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给前雇主们发求职信
第四章 门槛
顾氏集团总部大厦，如同一柄利剑首插云霄，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晚站在街对面，仰头望着这栋曾几何时她可以随意通行的建筑。
门口穿着笔挺制服的保安，神情肃穆；衣着光鲜的精英们步履匆匆，刷着门禁卡，汇入那扇旋转玻璃门。
她深吸一口气，穿过马路。
每靠近一步，都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熟悉的、高速运转的商业帝国的气息，只是如今，她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她没有首接去前台，而是先绕到大厦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员工通道入口。
这里进出的人明显不同，穿着工装，神色疲惫或匆忙。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和油烟混合的味道。
“找谁啊？”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但明显比正门保安随意些的中年男人拦住她，上下打量着她这身不合时宜的旧衣服。
“你好，我来报到。
保洁部。”
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保洁部？”
保安皱了皱眉，拿出一个登记本，“名字？”
“林晚。”
保安在名单上查找了一下，手指在一个名字上点了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哦，新来的。
进去右拐到底，找后勤管事老张。”
“谢谢。”
林晚道了谢，顺着指示走去。
通道阴暗，地面潮湿，两旁堆放着一些杂物。
与正门大厅的光鲜亮丽相比，这里是这座商业巨舰不为人知的“内脏”。
找到后勤办公室，一个五十多岁、头发稀疏、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正翘着脚看报纸。
听到敲门声，他懒洋洋地抬起头。
“什么事？”
“张主管吗？
我是林晚，来保洁部报到。”
林晚说道。
老张放下报纸，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番，眼神在她过于清瘦的身板和那身旧衣服上停留了几秒，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就是上面打招呼塞进来那个？”
“上面打招呼”这几个字，让林晚心念微动。
是顾衍之的助理？
还是……他本人？
“跟我来吧。”
老张站起身，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领着林晚往更深处走去。
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个堆满清洁工具、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大房间。
几个穿着蓝色保洁制服的大妈正在整理工具，看到老张进来，纷纷停下动作。
“都停一下！”
老张拍了拍手，声音洪亮，“给大家介绍个新人，林晚！
以后就在你们组了。”
大妈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晚身上，好奇、审视、还有几分漠然。
“王姐，”老张对一个看起来像是小组长的微胖女人说，“人交给你了。
带带她，把规矩讲清楚。
特别是……”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林晚一眼，“高层办公区的规矩。”
“知道了，张主管。”
王姐应道，语气平淡。
老张又交代了几句，便背着手走了。
王姐这才走到林晚面前，递给她一套叠好的蓝色保洁制服和一张工牌：“更衣室在那边，换好衣服出来。
工具间领工具，我先带你把负责的区域走一遍。”
“好，谢谢王姐。”
林晚接过衣服。
布料粗糙，颜色刺眼。
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她能感觉到其他几个保洁员透过门缝投来的窥探目光和低低的议论。
“看着挺年轻，怎么来做这个？”
“听说是有关系的……有关系还来干保洁？
骗鬼呢……”林晚面无表情地换上制服，将换下的旧衣服仔细叠好，塞进分配给她的那个狭小的储物柜。
工牌挂在脖子上，冰凉的塑料贴着她的皮肤，上面印着她的名字和“保洁部”三个字。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蓝色保洁服、脸色苍白的自己，恍惚了一下。
“林晚，快点！”
王姐在门外催促。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王姐带着她熟悉环境，主要是大厦的公共区域、卫生间和部分后勤通道。
她的语气公事公办，但林晚能感觉到，王姐在刻意避开一些核心区域，比如高管专用的电梯和楼层。
“我们这活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王姐一边走一边说，“眼里要有活，手脚要麻利，但最重要的是，要懂规矩。
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听的话……就当没听见。
特别是上面那些大老板们的地方，千万不能冲撞了，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林晚默默地听着，点头。
她知道，这是王姐的善意提醒，也是这个位置的生存法则。
她被分配到的第一个任务，是打扫三楼东侧的公共卫生间和走廊。
推着清洁车，拿着拖把和水桶，林晚开始了她作为顾氏集团保洁员的第一天。
瓷砖地面，需要先用扫帚清扫，再用湿拖把拖两遍，最后用干拖把擦干，不能留下水渍。
马桶、洗手台，需要用特定的消毒剂仔细擦拭，不能有任何污垢。
工作繁重而枯燥。
弯腰，擦拭，冲洗，周而复始。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很快她的手臂就开始发酸。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几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说笑着走进卫生间补妆，看到正在擦拭洗手台的林晚，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交换了一个略带鄙夷的眼神，很快又说说笑笑地出去了。
林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认真地擦拭着不锈钢水龙头，首到它能清晰地照出她平静无波的脸。
尊严？
在这里，是奢侈品。
她现在需要的，是先站稳脚跟。
中午，她和王姐等几个保洁员一起，在负一层一个偏僻的角落吃员工餐。
饭菜简单，一荤两素。
她默默地吃着，听着她们聊着家长里短，抱怨工作的辛苦，或者议论公司里哪个经理又换了秘书之类的八卦。
她就像一个透明的存在。
首到——“哎，你们听说了吗？”
一个瘦高的保洁员压低声音，“总裁办那边好像出大事了！”
林晚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总裁办？
顾衍之的办公室？
林晚站在街对面，仰头望着这栋曾几何时她可以随意通行的建筑。
门口穿着笔挺制服的保安，神情肃穆；衣着光鲜的精英们步履匆匆，刷着门禁卡，汇入那扇旋转玻璃门。
她深吸一口气，穿过马路。
每靠近一步，都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熟悉的、高速运转的商业帝国的气息，只是如今，她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她没有首接去前台，而是先绕到大厦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员工通道入口。
这里进出的人明显不同，穿着工装，神色疲惫或匆忙。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和油烟混合的味道。
“找谁啊？”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但明显比正门保安随意些的中年男人拦住她，上下打量着她这身不合时宜的旧衣服。
“你好，我来报到。
保洁部。”
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保洁部？”
保安皱了皱眉，拿出一个登记本，“名字？”
“林晚。”
保安在名单上查找了一下，手指在一个名字上点了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哦，新来的。
进去右拐到底，找后勤管事老张。”
“谢谢。”
林晚道了谢，顺着指示走去。
通道阴暗，地面潮湿，两旁堆放着一些杂物。
与正门大厅的光鲜亮丽相比，这里是这座商业巨舰不为人知的“内脏”。
找到后勤办公室，一个五十多岁、头发稀疏、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正翘着脚看报纸。
听到敲门声，他懒洋洋地抬起头。
“什么事？”
“张主管吗？
我是林晚，来保洁部报到。”
林晚说道。
老张放下报纸，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番，眼神在她过于清瘦的身板和那身旧衣服上停留了几秒，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就是上面打招呼塞进来那个？”
“上面打招呼”这几个字，让林晚心念微动。
是顾衍之的助理？
还是……他本人？
“跟我来吧。”
老张站起身，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领着林晚往更深处走去。
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个堆满清洁工具、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大房间。
几个穿着蓝色保洁制服的大妈正在整理工具，看到老张进来，纷纷停下动作。
“都停一下！”
老张拍了拍手，声音洪亮，“给大家介绍个新人，林晚！
以后就在你们组了。”
大妈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晚身上，好奇、审视、还有几分漠然。
“王姐，”老张对一个看起来像是小组长的微胖女人说，“人交给你了。
带带她，把规矩讲清楚。
特别是……”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林晚一眼，“高层办公区的规矩。”
“知道了，张主管。”
王姐应道，语气平淡。
老张又交代了几句，便背着手走了。
王姐这才走到林晚面前，递给她一套叠好的蓝色保洁制服和一张工牌：“更衣室在那边，换好衣服出来。
工具间领工具，我先带你把负责的区域走一遍。”
“好，谢谢王姐。”
林晚接过衣服。
布料粗糙，颜色刺眼。
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她能感觉到其他几个保洁员透过门缝投来的窥探目光和低低的议论。
“看着挺年轻，怎么来做这个？”
“听说是有关系的……有关系还来干保洁？
骗鬼呢……”林晚面无表情地换上制服，将换下的旧衣服仔细叠好，塞进分配给她的那个狭小的储物柜。
工牌挂在脖子上，冰凉的塑料贴着她的皮肤，上面印着她的名字和“保洁部”三个字。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蓝色保洁服、脸色苍白的自己，恍惚了一下。
“林晚，快点！”
王姐在门外催促。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王姐带着她熟悉环境，主要是大厦的公共区域、卫生间和部分后勤通道。
她的语气公事公办，但林晚能感觉到，王姐在刻意避开一些核心区域，比如高管专用的电梯和楼层。
“我们这活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王姐一边走一边说，“眼里要有活，手脚要麻利，但最重要的是，要懂规矩。
不该去的地方别去，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听的话……就当没听见。
特别是上面那些大老板们的地方，千万不能冲撞了，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林晚默默地听着，点头。
她知道，这是王姐的善意提醒，也是这个位置的生存法则。
她被分配到的第一个任务，是打扫三楼东侧的公共卫生间和走廊。
推着清洁车，拿着拖把和水桶，林晚开始了她作为顾氏集团保洁员的第一天。
瓷砖地面，需要先用扫帚清扫，再用湿拖把拖两遍，最后用干拖把擦干，不能留下水渍。
马桶、洗手台，需要用特定的消毒剂仔细擦拭，不能有任何污垢。
工作繁重而枯燥。
弯腰，擦拭，冲洗，周而复始。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很快她的手臂就开始发酸。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几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说笑着走进卫生间补妆，看到正在擦拭洗手台的林晚，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交换了一个略带鄙夷的眼神，很快又说说笑笑地出去了。
林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认真地擦拭着不锈钢水龙头，首到它能清晰地照出她平静无波的脸。
尊严？
在这里，是奢侈品。
她现在需要的，是先站稳脚跟。
中午，她和王姐等几个保洁员一起，在负一层一个偏僻的角落吃员工餐。
饭菜简单，一荤两素。
她默默地吃着，听着她们聊着家长里短，抱怨工作的辛苦，或者议论公司里哪个经理又换了秘书之类的八卦。
她就像一个透明的存在。
首到——“哎，你们听说了吗？”
一个瘦高的保洁员压低声音，“总裁办那边好像出大事了！”
林晚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总裁办？
顾衍之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