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旧序辞平生

“要么我把这些全脱了？”
我指了指身上的内衣，笑得肆意。
沈靳年都快疯了，眼底的猩红像是淬了毒。
“姜离，你他妈少恶心我！”
“你提离婚不就是和我玩欲擒故纵吗？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沈靳年的手狠狠捏住了我的肩膀，往外一翻。
我听见了肩胛骨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咬着牙忍住没出声。
“爱信不信。”
“这次的婚，我离定了。”
沈靳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把按住了我的后脖，压弯了我的腰。
“离婚？你爸一天住院的钱你交得起吗？你妈每天逛街买东西的花销你付的起吗？”
“姜离，你妈第一个就跪在我面前求我别跟你离婚！”
沈靳年对我和我妈的厌恶，已经到了无处可藏的地步。
他恨我妈下药，恨我不作为。
“当年即便你妈不下药，我也会娶你，会帮你，可偏偏你们用了我最看不起的手段！”
“姜离，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反手用鞋跟敲碎茶几，玻璃碎了一地。
双手鲜血淋漓，我捡起玻璃碎片扎进了沈靳年的手背。
“离不了，那就都去死好了。”
“沈靳年，我早就不想活了。”
沈靳年的神色闪过一丝悲伤，很微弱。
下一秒，他把拎了起来。
“不想活？”
“我偏偏要让你活着，我还要让你看着我快活地活着。”
“程雪！进来！”
程雪站在门外，双眼通红，纤弱的身子在发颤。
沈靳年当着我的面，把程雪压在了身下。
他漆黑的双眸对准了我，可身下却是那柔软的身子。
“她怀孕了，你动作轻点。”
“对了，这姿势不对，会给孕妇和孩子产生影响。”
每一个姿势，我都进行了点评。
直到沈靳年彻底乏力，“姜离，你到底要怎样？”
他趴在程雪身上，软绵绵的，眸光里闪过了妥协。
“离婚。”
两个字，彻底惹怒了他。
他冲过来拎起我，把我丢在了卫生间。
“你做梦！”
那一夜风雪很大，门外的动静我听了整夜。
直至凌晨，手机铃声叫醒了昏昏沉沉的我。
“姜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