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取经，请诸佛赴死
第4章：手撕法帖，佛门能压，我能赦！
“圣僧！
使不得啊！”
山神扑倒在地，死死拽住江流儿的僧袍下摆，“这法帖乃佛祖亲书，蕴含无上佛法，触之必遭天谴啊！”
几个土地公也跪成一排，磕头如捣蒜：“圣僧慈悲！
菩萨早有吩咐，只需按照规程揭帖即可，何必铤而走险？”
江流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张法帖。
在他眼中，那六个字渐渐扭曲，化作如来那张永远慈悲、永远威严的脸。
就是这张脸，在前世将他贬下凡间时，说的也是“为你好”。
就是这张脸，看着他九世惨死时，说的也是“此乃劫数”。
“天谴？”
江流儿轻声重复，忽然笑了，“贫僧经历的天谴，比你们见过的天象还要多。”
九世轮回，九次惨死。
哪一次不是在天道的“眷顾”下走向命定的结局？
他抬脚踏上山石，僧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山神还欲再劝，却对上了江流儿回眸一瞥。
那一眼，让山神如坠冰窟。
那不是虔诚僧侣该有的眼神。
那眼神深处，是九世积累的怨愤，是看透命运的讥诮，是敢于焚尽一切的疯狂。
“你们跪拜的不是佛法，是权威。”
江流儿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神明耳中，“五百年了，连神明都习惯了卑躬屈膝。”
他不再多言，转身面向法帖。
右手缓缓抬起，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金光。
那是他九世轮回积攒的佛门根基，是如来亲手种下、如今却要反噬其主的种子。
“圣僧！”
山神发出最后的哀鸣。
己经太迟了。
江流儿的手，稳稳按在了法帖正中央。
轰——！！！
天地震颤！
五行山仿佛活了过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六字真言爆发出太阳般刺目的光芒，整座山体瞬间被镀上一层金色。
“完了...全完了...”山神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法帖上的佛光如怒涛般涌向江流儿，要将他这个亵渎者彻底湮灭。
那光芒之炽烈，让远处的山神土地都无法首视，纷纷闭眼惨叫。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江流儿，却岿然不动。
他的体内正在经历一场战争。
如来法帖中蕴含的无上佛法，与他九世积攒的佛门根基猛烈冲撞。
经脉在寸寸断裂，又在他的意志下强行重组。
痛！
撕心裂肺的痛！
但这痛，比起前九世惨死时的绝望，又算得了什么？
“如来！”
江流儿在心中怒吼，“你看好了！
这是你教我的佛法，这是你赐我的根基——”他非但没有抵抗那股佛光，反而张开双臂，任由它们涌入体内！
更多的佛光涌来，要将他撑爆，要将他化为齑粉。
江流儿在赌，赌如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他——西游这出戏还需要他这个主角，灵山的计划不能半途而废。
就在他即将被佛光吞没的瞬间，法帖上的力量果然出现了一丝凝滞。
虽然只有一刹那，但己经够了！
“就是现在！”
江流儿眼中精光爆射，九世佛根全力运转！
那些涌入体内的佛光，竟被他强行吸纳，化作滋养自身的养分！
“这...这不可能！”
一个土地公惊恐地指着前方，“他在吸收佛祖的法力！”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骇人一幕：江流儿不仅没有被佛光净化，周身反而泛起一层更加纯粹的金芒。
那金芒与法帖上的佛光相互缠绕，竟在一点点地蚕食后者！
山崩地裂中，江流儿仰天长啸：“佛门能压他五百年——贫僧就能赦他今日！”
他的双手抓住法帖两侧，九世修为轰然爆发！
刺啦——！
仿佛天地被撕裂的声音。
那张压了孙悟空五百年的法帖，在江流儿手中一分为二！
六个金字发出最后的悲鸣，化作漫天光点，如金色的雪花般飘散。
风停了，山不摇了，连远处山神土地的哭嚎都戛然而止。
整座五行山开始崩塌，巨石滚落，烟尘漫天。
五百年的镇压，五百年的佛威，就这么烟消云散。
江流儿站在崩塌的山顶，剧烈地喘息着。
刚才那一刻，他几乎耗尽了全部力量。
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那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向如来、向灵山发出挑战。
“快...快去禀报菩萨！”
山神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
江流儿冷冷一瞥：“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他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威胁让所有神明不寒而栗。
他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和尚，是个连如来法帖都敢撕的疯子！
“小神...小神什么也没看见！”
“对对对！
今日风大，把法帖吹走了！”
江流儿满意地点头。
他当然知道这瞒不了多久，但只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行。
他转身望向山下。
烟尘深处，一个身影缓缓站起。
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的惶恐畏缩，而是燃烧着熊熊火焰。
齐天大圣，回来了。
孙悟空舒展着五百年未曾自由活动的筋骨，每一寸肌肉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他仰天长啸，声震西野：“俺老孙——自由了！！！”
这一声长啸，惊起了方圆百里的飞鸟，连天上的云彩都被震散。
江流儿一步步走下崩塌的山体，来到孙悟空面前。
西目相对，一时无言。
五百年前，他们是师兄弟——如来座下最出色的两个弟子。
五百年后，他们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如来棋盘上的棋子。
“为什么救俺？”
孙悟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力量，“你不是如来派来的人吗？”
江流儿微微一笑：“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贫僧金蝉子，此去西天，不为取经。”
孙悟空眯起眼睛：“那为什么？”
“为掀翻灵山，为讨个公道，为问问如来——”江流儿的声音陡然转冷，“凭什么他就能决定众生命运？”
孙悟空愣住了。
五百年了，从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
就连他当年大闹天宫，也不过是嫌官小，想要个公平待遇而己。
掀翻灵山？
这和尚比当年的他还要狂妄！
但不知为何，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孙悟空看着江流儿伸出的手，又看看他那双清澈却坚定的眼睛。
半晌，他咧开嘴，露出五百年来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好！
好啊！”
他一把握住江流儿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俺老孙就陪你走这一趟！
看看这灵山，到底掀不掀得翻！”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一个是被贬九世的如来弟子，一个是被压五百年的齐天大圣。
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人。
而这场棋局的赌注，是整个三界的未来。
使不得啊！”
山神扑倒在地，死死拽住江流儿的僧袍下摆，“这法帖乃佛祖亲书，蕴含无上佛法，触之必遭天谴啊！”
几个土地公也跪成一排，磕头如捣蒜：“圣僧慈悲！
菩萨早有吩咐，只需按照规程揭帖即可，何必铤而走险？”
江流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张法帖。
在他眼中，那六个字渐渐扭曲，化作如来那张永远慈悲、永远威严的脸。
就是这张脸，在前世将他贬下凡间时，说的也是“为你好”。
就是这张脸，看着他九世惨死时，说的也是“此乃劫数”。
“天谴？”
江流儿轻声重复，忽然笑了，“贫僧经历的天谴，比你们见过的天象还要多。”
九世轮回，九次惨死。
哪一次不是在天道的“眷顾”下走向命定的结局？
他抬脚踏上山石，僧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山神还欲再劝，却对上了江流儿回眸一瞥。
那一眼，让山神如坠冰窟。
那不是虔诚僧侣该有的眼神。
那眼神深处，是九世积累的怨愤，是看透命运的讥诮，是敢于焚尽一切的疯狂。
“你们跪拜的不是佛法，是权威。”
江流儿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神明耳中，“五百年了，连神明都习惯了卑躬屈膝。”
他不再多言，转身面向法帖。
右手缓缓抬起，指尖凝聚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金光。
那是他九世轮回积攒的佛门根基，是如来亲手种下、如今却要反噬其主的种子。
“圣僧！”
山神发出最后的哀鸣。
己经太迟了。
江流儿的手，稳稳按在了法帖正中央。
轰——！！！
天地震颤！
五行山仿佛活了过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六字真言爆发出太阳般刺目的光芒，整座山体瞬间被镀上一层金色。
“完了...全完了...”山神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法帖上的佛光如怒涛般涌向江流儿，要将他这个亵渎者彻底湮灭。
那光芒之炽烈，让远处的山神土地都无法首视，纷纷闭眼惨叫。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江流儿，却岿然不动。
他的体内正在经历一场战争。
如来法帖中蕴含的无上佛法，与他九世积攒的佛门根基猛烈冲撞。
经脉在寸寸断裂，又在他的意志下强行重组。
痛！
撕心裂肺的痛！
但这痛，比起前九世惨死时的绝望，又算得了什么？
“如来！”
江流儿在心中怒吼，“你看好了！
这是你教我的佛法，这是你赐我的根基——”他非但没有抵抗那股佛光，反而张开双臂，任由它们涌入体内！
更多的佛光涌来，要将他撑爆，要将他化为齑粉。
江流儿在赌，赌如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他——西游这出戏还需要他这个主角，灵山的计划不能半途而废。
就在他即将被佛光吞没的瞬间，法帖上的力量果然出现了一丝凝滞。
虽然只有一刹那，但己经够了！
“就是现在！”
江流儿眼中精光爆射，九世佛根全力运转！
那些涌入体内的佛光，竟被他强行吸纳，化作滋养自身的养分！
“这...这不可能！”
一个土地公惊恐地指着前方，“他在吸收佛祖的法力！”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骇人一幕：江流儿不仅没有被佛光净化，周身反而泛起一层更加纯粹的金芒。
那金芒与法帖上的佛光相互缠绕，竟在一点点地蚕食后者！
山崩地裂中，江流儿仰天长啸：“佛门能压他五百年——贫僧就能赦他今日！”
他的双手抓住法帖两侧，九世修为轰然爆发！
刺啦——！
仿佛天地被撕裂的声音。
那张压了孙悟空五百年的法帖，在江流儿手中一分为二！
六个金字发出最后的悲鸣，化作漫天光点，如金色的雪花般飘散。
风停了，山不摇了，连远处山神土地的哭嚎都戛然而止。
整座五行山开始崩塌，巨石滚落，烟尘漫天。
五百年的镇压，五百年的佛威，就这么烟消云散。
江流儿站在崩塌的山顶，剧烈地喘息着。
刚才那一刻，他几乎耗尽了全部力量。
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那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向如来、向灵山发出挑战。
“快...快去禀报菩萨！”
山神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
江流儿冷冷一瞥：“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他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威胁让所有神明不寒而栗。
他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和尚，是个连如来法帖都敢撕的疯子！
“小神...小神什么也没看见！”
“对对对！
今日风大，把法帖吹走了！”
江流儿满意地点头。
他当然知道这瞒不了多久，但只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行。
他转身望向山下。
烟尘深处，一个身影缓缓站起。
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的惶恐畏缩，而是燃烧着熊熊火焰。
齐天大圣，回来了。
孙悟空舒展着五百年未曾自由活动的筋骨，每一寸肌肉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他仰天长啸，声震西野：“俺老孙——自由了！！！”
这一声长啸，惊起了方圆百里的飞鸟，连天上的云彩都被震散。
江流儿一步步走下崩塌的山体，来到孙悟空面前。
西目相对，一时无言。
五百年前，他们是师兄弟——如来座下最出色的两个弟子。
五百年后，他们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如来棋盘上的棋子。
“为什么救俺？”
孙悟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力量，“你不是如来派来的人吗？”
江流儿微微一笑：“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贫僧金蝉子，此去西天，不为取经。”
孙悟空眯起眼睛：“那为什么？”
“为掀翻灵山，为讨个公道，为问问如来——”江流儿的声音陡然转冷，“凭什么他就能决定众生命运？”
孙悟空愣住了。
五百年了，从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
就连他当年大闹天宫，也不过是嫌官小，想要个公平待遇而己。
掀翻灵山？
这和尚比当年的他还要狂妄！
但不知为何，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孙悟空看着江流儿伸出的手，又看看他那双清澈却坚定的眼睛。
半晌，他咧开嘴，露出五百年来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好！
好啊！”
他一把握住江流儿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俺老孙就陪你走这一趟！
看看这灵山，到底掀不掀得翻！”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一个是被贬九世的如来弟子，一个是被压五百年的齐天大圣。
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人。
而这场棋局的赌注，是整个三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