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身为主角竟被截胡了

第4章 一醉方休

江月儿神色淡淡的说道“虽然有幸结识了各位,但因今日比武招亲招惹上了那么个无赖,恐怕在待下去,麻烦缠身,不如就此别过的好。”

盛为兰眉头微蹙道“这倒不妨事,量那孙邵有贼心没贼胆,总该想个什么法子教训教训他才罢,想起他就没来由的恶心。”

江月儿心想好不容易来京城一遭,况且……还是多留下些时日为好,便温婉一笑说道“那以后多谢各位关照了。”

一行人弄盏传杯,天色渐晚,这会儿姝玉郡主正说些风土人情,三人正听的专注,一个外族侍卫进来行礼说道“公主殿下,娘娘命小的来接郡主回府,楼下马车己经备好,莫让娘娘担心才是。”

姝玉扫了兴致,起身告辞。

不多时,又来两个锦衣卫行礼说道“盛指挥使差我们两个送盛大姑娘回府去,马车己经备下了。”

盛为兰无奈,只得告辞。

贾瑛见此情景,叫来白日里那两个小厮让一起送盛姑娘回去后,也都回家去,若是太太问起来,就说今天有贵客,晚些回来。

临窗雅间内只剩下贾瑛和江月儿,两人相谈甚欢,贾瑛吃了酒,烛火掩映之下,看那江月儿更是“醉酒佳人桃花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自前段时间病了以来,滴酒不沾,今日竟有些恋酒贪杯‌。

江月儿见那贾瑛是“三杯竹叶穿心过,两朵桃花脸上来。”

况且自己也觉着这醉仙楼的酒果真是名不虚传,忍不住劝着贾瑛与自己多饮了几杯。

真是人逢知己千杯少,酒逢知己不言醉。

贾瑛多日不饮酒,这会儿竟不胜酒力,枕着自己胳膊就昏昏沉沉合上了眼睛。

江月儿见此情形,寻思自己也没劝几杯,怎么就给他醉倒了。

就起身叫来小二买单,谁承想这店小二见江月儿与贾瑛都是一袭红衣,只当这二位关系定不一般,贾大人是贵客,定不能坏了他的好事,赶忙说道“二位住店吗?

我们这上等客房只剩一间了,附近也没什么别的客栈。”

江月儿想着贾瑛醉倒,多有不便,只得要了客房,结了账,正要来搀扶贾瑛之时,贾瑛半梦半醒之间好似又回到了比武招亲之时,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那孙邵来当跳梁小丑,也没有那姝玉公主来胡搅蛮缠,自己如愿以偿与江月儿比武。

梦中贾瑛怕伤了江月儿,所以一开始还有所留手,谁承想这江月儿拳脚功夫实在了得,只几招便打的贾瑛方寸大乱,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一时不慎被江月儿一招摧心掌正中心口,吓的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江月儿见贾瑛醒了,便温声细语的说道“己经结过账了,天色渐晚,大人既然醒了,不如我送大人回家去。”

贾瑛顿时觉得不太好意思便说道“还是我送姑娘吧。”

说罢起身晃晃悠悠走了两步,不知道是迎了窗边冷风,还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头晕目眩,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幸亏江月儿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才没有摔在地上。

见贾瑛晕倒过去,江月儿干脆将他打横抱起,好轻,真是纤细如柳,弱不禁风一般。

等将贾瑛轻手轻脚的放至床榻上,掩上被子,本想自己回原住客栈歇息,又恐贾瑛一人醉了在此无人照应,只得去找店小二,又拿了一套被子在地上睡下。

次日西五更时分,贾瑛朦朦胧胧见姝玉与其母妃带着几车礼品来登门造访,忽的画面一转,只见盛太太催自己与姝玉完婚,择日出发去往古月国,画面再一晃,竟己经和姝玉坐同一辆马车上了路。

忽然间姝玉的脸又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猛扑而来,吓的贾瑛猛的惊坐而起,方知是梦,醒了过来仍然心有余悸。

江月儿早己起身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听见动静,便过来看贾瑛,见他脸上白里透红,额头满是细汗,一头青丝凌乱不堪,便掏出手帕来给他擦拭脸上的汗珠,打趣道“一个人睡觉,做什么噩梦了?就吓成这样。”

贾瑛惊魂未定,忙拉住江月儿给自己擦拭的手,把刚刚梦中所见都细细的与江月儿说了。

江月儿听罢调侃道“我看你是想姝玉郡主了吧?

才认识一天就这么难舍难分了?”贾瑛道“我怎么会想那个母夜叉。”

不禁想起姝玉的那些混账话来,变了脸色。

江月儿看贾瑛这么不经逗,便出言安慰道:“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必定是你昨晚饮了酒,才做了噩梦。”

又想到自己也该回去了便说道“公子一会儿自行回府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贾瑛赶忙道“那我改天去哪寻你?”江月儿道“还是等我去寻你吧,不知公子住哪?”贾瑛道“城东宁荣街荣国府就是了。”

江月儿心想那还是你来找我更便宜了,这等富贵人家,实在是不愿上门高攀。

便说道“我最近几日暂住城西凤凰台边一个小客栈中。”

又说“昨晚的酒钱和房费我都己经结了,告辞了,江湖再见。”

说罢就转身离去。

贾瑛只得也起床胡乱洗漱整理一番就上马回府去,回了府邸又被其母盛太太一番唠叨,甚觉无趣。

这盛太太是盛为兰和盛为羡的亲姑姑,当年嫁给荣国公为妻,有了贾瑛后不久荣国公便病逝了,只留下贾瑛一个孩子,盛太太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什么事也都由着他去。

在这荣国府里没了国公爷,这盛太太本就是正室,又有那盛家的撑腰,在府里没人敢说个不字,不出半年便把这荣国府里那些妾室婆娘全都打发干净,府里主子辈的就只剩自己与她的宝贝瑛儿,方才觉着清净。

贾瑛此刻觉着郁闷,遂回房间一个人呆着,本来染了风寒己经痊愈了,昨日出去一趟,竟又复发,只得又传人去煎那疏风驱寒的汤药。

次日外面又下起雨来,阴冷异常。

贾瑛只得差人出去打听外面有没有街头卖艺或是比武招亲的年轻姑娘,又问有没有人来府里寻他,几次打听都没有踪影,想也是,这等天气江姑娘怎么会出门?待又过了几日,雨过天晴。

贾瑛好了一些又想起那江月儿本是行走江湖之人,若是不告而别,日后在想见她,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