往今斋前店后院，前面是古董店，后面是他住的地方，还有个小小的天井。
天井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据说是建店时就有的，如今己经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树荫下摆着石桌石凳，角落里还有个小小的神龛，供着不知名的神位，常年香烟缭绕。
李宴舟走到神龛前，上了三炷香，静静站了一会儿。
微风拂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一丝凉意。
他的目光落在神龛上那模糊的神像上，眼神有些深远。
活了这么久，他见过太多神佛妖魔，大多不过是强大些的精怪或者得了道行的人类。
真正的神明...他几乎没遇到过。
或许曾经有过，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他都快记不清了。
“老板？”
沈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犹豫，“您是不是...认识那栋楼里的东西？”
李宴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了笑：“谁知道呢。
或许是个老朋友，或许是个老对手。”
他转过身，拍了拍沈丘的肩膀：“看好家，别让我回来发现店里少了什么东西。”
沈丘郑重地点头：“您放心！
我一定看好店！”
李宴舟嗯了一声，溜溜达达地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深沉只是错觉。
看着他懒散的背影，沈丘挠了挠头，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能让自家懒得出奇的老板主动出远门的，绝对不是寻常的闹鬼。
夜幕降临，往今斋早早关了门。
李宴舟简单收拾了个背包，里面就几件换洗衣服和必要的证件。
至于法器符咒之类的东西，他一样没带——活了这么久，早就过了依赖外物的阶段。
“老板，您真的什么都不带啊？”
小黑飘过来，担忧地问，“听说那地方挺凶的...”李宴舟正低头刷手机，闻言头也不抬：“带什么？
带你去当诱饵？”
小黑立刻缩了回去。
小黄凑过来：“那您总得带点防身的东西吧？
桃木剑？
符纸？
黑狗血？”
李宴舟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要不要再带个墨镜穿个道袍，摆足架势？”
小黄猛点头。
“然后一下飞机就被当成骗子抓起来？”
李宴舟嗤笑，“省省吧，这年头要与时俱进。”
他晃了晃手机：“真要有什么，一个电话叫外卖送黑狗血都来得及。”
两只鬼助手：“......”这未免也太与时俱进了。
沈丘端来晚饭，简单三菜一汤，摆在天井的石桌上。
两人两鬼围坐吃饭——虽然那两只只能闻闻味儿。
“老板，明天我送您去机场吧？”
沈丘一边扒饭一边问。
李宴舟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
你看店就行。”
饭后，李宴舟早早回了房间，说是要养精蓄锐，实际上是在打手游。
沈丘和两只鬼助手在前店收拾。
“总觉得老板这次怪怪的。”
小黄小声说。
“是啊，平时懒得出门，这次居然主动接单。”
小黑附和。
沈丘忧心忡忡：“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夜深人静，往今斋彻底安静下来。
李宴舟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抬起手，看着掌心复杂的纹路，眼神晦暗不明。
那种香气...棺材里的敲击声...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
这次京都之行，将会改变一些东西。
一些早己经沉寂了太久的东西。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就要去看看了。
看看那棺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