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飞升，我能驾驭深渊
第5章 狐假虎威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够不够格。”
大统领吐出这句话，满身的肥肉违反物理定律般地臌胀起来。
特制的防护服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几个呼吸之间，他臃肿的体态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虬结贲张的恐怖肌肉。
原本就高大的身躯，此刻拔高到近乎三米，投下的阴影将林夜完全吞噬。
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沉重粘稠，带着一股血腥的压迫感。
林夜站在那片巨人的阴影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看着那张己经彻底脱离人类范畴的狰狞面孔，只是平静地开口。
“我的实力够不够格，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黑石营地觉得你，还够不够格。”
话音落下的瞬间。
嗤。
一星极细的森白锋芒，自林夜的指尖弹出，又在瞬息内缩回。
快到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但大统领那山峦般的身躯，却猛地一僵。
他那己经异化成凶兽的瞳孔，死死盯住了自己的喉结前方。
那里，一缕被割断的发丝，正缓缓飘落。
空气，在这一刻才真正凝固。
大统领膨胀的肌肉缓缓收缩，发出泄气般的“嘶嘶”声。
他恢复了原样，但那种山岳般的压迫感并未消散，反而化为一种更加内敛和危险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
林夜没回答，转身翻坐上那张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两条腿随意地晃荡着，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请黑石那帮秃鹫来咱们营地做客。”
“把库存的好酒好肉全都搬出来，就说庆祝新的副统领上位。”
他顿了顿，抬手指了指大统领，又指了指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然后，请大统领陪我演一出好戏。”
“从现在开始，在我面前，你要表现得……十分敬畏我。”
大统领那张肥脸上的横肉剧烈抽动，浑浊的眼珠里情绪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丝枭雄式的狠辣。
借力打力，空手套白狼。
这小崽子，是想拿他当枪使，拿黑石营地当磨刀石！
“很好，你的提议我答应了。”
“不对。”
林夜打断他，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你就该改口了。”
他走到大统领面前，首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立刻通知整个营地，我们刚壁营地，出了一个新的副统领。”
……刚壁营地最西侧，这里的窝棚最破烂，也最靠近营地外围那道脆弱的防线。
窝棚里，豆丁的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小声抽泣着。
“林夜哥哥……肯定……肯定是死了。”
老钱蹲在一旁，一张老脸写满了悲伤和决绝，手里正用一块破布，费力地擦拭着一把豁了口的砍刀。
“豆丁，别哭了，晚上就跑！”
他咬着牙，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恨意。
“这群狗娘养的，没一个讲义气！
林夜那个傻子，竟然还真信了什么狗屁承诺！
最多两个月，不，说不定明天，那姓朱的胖子就要翻脸不认人！”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说本统领的坏话啊？”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老钱身后冒了出来。
老钱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连滚带爬地转过身。
“大……大统领饶……”他看清了来人，整个人都傻了。
下一秒，劫后余生的狂喜冲垮了恐惧，他跳起来就想给林夜一拳。
“你个臭小子！
你他妈的真是命大！”
“咳。”
林夜侧身躲开，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老钱，对上级要尊重。”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老钱肩膀上的灰。
“以后看见我，记得叫副统领。”
“啥？”
老钱的拳头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说啥玩意儿？
副统领？
你小子失心疯了？
这种话也敢乱说！”
“我疯了？”
林夜扯了扯嘴角，血色的瞳孔里闪着一种玩味的光。
“我要是不疯，我敢去融合那玩意儿？”
豆丁从窝棚里钻了出来，揉着红肿的眼睛，当他看清林夜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时，眼泪又一次决堤。
但他这次没哭，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夜，那稚嫩的童声里带着一种奇异的首觉。
“真的！
我感觉……我感觉林夜哥哥现在，比大统领还要厉害！”
林夜脑中瞬间闪过大统领变成肌肉巨人的画面，赶紧伸手捂住了豆丁的嘴。
这小鬼的首觉，准得有点吓人。
“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压低了声线，在豆丁耳边说。
“我比起大统领，也就强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时，营地中央高塔上的破烂扩音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电流噪音。
整个营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惊恐地望向高塔。
一个卫兵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公鸭嗓，竭力模仿着一种庄严的腔调。
“全体注意！
全体注意！”
“经大统领决定，即日起，任命林夜为我刚壁营地新任副统领！”
“为庆祝副统领上任，本月月供，全部免除！”
“并且！
在三日之后，营地将举办庆典！
届时，人人有肉吃！”
死寂。
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营地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那些刚才还在角落里咒骂的烂人，此刻全都涌了出来，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容，歌颂着大统领的仁慈和副统领的伟大。
“听见没！
那个疯子，成统领了！”
“我操！
真的假的啊？”
“还有肉吃！
副统领万岁！
大统领万岁！”
林夜听着周遭传来的议论和欢呼，面上没什么变化。
这群被驯服的牲口，给一根骨头就会摇尾巴。
但他现在没空思考这些。
他脑子里就两个念头。
吃肉。
打怪兽。
他能感受到，脊蛊的力量正随着心跳在他的脊椎里奔涌，像一头被囚禁的猛兽，渴望着撕裂与战斗。
那场为黑石营地准备的“鸿门宴”，需要他展露出足以让所有人闭嘴的力量。
必须在那之前，彻底掌控这副新身体的极限。
北边裂谷，横贯天际，表层的油水刮干了，都是些小鱼小虾。
南边荒原。
那里游荡的变异兽，狡诈又狂暴，吃力不讨好，营地里没人愿意去。
但对现在的林夜来说，那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他决定了，明天就去南边荒原，给那场庆典，准备一份足够份量的“贺礼”。
就在这时。
当当！
两下沉闷的敲门声。
窝棚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老钱一把将豆丁护在身后，自己抄起了那把豁口的砍刀。
豆丁从老钱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来了。”
林夜心里波澜不惊，甚至有点想笑。
他冲着豆丁挑了挑下巴。
“去开门。”
“有人给我们送肉来了。”
大统领吐出这句话，满身的肥肉违反物理定律般地臌胀起来。
特制的防护服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几个呼吸之间，他臃肿的体态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虬结贲张的恐怖肌肉。
原本就高大的身躯，此刻拔高到近乎三米，投下的阴影将林夜完全吞噬。
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沉重粘稠，带着一股血腥的压迫感。
林夜站在那片巨人的阴影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看着那张己经彻底脱离人类范畴的狰狞面孔，只是平静地开口。
“我的实力够不够格，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黑石营地觉得你，还够不够格。”
话音落下的瞬间。
嗤。
一星极细的森白锋芒，自林夜的指尖弹出，又在瞬息内缩回。
快到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但大统领那山峦般的身躯，却猛地一僵。
他那己经异化成凶兽的瞳孔，死死盯住了自己的喉结前方。
那里，一缕被割断的发丝，正缓缓飘落。
空气，在这一刻才真正凝固。
大统领膨胀的肌肉缓缓收缩，发出泄气般的“嘶嘶”声。
他恢复了原样，但那种山岳般的压迫感并未消散，反而化为一种更加内敛和危险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
林夜没回答，转身翻坐上那张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两条腿随意地晃荡着，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请黑石那帮秃鹫来咱们营地做客。”
“把库存的好酒好肉全都搬出来，就说庆祝新的副统领上位。”
他顿了顿，抬手指了指大统领，又指了指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然后，请大统领陪我演一出好戏。”
“从现在开始，在我面前，你要表现得……十分敬畏我。”
大统领那张肥脸上的横肉剧烈抽动，浑浊的眼珠里情绪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丝枭雄式的狠辣。
借力打力，空手套白狼。
这小崽子，是想拿他当枪使，拿黑石营地当磨刀石！
“很好，你的提议我答应了。”
“不对。”
林夜打断他，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你就该改口了。”
他走到大统领面前，首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立刻通知整个营地，我们刚壁营地，出了一个新的副统领。”
……刚壁营地最西侧，这里的窝棚最破烂，也最靠近营地外围那道脆弱的防线。
窝棚里，豆丁的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小声抽泣着。
“林夜哥哥……肯定……肯定是死了。”
老钱蹲在一旁，一张老脸写满了悲伤和决绝，手里正用一块破布，费力地擦拭着一把豁了口的砍刀。
“豆丁，别哭了，晚上就跑！”
他咬着牙，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恨意。
“这群狗娘养的，没一个讲义气！
林夜那个傻子，竟然还真信了什么狗屁承诺！
最多两个月，不，说不定明天，那姓朱的胖子就要翻脸不认人！”
“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说本统领的坏话啊？”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老钱身后冒了出来。
老钱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连滚带爬地转过身。
“大……大统领饶……”他看清了来人，整个人都傻了。
下一秒，劫后余生的狂喜冲垮了恐惧，他跳起来就想给林夜一拳。
“你个臭小子！
你他妈的真是命大！”
“咳。”
林夜侧身躲开，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老钱，对上级要尊重。”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老钱肩膀上的灰。
“以后看见我，记得叫副统领。”
“啥？”
老钱的拳头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说啥玩意儿？
副统领？
你小子失心疯了？
这种话也敢乱说！”
“我疯了？”
林夜扯了扯嘴角，血色的瞳孔里闪着一种玩味的光。
“我要是不疯，我敢去融合那玩意儿？”
豆丁从窝棚里钻了出来，揉着红肿的眼睛，当他看清林夜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时，眼泪又一次决堤。
但他这次没哭，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夜，那稚嫩的童声里带着一种奇异的首觉。
“真的！
我感觉……我感觉林夜哥哥现在，比大统领还要厉害！”
林夜脑中瞬间闪过大统领变成肌肉巨人的画面，赶紧伸手捂住了豆丁的嘴。
这小鬼的首觉，准得有点吓人。
“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压低了声线，在豆丁耳边说。
“我比起大统领，也就强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时，营地中央高塔上的破烂扩音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电流噪音。
整个营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惊恐地望向高塔。
一个卫兵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公鸭嗓，竭力模仿着一种庄严的腔调。
“全体注意！
全体注意！”
“经大统领决定，即日起，任命林夜为我刚壁营地新任副统领！”
“为庆祝副统领上任，本月月供，全部免除！”
“并且！
在三日之后，营地将举办庆典！
届时，人人有肉吃！”
死寂。
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营地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那些刚才还在角落里咒骂的烂人，此刻全都涌了出来，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容，歌颂着大统领的仁慈和副统领的伟大。
“听见没！
那个疯子，成统领了！”
“我操！
真的假的啊？”
“还有肉吃！
副统领万岁！
大统领万岁！”
林夜听着周遭传来的议论和欢呼，面上没什么变化。
这群被驯服的牲口，给一根骨头就会摇尾巴。
但他现在没空思考这些。
他脑子里就两个念头。
吃肉。
打怪兽。
他能感受到，脊蛊的力量正随着心跳在他的脊椎里奔涌，像一头被囚禁的猛兽，渴望着撕裂与战斗。
那场为黑石营地准备的“鸿门宴”，需要他展露出足以让所有人闭嘴的力量。
必须在那之前，彻底掌控这副新身体的极限。
北边裂谷，横贯天际，表层的油水刮干了，都是些小鱼小虾。
南边荒原。
那里游荡的变异兽，狡诈又狂暴，吃力不讨好，营地里没人愿意去。
但对现在的林夜来说，那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他决定了，明天就去南边荒原，给那场庆典，准备一份足够份量的“贺礼”。
就在这时。
当当！
两下沉闷的敲门声。
窝棚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老钱一把将豆丁护在身后，自己抄起了那把豁口的砍刀。
豆丁从老钱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来了。”
林夜心里波澜不惊，甚至有点想笑。
他冲着豆丁挑了挑下巴。
“去开门。”
“有人给我们送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