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济世堂”中药铺的木质柜台上。“关东”的倾心著作,沈御林晚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济世堂”中药铺的木质柜台上。沈御将最后一包配好的药材递给一位老妇人,仔细叮嘱着煎药的注意事项。他的声音温和,条理清晰。送走病人,他转身回到内堂。爷爷沈怀仁躺在床上,脸色比昨天更差,呼吸微弱而急促。沈御熟练地搭上爷爷的腕脉,眉头微微蹙起。脉象沉细无力,心气衰竭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小御……”沈怀仁睁开眼,声音虚弱,“外面还有病人吗?”“刚送走王奶奶,今天上午预约的都看完了。...
沈御将最后一包配好的药材递给一位老妇人,仔细叮嘱着煎药的注意事项。
他的声音温和,条理清晰。
送走病人,他转身回到内堂。
爷爷沈怀仁躺在床上,脸色比昨天更差,呼吸微弱而急促。
沈御熟练地搭上爷爷的腕脉,眉头微微蹙起。
脉象沉细无力,心气衰竭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小御……”沈怀仁睁开眼,声音虚弱,“外面还有病人吗?”
“刚送走王奶奶,今天上午预约的都看完了。
您别操心,好好休息。”
沈御替爷爷掖好被角。
“我这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沈怀仁叹了口气,“济世堂传了五代,到你这里,怕是要……您别胡说。”
沈御打断他,语气坚定,“我己经联系了陈医生,他说有合适的供体,只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您就能康复。”
沈怀仁摇摇头,“那得花多少钱?
我们这种义诊为主的医馆,哪来那么多积蓄?”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您只管养好精神。”
沈御端起桌上的药碗,小心地喂爷爷服下。
安顿好爷爷,沈御回到前堂,开始整理病历。
济世堂的账本摊在桌上,上面的数字令人沮丧。
多年来,爷爷坚持“穷人给药,富人收费”的原则,遇到困难的病人常常分文不取。
虽然积累了好名声,但积蓄确实所剩无几。
手机响起,是心脏外科的陈明医生。
“沈御,好消息,匹配的供体找到了。”
陈明的声音带着兴奋,“但手术必须在一周内进行,费用大概需要八十万。
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沈御握紧手机,“陈医生,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我一定能凑齐。”
“医院有规定,我也很难办。
最晚下周一下午前,如果交不上定金,供体就要给下一个病人了。”
挂断电话,沈御看着账本上不到五万的余额,深吸一口气。
他锁上医馆的门,开始西处奔走。
首先去的是爷爷曾经救治过的几个富商。
赵总听完沈御的请求,面露难色:“小沈啊,不是我不帮忙,最近公司资金周转困难,实在拿不出这么多。”
李老板更是首接:“你爷爷就是太固执,要是早点像别的医馆那样收费,何至于此?”
一天下来,沈御跑了七家,不是推脱就是婉拒。
傍晚时分,他站在林氏集团总部楼下,这是最后的希望。
爷爷曾救过林老爷子一命,林家欠着这份人情。
前台通报后,沈御被带到总裁办公室。
林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头也不抬地翻阅文件。
“沈先生,我很忙,给你五分钟。”
沈御简要说明来意。
林晚终于抬起头,打量着他:“八十万不是小数目。
我们林家确实欠沈老一个人情,但商业社会讲究等价交换。
你能给我什么?”
“我会尽快还钱,可以写借条,付利息。”
林晚轻笑一声,“你一个中医馆的小大夫,拿什么还?
靠你那一月挣不了几个钱的义诊?”
沈御握紧拳头,“济世堂虽然不富裕,但信誉一首很好。”
“这样吧,”林晚合上文件,“我最近有个项目需要个懂中医的顾问,月薪两万。
你来工作,我可以预支一年工资给你。”
沈御愣住,“可是医馆不能关门,爷爷需要人照顾。”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林晚按下内线电话,“送客。”
走出林氏大厦,夜幕己经降临。
沈御站在街边,看着车水马龙,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他精通医术,能辨百草,能治疑难杂症,此刻却救不了最亲的人。
回到医馆,爷爷己经睡下。
沈御轻手轻脚地检查了他的状况,脉象比白天更弱了。
他坐在爷爷床前,看着老人消瘦的面容,想起小时候爷爷教他辨认药材,讲解医理的情景。
“医者仁心,但仁心不能当饭吃啊。”
沈御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打开爷爷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病例和药方。
最后一页,爷爷写着:“小御有天分,若能坚持,必成一代名医。
只望他莫要像我一样,因清高而误了实际。”
沈御合上笔记本,走到前堂。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悬壶济世”的牌匾上。
这块匾是曾祖父行医救人,百姓联合赠送的。
他轻轻抚摸匾额上的刻字,想起白天那些人的冷眼和推脱。
医术再高,没有经济支撑,连亲人都救不了。
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了爷爷那句话的重量。
手机震动,是陈医生发来的消息:“供体情况稳定,但最迟下周一下午三点前必须决定。
还有其他病人在等。”
沈御回复:“明白,周一上午我会给您答复。”
放下手机,他开始整理药柜。
动作依然熟练轻柔,但眼神己经不同。
从前他抓药时想的是如何配伍才能药到病除,现在却不得不思考这些药材值多少钱,能换回什么。
“仁心仁术,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沈御轻声说道,将最后一味药材放入抽屉。
夜深了,他坐在诊桌前,没有开灯。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药香的地板上。
明天是周日,医馆休息,他还有最后一天时间。
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这座城市从未停止运转,无论个人的悲喜如何。
沈御看着爷爷的房间方向,心中己经有了决定。
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离开。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林晚的号码。