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福子：谁也别想让我下线
第002章 装疯卖傻？不，是真疯批上线！
翊坤宫的清晨一如既往地压抑。
福子刚打扫完前院，颂芝便冷着脸走过来：“福子，娘娘叫你。”
声音里透着不同寻常的寒意。
福子心头一紧，面上却仍是那副怯懦模样，低眉顺眼地跟着颂芝往正殿走去。
一进殿，便觉气氛不对。
华妃端坐主位，手中把玩着一支金簪，目光如冰刀般刮在福子脸上。
“跪下。”
华妃声音平淡，却比任何怒喝都令人胆寒。
福子依言跪下，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崭露头角，终究是引起了华妃的猜忌。
皇后送来的人，华妃怎么可能真正放心？
“本宫待你如何？”
华妃问。
“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
福子叩首回答。
华妃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何背主求荣？”
福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奴婢不敢！”
“不敢？”
华妃将金簪重重拍在桌上，“有人看见你与景仁宫的人私下往来，你作何解释？”
福子脑中飞速运转。
这是诬陷，还是华妃的试探？
无论哪种，今日若不能自证清白，恐怕难逃一劫。
她看向站在华妃身侧的颂芝，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是了，定是颂芝见她近日得华妃青睐，心生忌惮，这才设计陷害。
“娘娘明鉴！”
福子连连叩首，“奴婢自入翊坤宫以来，从未踏出宫门半步，更不曾与任何人私下往来。
若有人证，还请当面对质！”
华妃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
福子声音带着哭腔，“只是奴婢实在不知这诬告从何而来。
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华妃不语，只对颂芝使了个眼色。
颂芝会意，拿起一旁的戒尺，朝福子走来。
“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好好长长记性。”
华妃淡淡道，“颂芝，教教她规矩。”
颂芝手中的戒尺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下。
就在这一瞬间，福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在颂芝惊愕的目光中，猛地扑向殿中的柱子。
“不要！
不要拉我！”
福子死死抱住柱子，声音凄厉得变了调，“井里有白影！
它在拽我的脚！”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颂芝举着戒尺，不知所措地看向华妃。
华妃皱眉：“胡言乱语什么！”
福子却仿佛听不见她的话，整个人蜷缩在柱子旁，浑身发抖：“白色的手……从井里伸出来……它说要找我做伴……”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华子的反应。
她记得原著中，华妃最是忌讳鬼神之说。
当年她害死的端妃的孩子，这些年来，宫中常有闹鬼的传闻，华妃表面上不屑一顾，私下却极为恐惧。
果然，华妃的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又强作镇定：“荒唐！
青天白日，哪来的鬼怪！”
“真的有！
真的有！”
福子哭喊着，突然松开柱子，手脚并用地朝华妃爬去，“娘娘救我！
它说它死得好惨，要找替身……”她的动作极快，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己经爬到华妃脚边，故意撞翻了旁边的果盘。
水果滚落一地，瓷盘碎裂的声音在殿内格外刺耳。
“放肆！”
颂芝回过神来，厉声喝道，“快把她拉开！”
两个太监上前要拉福子，福子却死死抱住华妃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娘娘救命啊！
那白影说它在井底好冷，要拉个人下去陪它……”华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猛地站起身，甩开福子的手：“够了！”
福子被甩倒在地，却仍不住地发抖，眼神涣散，口中喃喃自语：“井里有鬼……有鬼……”华妃死死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是真疯还是装疯。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福子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许久，华妃才缓缓开口：“你刚才说……井里有白影？”
福子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恐惧：“是……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头发很长，看不清脸……她说她在井底等了很久了……”华妃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想起前几日宫中确实有传闻，说西六宫的一口废井半夜会有女人哭声。
当时她只当是宫人嚼舌根，如今听福子这么说，不由得信了几分。
“她还说了什么？”
华妃声音微哑。
福子抽泣着：“她说……她说她死得好冤，要找害她的人索命……还说，还要拉几个垫背的……”华妃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颂芝见状，忙上前扶住她：“娘娘，别听这疯丫头胡言乱语！
她定是装疯卖傻，逃避责罚！”
福子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我不是疯！
我真的看见了！
就在后院的井里！
你们不信，今晚子时自己去看看！”
她一边笑，一边手舞足蹈，状若癫狂。
突然，她停下动作，首勾勾地盯着华妃身后的空处，瞳孔放大：“你……你是谁？
为什么站在娘娘身后？”
华妃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连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看见什么了？”
福子指着空处，哆哆嗦嗦地说：“一个穿宫装的女子，浑身湿淋淋的，在滴水……她、她在对我笑……够了！”
华妃厉声打断她，但明显己经失了方寸，“把她带下去！
关在房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两个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福子。
福子也不挣扎，只是痴痴地笑着，口中念念有词：“井里有鬼……有鬼……都要死……都要下去陪她……”她被拖出殿外，那凄厉的声音还在廊间回荡。
殿内，华妃跌坐在椅子上，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娘娘，您没事吧？”
颂芝担忧地问。
华妃摆摆手，声音疲惫：“去查查，西六宫那口井，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娘娘，您真信那疯丫头的胡话？”
华妃眼神阴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去查便是。”
“是。”
颂芝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空荡的殿内，华妃独自坐着，只觉得西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她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衣襟，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那个被她推入井中的宫女惨白的脸。
“冤有头，债有主……”她喃喃自语，随即又强自镇定地摇头，“不，这世上没有鬼怪，定是那丫头装神弄鬼。”
可她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福子被关进房间后，立刻安静下来。
她靠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确认无人看守后，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方才的表演，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装疯卖傻不难，难的是要骗过多疑的华妃。
她精准地拿捏住了华妃对鬼神的恐惧，又借用了宫中最近的传闻，这才暂时逃过一劫。
但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华妃不会轻易相信，定会派人调查。
她必须趁这段时间，想办法巩固自己的地位。
深夜，福子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忽然，她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有人举着灯笼朝里照了照。
福子维持着平稳的呼吸，一动不动。
片刻后，门又被轻轻关上。
福子睁开眼，心中冷笑。
果然，华妃派人来查探她是否真疯。
第二天一早，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宫女端着饭菜进来。
“福子姐姐，用膳了。”
小宫女怯生生地说，将托盘放在桌上，就要离开。
“等等！”
福子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抓住小宫女的手，“你看见了吗？
昨晚有个白影在窗外飘！”
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姐、姐姐别胡说，哪有什么白影？”
“真的有！”
福子瞪大眼睛，表情惊恐，“它还在对我笑！
你说，它是不是想带我走？”
小宫女挣脱她的手，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福子姐姐真的疯了！”
福子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真的疯了，只有这样，华妃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福子时而痴痴傻傻，时而惊恐万状，逢人便说看见白影鬼怪。
翊坤宫上下都传言福子中了邪，无人敢靠近她。
这日深夜，福子突然在房中大声尖叫：“不要拉我！
我不要去井里！”
她的叫声凄厉异常，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瘆人。
值夜的宫人都被惊醒，却无人敢前去查看。
第二天，颂芝来到福子房中，见她蜷缩在角落，双目无神，口中念念有词。
“她一首这样？”
颂芝问看守的太监。
“回姑姑，自从那日受惊后，就一首神志不清。
半夜常常惊醒，说有白影要拉她跳井。”
颂芝皱眉打量福子片刻，转身离去。
当晚，华妃召见了太医。
“回娘娘，福子这症状，似是受了极大惊吓，导致神思恍惚，魂不守舍。”
太医诊脉后回禀，“微臣开几副安神定惊的方子，但能否痊愈，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华妃沉吟片刻：“可有可能是装疯？”
太医摇头：“脉象紊乱，瞳孔涣散，不似作伪。
若是装疯，断不可能连脉象都伪装得如此逼真。”
华妃这才稍稍放心，挥手让太医退下。
原来，福子早在现代就学过一些控制心跳和瞳孔的技巧，加上这几日刻意不眠不休，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更加逼真。
又过了几日，宫中突然传出消息，说西六宫那口废井附近，半夜确实有女子哭声。
几个守夜的太监都信誓旦旦地说看见了白影，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
华妃得知后，更加相信福子是真的撞鬼了。
她甚至暗中请了喇嘛入宫诵经驱邪，对福子的看管也松懈了许多。
这日，福子被允许在院内活动。
她痴痴傻傻地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发呆。
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过，袖中掉出一方手帕。
福子眼尖，看见手帕上绣着一朵精致的玉兰花——那是皇后宫中的标志。
她心中一动，却装作没看见，继续发呆。
当晚，福子跪在华妃面前，神色依旧恍惚。
华妃打量她许久，才缓缓开口：“福子，本宫问你，那日你看见的白影，可有什么特征？”
福子歪着头，痴痴地笑：“她……她袖口绣着玉兰花……真好看……”华妃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玉兰花？”
福子点头，手舞足蹈地比划：“白色的花，在滴水……她说她好冷……”华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玉兰花，那是皇后最爱的花。
难道井中的“女鬼”，与皇后有关？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
近日皇上频频留宿碎玉轩，皇后表面大度，背地里难保不会使什么手段。
借鬼怪之说动摇她在宫中的地位，倒像是皇后的手笔。
“你退下吧。”
华妃挥挥手，心思己经全在如何应对皇后上。
福子恭敬行礼，退出殿外。
转身的刹那，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借力打力，祸水东引。
这一招，她使得漂亮。
回到房中，福子对着铜镜，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镜中的女子眼神清明，哪还有半分痴傻。
装疯卖傻？
不，她是真的疯批上线。
在这吃人的后宫中，不疯魔，不成活。
窗外，月色如水。
福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
福子刚打扫完前院，颂芝便冷着脸走过来：“福子，娘娘叫你。”
声音里透着不同寻常的寒意。
福子心头一紧，面上却仍是那副怯懦模样，低眉顺眼地跟着颂芝往正殿走去。
一进殿，便觉气氛不对。
华妃端坐主位，手中把玩着一支金簪，目光如冰刀般刮在福子脸上。
“跪下。”
华妃声音平淡，却比任何怒喝都令人胆寒。
福子依言跪下，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崭露头角，终究是引起了华妃的猜忌。
皇后送来的人，华妃怎么可能真正放心？
“本宫待你如何？”
华妃问。
“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
福子叩首回答。
华妃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何背主求荣？”
福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奴婢不敢！”
“不敢？”
华妃将金簪重重拍在桌上，“有人看见你与景仁宫的人私下往来，你作何解释？”
福子脑中飞速运转。
这是诬陷，还是华妃的试探？
无论哪种，今日若不能自证清白，恐怕难逃一劫。
她看向站在华妃身侧的颂芝，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是了，定是颂芝见她近日得华妃青睐，心生忌惮，这才设计陷害。
“娘娘明鉴！”
福子连连叩首，“奴婢自入翊坤宫以来，从未踏出宫门半步，更不曾与任何人私下往来。
若有人证，还请当面对质！”
华妃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
福子声音带着哭腔，“只是奴婢实在不知这诬告从何而来。
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华妃不语，只对颂芝使了个眼色。
颂芝会意，拿起一旁的戒尺，朝福子走来。
“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好好长长记性。”
华妃淡淡道，“颂芝，教教她规矩。”
颂芝手中的戒尺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下。
就在这一瞬间，福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在颂芝惊愕的目光中，猛地扑向殿中的柱子。
“不要！
不要拉我！”
福子死死抱住柱子，声音凄厉得变了调，“井里有白影！
它在拽我的脚！”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颂芝举着戒尺，不知所措地看向华妃。
华妃皱眉：“胡言乱语什么！”
福子却仿佛听不见她的话，整个人蜷缩在柱子旁，浑身发抖：“白色的手……从井里伸出来……它说要找我做伴……”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华子的反应。
她记得原著中，华妃最是忌讳鬼神之说。
当年她害死的端妃的孩子，这些年来，宫中常有闹鬼的传闻，华妃表面上不屑一顾，私下却极为恐惧。
果然，华妃的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又强作镇定：“荒唐！
青天白日，哪来的鬼怪！”
“真的有！
真的有！”
福子哭喊着，突然松开柱子，手脚并用地朝华妃爬去，“娘娘救我！
它说它死得好惨，要找替身……”她的动作极快，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己经爬到华妃脚边，故意撞翻了旁边的果盘。
水果滚落一地，瓷盘碎裂的声音在殿内格外刺耳。
“放肆！”
颂芝回过神来，厉声喝道，“快把她拉开！”
两个太监上前要拉福子，福子却死死抱住华妃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娘娘救命啊！
那白影说它在井底好冷，要拉个人下去陪它……”华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猛地站起身，甩开福子的手：“够了！”
福子被甩倒在地，却仍不住地发抖，眼神涣散，口中喃喃自语：“井里有鬼……有鬼……”华妃死死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是真疯还是装疯。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福子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许久，华妃才缓缓开口：“你刚才说……井里有白影？”
福子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恐惧：“是……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头发很长，看不清脸……她说她在井底等了很久了……”华妃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想起前几日宫中确实有传闻，说西六宫的一口废井半夜会有女人哭声。
当时她只当是宫人嚼舌根，如今听福子这么说，不由得信了几分。
“她还说了什么？”
华妃声音微哑。
福子抽泣着：“她说……她说她死得好冤，要找害她的人索命……还说，还要拉几个垫背的……”华妃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颂芝见状，忙上前扶住她：“娘娘，别听这疯丫头胡言乱语！
她定是装疯卖傻，逃避责罚！”
福子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我不是疯！
我真的看见了！
就在后院的井里！
你们不信，今晚子时自己去看看！”
她一边笑，一边手舞足蹈，状若癫狂。
突然，她停下动作，首勾勾地盯着华妃身后的空处，瞳孔放大：“你……你是谁？
为什么站在娘娘身后？”
华妃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连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看见什么了？”
福子指着空处，哆哆嗦嗦地说：“一个穿宫装的女子，浑身湿淋淋的，在滴水……她、她在对我笑……够了！”
华妃厉声打断她，但明显己经失了方寸，“把她带下去！
关在房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两个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福子。
福子也不挣扎，只是痴痴地笑着，口中念念有词：“井里有鬼……有鬼……都要死……都要下去陪她……”她被拖出殿外，那凄厉的声音还在廊间回荡。
殿内，华妃跌坐在椅子上，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娘娘，您没事吧？”
颂芝担忧地问。
华妃摆摆手，声音疲惫：“去查查，西六宫那口井，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娘娘，您真信那疯丫头的胡话？”
华妃眼神阴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去查便是。”
“是。”
颂芝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空荡的殿内，华妃独自坐着，只觉得西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她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衣襟，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那个被她推入井中的宫女惨白的脸。
“冤有头，债有主……”她喃喃自语，随即又强自镇定地摇头，“不，这世上没有鬼怪，定是那丫头装神弄鬼。”
可她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福子被关进房间后，立刻安静下来。
她靠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确认无人看守后，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方才的表演，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装疯卖傻不难，难的是要骗过多疑的华妃。
她精准地拿捏住了华妃对鬼神的恐惧，又借用了宫中最近的传闻，这才暂时逃过一劫。
但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华妃不会轻易相信，定会派人调查。
她必须趁这段时间，想办法巩固自己的地位。
深夜，福子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忽然，她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有人举着灯笼朝里照了照。
福子维持着平稳的呼吸，一动不动。
片刻后，门又被轻轻关上。
福子睁开眼，心中冷笑。
果然，华妃派人来查探她是否真疯。
第二天一早，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宫女端着饭菜进来。
“福子姐姐，用膳了。”
小宫女怯生生地说，将托盘放在桌上，就要离开。
“等等！”
福子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抓住小宫女的手，“你看见了吗？
昨晚有个白影在窗外飘！”
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姐、姐姐别胡说，哪有什么白影？”
“真的有！”
福子瞪大眼睛，表情惊恐，“它还在对我笑！
你说，它是不是想带我走？”
小宫女挣脱她的手，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福子姐姐真的疯了！”
福子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要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真的疯了，只有这样，华妃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福子时而痴痴傻傻，时而惊恐万状，逢人便说看见白影鬼怪。
翊坤宫上下都传言福子中了邪，无人敢靠近她。
这日深夜，福子突然在房中大声尖叫：“不要拉我！
我不要去井里！”
她的叫声凄厉异常，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瘆人。
值夜的宫人都被惊醒，却无人敢前去查看。
第二天，颂芝来到福子房中，见她蜷缩在角落，双目无神，口中念念有词。
“她一首这样？”
颂芝问看守的太监。
“回姑姑，自从那日受惊后，就一首神志不清。
半夜常常惊醒，说有白影要拉她跳井。”
颂芝皱眉打量福子片刻，转身离去。
当晚，华妃召见了太医。
“回娘娘，福子这症状，似是受了极大惊吓，导致神思恍惚，魂不守舍。”
太医诊脉后回禀，“微臣开几副安神定惊的方子，但能否痊愈，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华妃沉吟片刻：“可有可能是装疯？”
太医摇头：“脉象紊乱，瞳孔涣散，不似作伪。
若是装疯，断不可能连脉象都伪装得如此逼真。”
华妃这才稍稍放心，挥手让太医退下。
原来，福子早在现代就学过一些控制心跳和瞳孔的技巧，加上这几日刻意不眠不休，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更加逼真。
又过了几日，宫中突然传出消息，说西六宫那口废井附近，半夜确实有女子哭声。
几个守夜的太监都信誓旦旦地说看见了白影，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
华妃得知后，更加相信福子是真的撞鬼了。
她甚至暗中请了喇嘛入宫诵经驱邪，对福子的看管也松懈了许多。
这日，福子被允许在院内活动。
她痴痴傻傻地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发呆。
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过，袖中掉出一方手帕。
福子眼尖，看见手帕上绣着一朵精致的玉兰花——那是皇后宫中的标志。
她心中一动，却装作没看见，继续发呆。
当晚，福子跪在华妃面前，神色依旧恍惚。
华妃打量她许久，才缓缓开口：“福子，本宫问你，那日你看见的白影，可有什么特征？”
福子歪着头，痴痴地笑：“她……她袖口绣着玉兰花……真好看……”华妃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玉兰花？”
福子点头，手舞足蹈地比划：“白色的花，在滴水……她说她好冷……”华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玉兰花，那是皇后最爱的花。
难道井中的“女鬼”，与皇后有关？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
近日皇上频频留宿碎玉轩，皇后表面大度，背地里难保不会使什么手段。
借鬼怪之说动摇她在宫中的地位，倒像是皇后的手笔。
“你退下吧。”
华妃挥挥手，心思己经全在如何应对皇后上。
福子恭敬行礼，退出殿外。
转身的刹那，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借力打力，祸水东引。
这一招，她使得漂亮。
回到房中，福子对着铜镜，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镜中的女子眼神清明，哪还有半分痴傻。
装疯卖傻？
不，她是真的疯批上线。
在这吃人的后宫中，不疯魔，不成活。
窗外，月色如水。
福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